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纳西妲与洛零

    ……

    纳西妲读取着罐装知识中的记忆，当她看到自己亲手将大慈树王的存在从世界树中抹除之时，泪水瞬间噙满了她的眼眶。

    明明后续与荧共度的时光是那样的美好，可此刻的纳西妲，根本无法展露笑颜。

    大慈树王逝去之后，世界将她所有存在的痕迹彻底抹去，曾经的她为了须弥所做的一切，也全变成了自己的功绩。明明是那样憧憬那样眷恋的身影，却被自己，被须弥，乃至整个世界所遗忘。

    “为什么会是这样？大慈树王，真的……”

    悲戚的泪水自稚嫩的脸颊上划过一道痕迹，晶莹剔透的泪光在眼眶中打着旋，楚楚可怜的纳西妲无助的望向荧，此刻的她是多么希望能够有人陪伴在她的身旁。

    “没关系的，”荧半蹲下身子，伸出手为纳西妲拂去眼角的泪花，直视着对方翡翠般的眸子，柔声道，“这一次，一定会有所改变的，我一定会救下她的。”

    纳西妲闯进了荧的怀抱，紧紧抱住对方，滑落的泪水滴落在荧的脖颈处，痒痒的，让荧微微摇了摇头，贴近了纳西妲的脸颊，顺势蹭了蹭。

    良久，纳西妲松开了怀抱荧的双手，却发现自己依旧被荧抱得紧紧的，完全无法动弹。

    “那个，荧，可以松开一下吗？”纳西妲弱弱的问道。

    “……”荧像是完全没有听到，继续感受着小纳西妲娇小而柔软的身躯。

    「喂！荧，你再这样，我就该要求换人了！」洛零满是羡慕的意味。

    荧不得已放开了那个娇小的身躯，看到纳西妲的眼角还泛着几滴泪花，伸出食指，为她抹去泪水，然后含在了嘴里。

    “小纳西妲的泪水也是甜的呢。”

    “才没有这回事。”纳西妲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略显羞涩的回应着，得到了与荧共度的那些回忆，使她的情感变得更加丰富。

    “荧，你是来自于未来吗？”纳西妲轻声问道。

    “我想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毕竟记忆可没办法作假。”

    “关于大慈树王……”纳西妲还是有些难以相信，荧究竟怎样才能挽回她的逝去呢。

    “不必担心。”

    荧在掌心处召唤出一片光翼，光翼散发着柔和的净化之光，“我的光之力应该可以净化禁忌知识的污染，即使这样也无法阻止大慈树王的逝去的话，我也会将这段记忆重新告知于你。”

    “嗯，谢谢你，荧。”纳西妲微笑着回应。

    「啊，天使！是天使在对着我微笑。」

    「应该是对着我吧？」

    “荧，关于须弥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你准备怎样做？”纳西妲问道。

    因为已经提前知晓了教令院与愚人众之间的勾结，自然可以将一切扼杀在摇篮之中。只是愚人众的第二席博士，依旧是极为难缠的敌人。

    “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尽可能地按照原有事件的发展轨迹。一方面是因为来自命运或者世界本身约束力的限制，另一方面，我希望能够重新结识那些在须弥遇到的伙伴们。”

    “是这样啊，那需要我重新回到里面吗？”纳西妲指着身后的囚笼。

    “你就不怕再次被博士关在绝对黑暗的空间里？”荧轻轻抚摸着小纳西妲柔顺的发丝，恐吓道。

    “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纳西妲坚定的回应着。

    “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会让你重新回到那里，我还准备带着你一起参加花神诞祭呢。”荧话语中满是宠溺的意味。

    “可如果我不在里面，未来又怎么可能会按照记忆中那样发展呢？”纳西妲疑惑地歪了歪脑袋，萌点十足。

    “未来的发展跟你的位置所在并没有直接联系，只要保证贤者们暂时不会发现你已经逃出来就可以了。”

    荧随手掐出一个狐仙法印，对着球形牢笼甩出一道光华，囚笼中央浮现出“纳西妲”的身影。

    “这是？”纳西妲睁大眼睛，其中满是惊讶与好奇的意味。

    “狐仙的术法，你可以理解成一种幻象，只要不遭到刻意破坏，可以持续很长时间，依靠它骗过贤者应该不成问题。”

