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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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中,古川久弥沙一直有坚持每天都给琴酒发信息打电话。 反正是他自己说的“可以给我打电话”。 甚至在那天自己“抱怨”了一句给他发短信没人回后,她这几天再给琴酒发短信的时候,再也没碰到过没有回音的情况。 ……至少都会回一个句号。 于是,这两天古川久弥沙和琴酒的短信记录里充斥着—— “早上好。” “。” “晚上好。” “。” “在忙吗?我睡啦,晚安。” “。” ——等等意义不明的消息记录。 除了发短信外,古川久弥沙也没忘了加上电话,当然她不会没眼色到挑琴酒有事忙的时候去sao扰他。 她每次都会提前发一条短信试探一下,“你现在有空接电话吗?” 如果琴酒秒回“。”,那她就会立刻给他打过去,如果他是过了一段时间才回,那她就会等到他回了再打过去。 至少这几天以来,琴酒从来没让她等待超过半小时。 这本意也是古川久弥沙想对琴酒进行的一次底线试探,令她惊喜的是,虽然他不至于像赤井秀一那样“没有底线”,但确实已经对她的一些行为堪称“宽容”了。 ……比如她从前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天天晚上和琴酒煲电话粥——就算真的做了,这也是噩梦。 当然,每次他们的电话也就十分钟不到,估计都称不上“电话粥”。 但至少古川久弥沙可以由此判断,琴酒目前对自己的容忍度并不低。 这也让她对之后自己的计划更有了点把握。 今天是她第一次没有在提前发消息询问琴酒的情况下,直接给他打电话。 经过这几天的试探下来,她十分确信,就算她这个行为会让琴酒有些不满,也不至于朝她发火。 但事情似乎比她预想得更顺利一点。 这通电话琴酒秒接,甚至连语调中都听不出多少不悦:“喂?” 古川久弥沙调整好情绪,用一种欣喜又轻松的语调开了口:“琴酒,你现在是在大阪吗?” 然后就听到电话那头陡然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语调已经有了些冷意:“你怎么知道?” 琴酒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或者说这就是她的意图。 她就当没听懂他的质疑,像是有些洋洋得意地显摆一样:“你前几天和我打电话的时候,旁边路人的声音听得出来是关西口音,说明你在关西地区。 “你昨天在和我通话快结束的时候,我听到了有一个年长的女士问你,‘这位先生可以向右靠一点吗?我想快点上去。’,然后我就听到了人在扶梯上走路的脚步声——在关西地区,又是和东京的扶梯规则不同的‘左行右站’,只有大阪一个地方了。” 一口气说完这一大段,古川久弥沙顿了一下,决定兵行险着,再加一句。 “然后,我刚刚下班回家查了一下你手机号现在的发信位置,发现果然在大阪。” 用手机号查目前的IP定位可以算得上是他们最基础的技能,正因为几乎人人都会,所以大部分人都会对自己的手机做一些反定位的措施,组织高层在这方面更是异常小心。 果不其然,琴酒接着便冷声问了一句:“怎么查到的?” 古川久弥沙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哼哼”地笑了一下,“我是谁呀,做这些还不是手到擒来?” 然后她像是刚刚意识到什么一样,“啊”了一声,声音里多了些犹豫,“……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追踪你呀?那我以后不做了……你别生气啊。” 她这样简单轻易地点破了他的顾虑,还做的如此自然甚至称得上坦荡,倒是一下子让琴酒没什么话说了。 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发问:“……你查这些干什么?” 他说这个,古川久弥沙可就来劲了,她的语调再次兴奋起来:“你不生我气嘛?太好啦!明天开始不是三天连休嘛,我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你又不让我回去掺和那些事情,我一个人待着无聊,想来找你。” 琴酒大概是被她这个说法气笑了:“你觉得,我为什么不让你掺和组织本部的事?” 古川久弥沙想了想:“嗯……怕我添乱?担心我的安全?” 琴酒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回了一句:“那你觉得,你到大阪来,能避免这两点吗?” 古川久弥沙笑得很没心没肺:“前面那点我是不敢苟同的,我哪次任务真的给你们添过乱了?” 