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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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川久弥沙说到做到,当真让对面赢了把大的。 一个小时不到的功夫,她就把对面送到他们手上的五千万筹码输出去一半。 筹码如流水般进了对方口袋,系统已经不敢去看琴酒的脸色了:“宿主……你到底想干嘛?” 古川久弥沙内心十分淡定,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嘛,你看着就行了……而且又不是你的钱,你心疼什么?” 这甚至连琴酒的钱都不算,她输起来连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当然,她表面可没有内心那样坦然,这一个小时间她完美地表演了从“信心满满”到“不敢置信”到“咬牙切齿”的整个过程。 从开局到现在,她当真一把都没赢过。 对面的藤高悠仁也确实一把都没有手软。 众所周知,哪怕是寻常赌|场中的老千,占尽先机的那一方也多半是要象征性地给对面让几局的。 哪怕只是为了更好地引人入彀,让对方出现“下一把就能赚回来”的错觉,也不会这样竭泽而渔。 但藤高悠仁一把没让,这样违背常理的行为,显然也是事先得了威尔斯的命令。 古川久弥沙从镜子的反光观察着身后两人的反应——当然,对于那个层次的两人来说,有什么反应也不会明晃晃写在脸上。 她是确信琴酒对金钱没有那么看重,才会那件事来赌的。 但是到了现在,这场赌|局早已不单是事关金钱,更是牵连更广的较量。 琴酒脸上一直淡淡地看不出表情,只是慢悠悠地一支接一支抽烟。 古川久弥沙观察着他的动作,终于,她看到琴酒手上现在这支还没有完全抽完,但他已经动手将它碾灭在烟灰缸中。 她知道,时机到了。 古川久弥沙将手中的牌往桌上一推,直接拍桌而起:“你们出老千!” 说着,她也不管在场所有人神色各异的表情,当即推开椅子,气呼呼地往琴酒旁边走过去。 “他们出老千!你管不管了啊?” 琴酒看了一眼径自往自己旁边一坐的古川久弥沙,没有说话。 倒是身后牌桌上的藤高悠仁开口了,他笑了一下,笑声依旧十分彬彬有礼。 “这位小姐,说这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他也放下手中的牌,走到了威尔斯身后,“你有我出千的证据吗?” 古川久弥沙眼睛一转,带着点不管不顾的意味开始无理取闹,“我不懂出老千,但我懂概率学,我和你赌了那么多把,却从来没有赢过一次,这从概率上来看就是不正常的!” 她这份强词夺理颇有一点强弩之末的意思,让藤高悠仁笑意更深。 “可是这世上甚至还有中亿万大奖的概率,小姐难道要说所有彩券大奖的中奖者都是出千吗?” 古川久弥沙作出一副被噎到的样子,话再出口的时候,就显得十分气短:“……我不管,你们就是出千了!” 对面的威尔斯适时将拐杖在地上一拄,“笃”地一声,打断了她的“胡闹”。 他的视线自始至终看着的都是琴酒,“我说过了,琴酒,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往这样的场合带的。” 威尔斯显然并不在意古川久弥沙此人,在他看来,这只是个能拿来作筏子攻击琴酒的借口。 “赌|场上的规矩,技不如人,就要愿赌服输。” 古川久弥沙做出不服的样子:“出老千也能算得上‘技’吗?!” 藤高悠仁笑得十分温文尔雅:“将手脚做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令对面毫无察觉,确实算得上技高一筹,不是吗?” 古川久弥沙眸光一垂,掩住眼底的笑意,表面上还是不服气的样子,但声音已经低了下来。 “……这算什么歪理……” 围观了整场的琴酒终于动了,他往身后的靠背上一靠,伸手搭上了沙发的边缘,恰巧被身旁倚着的古川久弥沙挡住。 从对面的角度看去,这个姿势仿佛是把旁边的古川久弥沙虚虚的揽在了怀中。 藤高悠仁看了一眼琴酒的动作,吃不准这是不是一种隐晦的袒护,但还是谨慎地没有再开口。 琴酒的声音中听不出情绪:“开价吧,威尔斯。” 小打小闹的开胃菜已经结束,双方各赢一局,古川久弥沙下了对方的面子,却也被对方在牌桌上赢了一把大的,算是扯平。 到了这个地步,正菜怎么也该上了。 威尔斯终于有了表示,他拄着拐杖站起身,身后的藤高悠仁赶忙上前搀扶。 “一场赌|局的价格。” 威尔斯留下这句话,便已经向身后的赌桌走去。 “你赢,我分文不收。” 至于没说完的后半句,古川久弥沙估摸着大概是“你输,任我处置”之类的话。 