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9不1样
国立清楚,这多买的rou是自己和阿水的主张,和裴清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相反,他还是组里力主节约的人。 现在听到眼前这个女人以“超出参考价格”来质问裴清,他心底很不是滋味,甚至有点冒火! 但平时再怎么硬,国立也没法做到在这些人面前谈吐自若,更别说找到逻辑上的漏洞、以及利用合理的规则,来为自己辩护。 而面对政教处主任的咄咄不善,裴清却流出笑意,打算给她留个烧烤的好心情,说:“是我们采购的时候没有考虑周到,多买了不少,现在就想来多租个炉子,不然到时候烤不完了。” 这截然不同的好语气,是苗芳没有预料到的,她十分讶异地看着对面这位男生,想不明白。 裴清抖抖肩,说:“那我们走咯?” 然后就和国立一人抬一边,先慢慢走上两步,回头望望,见没人再出声,于是就恢复了正常的步速。 刘平镜框下的一对眼睛眯起,他怎么觉得这个男生似曾相识? 在裴清的刺激下,记性不大行的刘校助确实忆起了一些事情,却不是那天晚上的事情,而是…… “苗老师,这次的秋游,那些有重大违纪的学生没有来吧?” 苗芳收回疑惑的心神,想了想,摇摇头,说:“除了试读生,其他的都来了。” 刘平皱眉:“留校察看的也放来了?” “放”这个字,用得相当重。 苗芳点点头。 “怎么能让那种学生来秋游?从下次开始,违纪达到留校察看的,一律不准参加任何学校组织的外出活动!” 刘平言辞激烈,唾沫都往外喷了几米。 副校长和和一笑,拍拍刘校助的肩膀,说算啦算啦,哪有必要这么做得这么严重? 苗芳脸露无奈,陪他笑,倒没有做声。 虽然她在各学生中的平均也不见得比刘校助好多少,但论及今天的秋游,高中部和初中部几十名有“留校察看”的违纪,还没消掉的同学,可得好好感谢她。 要不是她,这次的秋游可就没他们的份了。 …… 回去的路上,国立倒没多问什么。自己都没本事说话,又有什么本事跟裴清谈这个?他只觉得很不好意思。 当然,也很不好意思跟裴清说自己不好意思。 清这么聪明,他肯定看得出来的,所有自己说不说都无所谓吧! 裴清出声打破沉默:“政教主任和刘平不是一类人,也不懂怎么说,反正不坏吧。” 他不知道关于苗芳更多的事,也不知道她在这次秋游中给一些学生开了多大的绿灯,他只是看到了一些别人没看到的画面罢了,由此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国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 rou已上盘,火已燃起,但准备的工作还没有做完,他们还得把rou给串好。 一般来说,烧烤刚开始时,小组就会自然而然地有三个类型的分工:烤rou的、串rou的,还有等着吃rou的。 对于国立和阿水来说,他们肯定是想着要烤rou了,串rou这种细活感觉干起来不自在。 不过裴清倒没有这个芥蒂,串个rou怎么了?串个rou就会被人看成娘们吗? 当然咯,没人会对他抱有这种想法。 其实换做其他男生来干的话,别人大概也不会有这种想法,所以纯粹是人自己的想法在作怪。 裴清和沈佳梦之间是什么关系,班上人尽皆知,所以就没人会在他俩中间坐。 对于这些家伙的做法,裴清有点无语,他是蠢了才会明目张胆地和沈佳梦坐一起,那肯定得隔些距离啊! …… 国立挽起衣袖,粗声问:“清,你家里那包虫子带了没?” 这家伙本来就穿的短袖,再将袖子往上撸,那暴露出来的可就不止肱二头肌了,大块的肱三头肌都给暴了出来。 成敏刚才都笑这个家伙装杯得过分:“曹国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装杯啊!” 不过他没理,只冷哼一声,让成敏觉得莫名其妙。 …… 裴清边串rou边说:“之前放在袋子里,找找看吧。” 想想也罢,自己找吧,那还快些。 找了一番,很快就找到有着塑料条封口袋子的,里面还有五分之一多白乎乎的rou虫。 赵姐惊讶地掩起嘴:“这是虫子吗?哇,我刚才还以为是那种糖。” 国立为虫子正名:“是马蜂蛹,好吃得鬼吻(很)!” “鹅!你怎么带这种东西来啊。” 沈佳梦噘嘴,嫌弃地瞅着裴清手上的袋子。 裴清又笑着劝她:“等下要不要试试?真挺好吃的,我都没吃出有什么异味。” 一个星期下来他自己在家里面油炸了不少,现在只剩五分之一多点,袋子都见底了。 还打算这周末再去万象城下面的超市买一袋回来,接着吃。 “不要!” 女孩撇头,噘起下嘴唇,表现得很坚决。 裴清舒起眉头,说不定等下烤出香味后,她会改变下想法。 此时,裴清有意环顾一眼四周,看到别的小组最快的也才刚刚生起火,哪能和他们组相比,这都已经烤上rou了! 而且,他们这边还是两个炉子齐下场的,烤rou的效率直接就翻了一倍。这样一来,也不用争谁烤rou谁串rou了,因为在烤炉边上烤rou的位置足够多。 第四组有九人,四名女生五名男生,女生不烤rou的话,那机会不就是留给男生们了吗? 虽然没人有口头上的称赞,但沈佳梦知道他们组的进展之所以能这么顺利,肯定得将最大的功劳要归于裴清! 哼哼,这家伙可是她的男朋友呢! 揣着点小骄傲,然后她注意到一些小细节,不禁担忧地出声:“鹅,裴清,你的表……” rou没有串完,不过裴清也顺手拿起插好rou的竹签,放在炉网上烤了起来。 他偏过头看她,眨了眨眼,很快会意,她是担心自己的表离油烟太近了。 裴清会心一笑,说:“那你帮我戴着吧。” 说完,他就拿水洗了洗手,简单拭过水后,就把腕表给取了下来,递给女孩。 这举动惹得其他人不禁瞩目,那阳光下映衬出的华丽光圈,虽然不像“纵横四海”那样,给人rou眼以暴击,但也着实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