这句话古川久弥沙说着还是很有底气的,至少在琴酒视角里,她这句话是挑不出毛病的。 “至于后一个嘛……”她特意拖长了音调,语调百转,带了些娇意,笑道,“这不是有你在吗?” 琴酒不说话了。 古川久弥沙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撩到他,毕竟琴酒这人太难琢磨,她如今也只能凭借着“挡枪”的情分,在他的底线边缘左右横跳而已。 她干脆又接了一句,“你就让我来吧,我都在病床上闷了快一个月了,而且我因为这事都拒绝了好多连休邀约呢,就想着来大阪找你。” 最后那句话,她本意只是想加强表达一下自己想来的意愿,结果没想到琴酒听后,话题瞬间一拐。 “波本找你出去?” 古川久弥沙:?……关他什么事? 她有些吃不准琴酒为什么突然点名安室透,只能取巧回答:“是警视厅的同事呀,我长假回去上班,大家好久没见,他们都想找我出去。” 也不知是她前面的哪句游说起了作用,琴酒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松了口:“……我让人帮你买票。” 古川久弥沙笑了一下,“不用,我自己买,今晚就来。” 比起将行程交给别人,她更想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以防再出幺蛾子。 东京到大阪的飞机只有一个多小时,现在才晚上九点不到,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在十二点前到达。 琴酒已经答应了让她过来,自然也不会在买票这种小事上和她纠缠,只是说了一句“时间发给我”后,便挂断了电话。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古川久弥沙也不愿意和他多废话,果断挂了电话,然后开始订票。 系统在她刚刚打电话的时候都没有说话,现在看她挂断了电话,总算开了口。 “宿主,你刚刚不该和琴酒说你追踪他手机号的,前面两段推理就够了。” 古川久弥沙正在订机票,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 系统顿了顿:“……你之前自己就说过,不要去赌一个疯子的信任。” 古川久弥沙想了一下,居然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不过不重要。 “我没有在赌琴酒的信任。”她笑了一下,“我在赌的是,哪怕是一个谁也不信的疯子,内心深处也是渴望别人信任他的。” 人性就是这么双标又贪婪的存在,他或许会吝啬于自己的付出,但总是妄图从别人那里得到。 就像琴酒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出给别人挡枪的事,但却还是终究还是会自己这阴差阳错的举动而动容。 ——越缺乏信任别人的能力,便越是渴望别人无条件的信任。 她的表现刚刚好,心无城府地将自己做的一切抖露给琴酒,并且没有认真地惧怕他得知真相后会对自己发难。 不缺乏手段与智商的女人却在他面前流露出孩子气与真诚的一面,这会是男人都想要看到的——哪怕是琴酒也不例外。 而且这事,只有目前的古川久弥沙做起来才最自然,最不会惹他生疑。 古川久弥沙看着定好的机票,叹了口气,起身整理行李。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一个半小时后,古川久弥沙拖着小行李箱到达了羽田机场的候机室。 “系统,最后和你确认一遍,我组织和日常的手机号IP定位都在我家,对吧?” “……就算是艾伦图灵亲自来,你那两个号码的IP在后续三天中,定位也只会在你家。” “我在玄关处放的‘人工智能自动答复设备’能起效吧?” “起效,如果有人闯到了门口一定要和你对话,你提前录的那几句话会根据对方的问话被放出,紧急情况下你还能远程连接那个设备,就像打电话一样,把你的声音传过去——不过这是另外的价钱。”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古川久弥沙铺垫了许久,终于开始爆发:“你特么那个‘瞬间传送’的功能真的不能再便宜一点吗!!35点好感!!你坑谁呢!死遁换世界都只要25点!!你瞬间传送居然还高了整整10点??” 系统振振有词:“死遁换世界只是让你‘死’而已,瞬间传送的功能可是能保命的,一个是为了死亡,一个是为了活命,当然是可以保命的技能分值更大!” 古川久弥沙一时竟想不出有什么反驳的话。 系统的这些自带技能,其实在最开始她穿越来的时候,就已经研究过一遍了。 但她从来都是个吝啬的分奴,25点的死遁换世界已经是她的极限,超过25点的技能她从来就没考虑用过。 