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农门贵子在线阅读 - 第一百二十九章 苏大人是品行高洁之人

第一百二十九章 苏大人是品行高洁之人

    苏杭立马跟上司春,但是这个密室是有些黑的,司春手上的烛火在这么暗的密室下就显得有些微弱,因此司春就和苏杭挨得有些近。

    “大人,我是第二次来,时隔久远,所以对这密室的布局有些不是很熟悉。”司春小声的给苏杭打着预防针。

    因为司春贴着自己贴的有些近,近到苏杭都能闻到她发上的清香,苏杭尴尬的离她远了些。

    “没关系,我会跟进你的,我门慢慢找。”苏杭很温柔的说道。

    司春见这钦差大人不仅长得帅,性格竟也这般好,对她这么一个贱籍女子都能这般温声细语的,司春的内心不由得有些悸动…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池文远犯罪的证据,好交给这位大人,看这位大人品行端正,相信他一定会信守诺言,帮自己全家人脱离贱籍的!

    所以说她刚才是故意的贴了一下苏杭的,倒不是她因为生性放荡,而是她的相貌是公认的美貌,又是处在这样一个暗室里,孤男寡女的,于是她在心里想道,若这苏大人是个本性好色之徒,刚才在自己贴着他的时候,他一定不会远离自己的,因此苏大人和池文远不一样,苏大人是品行高洁之人!

    她越是想着越是激动,越是对苏杭产生着好感,苏杭为了表示对她的尊敬,特地和她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司春突然停下了脚步,立在了一间石碑的面前,从第一块石碑开始数,数到第九块的时候,司春做了个记号,对苏杭道:“大人,麻烦您按一下您眼前的石碑。”

    “哦,好的。”苏杭一边应着,一边按着自己面前的石碑。

    苏杭按了后,司春面前的第九块石碑突然塌陷了下去,苏杭赶紧凑近去看,塌陷后露出的是一道向下的石阶,司春引着苏杭下了石阶。

    “这池文远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啊!不错,这个暗室设计的如此复杂,的确很难使人发现,司春姑娘,你放心,你这次立了大功,我不但会为你家人脱离贱籍,还会为你要些赏赐。”苏杭说。

    司春看苏杭居然如此为她考虑,心里一暖,眼前有些湿润:“多谢苏大人!”

    得了苏杭的又一次保证后,司春的心中更觉温暖备至,当看到一箱箱的红木箱子时,司春终于再也按耐不住了,立马向红木箱子跑去了。

    不过在看到这些红木箱子上挂满了钢锁时,司春的脸上出现了丝丝的尴尬,“大人,对不起,这些锁可是很难打开,我也没有钥匙…”

    “没关系。”苏杭“叱啦”一声打开了尚方宝剑,对着这些木箱子上的钢锁就砍了下去!

    真不愧是尚方宝剑啊!真就削铁如泥似的,箱子上的钢锁瞬间“啪啦”的掉下来了。

    苏杭和司春赶紧打开了箱子,这一打开箱子后,苏杭的眼前瞬间发亮,内心那个激动啊!个乖乖,真就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箱子里好似都在发着光,苏杭控制着贪婪的目光,伸手抓了抓箱子里的宝物。

    五颜六色的泛着莹润的珍珠和玉石,金冠,银杯,地下垫的都是金砖!苏杭搬了一块金砖出来,真像占为己有啊!

    其他的箱子里还有些绝版的书籍字画,文房四宝,苏杭打开了一本叫做《春色无边》的画册,一打开后,瞳孔立刻放大,因为这是本春工图!

    苏杭趁司春没注意,赶紧把这本画册藏进了胸口里,准备回去之后和言殊一起看,多学学里头的招式。

    “大人,我数了数,总共有十二箱的宝贝,我还找到了一个账本和小匣子,小匣子里都是池文远跟京里的王右相的书信往来,账本里则记录的净是池文远向哪个官员赠送了钱和宝物。”司春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苏杭对春工图的遐思,于是苏杭立马迈着大长腿向司春走去。

    司春为了让苏杭看清楚账本上的东西,特地将烛火靠近了苏杭,苏杭认真的翻着账本,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司春如此近距离的仰头看着苏杭,苏杭的相貌俊朗,侧颜动人,身姿又挺拔,尤其是现在一副认真看书的样子,就更迷人了,司春不禁看痴了,意识到自己在犯花痴,司春连忙低下了头。

    “哼!”苏杭“啪”的一下合住了账本,恶狠狠的道:“这个沧州刺史收了池文远这么多的好处,难怪会如此包庇他!”

    “司春,明天早上沧州刺史要三审池文远,呵呵,贼审贼,能审出什么来啊!明天我去找你,咱们一起去审判现场。”

    “好的,苏大人。”

    苏杭回去的时候,终于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是被女儿吵醒了。

    言殊在哄着女儿,苏杭一听女儿哭了,便知现在大概是辰时的时间段了,因为女儿只在三个时间段哭,苏杭想到此,忍不住笑了。

    “如此准时又规律的哭,不如就叫小闹钟吧。”苏杭捏了捏女儿的脸颊,肥嘟嘟的。

    言殊一把拍掉了他的手,横了他一眼,“谁会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叫孬种,我们才不叫孬种呢!”

