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方氏少爷
饭菜山珍海味,血腥残忍,她墨绿的丝裙缠绕着那有力的手臂,西装革履仿若岩石坚不可摧,她的韵味比这绿还要缠绵。 顶着张清纯的面容,踏进熟练而疯狂的禁地。在屏风的倒影里,她看见了男人雄性动物般的魄力。他的手臂崩着西装,下跪蹲下的时候,那腿部显得更加修长。 他的眼神,从上往下看那是森林里面的沼泽,默不作声的危机四伏。 男人纵然是越强悍,又越脆弱听话,才最好。 他活了只能多年,没有伺候过人,虽然粗鲁,但却很有天赋。 她的双腿轻轻搭在他宽阔的双肩上,他跪在地上。 她喜欢他的嘴巴。 很软。 “不要停……” 钟婳言非得让他哭,看见他泪水布满脸庞,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想在上。 而他缴械投降。 不管她如何,在他傅宴延的心中,她都是一抹青山碧水的理想,一剂疼痛的吗啡。 最后,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浑身瘫软。 这身体,改天一定要拉去训练训练,太弱了。之前的那副身体,从小就千锤百炼,自然会比这软香玉骨好。 傅宴延总是和她保持着相对的距离。 男人就是这样,在越爱的女人面前越老实。 他甚至都不敢和她睡一张床,只是站在落地窗前,抽烟。外面是淅淅沥沥的雨拍打着满山的栀子花。 三年前,他特地在京城买了一块地,十座山,全部都种满了栀子花香。 每当,他心烦意燥的时候,看着这满山的白栀花便能平复下来。他无数次在想,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生活?可是,他已经走到了这步,已然没有退路。 位高权重者顶着的压力和内心的煎熬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他连后悔的权利都没有,从出生开始,他的命运就注定了。 不进则亡。 如果走到最后的落幕,还能换来阿婳梦想的实现,这何尝不是一种赏赐。 海囸艺术节那天,她邀请了几位哥哥,虽然他们工作繁忙,但也都抽出空来了。 二哥的科研项目被上级特殊褒奖,三哥的电竞总决赛也在下个月就开赛,好像一切都在往希望的方向走去。 钟婳言宁愿当一辈子的别人,也不想看见亲人的落泪,她并非没有感情的人,正是因为过于重视感情,才心痛至极,恨意滔天。 看见了许鸢,彼时的她好似不再嚣张跋扈,而是在后台默默准备着节目。 她拖着白色的长裙走到钟婳言面前,并不像之前那般张口出言挑衅,而是伸出手。 “李妍言,这次我们正大光明的比拼,如果我输了,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道歉,然后自己退学。” 她很惊讶于许鸢的转变,她好像一夜长大了。 可惜了…… 命运真会开玩笑。 钟婳言伸出手握住,两个人此刻互相对视,许鸢难得没有出现怒色,反而笑意盎然。 海囸艺术节更加隆重,几乎京城有才华的年轻人都被邀请来表演了。下面是黑压压的摄像机,如果这样的地方公开道歉,无异于把消息放给整个京城,上明天的头条。 海囸大学的演乐厅里面,此刻人山人海,最前面几排坐满了京城艺术协会的成员。 如果能脱颖而出,无一例外会成为艺术协会成员,并且有更多活动拿奖金的机会。 “欢迎各位来到我们海囸大学艺术节,这是我们学校第五十届音乐舞蹈艺术节,很荣幸昨天,知名钢琴家的儿子,天才音乐家,方文瑾同学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今天特地为我们艺术节开幕式开场!” 主持人话毕,下面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钟婳言在后台看着灯光昏暗后,那在黑色帷幕后,聚光灯下走出来的人影。 很瘦,很白,却如松柏,很挺拔! 好阴冷孱弱一男的! 当镜头对准他的面容时,全场哗然,这是一张灵气逼人,而瘦骨嶙峋的面容。 但的确很标志,特别是他坐在钢琴椅上,起范的时候,全神贯注的时候,这样孱弱的身体仿佛注入了无边的力量。 他的手指白得病态,指甲被剪得干干净净,身上没有任何昂贵的服饰,而这样简单自然的打扮却超脱世俗的气韵。 钟婳言总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他弹的曲子,她很熟,是他爹方月的成名曲,只不过,他加入了自己的节奏。 全场都拿起手机,打开后面的灯光,为这酣畅淋漓,为这疯狂无畏,为这稍纵即逝的青春,而激昂!而赞叹! 此刻,坐在钢琴椅上面的男人,不再是孱弱的,他仿若信仰的天神,在无数女生爱慕的眼光下,完成标准满分的钢琴表演。 钟婳言不得不承认,这种境界不是光靠钱,光靠努力,能够抵达的境界。 是有天赋的。 他从头到尾没有说一个字,弹完后,面对台下的粉丝宠辱不惊,默默收拾好了离开了。 跟在两侧的是方家的安保,抵挡着两边汹涌的人群。 钟婳言感受到了一种哀伤,弹的曲子里,他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哀伤。 “非常感谢方文瑾同学为我们带来的钢琴曲,大家都知道,方文瑾同学几乎都在国外,难得这次突然回国表演节目,实在是我们有耳福了。” 主持人抬头就能看见,方文瑾不仅仅回国了,甚至还坐在了台下位置上,他并没有离开。 几个学校的论坛话题无非都是方氏少爷回国之事。 [啊啊啊!方文瑾,他怎么又瘦了,我当年记得他是得了抑郁症去国外治疗?] [他终于回来了,上次在京府大学,就安排了他的表演节目,结果人家直接没来!] [他是海囸大学的,听说是读了半年就出国了,在国外钢琴也有地位的。] [那肯定的,人家的爹多厉害啊,妈也名人啊!他竟然会来海囸大学看表演?] 钟婳言刷着手机上面的论坛。 她看着镜头前扫过的人群。 不一会儿,从已经关闭的厅里,后面的门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