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跟你商量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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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物内部没有外面显得破败,但也非常陈旧,他轻而易举地找到通向地堡的门。 没别的原因,只是这里比任何地方都要干净而已。 这么明显的差异,如果他都不瞧不出来,还不如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可是当他走到门边,却傻眼了。 原来这道门需要手掌纹开锁。虽然它不算什么高科技,但是作为外来者,云飞帆的手掌纹肯定开不了锁。如果强行开锁,先不谈门到底能不能开,万一触发警报,最终他还得跳海。 他急得一顿抓耳挠腮。 无意间目光漂到门外,他似有所悟,便急匆匆返回门外,扛起昏睡中的岗哨就往里跑。到了门边,将岗哨放下,再抓起他的手,正想往门禁上按。 他转念地一想,换上他的左手掌放门禁上。 手掌刚放上去,只听“嗒”一声轻响,门开了一条缝。云飞帆大喜,扛起岗哨飞快地将他还回门外岗位,然后自己象风一样返回。 轻轻推开门。 门后是一条长五米左右的通道,通道尽头,是一部升降机。 他几步走到升降机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更衣室。他推门进去,更衣室墙上挂着白大褂、医帽、口置之类的防护服。 他没有犹豫,取一下白大褂穿上,再戴上医帽、口置,如果他不开口说话,相信没有人能发现他是入侵者。从更衣室出,他便走进升降机。 升降机墙上有地堡结构图,负一楼是办公室、生活区;负二楼是实验室。 他稍加思考,便决定先到负二楼。 也许是因为荒岛孤悬海外,足够安全,所以负二楼的安全措施极少,莫说没有值守人员,就连监控摄像头都极少。 又或许是因为夜晚,这里几乎没有人走动。 因为安静,他下脚稍为重一点,脚步声就在整个负二楼回荡,吓得他只能象猫一样走路,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走到第一个房间,门牌上的铭文是飞鸟国文字:陈列室。 飞鸟国文字。 樱花会社。 情报第一次出现吻合,云飞帆小有兴奋,轻轻推开门,闪身而入,然后再轻轻关上门。 他打开微型手电,乍看之下,“呕……” 他差点就吐了。 原来陈列室里,摆在架子上的,不是什么货物、生活用品,而是人体的标本。 它们被泡在一个个玻璃罐子里,有眼珠子、有心脏、有手脚、有……总之,人体的各个部分,各个器官应有尽有。 不知是因为在药水里泡久了,还是它们本身原来已经发生病变,反正它们跟正常的人体器官不太一样。 每一个玻璃罐上还贴有这些器官原主的姓名、性别、籍贯和原主相片。 施小童。 男,籍贯东城,年龄八岁。 好熟悉的名字,再看相片,也是相当眼熟。 玻璃罐里泡着的,是他的一根血管,大动脉其中一节。 按说明书上介绍,施小童死于大动脉自暴。 施小童年齡只有八岁,但是这节动脉明显却比成年人的还粗,管壁已薄如纸。云飞帆仔细观察后发现,它不是被药泡肿显大的,而是受到某种内力强行撑大的。 这个结果轻易解释了施小童为什么会死于大动脉暴裂。 它不是自暴,是被活生生撑暴。 到底是什么东西撑暴他的大动脉?云飞帆仿佛看到了施小童临死前饱受的折磨和痛苦。但是他找不到答案,连无所不能的《逍遥心经》都抓瞎了。 所以若要解开施小童死亡的最终迷团,只有找到行凶之人。 施小童…… 东城…… 他反复念叨,忽然间灵光一闪,他终于想起来,施小童正是东城富商施嘉城失踪了一个月的独生子。 施嘉城给出了100万悬赏寻找儿子。 当时云飞帆还在失业中,正四处奔波寻找工作。看到这张寻人启示后他便多长了一份心眼,在寻找工作时,也时刻睁大眼睛,看自己能不能走狗屎运,碰到失踪的施小童。 自从他遇到江雪,他才渐渐忘了这件事。 万万没有想到是自己寻他千百遍而不遇的施小童,竟然在这里跟他不期而遇。确切地说,是遇到他的相片,和一节大动脉。 他暗自寻思,如果将这张照片和大动脉带回去,施嘉城到底是给自己100万,还是捅自己一刀呢?他晃晃了脑袋,工作期间,不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取出小巧的间谍相机,将阵列室里所有标本都拍下来,然后悄然离开。 接着他一连进了几个实验室、化验室、医疗室,林林总总的,他也搜到一些信息,基因改造、无敌战士、试剂,血极门…… 他将这些信息,实时传回潜艇。 当艇上人员看到这些信息、相片时,连最高冷的冷凤都暴怒了。 “畜牲!这些狗日的畜牲!”罗彪破口大骂。 “老欧,什么时候行动?”她握着腰间的枪把,似乎随时可以拨枪,枪里的子弹随时可以射向一切人形畜牲!欧鸿轩强忍着自己的愤怒,手往下压。 “冷头领,莫急。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需要冷静,我们静候帆哥消息。” 冷凤松开握枪的手,脸上忽然绽开笑容,“老欧,跟你商量个事呗?” 欧鸿轩可以向自己漆盖发誓,他虽然认识冷凤几年,但是他绝对是第一次见到她笑,而且还是主动向自己笑。 那笑容,简直不要太美了! 它就象幽谷的香兰吐蕊; 它就象天山的雪莲花盛开; 它就象…… 欧鸿轩瞬间失去自我,飘飘然以为自己到达了自己人生的颠峰。 “嗯……啊……” 他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因为太激动忘记了冷凤对自己说了什么。 他可以确定自己是听清楚她对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大脑突然间万花筒般色彩缤纷,却独独没有留下她说的话,无奈之下他只能吱唔不语,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可惜尴尬越掩饰就越尴尬。 他想到尿遁,或者水遁,只是摄于冷凤昔日的高冷与霸道,他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