但是这次情况特殊,瞬间传送的功能大概率会是她的刚需,但这35点…… 古川久弥沙咬咬牙:“我现在的分值报一下。” “琴酒好感度55,未重启;赤井秀一好感度163,已重启;松田阵平好感100……重启与否:未知;工藤新一好感76,已重启;降谷零好感15。扣掉重启后被扣除的好感,和你之前使用各种技能消耗的好感,目前获得总好感:113。” 古川久弥沙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总好感到现在才113,要是用了那35点,又是一夜跌下了一百点。 她叹了口气:“……算了,毕竟还有两天时间,到时候再说。” * 古川久弥沙到达大阪伊丹机场的时候,时钟的指针刚好拨过了凌晨十二点。 她在机场的卫生间除去了换装,以本来面貌走向了接机大厅。 “再确认一遍,我借用的这个身份主人确实是个半年出不了一次门的死宅是吧?” “是的,没错,日本国内航班的登记本来就宽松,你用的还是真实的身份,不会被查出问题来的——当然,你自己‘古川久弥沙’的行程记录里,你现在人还在东京。” 系统一路下来已经有点无奈了,“宿主,你这是突然犯了什么强迫症和焦虑症了吗,怎么什么东西都要确认这么多遍?” 古川久弥沙“呵呵”一笑,“前面那些计划外的事把我搞得快PTSD了,而且当时你要是早点让我死遁,我们现在已经在下个世界快快乐乐地刷好感了。” 系统默默反驳:“……也可能是凄凄惨惨地走剧情。” 古川久弥沙不理它,继续拉着小行李箱往外走去。 凌晨的航班到达的人不多,但由于今天是假前的晚上,机场也算不上空闲。 饶是如此,古川久弥沙还是一眼便从攒动的人海中看到了那个出挑的金发身影。 琴酒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黑衣黑帽,金色的长发在机场明亮的灯光下反射着水波一般的色泽,纵使浑身充满了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势,仍是十分□□。 甚至有几个大胆的女生已经拿出了手机,走上前打算与他合影。 古川久弥沙心想“那还了得”,赶紧跑过去,将琴酒与那堆女学生隔了开来。 开玩笑,琴酒大爷动起手来可是不分男女老少的。 “我到啦!居然是你亲自来接我吗?”她脸上挂着惊喜的笑容,喜是装的,惊却是真的。 ——她确实没想到,会是琴酒亲自来接机。她还以为会和之前琴酒说的一样,“让人来”接她呢。 琴酒的注意力从那些学生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古川久弥沙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她注意到琴酒下意识地皱了眉,却没有推开她,只是淡淡将手抽了出来。 古川久弥沙愣了一下,脸上恰到好处地挂上了一丝无措又落寞的神情,须臾便被笑容掩盖,她重新提起行李:“走吧。” 琴酒没有再说什么,带着她往机场外走去。 古川久弥沙边走边盘算,还好刚刚自己反应快,不过没想到琴酒的底线居然在这里吗——不是她无理的要求,也不是她擅自追踪他的地址,而是不让她碰他的身体?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自己也只是忍着恶心和杀意逢场作戏,能少和这人接触两次也是好的。 不知道是由于现在是在大阪,还是琴酒终于意识到“那辆保时捷356A太显眼已经被人盯上连窃听器都被装过了”,他今天终于换了车。 古川久弥沙看着面前这辆平平无奇的黑色跑车,一时有些感慨。 琴酒拉开了驾驶座,见她在后备箱放完行李后就愣在一旁,出声提醒她:“发什么愣?” 古川久弥沙摇摇头,坐上了副驾位:“……不,只是觉得琴酒不开保时捷,就像山东失去曹县,西方失去耶路撒冷一样——痛失本体。” 琴酒给了她一个“你在说什么鬼话”的眼神,开车上路。 古川久弥沙看着路边不熟悉的景色,适时地打了个哈欠:“困死我了……我们现在回酒店吗?” 琴酒沉默了一下:“……你坐飞机来大阪,是来睡觉的?” 古川久弥沙下意识接话:“是来找你的。” 话音出口就觉得哪里不对,所以这两句话连在一起是……是来找你睡觉的? 她赶忙去瞥旁边琴酒的神色,试图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倒也不怪她紧张,她先前攻略他们的时候,有时也会口头开一些擦边球的玩笑,来当做一种别样的撩拨手段与情|趣。 但她却不太在琴酒面前这样。 ……因为只有他会当真。 但在古川久弥沙的观察下,发现琴酒这次似乎根本没当回事——难道是因为自己现在这个身份在琴酒面前口胡惯了?都让他下意识忽略她的没大没小了? 车辆行驶了一段路程,在一间酒店门前停了下来,琴酒将钥匙扔给门口的服务生去泊车,在前台取了房卡,带着古川久弥沙上了楼。 