和她先前的推测没什么偏差,整场“赌|局”果然没那么简单。 所以前半场,她必须让对面赢,还得让对面赢大的。 ——这就和赌|场中的请君入瓮是一个道理,只有给予对方“优势在我”的错觉,对方才会乖乖按照原定计划往下走去。 如果接连两次让对方吃了亏,逞了一时之快,却未免惹出更不可控的麻烦。 现在他们各赢一局,最终回果然还是在赌|桌上。 既然还在赌|桌上,那古川久弥沙就丝毫不慌了。 那份名单她一定要拿到。 古川久弥沙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的琴酒,看不出他的想法,但她明白按照琴酒的性格,是不可能这么乖乖按照对方步调走的。 她当即往后一靠,没有切实碰到他的身体,却是稳稳当当地靠进了他的怀中。 她的声音中充满撒娇的意味:“这不是正好?你可要把我输掉的那些都赢回来~” 琴酒侧目觑了她一眼,大概也捉摸不透她怎么想的。 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新点了一根烟,站起身,在威尔斯对面坐下。 “一局。” 琴酒一向是不喜欢拖时间的人,今晚浪费了他太多时间,一局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古川久弥沙赶忙跟了过去,倚在他身后,心中暗笑。 不管是一局还是一百局,有她这个外挂在,他们都没有输的可能。 桌旁静立的工具人荷官见桌上再度坐了人,便兢兢业业地开始继续洗牌,却被对面的威尔斯挥挥手叫停。 “慢着,”威尔斯挥手间,那个荷官已经无声离开了房间,“既然只有一局,那我们就玩个大的。” 古川久弥沙一顿。 藤高悠仁走到一旁的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把左|轮手|枪,交到了威尔斯手上。 “俄罗斯□□,一局定胜负。” 古川久弥沙看着他手中的手|枪,深吸了一口凉气。 俄罗斯□□——这是要赌命啊。 在左|轮手|枪的六孔弹|匣中放入一颗子|弹,然后将弹|匣任意旋转几周,合上转轮。 双方轮流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向着自己扣动扳机。 在子|弹贯穿其中一方头颅前,没有人知道子|弹在弹槽中的什么位置。 1-6的弹槽,都有可能。 这场豪赌的代价,是双方性命。 饶是古川久弥沙已经做好了在最后一场赌|局上被对方百般刁难的准备,也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来这一手。 她现在站在琴酒身后,看不出他的表情,但他抽烟的动作丝毫没有顿滞,似乎根本没当回事。 古川久弥沙沉下心正在思考对策,就听琴酒波澜不惊的声音响起。 “威尔斯,你的东西,不值这个价。” 威尔斯没有说话,他当然不会指望琴酒像个愣头青一样,随便激将两下就冒冒失失地上来赌命。 “代号名单而已,既没有真名,也没有职务,除了几个代号以外一无所知。” 琴酒弹了弹烟灰,“你的性命,只值这么点东西?” 古川久弥沙都被这句话惊了一下,随即沉默:……你这不是挺会嘴炮的吗。 不愧是你,直接就默认死的是对方了是吗。 威尔斯显然也不是吃激将的人,他心平气和地继续加价:“你赢了,除了名单,我再许你一个承诺。” “任何东西,任何人,任何事情,只要你开口,拼了全家性命我也满足你。” 古川久弥沙借机插进来笑了一句:“威尔斯先生玩笑了,如果是你输了,你还有什么性命来满足承诺?” 合情合理的质疑,威尔斯没有刁难她,只是挥挥手,藤高悠仁便拿了一份文件,递到了琴酒面前。 “这是威尔斯先生的遗嘱,所有条款都已写明,即便威尔斯先生去世,也会有人将那个承诺履行到底。” 古川久弥沙:……你们黑|道大佬都流行出来交易前先把遗嘱立了的吗? 琴酒没有分一丝目光给那份遗嘱,古川久弥沙琢磨了一下他的心思,伸手接了过来。 她扫了几眼,确实像对方说的那样,没有反悔的余地。 看来威尔斯当真是事无巨细地准备妥当了。 越是这样的人,便越不觉得自己会输。 俄罗斯□□这种全凭运气的赌|法,看似明面上做不了任何手脚,但在座哪个不是见多识广,从不会有人相信真正的公平与运气。 古川久弥沙心里终于有了点主意,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将琴酒留下了。 据她了解,琴酒可不是个喜欢赌命的人。 他轻视死亡,甚至不在乎自己的死亡——但他却不会允许自己以这么轻率可笑的死法死去。 古川久弥沙想了想,伸手在琴酒肩膀上按了一下。 这是她今晚第一次切实地碰到他——在注意到他不喜欢她的触碰后。 她的指掌十分纤细,不用力的时候甚至只有微弱的触感。 但她握得十分坚定。 琴酒抬眼,也是今晚第一次,认真地将目光投向了她。 