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0闲逛
不论是从表壳的大小来说,还是从表的厚度来说,这块表对女生纤细的手腕来说都是比较大的。而且表带不能随时调整,得借助工具,沈佳梦的手腕怎么能跟裴清的想比? 这一戴,或许说是这一套,然后举起手,表都能滑过手肘了! “鹅我戴不了!” 沈佳梦噘着嘴跟他抱怨。 裴清忍俊不禁,他确实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 “没事儿,这样也行。” “我怕掉了。” “那你帮我戴回来?” 说着,他就朝她递出自己的手腕。 沈佳梦轻轻晃头,拒绝:“不,我拿着。” 在他俩来来往往的间隙里,国立手上的rou串已经烤好了,于是他就分发给众人。 这是第一份烤串,后面还有第二份第三份……还有好多好多份。 女生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男生就放肆得多,张开牙齿就往rou块上咬。 别的组中投来略带羡慕的目光,因为他们组实在是太快了,甩了自己这些组好几条街。 不过任他们怎么想,也都不会知道,正是因为裴清一次性丢完了助燃炭,才能这么快地架起rou进行烧烤。 对于助燃炭,他们的用法充满了字面意义:将助燃炭一块一块地往木炭堆里丢,让它助木炭燃烧。 这样一来,就注定会纳闷,怎么这助燃炭没啥明显的效果呢? …… “哇,你们这还有大西瓜呢!” 地理老师来蹭吃蹭喝了,在年级组里兜一圈下来,她已经收获丰富、盆满钵满了! “老师给你吃!” “噢谢谢!” 地理老师喜笑颜开,接过沈佳梦双手递来的西瓜片。 说起来她也才刚从师范毕业,与高中生们在年龄上的差距算是教师群体中最小的那一批了,可以说是人民教师的新鲜血液。 不过嘛,裴清仍旧记得,地理老师因为工资被扣而躲在办公室里偷哭的样子,那可真是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不比其他学校,青鸟附这所私立学校的工作竞争很激烈,若是达不到指标,扣工资都是轻的。领导约谈之后,就是准备辞退了。 虽说制度上的温度偏低,但人际间的温暖仍可留下余温。 “老师,给。” 裴清抬手递出两串烤虫,竹签横着递,烧烤的尖端没有对着人。 “噢谢谢,让我尝尝学霸的手艺!” 裴清:“……” “咦这是什么?是什么什么山珍海味吗?” 国立:“这是虫子。” “虫子?你们组还有这种东西吗,那我试试。” 虫子入口后,率先给口腔造成冲击的,是外部烤得焦脆的那层壳,咔咔咔的很是…… 话还没说完,一股汁水啪地就在舌尖上爆涌而出,就像是破碎的鸡蛋!虫子爆浆了! “吐!” 地理老师吓得面色微变,直接把咬得躯体残破的虫子给吐到了地上。 沈佳梦掩嘴轻笑,有些小得意地瞅一眼裴清,像是在说:看,老师都吐了,我才不会吃呢! 裴清无言以对,他就纳闷,这怎么还能吃吐了呢?人与人间的差距怎么就容不下这rou乎乎白胖胖的虫子呢? 国立大为不悦:“啧!浪费哦老师!” “啊对不起对不起,那虫子爆出的汁吓到我了!” 地理老师受惊地拍拍胸脯,真的被吓到了。 其他人会心发笑,也丝毫不怪,还给了她几串牛rou,然后地理老师就快了地走开了,继续她的觅食之旅。 …… 炭火由旺向稳再向弱,其间,为了烤出蒜蓉茄子,国立来了出了手碎大蒜,其他人笑称这烤出来的茄子有他掌心的味道;其他组的人也开始四处乱窜,蹭吃蹭喝,不亦乐乎。 阿鹏带来了一副扑克,无聊得发慌,于是想找人打斗地主。 裴清是不玩的,因为从小他爸就不让他碰扑克。不过,他倒也懂得规则,这得归功于他的亲戚四叔。四处从乡下来县城打工,经常趁他爸不在,偷偷教自己玩。 裴清也不觉他怀有恶意,毕竟打扑克这种休闲娱乐方式在乡下很常见。 阿鹏正擦擦擦地洗牌,问:“清哥,玩不玩?” 裴清摇头,然后继续反转手上的竹签,烤好一串,就给沈佳梦拿一串,也给她的好朋友成敏拿一串。 给成敏烤的那串没有刷耗油酱油,也没有撒孜然粉胡椒粉辣椒粉。 阿鹏再问问国立,不过他也不玩,因为他觉得吃rou更香,打什么牌呀! 而且,旁边就有一组人玩起了三国杀,那里八人国战围坐成圈,看起来可比这边热闹多了! …… 裴清这组rou是买多了,但也有个好处,就是拿着一大把来烤也没有丝毫问题,储量足够挥霍他们的食欲。 烤完一大把牛rou,两手抓得满满当当,然后裴清就跟沈佳梦出去逛了,成敏也跟他们一起。 手上的牛rou可以边走边吃,闲逛烧烤两不误。 虽然这三人行看起来有点内味,但这可不是多余的,不然被抓到后说是男女接触过密可就麻烦了。 裴清和沈佳梦都很相信成敏,她会是架非常不错的僚机! …… 游乐设施很多,最传统,也是最坑钱的,就是需要身体力行的打靶。 顾名思义,就是店家在五六米开外摆上一堆大小不一的玩意儿,购买了打靶次数的顾客进行尝试,打中就有奖品。 裴清早就盯准这家了,他记得以前自己没少被坑,五十块都给丢得一干二净,连半个娃娃都没捞着! 又路过这了,还是那个熟悉的老板,还是那样熟悉的布置。 裴清驻足,沈佳梦和成敏也跟着他停下,看看别人是怎么玩的。 有位初中生,接连用沙包掷中了两个靶,欢天喜地带走了他的战利品。 此前他也尝试过去打最高最小的那个靶,可惜无功,不过现在也足够了。 裴清回过头,给两人递去牛rou,然后问:“你们想要娃娃吗?” 沈佳梦歪头:“你可以吗?” 裴清板起脸,浮起一丝不悦,然后一本正经地跟她说:“永远不要问我可不可以,我必然是可以的。” “扑哧!” 两人都被他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