第173章 那位大人

    ……

    “你是说那位大人吗？那位大人，可是，可是你根本无法想象的伟大存在……”

    零双手合十做出像是修女祈祷的姿势，眼瞳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辉，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小迷妹。

    “……”虽然同样对那位存在心怀无限感激，但洛零也绝不会变成零这副模样。“行了，别犯病了，麻烦你简单的介绍一下，简、单、的。”

    重复强调简单二字，避免零长篇大论说个不停，又被说水字数。

    “那位大人的伟大又岂是简单介绍能够做到，你根本不知道她……”对于洛零如此不敬的行为，零表现出强烈的反对与敌意。

    “那就没必要介绍了，告辞，我去找荧了。”洛零自然是没有惯着她的意思，不想说就算，反正自己也没多么想知道。

    想到这里，洛零发现零口中的那位大人还是非常宽容且仁慈的，即便自己对她并无多少敬意也不会生气，相反，只要自己有“辜负”荧的想法就会遭到她的惩罚。

    “等等……”零的脸颊鼓成包子状，俏脸上布满了抱怨与不满，拎着洛零的衣襟，似乎她非常想要把那位大人的身份介绍给洛零听，可洛零这番态度又频频惹她生气，简直矛盾到了极点。

    “我会简单地介绍的，所以……”

    “那就麻烦你了。”洛零露出“得逞”的笑容，总感觉零变成少女之后更容易被自己拿捏了，是错觉吗？

    “咳咳，”零清一清嗓子以示接下来话语的重要性，“关于那位大人的尊号与身份，就算说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够说得尽，说得完。这里只介绍两个最具有代表性。其一，「虚无之主」与「存在之母」的唯一子嗣。”

    “……”这个身份的确令洛零感到了震惊，但是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存在之母是所有存在的显化，意味着所有人，所有存在，所有物质，所有精神，乃至所有概念，世间万物皆是存在之母的部分，万物归一即是存在之母。

    硬要说，万物皆可以算作“祂”的子嗣，可是，祂跟虚无之主的子嗣？这就相当奇怪了。

    “简单解释一下，准确说，那位大人的本质与我们相似，也是虚无之主的分身。不过，她是虚无之主‘洛零’的第一分身，继承了「存在之心」的全部力量，代替存在之母管辖整个存在界，所以，称她为两者共同的子嗣。”

    “嗯。”洛零频频点头，大致理解了对方的位格，简单来说，两个字——无敌。

    “有”与“无”共同的子嗣，在位格上仅次于那两位。

    “至于那位大人的第二重身份，即，概念——「秩序」的究极显化，她将会成为「虚无之主」、「存在之母」同位格的究极意志。”零得意洋洋地讲出了那位大人的第二重身份。

    “……”洛零却有些无动于衷，秩序的概念？总感觉有些弱啊，还以为是时间、空间、因果等更强大的概念，可为什么只是秩序？

    “啧，看你这副表情，你肯定无法想象秩序有多么伟大。”不同于先前，此刻的零已经失去了任意读取洛零的内心想法的能力，不过，以她对洛零的了解，基本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我真的想不出来。”洛零摊摊手，表示难以理解。

    “哼，就不该对你有什么期望，就让我来告诉你何为秩序？所谓秩序，即与无序相对立的概念。正如主人你所知道「熵增」的概念，世间的一切都会从有序走向无序，当宇宙的熵达到最大值时，所有的有效能量全都转化为热能，宇宙间的所有物质处于热平衡态，陷入终焉的「热寂」。”

    “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其中的概念于整个「存在界」也是不成立的。秩序即有序，或者说——定义世间万物存续的规则。秩序定义了存在的形式，秩序定义何为时间，何为空间，何为命运，何为因果，何为法则，何为物质，何为精神，何为存在与虚无的边界。秩序定义了一切的界限，使万物拥有各自的属性与特质，不会杂糅为一体，由此，「存在」得以成为存在。”

    “如果用一个汉字来描述，主人你大致就能理解了，秩序即为——”

    “道！”

    伴随着零口中念诵而出的那个字眼，洛零的意识仿佛接触到了构成万物的大道本源，一个流光溢彩的“道”字充斥着他的脑海，占据着他意识，震撼着他的内心，令他心生臣服。

    咳咳，没那么夸张了，以上纯属零自我脑补的画面。

    “……”洛零默然不语，这个解释带来的震撼还差不多，秩序，即构成世间万物的大道吗？

    “哼哼，主人你终于能够理解了，秩序，即所有道的终点，道的化身，道的起源。秩序，或者说，道，规定了世界的根本。换一种解释，比如在你原先的世界中，真空中的光速为299792458m/s，绝对零度是-273.15℃，构成宇宙的粒子自旋数只能为1/2的整数倍，普朗克常数为6.62607015×10-34J·s，包括其他所有物理常数，一切皆由秩序所定义。”

    “……”洛零默默地鼓起了掌。

    “哼哼。”

    眼见洛零已经完全理解了那位大人的伟大与无上，零学着荧双手掐腰，如长颈鹅般抬起头颅，那叫一个春风得意、意气风发。

    这属实让洛零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位再强又关你什么事？你在这里嘚瑟个什么鬼？

    “她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我们却没办法向她当面致谢，总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深刻理解了那位的身份，洛零也意识到此次得到对方的帮助是一件何其离谱的事情，就好比在近乎“与世隔绝”的小乡村里打架打输了的小屁孩，隔天就有国家元首来替你出头。

    当然，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自己这个“小屁孩”跟那位“国家元首”之间有着“血缘关系”。

    “当面道谢吗？我也想与那位大人当面道谢地说，但还是放弃吧。除非是那位大人愿意主动见我们，否则我们永远都找不到她。”零叹息道。

    “为何？”洛零不解。

    “因为她存在形式过于特殊了，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世间有且仅有的那位是——「绝对唯一」的存在吗？就是指那位大人。她完全超脱于一切规则的约束，不受任何时空与因果的束缚。”

    （第89章末）

    “简单解释一下，你此刻见到的她，可能是一万年前的她，下一秒见到的她，则或许是未来一宙元以后的她，再下一秒还可能是原初的她。总之，时空对她毫无意义，她可以同时存在于任意时间线上的任何一个空间位置，她自身的时间与整个存在界完全独立。”

    “事实上，我向存在界发出的消息被虚者截获，甚至险些导致整个崩坏宇宙的毁灭。好在那位大人可以跳跃于任意时间，换言之，自我发出消息的那一刻起，只要未来的她可以看到，哪怕在无穷远的未来，她也可以随时回到现在挽回一切。”

    “好吧，我已无话可说。”洛零表情麻木，神色淡然，感觉自己无论听到什么都不会再感到惊讶了。

    不愧是从设定到能力全都写满了——「无敌」的存在，不愧是那位大人。整个「存在界」的亲女儿？0墨零0的原神之重生的荧与穿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