    苏杭:……

    好吧,原谅古人没有闹钟……

    “闹钟,就是我以前去欧洲游历的时候,就见过这种钟,是戴在手腕上的,指针指着时辰,你要是想知道时间的话,看一看指针指在哪儿就知道什么时辰了,若是你想在什么时间段做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定个时,到了那个时辰后,闹钟就会叫,这样你就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苏杭笑着看他的古人老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言殊这样想了想,发现女儿还真像个闹钟似的,又觉得自己相公见多识广,懂的可真多啊!于是笑着不说话了,开始抱女儿出去把女儿尿尿去了。

    苏杭想着今天的审判,哪里还能睡懒觉啊,和言殊吃过了饭后,四王子就找来了。

    四王子还挺急的,苏杭不紧不慢的吃过了饭后,就跟四王子一起去找司春,言殊不放心苏杭,抱着女儿也跟着苏杭一起去了审判现场。

    衙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大伙儿都纷纷议论着,一见苏杭过来了,一帮子乞丐立马上前跟苏杭打招呼。

    “嗯,大伙儿都进去吧。”苏杭背着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四王子和乞丐们都很着急。

    沧州刺史一拍惊堂木,满场皂吏拄着水火棍粗声粗气的喊着“威武”!

    池文远被差役带上了堂,刺史满脸讨好的笑对着四王子道:“殿下,下官审了池将军两天了,发现他并无有任何犯罪的行迹,说他强抢民女,但那些小妾们又说自己是愿意的,说他强占百姓土地,可是他名下净是他自己的职田呐!说他搜刮民脂民膏,可是民脂民膏又在哪里呢!”

    四王子顿时哑口无言,池文远偷偷地笑了,衙门口听堂的老百姓们纷纷又议论了起来,老百姓们都在想,这个苏大人怕是要出事了,因为曾经就有一个刺史想要管制池文远,可是最终结果呢,那个刺史却被贬到了一个县去做县丞去了,然后朝廷就从其他地方调来了目前的这个刺史,这个刺史跟池文远一文一武沆瀣一气一致对外,再加上这池文远在京城里那可是有靠山的啊!看来这个苏大人是凶多吉少了,老百姓们想到此,都同情的望着苏杭。

    苏杭则上前笑道:“刺史大人,你确定吗?”

    沧州刺史拱拱手:“这有何不确定的,提供不出来证据那就无法判定池将军的罪行,下官以为可能是苏大人误会池将军了呢。”

    苏杭冷笑一声,沧州刺史心里顿时有些发紧,不明白这苏杭在笑什么,再说了今天可是最后一天的审判,只要池文远无罪释放,沧州刺史就可以用“浪费衙门资源污蔑朝廷命官”的由头将苏杭反捉拿起来!

    这是因为池文远在私底下告诉了沧州刺史,苏杭出身寒门,不像他们一样有家族的倚仗和庇护,沧州刺史和池文远可都是士族出身啊!

    “刺史大人,您身居高位,怕是不了解民间疾苦吧?您说这些小妾们是自愿为妾的,那我手里的这沓状纸你如何给我解释?”苏杭将状纸展示出来,四王子立马上前看,还让师爷给读了出来。

    师爷哆哆嗦嗦的不敢读,四王子怒瞪他一眼,师爷这才结结巴巴的将小妾们写的状词给读了出来。

    读完之后,满堂寂然,池文远满眼震惊的望着苏杭,沧州刺史瞪大了双眼,“这……这个,可是她们之前不是说自愿的吗!”

    “呵呵,她们无权无势的,请问她们口中的自愿又有多少是“被动自愿”的呢!”苏杭靠近刺史,刺史起了一身的冷汗。

    又听苏杭道:“谁会将贪来的田地立在自己的名下啊,谁又会将贪来的民脂民膏放在人们容易找到的地方呢!”

    池文远闻言,死死的望着苏杭,苏杭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套账本亮了出来。

    “诸位皆可作证,师爷将账本读出来吧,这账本可是有池将军的章印哦!”苏杭勾着笑容,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师爷颤颤巍巍的接过账本,还没读呢,池文远突然向前去抢账本,抢过了账本就撕掉了!

    众人看着他如此无赖的行径,纷纷咋舌,相应的,大伙儿看他反应如此大,都猜测着看来账本上所写的东西都是真的了,但是账本已经被池文远给撕了,大伙儿都感到很可惜!

    “苏杭,你干嘛要给师爷,你刚才应该给我读才是!”四王子不由得埋怨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埋怨苏杭呢。

    池文远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他宁愿背上“心虚”的恶名,也不愿意让账本上的东西公之于众,毕竟那账本上可是记着王右相呢!王右相是庇佑他家族的人,能庇护他家族也能毁了他的家族!

    “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这账本上记得都是假东西呐!没想到池将军见了账本竟会如此的激动哈哈哈,看来这账本上所记的东西都是真的了哈哈哈。”苏杭对众人道:“大伙儿可都亲眼所见了,池将军一看到账本就跟狗看见了rou包子一样,竟不顾形象的抢来撕掉,说明池将军是心虚了,也更能佐证账本的真实性了是不是?!”

    大伙儿纷纷点头,但又说道:“大人,账本可都被撕了,撕得跟狗啃的一样,就算是真的那又怎么样呢!”

    苏杭笑着从胸口里掏出了一本亮了出来,非常自信的说:“大伙儿都来看看这是什么!”

    四王子等人都赶快向苏杭的手里望去,四王子还读了出来:“春色无边…苏杭,这账本的名字取得还挺诗情画意!”

    苏杭闻言,一张脸立即涨红了,赶紧尴尬的又塞回了胸口里。

    众人:……

    “是这本,这才是真正的账本,刚才被池文远撕的那个是假的,是我临摹的,而且我才临摹了几张而已,后面的纸张可都是白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