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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要努力,养我很贵的

    与此同时,迪拜。

    闵行洲这两天接连三场跨国大会议,第四场谈一半,临场突然中止会议,他说休息,不紧不慢拿手机出会议室。

    女秘书跟上,总裁办正事向来严谨,石油并不是普通生意,其他国家地区的冲突问题关乎到价格升降,总裁突然就心气不顺终止了。

    这头,林烟刚下车,打一眼就看到吴姨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低声。

    “先生来电话,客厅的座机。”

    “忽悠他了没。”林烟抬头看天色,闵公子打家里的座机,这是要查岗。

    吴姨摇头,“抱歉,我不敢,我说您和三小姐去逛街。”

    林烟把今天买的大包小包交给吴姨,提裙摆进屋,接过座机电话,对着那边笑起来,“总裁。”

    娇声软语,骨子里天生而来的媚完全掩盖不住,一开口就是。

    听筒传来闵行洲的声音,沙哑至极,“天天跑出去。”

    “就今天,逛街去了。”

    林烟勾着发,一眼瞥见桌子上的杂志,封面男模大片写真,不知道谁放的。

    想起闵行洲的脸,她伸手翻了两下。

    闵行洲那边应该是下午三点钟,不开会?

    她补充,“给你买了礼物。”

    闵行洲打量落地窗外的车流和摩天大楼,口吻意味深长,“是什么。”

    林烟扬下巴,对着听筒低声,“钢笔、领带。”

    “是吗。”闵行洲闷哼一声,“刷我的副卡这叫礼物?”

    闵行洲的黑卡从结婚到现在,给了她好几张,要是还,林烟都不记得有几张。

    林烟脸不红心不跳,“一样的,是给你准备的。”

    他,“自己没买?”

    “买了两个小铁揪。”林烟撑额,“除草松土用。”

    说还买了鸟食,很多小玩意什么水杯,花瓶。

    林烟一直在补充。

    他笑了,临走前让袁左买了只娇凤儿。

    晚上都不睡,嘤嘤啼啼那种货色的鸟。

    “总裁要努力。”林烟轻笑,眼角眉梢都有一种别致的柔媚,“养我们很贵的。”

    闵行洲面色稍温和,扯了领带,丢给身后的女秘书,手从西装裤拿根烟焚。

    静默片刻,林烟掂了掂脚,“下次别打家里的座机,我手机有电,我想上楼都上不去。”

    他问,“鸟喂了么。”

    林烟沉默三秒,“喂了。”

    他知道她在说谎,“花呢。”

    “给养死了。”林烟汇报,“除草的时候想你分心,连花一并拔起,种回去没活。”

    她能养活什么,照顾好她自己都不错了。

    闵行洲垂眸,看了一眼脚下玻璃栈道,繁华的市中心大道,车水马龙。

    “忘记浇水。”林烟皱眉,“袁左不提醒我。”

    闵行洲食指摩挲着打火机,“回去扣他工资。”

    林烟往外看了眼大块头,在大门处和保安聊天,罪过。

    “你在做什么,开会忙吗。”林烟问。

    他深意十足,“想你,行么。”

    林烟并不信闵公子这套撩人于无形的动荡漩涡,可避不了俗套的猜想,是不是真有异地‘恋’才香的说法。

    她口上调侃,“我不信。”

    闵行洲笑意更浓,“越来越不好骗。”

    有人路过闵行洲身旁,外语在交流。

    “打扰了闵先生,在谈什么如此兴致。”

    闵行洲一派云淡风轻的姿态,说。

    ———lambkin。

    林烟头一回听到闵行洲说外语,标准的口音,缓慢戏弄的语调,透着磁性的黏稠感。

    像是恍惚的一瞬之间。

    她知道这个词的含义,小羊。

    林烟愣了。

    西曼尔笑起来,“那你们聊。”

    闵行洲回应,“会议放到五点。”

    西曼尔点头离开。

    闵行洲单手插裤袋,指腹摩挲了下手机后板,“林烟,我要忙。”

    林烟开起染坊了,“刚刚你们说5点才开会,你那边还没到4点。”

    “我休息行不行。”他漫不经心的口吻,“舍不得我?”

    “再见。”林烟要挂电话时,被卡住了。

    轰隆轰隆的雷声,巨响。

    林烟一乍,背脊线都僵直,陷入沉默。

    闵行洲低声,“去房间。”

    林烟掩饰地抿抿嘴唇,左看右看屋里的佣人,在等她开饭。

    “我没怕。”

    许久,他说,“声音怂什么。”

    林烟刻意说话平稳,“嫌我了?”

    “嘴硬。”闵行洲哄着,“林大小姐一生行善积德怕什么打雷。”

    又是一声惊雷闪电,林烟拧眉,“太大声。”

    说的时候,大块头已经进来,和女保姆一起关门关窗,拉上厚重的窗帘,开大堂的电视机,看新闻,又切换回动漫界面。

    唱着熊出没开场的那首歌。

    “冬眠假期刚刚结束,我还有点糊涂,鸟儿在头顶把森林叫醒,春天空气让我很舒服…”

    林烟也糊涂了,“别扣袁左的工资了。”

    “到处跑折腾来折腾去。”闵行洲态度冷了不少,“医院那边告诫五个月不记得了么。”

    林烟哦。

    五个月稳定下来,才是真的稳定,如今还没到4个月,这一天过得太难熬。

    女秘书递给闵行洲另一部手机,提醒,“总裁,委内瑞拉那边来电。”

    “你忙,我吃晚餐。”林烟挂了电话。

    林烟吃饱早早上了楼,进衣帽间找衣服洗漱,今天买的东西被佣人摆在置物台上。

    林烟拿起钢笔打量两眼,纯黑色,笔帽镶了颗墨绿的曜石,不华丽,过于低调也显得独特,放回盒子。

    这支和闵行洲以往所用的昂贵材料不同,上不了什么台面,但也刚好拿得出手。

    很少给闵行洲买东西,这回算特意选的,他把赫森买给她,钱他没要,这支钢笔算个表示,其他的她也给不起。

    爱要不要,不要以后捡片树叶都不给他。

    隔天,林烟吃早餐时,吴姨一直在身旁伺候,隐约的,她在吴姨身上闻到纸莎草的味道,就是赫森那款香水,独一无二的味道。

    这款香味太独特,刚调出来成品,赫森还没大量生产发售,她记得送给绾绾了。

    林烟扎起发,“你平常用香水吗。”

    吴姨扭头,“小姐真是打趣我了,我都可以抱孙子了哝,哪还用这个香喷喷的玩意哩。”

    林烟看了一眼手表,8点45。

    “你早上出门过?”

    “早上都会去市场。”吴姨继续说,“老太太交代过,您吃的每一餐必须要新鲜的,食物不能隔夜,清晨都要换掉的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