她的脸上覆着人|皮|面|具,任何情绪与表情都是演技,唯独那双晶亮的黑瞳透彻异常。 琴酒从不信“心有灵犀”这种带着些玄学色彩的东西,但在那一刻,他蓦地读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 “信我。” 古川久弥沙的手稳稳地覆在他的肩上,目如寒星,寒星中又绽着夜空中最夺目的光彩,几乎一瞬让人沉沦进去,再也无可自拔。 她在说,信她。 琴酒夹着烟蒂的指尖一顿,错开了她的目光,却再没有起身的动作。 这是默认了。 威尔斯将他们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也不禁多打量了古川久弥沙一眼。 自监控画面中初次看到古川久弥沙到此刻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这是这两个小时以来第一次,他发现他似乎都没有看透过这个神秘的女人。 她的表现好像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稍微有点小聪明,却又不够有脑子的花瓶角色。 先前借着这个女人嘲讽琴酒时,威尔斯是真心的。 但一个花瓶不可能露出那样的眼神。 无论如何,既然琴酒同意了,那这场赌|局便正式拉开序幕。 威尔斯挥挥手,藤高悠仁将那把左|轮递到了他们面前。 这次古川久弥沙没有再越俎代庖,等琴酒拿起手|枪检查完后,她才接手。 就在她的手碰到那把左|轮的下一秒,系统的声音响起。 藤高悠仁看着古川久弥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将手|枪检查了一遍,从古川久弥沙手中接过手|枪。 “既然检查清楚了,那我们开始。” 他拿出一颗子|弹,拉开弹|匣,正打算往弹|匣里面装。 “慢着。”开口的是古川久弥沙。 她仍是那副笑得娇俏的模样,眼风一扫藤高悠仁,“既然枪和子|弹是你们准备的,那填弹与转轮的步骤交给我们才公平,对吗?” 藤高悠仁和威尔斯对她提出的要求没有丝毫惊讶,想来是早就将这一点考虑了进去。 古川久弥沙接过子|弹与手|枪,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条斯理地将子|弹填入弹|匣,然后“唰啦啦”地旋转了四五圈,直到飞速旋转的转轮在众人眼中变成了残影,才“啪嗒”一声合上了转轮。 她将那柄装了子|弹的左|轮手|枪往桌子中间一放。 威尔斯看了藤高悠仁一眼,藤高悠仁当即会意,伸手拿起了那柄左|轮,掂了两下。 对枪|械熟悉的人,能从手|枪的重量中判断当中有几颗子|弹,显然藤高悠仁就是那样的人。 他掂了两下,对威尔斯点点头。 威尔斯知道,子|弹已经入匣,古川久弥沙没有做手脚。 他抬抬手,藤高悠仁就将左|轮呈了过去。 威尔斯握住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xue,毫无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啪嗒”一声轻响,房中陷入沉寂。 没有枪响,没有鲜血,只有死寂。 第一枪空了。 威尔斯将枪放回桌上,看向琴酒:“该你了。” 琴酒也没有磨蹭的意思,非常干脆地倾身,去拿桌上的那把手|枪。 一只白皙如玉的手快了他一步,率先握住了桌上的左|轮。 房间中三个人的视线顷刻间集中到了古川久弥沙身上。 古川久弥沙却恍若未觉,只是伸手掂了两下手|枪,看向了琴酒,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开口。 “我还没用真人当过靶子呢,给我个机会嘛。” 琴酒没有表示,只是在古川久弥沙拿着左|轮对准他的眉心时,微微皱了眉。 ——无论这把枪中有没有子|弹,他都不喜欢有人拿枪指着他。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古川久弥沙就干脆地扣动了扳机。 又是一声“啪嗒”轻响,一切如常。 第二枪空了。 古川久弥沙干脆地将手中的枪放回桌上,推回了威尔斯那边。 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是哪一方都不会多说什么了。 无论目的与结果如何,这场赌命的游戏一旦开始,都没有中止的道理。 第三与第四声空枪声接连在房中响起。 左|轮手|枪回到了威尔斯手中。 这虽然只是第五枪,却已经是决定胜负的一刻。 如果威尔斯中枪,游戏结束,如果威尔斯空枪,那子|弹只有可能在最后一个位置。 气氛烘托至此,纵使古川久弥沙知道自己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都不由地有些紧张起来。 