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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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川久弥沙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自由随性地逛过商场了。 她买完日用品后又找了家甜品店坐了一会儿,而后搜了下附近好喝的奶茶，直到实在吃的撑不下了，才结束了这场单人的狂欢，提着购物袋打道回府。 “宿主,你为什么不乘车？” “终电的时间已经过了,我走段路去坐夜班公交。” “……不，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不打车。” “天天打车多没意思,我难得可以有这么清闲的时间,不用考虑攻略,不用考虑任务,走在夜路上消消食不好吗？” 古川久弥沙十分享受一个人独处的时间,清凉的夜风拂过额发,她深吸了一口气，任由清凉的夜风灌入肺腑。 就差大叫一声“我爱没有任务的世界”。 “宿主，你有支线任务了。” 古川久弥沙：……这个系统可以退货吗？ 她咬牙切齿地幻想着把系统拖出来暴打一顿的画面，沉声问：“都五个世界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还有‘支线任务’这回事？” “哦,我瞎说的。” ？？？ “准确来说你遇到了支线剧情,不关乎你的攻略任务,去不去随你。” 古川久弥沙想了想：“你先说来听听。” “旁边那个废弃工地你看到了吗？” 古川久弥沙转头看了看系统所说的工地，没看出什么名堂来：“这工地怎么了？” “我检测到里面有人类的生命迹象。” 这么多世界以来,古川久弥沙对系统能做到的事也多少有点了解。 这个系统说能力通天吧,有的时候连攻略对象是谁都分不清,但说鸡肋无用吧,又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神奇道具可以兑换。 而且它有一项能力十分好用,可以检测宿主方圆五公里以内的一切生命迹象,她先前几个世界在组织执行任务的时候,可是靠着这项技能躲过了好多次险情。 光是这个世界，这个技能也帮助她追踪过江原哲也的行踪。 “你是说工地里有活人？……这有什么问题吗？” “嗯，工地里有活人没问题，但这个人类的生命迹象来自地下，埋在土里。” 古川久弥沙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有人被活埋了？” 她回过味来，原来如此，难怪说是支线剧情。 “嗯，那个被活埋的人还是工藤新一。” “哦，工藤…………你再说一遍？？是谁？？” 系统这样贱兮兮地一句一句往外曝雷的样子让古川久弥沙特别想打它。 “你救不救？” 古川久弥沙真的想暴揍系统：“工藤新一遇险了你不早说！！救啊！！” 这可是柯学世界的主角！没了他剧情怎么推动！黑衣组织和红方怎么打架！！主角没了这个世界的天还不塌下来吗？？ 古川久弥沙扔下手中的袋子，冲进工地里。 “在往前一点，左边，再左边点……对就是这里。” 荒寂的工地里没有一丝灯光，经过系统的指路，古川久弥沙才借着暗沉的月光看清了前方的地面上，有土壤被翻整过的痕迹。 应该就是这里了。 “……系统，有个问题。” “什么？” “铲子啊！我没有铲子啊！！” “可以找我兑换，一柄铲子1点好感度。” “……你这柄铲子是金子做的吗？” “不是。” “有除了‘铲地’以外的其他作用吗？” “没有。” “那你好意思收我一点好感度？？一颗改头换面丸才3点！！” “这没办法，系统最低价就是1点。” 古川久弥沙觉得今晚要被这个系统气出高血压了：“好好好换换……” 还没等她说完，突然，只听到“歘”地一声，眼前地面的尘土涌动，从浅埋的坑中，一只苍白的手突然从地底下钻出。 ……如果不是被系统提前告知了底下是活人，古川久弥沙觉得自己会被这恐怖片一样的场景给吓昏过去。 那只伸出土壤的手上尚带着泥土的痕迹，它（？）在地上扒拉两下，而后像是借力一般，用力一撑，土壤攒动，又是“刷”地一声—— 一颗头钻了出来。 古川久弥沙被这又诡异又搞笑的场景给震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四目相对间，古川久弥沙发现，对方竟然是工藤新一。 对，不是江户川柯南的身体，而是十七岁的工藤新一。 古川久弥沙瞪着刚刚“出土”的工藤新一……的头，思索了两下，还是试探性地上前了一步。 “……那个……你还好吗？” 工藤新一正处于变身与缺氧后的脱力状态，刚刚睁眼时甚至连眼前的事物都分辨不清。 待对方上前来两步后，他这才注意到，对方正是他此刻正心心念念的古川久弥沙——各种意义上的心心念念。 ……这是什么孽缘。 他清了清嗓子——主要是把嘴巴里不慎渗入的泥土清掉：“我，咳咳……没事。” 于是一人一头间的气氛再度陷入沉寂，只余喧嚣的风声滑过。 最终还是古川久弥沙受不了这么诡异的场景，开了口：“……这位，先生，你要不要先出来？” 土里埋着的那颗头摇了摇，工藤新一咳了两声：“暂时……不太方便。” 古川久弥沙愣了一下：“为什么？” “……我没穿衣服。” 