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命运的反噬

    ……

    须弥的雨林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穿行其间，把纳西妲暂时安置在尘歌壶中之后，荧与派蒙真正开启了须弥的旅行。

    “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吧，原本我们来到须弥旅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小吉祥草王，询问你哥哥的下落。结果，明明都已经从净善宫中救出纳西妲了，却还要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去跟其他人打听小吉祥草王的线索。”派蒙越想越觉得奇怪，接下来的须弥之旅究竟是要闹哪样啊。

    “对我来说还好，毕竟，在蒙德、璃月以及稻妻的经历，也都是二周目了。你虽然知道纳西妲的事情，可对于我们在须弥将要结识的同伴以及接下来的经历却还是一无所知，那就用你的双眼，好好见证这段旅程吧。”荧轻笑着讲道。

    “唔～，听你这话，怎么感觉像是你陪伴我进行旅行呢？”

    “这样说也没什么问题，我已经抵达过旅程的终点。这一次就是为了陪伴你而进行的旅程。”荧眨着眼睛，目光中流淌着温柔与守护的含义。

    “感觉好rou麻啊，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派蒙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脸，似乎不想让荧看到自己微微发红的脸颊。

    “对了，接下来我可能会昏迷一段时间，你不用太过担心。”荧提醒道。

    “连自己快要昏迷都能预判，未来的记忆真是太作弊了啊！”

    “或许，是这样呢。”荧笑着回应。

    两人在雨林中继续穿行，遇到一个学者打扮的行人，派蒙主动向对方搭话，却没有得到回应。于是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荧，希望得到荧的解答。

    荧无奈地单手扶额，“未来的记忆也不是万能的，你不能全都依赖我啦。我也会把自己当成初次来到须弥的旅行者，所以，有什么问题就等之后慢慢了解吧。”

    “哼，不说就不说。”小派蒙对荧这种谜语人的行为深感不满，甚至开始生起闷气。

    “……”

    洛零只想说，谜语人滚出哥谭！明明知晓一切真相，偏偏就是不肯说清楚。人人都讨厌谜语人，可人人都想要成为谜语人。主要是，他帅啊，像戴因斯雷布那样的究极谜语人，简直酷毙了好吧。

    追逐着“须弥行人”兼散兵唯一的忠诚信徒——海芭夏的踪迹，进入到瀑布旁的山洞之中，香炉散发的气味让荧的意识逐渐模糊。

    体内的光翼微微颤动着，只需荧的一声命令，它们就可以彻底驱散这种特殊状态。

    荧并没有抗拒与世界树的意识相连，安抚下蠢蠢欲动的光翼，再度睁开双眼。

    遥遥望去，粉色的天之帷幕如梦似幻，视野的正中央，矗立着一棵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梦幻般的粉色巨树，樱粉色的树叶闪烁着幽幽光华，在无形之风中飘摇，无数光粒在空中划过光之纹路，最终融入粗壮的树干。

    螺旋状的根茎围绕着中心的枝干，盘旋环绕，并逐渐与核心的枝干相连。

    巨树根茎与树干相互连接的位置恍若中空断裂的痕迹，其中更有着流光缓缓流动的迹象。

    「这就是所谓的世界树吗？还真是壮观啊。」洛零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不由感慨道。

    这也是洛零第一次亲眼见到世界树的全貌，游戏系统的旅行日志中，只有相关文字的描述，可不存在什么过场剧情动画一说。

    每到这种时候，洛零就会开始怀疑，明明都是意识空间，无论是影的一心净土，真的意识空间，亦或是此方世界树的意识空间。

    可为啥他这个意识体却完全没办法显形呢？

    现在洛零的情况就很奇妙，凭依在荧意识中的意识，却没办法在除荧以外的意识空间中显形，只能说，他的存在性质实在是太过特殊了。

    「荧，你说如果我们在这个时间点，直接净化大慈树王遭受禁忌知识的污染会怎样？」洛零突发奇想地提出了一个鬼才建议。

    相比于提前救出纳西妲，直接净化世界树的污染才是真正地釜底抽薪之策，属于直接把须弥剧情彻底打通关的那种。

    “可以试一下，如果真的能够彻底净化世界树的话，或许，就不需要抹除大慈树王的存在了。”