电梯在26楼的高层停住,古川久弥沙见琴酒一直到她的房间门口都没有止步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进来坐坐?” 琴酒显然没把她的邀请当回事,毕竟如果他想进来,没有邀请也会自己进来,不想进来,拿枪架在他脑袋上也不会进来。 但琴酒最终还是进来了,倒也不为别的,只是径自走到了她房中的衣柜前停住,从里面取出了一条裙子扔到床上:“换上。” 古川久弥沙有点傻眼,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琴酒,又看了看那身某种意味甚足的礼服裙,难得磕巴了一下:“太、太快了吧……我还没准备好……” 你不是连勾手都不让我勾手的吗??怎么一眨眼直接快进到换装play?? 不知是不是古川久弥沙的错觉,她说出这句话后,琴酒看向她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微妙的嫌弃。 “……十五分钟后,和我出门。” 古川久弥沙瞬间意识到是她误会了,尴尬地咳了一声,拿起了裙子:“……我马上好。” 琴酒还是那个琴酒,对女人清心寡欲到仿佛多看一眼她换装的画面都会对他的眼睛造成实质性伤害,转头就向外间走去。 古川久弥沙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她此行确实有来强撩琴酒的打算,但还不至于牺牲至此,真要和自己这么讨厌的人发生什么越界的事,她大概会选择直接死遁去下个世界。 琴酒走到外间去等古川久弥沙换衣服,等待的时候下意识从口袋中拿出了烟盒,微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拿了一根抽了起来。 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他今晚不打算迁就古川久弥沙的“无烟”癖好。 一根烟抽到一半时,身后的房门打开,有脚步声从里间传来。 琴酒回头,看到了站在阴影中的古川久弥沙。 她穿着那件他熟悉的礼服,脸上却挂着与当年那人截然不同的神色。 那本该是任谁也无法混淆的两个不同灵魂,但在她走到他跟前,仰头唤他的那一刻,却骤然在他的眼底重叠。 “……琴酒?琴酒?”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两下,见他陡然回神,笑得十分揶揄,“怎么,我这么漂亮,让你看呆了?” 她当然知道琴酒为什么这个反应——就在这件衣服上身的那一刻,她就回忆了起来,这是当年第一世的时候,她和他出任务时,曾经穿过的一条礼服。 那是那一世他们的生命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光明正大地牵手走在人前,走在灯光下,以演戏的姿态,演绎着那些在黑暗中早已演练了千百遍的亲密与熟稔。 那时他们身份低微,她准备的那一条裙子并不是什么大牌服装,对于现在的琴酒来说,想要复刻一条简直轻而易举。 系统说得对,琴酒开始怀疑了。 但古川久弥沙对这一切只做不知,只是有些抱怨地撩了撩耳后的头发,“如果有这样的任务,你先前在电话里就该告诉我的嘛,早知道我就带点做发型和化妆品过来了。” 她这次来大阪一切从简,本来也没打算多待,结果没想到第一夜就给了她这样的“难题”。 琴酒没有说话——当然,古川久弥沙本也不指望琴酒是会说出“不用,你这样就很美”这种话的人。 他的目光凝在她的胸口。 这条裙子本是低胸V领的设计,但她擅自在前胸心口处加了一朵用缎带折成的玫瑰,用隐形的别针别了上去。 琴酒盯了一会儿,伸手似乎想要将它拿下来:“别加多余的东……” 古川久弥沙想要抓住他僭越的手,他却自己停了下来。 缎带玫瑰掀起后,露出了她胸前狰狞的疤痕。 疤痕的痂口还十分新鲜脆弱,显然刚好不久的样子,并不显眼,却也无法忽视。 狰狞丑陋的疤痕与纯白柔美的花朵形成鲜明对比,烙刻在琴酒眼中,让他的动作一时定格。 古川久弥沙不经意地打量着他的神色,然后挥开了他的手,淡淡笑了一下:“这个伤口有碍观瞻,我就拿房间里绑护肤品的缎带装饰了一下。” 这是她在看到那条裙子后灵机一动想出来的,既做出了与当年不一样的设计,提醒琴酒“她们不是同一人”,又能顺势让他主动看到她的伤口,勾起他心底的一丝触动。 她就是要时不时地提醒他,面前的这个人,给你挡过枪,是值得你信任的人。 这样才能一点一滴地瓦解他对她的防线,达成她的目的。 想到这里,她伸手摸上了自己胸前的花,故意开口道:“你不喜欢?那我拿下来吧。” 这次换琴酒制止了她,他瞬间收敛了眼底的情绪,变回了原先平淡沉着的模样:“无所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