工藤新一感受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他想了想，半夜三更，无人的工地里，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被埋在土里只露出一只手和一个脑袋…… 没被吓晕过去大概都要归功她身为警察的绝佳心理素质。 古川久弥沙微妙地盯了那颗头一会儿，甩下一句：“你等我一会儿。” 她向工地外走去，将自己刚刚随手扔下的购物袋提了回来，放到了那颗脑袋跟前。 “我正好刚购物回来，你要不要……将就一下？” 工藤新一扒开泥土伸出手，打开购物袋看了一眼，一下子明白了对方话中的“将就”是什么意思。 ——袋子里只有女装。 工藤新一：…… 他真的没想到有一天自己需要在“穿女装”和“裸|奔”间做出艰难的选择，还是在古川久弥沙面前。 ……不如再给他来颗a药让他变回去算了。 不，就算现在变回去……他也只有那身小女孩的裙子可以穿——还是女装！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古川久弥沙现在满脑子都是“好耶我可以看到工藤新一穿女装啦”的绅（bian）士（tai）想法。 她花了全身力气克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然后颇为善解人意地站起身，走到了一边。 “你……慢慢来，不急、不急……噗……咳，不急的。”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制止住了她的动作：“那个……这位女士，能不能借我一下手机？我打个电话让我朋友……送衣服来。” 古川久弥沙想了想，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借给了他，就听到他拨了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喂，博士？是我，新一……对，我是新一，那个，你现在方不方便给我送一身衣服过来？……对，新一的衣服，我在机场路西边的那个建筑工地里……好，尽快。” 打完电话后，工藤新一将手机还给了古川久弥沙。 ……然后两人间就再度冷场了。 实在是这个场景太过诡异了，说什么都不合适。 工藤新一纠结了一下，开了口：“那个……我的朋友还有半小时就到了，你如果忙的话……可以先走。” 他的头脑终于从尴尬的社死现场清醒过来，意识到古川久弥沙是个疑似黑衣组织成员的身份，而自己现在是工藤新一的模样。 现在天黑，又处在极端情况下，对方或许还没把他认出来，但一旦她回过神来，可能就会发现他的身份。 万一“工藤新一未死”的消息传回组织…… 古川久弥沙经由工藤新一的提醒，也骤然反应过来这件事。 她现在的身份，实在不适合“目睹未死的工藤新一”。 现下或许还能用“天黑没看清”糊弄过去，但等他全部“出土”，那自己就是装傻都装不了了。 她想了想，走到了远一点的地方：“你放心，我、我不看你，我就在这里守着，等你朋友来我就走。” ——虽然理智告诉她工藤新一应该不会有事，但她现在毕竟还是个警察，而且哪怕是出于人道主义，她也没法把处于这样情况下的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 离得远点守着他，是现下最好的解决方法。 半个小时后，熟悉的甲壳虫小黄车开入了工地中，工藤新一远远看见，正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古川久弥沙和博士见面，就见古川久弥沙拎起了地上的购物袋，向他告了别。 “那个是你朋友吧？既然他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走的这么轻松：“啊，好，那个，谢谢你。” “没事，你……” 她想了想，说不出任何安慰或者祝福这种象征性的道别话，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再见。” 随后就转了身，干脆地向工地外走去。 古川久弥沙神色如常地打了车，上了车，到家，下车，开门，进房间—— “哈哈哈哈哈系统你看到工藤新一那样子了吗哈哈哈哈——” “……小声点，你吵到我耳朵了。” 古川久弥沙捂着肚子在沙发上笑到打跌，好半晌才缓了过来。 她进卫生间洗澡洗漱完毕，却没有换上居家服，随意挑了一件长裙套上。 “大晚上的，宿主不睡觉吗？” 古川久弥沙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睡，就算我现在睡下，一会儿也会被叫起来，睡一会儿被叫醒更难受。” 系统不明所以：“你今晚还有事？” 古川久弥沙没有说话，只是静等了一会儿，果然，没过一小时，电话便响了起来。 她接通：“你好，我是古川久弥沙。”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愣了一下：“古川……？” 古川久弥沙听出是松田的声音，心里叹了口气。 你们一课没有其他人了吗？ 但还要装傻装到底：“对，是我。松田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松田阵平顿了一下：“刚刚有人报案，机场路西边的建筑工地处发生了恶性|伤害事件，你是目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