    「荧，你竟然真的会神子的术法？」洛零惊讶道。

    「不然呢？」荧颇为得意。

    「那你可以把神子变成小狐狸吗？」洛零满怀期待的问道，把神子变成的小狐狸抱在怀里好好的撸一把，也是人生的一大梦想啊。

    「想得美哦，你指望我一个人类的术法能够强过一只修炼了五百多年的屑狐狸？」把神子变成小狐狸狠狠的撸几把，这当然也是荧的梦想啊，可惜，做不到啊！

    狐仙术法所需要的妖力和神之眼持有者所驱动的元素力还是有一定区别的，荧从神子那里所学习的术法，依照人类的身份进行了一定的改变，更像是璃月道术或稻妻阴阳术的变种。

    做完伪装后，在小纳西妲的可爱惊呼声中，荧怀抱着她娇小的身躯，与派蒙一起传送到化城郭的七天神像处。

    关于在须弥游历时，应该将救出的小纳西妲安置在何处，荧也曾有过一段时间的思考。

    虽然洛零不停的念叨着，邀请小纳西妲进入到他的原初世界中，却被荧无比坚决的拒绝了。

    但凡洛零在之前能够表现得更加沉稳一些，哪怕是装的，荧也能够比较放心的让纳西妲进入原初世界。

    可见识过洛零对纳西妲那样疯狂的态度之后，荧实在没办法轻易信任他，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只能说洛零自作自受。

    想来想去，最安全的地方应该还是尘歌壶，天色已晚，邀请纳西妲进入尘歌壶里做客自然也没什么问题。

    “纳西妲，不用客气，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好。”派蒙飞在前面，为纳西妲带路。

    “谢谢你，派蒙。”纳西妲微笑着回应道。

    “是错觉吗？你好像对我很熟悉？”派蒙挠挠头，问道。

    “是啊。因为，在与荧相关的记忆里，你的身影总是那样活跃，我们也早就是朋友了。”

    “唔～，又是我不知道的未来的记忆。对了，荧！你可以把未来与我相关的记忆，通过罐装知识传给我吗？”派蒙自以为得出了一个完美的答案。

    “你确定吗？”荧反问道，“对于你来说，在旅行开始之前就知道了旅行的经过与结果，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派蒙陷入沉默，仔细设想一下，如果在和荧开始旅行之前，就拥有了所有的记忆，遇到熟悉的同伴还要装作完全不认识对方，这简直是一种煎熬。

    “不，果然还是不要了！旅行就和冒险一样，提前知晓了一切的发展还有什么意思……”

    这时，派蒙才意识到，荧其实早已抵达过旅程的终点。那么，现在的旅行对她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呢？

    荧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明白了派蒙此时心中的想法。

    “重启的旅程，对我而言早已不再是单纯地为了追寻哥哥的踪迹。身为远渡重天，跨越星海的旅者，我将提瓦特大陆的历史铭刻于心间，作为此方世界历史的见证者与记录者，就是旅程本身的意义。对于现在的我，为了使这个世界走向一个更加美好更加光亮的未来，也为了与曾经相识的伙伴们更好地重逢，则是我重启旅程的意义。”

    “是这样啊，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伴着你。”派蒙坚定地回应着。

    纳西妲凝望着这对跨越了无尽时空与遥远世界的旅伴，作为见证者，将这一幕永久的铭刻到世界树的记忆之中。

    深夜，尘歌壶

    小纳西妲和派蒙早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唯有洛零与荧还在意识中相互对峙。

    「荧，你竟然还不睡啊，明明都已经快要凌晨三点了。」洛零打一个哈欠，很是疲惫的样子。

    「我本来是想早点入睡的，可一想起某个家伙，就睡不着了。」荧也是颇为困倦。

    「放心去睡吧，小纳西妲的睡颜什么的，才没有期待。」原本昏昏欲睡的洛零，一谈起纳西妲，顿时精神许多。

    「你没后半句的话，我没准还真去睡了。」荧也瞬间精神起来，为了守护纳西妲的纯洁，誓要跟洛零斗争到底。

    「……」

    就这样，两人一直对抗到清晨六点钟，明媚的晨光倾泻在大地上，纳西妲早早地醒来，来到客厅就发现脸上挂着黑眼圈困倦到摇摇欲坠的荧。

    “荧！你不要紧吧？昨晚完全没睡吗？”纳西妲颇为担忧地问道。

    “没事，只要能够守护你的笑容，就足够了。”荧话音未落，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昏睡过去。

    纳西妲刚准备过来确认一下情况，哪知“荧”突然又醒了过来，“还是我的胜利啊，我的纳西妲。”