她紧紧盯着威尔斯的动作,见他干脆地拿起左轮,没有任何犹豫惊惧地,对准自己的太阳xue,扣动了扳机。 “啪嗒。” 空了。 古川久弥沙看着被威尔斯放回桌上的左|轮,不知该想“竟然如此”还是“果然如此”。 威尔斯脸上已经露出了胜者的笑容,他微微抬了抬手。 藤高悠仁便拿过了桌上的手|枪,将这把左|轮连同最后一颗子|弹,亲手递到了古川久弥沙面前。 他微微一笑:“请吧。” 古川久弥沙的目光从对面收了回来,落在了藤高悠仁手中的枪上。 她在威尔斯鹰隼般盯视的目光中,慢慢拿起了左轮,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俄罗斯□□的规矩,胜者只能是活下来的人,对吧?” 威尔斯没想到她会突然开口问这么一句,但品味了一遍,也没发现其中有什么文字游戏,便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句话。 她眼中溢出笑意,“而对于任何赌|局来说,只要不输,就是获胜,对不对?” 这句话中的可cao作性可就太大了,威尔斯不由将目光投向了她。 投向了这个他越发觉得捉摸不透的女人。 事已至此,他想不到琴酒有什么“不输”的可能。 这把手|枪在递给他们前,在他和藤高悠仁的手中转了一圈,他们都确信枪中还有一颗子|弹。 前面五枪全都空了,只有可能在最后的位置。 ——这也与他们做的手脚一致。 他看不出对方有任何赢的可能性。 他缓缓开口:“比起在这里问一些显而易见的问题,你该想的是,琴酒死在你手上的后果。”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古川久弥沙简直想笑出声。 ……还有这种好事? 她强压住自己真心实意的愉悦,唇边勾起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得威尔斯先生这样承认,我就放心了。” 她伸手,将枪口对准了琴酒。 古川久弥沙的手很稳,没有丝毫颤动,就像琴酒当年举枪对准她的那样。 她在琴酒面沉如水的表情上看不出丝毫心绪。 他总是这样——开心时是这样,愤怒时是这样,对她好时是这样,想杀她时也是这样。 就连最后朝她开枪时,都是这样。 在这一刻,她突然很想开口质问他,当年杀她的原因。 她从来都知道琴酒是个疯子,这样的人想要杀人没有任何理由,“不喜欢”与“厌烦”足以成为他动手的原因。 所以她从前从来都对他当年开枪的原因没有兴趣。 但在这一刻,在自己握枪对准他的这一刻,她突然便想知道了。 ——为什么? 还有…… ——你后悔吗? 但她的恍神顷刻间便消弭,她握着手中的枪,看着琴酒波澜不惊的绿瞳,突然笑了一声。 “你先前问过我,比蒙娜丽莎更美的是什么。” 琴酒的瞳中出现了一丝波澜。 “你觉得,是燃烧的蒙娜丽莎。” 他们这种人,比起“拥有”一份美丽,显然更着迷于“摧毁”它。 琴酒是在提醒她,花瓶是这条道路上最不需要的东西。 再美的艺术品,在他们手上都只有一种下场。 死亡,破碎,摧毁。 妖娆的笑容在古川久弥沙唇边绽出倾城之姿,她慢悠悠地接了下去:“但我偏要告诉你,答案是——” 她蓦地回手,将手中的枪口从琴酒的额前挪开,转瞬对准了自己的太阳xue。 “——我。” 在最后一个字出口的一瞬,她扣动了扳机。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没有人想到她会这么做,连她面前的琴酒都是如此,更别说远在桌子对面的威尔斯和藤高悠仁了。 她回手向自己开枪的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扭曲成漫长的虚无,她清楚地看到了琴酒骤然睁大的双眸,以及眸中那由先前的一丝波澜进化成的海啸。 如烈焰燎原,顷刻滔天。 他似乎想伸手制止她,但却没能快过意志坚决的她。 她反手开枪的时间只有一个瞬间,他甚至连伸手都没有来得及。 琴酒眼睁睁看着她将本来指向自己的枪口,转到了自己的头上。 然后—— “啪嗒。” 那一瞬,时间在这片空间中凝滞,所有人都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 只能睁大眼睛看着那把仅剩一颗子|弹的左|轮被开出最后一枪。 ——空枪了。 古川久弥沙放下空枪,缓缓摊开了紧握的左手。 她侧头,看向了对面的威尔斯和藤高悠仁。 两人的表情在脸上凝成了不敢置信的可笑模样,让她在那一瞬间觉得,比琴酒都碍眼。 她勾唇一笑,将掌心摊开到他们眼前。 “我们赢了。” 在她的左掌心中,躺着那一颗唯一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