    闭上眼睛，唤醒体内潜藏的所有光之力，耀光形态全力全开，驾驭着十二片光翼来到世界树的面前，耳畔传来大慈树王最后留下的警示“世界…遗忘我…”。

    就在荧准备释放所有光之力将世界树彻底净化之时，异象突生，自天穹之上骤然浮现的漆黑裂纹，在此方世界中不断蔓延。

    如同打破了现实与梦境之间的壁垒，眼前的一切彻底碎裂成无数碎片，坠入无尽的黑暗虚空。

    在如此诡异的情景下，荧似乎失去了光翼的飞行能力，只能无助地坠向更加深邃，更加幽暗的暗渊。

    洛零与荧之间联系的纽带也瞬间崩断，被强行驱逐到原初宇宙之中。

    “荧？！”

    心急如焚的洛零完全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荧需要他！

    全方位调动着世界之主的权能，大地震颤，天空撼动，海洋翻腾，如同一切都将迎来最终的末日。

    虽然目前原初宇宙的进化程度还远远不够覆盖提瓦特大陆的现实，强行动用这种力量，很可能会对此方宇宙造成难以弥补的损害。

    眼下的洛零根本顾不上其他，相比于荧的安危，其他的统统靠边站！！！

    “笨蛋主人！给我等一下，荧小姐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所以给我停下啊！”

    小光人零不知从何方空间中突然跳出，一个标准的飞踢正中洛零的左脸，强行打断了洛零的cao作。

    洛零捂着有些肿胀起来的左脸，用极为不善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零，这家伙要是没有趁机公报私仇，那才见鬼了。

    不过，洛零才没有跟零计较这些小事的余裕，连忙问道，“你说荧没有遇到危险，那她现在是什么状况？”

    “只是单纯的昏迷而已，不信你可以去现实看看。”

    零平静的语气让洛零放下心来，荧应该真的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世界树的意识空间会突然崩坏，这对世界树本身有没有影响？”

    洛零将心中的疑惑一股脑地全部抛出，这种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预料，必须要彻底搞清楚才行。

    “这应该是命运或者此方世界本身的一种约束，主人你许久之前的猜测大致是正确的。荧虽是不属于此方世界的「降临者」，可实际上，作为重生者的她，早已沾染了此方世界的命运与因果。世界本身也会尽可能地向着原有的历史靠拢……”

    在零解释到一半时，洛零突然打断道，“也就是说，这其实是所谓命运约束的一部分，或者，命运的反噬？”

    “嗯，这样理解倒也没什么差错。随着你们对原有历史进程干涉与影响的加剧，来自世界的约束与反噬就会越发强烈。你们提前救出纳西妲就已经算是对世界本身的强烈违逆了，更别提想要彻底净化大慈树王所遭受的污染。”

    “……”

    洛零脸色凝重，所谓命运的反噬一说，原本以为那只是荧杞人忧天罢了，没想到它竟然真的存在。

    “这种反噬，很危险吗？”

    “不，以荧小姐目前的实力，已经足以对抗整个世界，可反噬却不会只局限于现实。在意识空间中，荧的实力被大幅度限制后，才是反噬的真正凶险所在。”

    “我还有个问题，”洛零突然开口，“在稻妻时，荧直接击败将军，同时，将女士收为自己的眷属，按理说这也应该是对原有历史的违逆，可为何没有遭到反噬？”

    “所谓世界约束，命运反噬，也不是随便触发的。世界并不能无任何条件的创造一个磨难去阻止荧改变历史进程，只能在已有存在基础上加以修改。你们在稻妻所做的一切，其实并没有对世界本身造成多少的改变，除却极少数知情之人，在公众的认知中，女士命丧于将军的刀下，荧依靠着百人份神之眼的力量击败将军，这与原有历史并无区别。”

    洛零大概理解了世界约束与命运反噬的实质，世界会尽可能的约束事件的走向，使其向着原有的“历史”靠拢，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荧的存在。

    这个“原有历史”，是绝大多数人意识中的历史，或者说，是绝大多数人的认知，共同构成这段历史。

    在公众的认知中，稻妻所发生的一切与原有历史并无区别，世界与命运的反噬也就微不足道。

    可一旦牵扯到大慈树王与世界树这种足以影响提瓦特大陆的至上存在，净化大慈树王的污染，意味着不再需要抹除她的存在，如此一来，“原有历史”与现实之间产生了绝对无法相容的隔阂。

    命运的反噬也会达到一个极点，可世界本身终究无法抹除荧的存在，不单单是因为她早已强到足以超出这个世界的位格，也因为她对于此方世界的历史至关重要，不可或缺。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大慈树王的消逝或许真的是无法挽回，也不可挽回的。如此沉重之事，又该怎样跟荧诉说呢？