    手伸到一半，便无力地垂下，继而倒在地上，只剩下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小纳西妲愣在原地。

    随后，纳西妲赶紧把荧扶到椅子上，然后叫醒了派蒙，并将荧如此奇怪的表现详细解释一遍。

    “……”基本猜到发生了什么的派蒙满脸复杂，据她所知，荧跟洛零好像还成为了“恋人”来着？看看这对冤家的所作所为，哪里有恋人的半点迹象啊，真是绝了！

    “关于这件事嘛，还是，还是等荧醒过来之后再让她亲口跟你解释好了。”派蒙实在不想趟这趟浑水，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话虽如此，派蒙还是给荧盖上了一张毯子，避免她着凉。熟练的从洛零的游戏背包中取出早餐，同时给纳西妲准备了一份。

    可爱的纳西妲，张着樱桃小嘴，如同猫咪一样优雅进食的场景，可惜某对所谓的“恋人”怕是无福消受了。

    其实，正常来说，以荧和洛零精神力强度，仅仅一晚不睡是完全不至于累成这样的，可谁让两人在斗嘴的同时还展开了精神力之间的对抗。

    这无异于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不，应该是你死我活的战争，彻底耗尽了精神力的双方，才被迫陷入了睡眠。

    几小时后

    “唔，头好晕，对了，纳西妲！”

    荧突然想起，关于精神力的对抗好像是自己输了来着，难道洛零已经得手了吗？

    “怎么了？荧，你找我吗？”纳西妲依旧是原先的模样，没有半点变化。

    “我有没有对你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荧慌张到手舞足蹈，问出了自己听上去都觉得奇怪的话语。

    “嗯？”纳西妲就更加奇怪了。

    荧无奈地叹一口气，没办法，还是只能跟纳西妲解释清楚洛零的存在才行。

    得益于纳西妲智慧之神的聪慧，荧只是稍加解释，纳西妲就完全明白了洛零与荧之间的特殊关系。

    “也就是说，身为「降临者」的你，在意识中还有着另一个「降临者」的意识吗？”

    “这样说倒也没有什么问题，总之，你千万要小心，他是个非常危险的家伙。”荧认真地提醒着。

    闻言，纳西妲竟然轻笑起来，“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你应该会对他抱有着深刻的敌意，而我似乎只能看到你对他怀有着更加美好的情感。”

    “你对我使用了读心吗？”

    纳西妲轻轻摇头，微笑着说道，“因为脑海中与你相关的记忆太多了，所以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你的情感变化。你似乎对那个人，怀有着非常强烈的正面情感呢。”

    “……”像是被说中了心事的荧，脸上瞬间挂起一抹红晕，嘟囔着嘴，“早知道就不该把那么多的记忆给你的。”

    “呵呵，我能够感觉到，你与那位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复杂呢？”

    “是啊，简直就是孽缘！”不由回想着与洛零经历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扬起好看的弧度。

    “总之，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因为我对他的好感就放松警惕，真的不能太信任他。”

    “你这样说，只会让我更加好奇哦。”纳西妲微笑着回应。

    “……”

    「换人！换人！换人！」不知在何时醒来，偷听了不知多久的洛零，大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虽然极不情愿，荧还是选择让出了身体，一旦洛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立刻夺回身体！

    “你好，纳西妲，我是洛零，是荧的恋人。”这好像还是洛零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宣布这种事情。

    “嗯，我也大概猜到了。荧似乎对你很不信任呢，我想，你应该不会做出让她伤心的事情吧？”纳西妲翡翠色的眼瞳中闪烁着智慧的微芒，她似乎彻底读懂了眼前这个陌生灵魂的内心，话语中满是警告的含义。

    “……”

    洛零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在一个能够读心的神明面前，自己内心的思想与欲望被彻底看光，怕不是要被小纳西妲彻底嫌弃了啊。

    呜呜，这不是我心目中的那个纳西妲！这个已经被荧的记忆给强行催熟的纳西妲，实在是顶不住啊。等等，前面这句话是不是也会被读取来着？

    再度望向纳西妲时，只见纳西妲可爱的俏脸上好像多了几分鄙夷？

    住手！我的纳西妲才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才不是你的纳西妲呢，洛零先生。”纳西妲平静的回应。

    “……”

    被小纳西妲讨厌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不，不对，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啊。

    “噗。”

    纳西妲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位洛零先生，真是有趣呢？0墨零0的原神之重生的荧与穿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