    现实世界

    荧果然跟零所说的一样，只是单纯地陷入了昏迷，洛零只好静静等待着她的苏醒。

    期间，负责巡视林间的提纳里和柯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荧，并将荧带到化城郭。

    荧醒来后，与提纳里和柯莱相互结识，并在提纳里的建议下，选择待在这里疗养一段时间。

    夜间，洛零跟荧解释了先前的遭遇，以及命运反噬一事，唯独没有提及大慈树王的事情。

    次日，与柯莱一起前往化城郭的南方巡视，并从柯莱口中得知了她与安柏之间的故事。最后，因为柯莱存在着某些难言之事，不欢而散。

    又一日，与提纳里的交谈中，得知柯莱感染了无法治愈的「魔麟病」，荧也不想再继续演下去了，直接开口道。

    “我或许可以彻底治愈柯莱的魔麟病。”

    “你是认真的吗？据我所知，魔麟病真的药石无医。”提纳里略显怀疑。

    荧没有回答，只是在掌心处召唤出一个纯净的光球，柔和的辉光使人感到无比的安心与舒适。

    “这种力量？好，我可以相信你。”

    提纳里敏锐的察觉到那辉光之中所蕴含的净化之力，如果是这种力量的话，没准真的可以净化魔麟病的污染。

    “需要我做些什么？”

    “嗯。”荧稍加思索，“如果强行净化魔麟病，可能会让柯莱感受到强烈的痛楚，最好是让她陷入昏迷。”

    “我明白了。”提纳里没有多言，径直离去开始调配药材。

    片刻后，带着紫糊状的汤药与荧一起来到柯莱的房间。

    “呜～，师父，真的要喝下这个吗？”

    柯莱满是祈求的望向提纳里，单纯鼻腔中嗅到的气味就使她的身体不停产生反胃的冲动了。

    “嗯，如果顺利的话，没准你醒来之后，魔麟病可能就已经痊愈了。”

    “真的吗？师父已经找到治愈魔麟病的方法了？好，我喝。”

    柯莱捏着鼻子，强行咽下了那紫色的糊状物，刚开始还能感到苦涩的味道，到后面，味觉就完全失效了。

    “呜哇，这东西真的能吃吗？”派蒙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完全无法想象那究竟是何种诡异味道。

    “师父，我喝完……”话音未落，柯莱直接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提纳里早有预料地接过药碗，并给柯莱盖好被子。

    「……」什么迷药的效果能如此迅速，如果能够改变一下口味那才是绝了。等等，我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这是在不影响到柯莱身体的前提下，我所能做到的极致，大概能让柯莱昏睡一天一夜，基本不可能醒来。”

    「提纳里你不对劲，不，好像是我不对劲。」

    “好。”

    荧无视洛零的吐槽，来到柯莱的身前，掌心释放出耀眼的辉光，不断有黑色的气息从柯莱身体中析出，并再度被光净化。

    哪怕是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柯莱依旧不停地翻动着身子，眉头紧皱，额头上不停流下汗水，好在，这种状态仅持续了片刻时间。

    黑色鳞片缓缓消去，柯莱的表情也逐渐舒缓下来，困扰了她多年的魔麟病，就这样被彻底治愈。

    提纳里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柯莱的病症能够彻底痊愈，他绝对是除柯莱外最开心的人。

    “荧，真的非常感谢你对柯莱的帮助。”提纳里由衷的感谢道。

    “只是举手之劳，而且，我们也很希望能够成为柯莱的朋友。当然，如果你真的想要道谢的话，让我摸一下耳朵怎么样？”荧活动着灵活的十指，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沙漠大狗的耳朵，想必应该很柔软吧。」

    “……”提纳里下意识后退几步。

    “师父！我感觉身体好轻松……”

    “柯莱？！”

    提纳里连忙回头，发现柯莱竟然已经醒了回来，不应该啊，以自己调配的药剂效果，怎么可能会这么快醒来？

    “或许还是因为我的光之力，这种净化之力，能够消除多种负面状态，药效大概也被净化了。”荧解释道。

    “……”提纳里无言，这种力量是不是有些过于强大了，简直就像是神明的权能一样？

    在提纳里的解释下，科莱了解到是荧治好了自己的魔麟病，拉着荧好好地感谢一番，并决定亲自下厨，来款待荧和派蒙。

    正在这时，海芭夏的暝彩鸟传来讯息，已经三天没有进食的她发出了求救的信件。

    提纳里将给海芭夏送饭的任务交给两人，并情不自禁地远离荧一些，自从荧提出那个请求之后，总感觉耳朵凉飕飕的，是错觉吗？0墨零0的原神之重生的荧与穿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