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楼烦内乱

    那都头，皱眉头轻声回答道：“衙内！蛮族以有防备，我军不占地利。不可强攻！”

    安衙内见都头如此说！便是心中一阵不爽，转而怒斥道：“如此说来！岂不是，只能与那蛮族反贼原地对峙？你也看见了！这些蛮族，剑拔弩张的架势！很明显已经是反叛了无疑！此刻不灭更待何时？”

    都头心中怒骂道：“你这个花花太岁，无耻下流之徒！做下不耻勾当，现在却是要用我们这些士卒的性命，来给你插屁股！你们俩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此刻带着这么多士卒前来，人家难道等着我们捉拿？羌人蛮横又不是傻子。”

    心中如此不快，但是无奈安知县背后的靠山，嘴巴却是说道：“衙内莫急！某前去与这些蛮族，先交涉一番，瓦解了他们的士气。然后再行定夺！”

    安衙内也只能压住心中怒气，催促道：“去吧！蛮族愿意放下兵刃投降，也就罢了，如若敢反抗，他们城中妻儿老小一个不留！”

    都头听到此话，心中一阵胆寒！他可不敢怀疑安衙内，说出这种话只是吓唬人。

    都头拨开人群，独自一人，战战兢兢走出队列。一边走一边挥手喊话道：“李副都头！某与你有话要说，切莫动手！”

    李过见对方只有一人过来，下令道：“让他过来！某也有话要问他。”

    那都头，小心翼翼，呼吸都有些急促，两腿也略微有些打颤。走到李过军阵，十步开外停下。

    他深吸几口气，平复着极速的心跳！刚准备开口说话。

    便是听得李过抢先问道：“孟涛！孟都头！某且问你？我家哥哥何在？没有调防令！你等率大军前来，所谓何事？如若敢欺骗我等，莫怪李某刀箭无眼！”

    孟都头！感叹一声，便是无奈回到道：“李毅，李都头勾结贼寇，已被知县相公，下令捉拿！现在大牢之中，等候发落！”

    “某今日带兵前来，也是为了安抚，羌族众弟兄，奉劝诸位，放下武器，知县相公定不会追究尔等。切莫行那叛逆之事。与那李毅串通一气。否则诸位城中、、、”

    李过听到此处，心中自然知道接下来，孟都头想要用族中弟兄，城中妻儿老小性命作要挟。动摇军心！

    “放下武器，就等于伸出头去，任由那安家父子去砍。事后，无非就是给族人，安一个反叛的罪名。

    岂能让这孟都头将话说完？只有先下手，让族中弟兄集中精力，全力抵抗，才有活路！大不了打开城门，投了城外贼寇又如何？”

    李过不等对方说出要挟的话语，便是抢过身边的一把弓弩，对准孟都头便射！

    电光火石之间，孟都头那来得及反应，刚说出城中两字，便是喉咙被一支弩箭，射了个对穿。

    他本能的想要去摸自己的喉咙，却是嘴角处，只冒出一股鲜血，身体便是无力的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孟都头的身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顿时吓得乡勇前队士卒，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安衙内见此情况，也是心中一阵胆寒。看见身边有几百乡勇，便是又鼓起勇气来。大喊一声道：“诛杀蛮族叛逆，一个不留！杀一人者，赏、赏一贯、、”

    “杀一人！赏十贯钱！”身边余班头，此刻接过话头道：“衙内！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此时不能吝啬钱财！”

    安衙内，心中一阵心痛，只以为对面两三百人，一人十贯，却是要拿出来几千贯钱来，奖赏这些士卒。

    就是之前，答应给余班头的赏钱，也只不过是他急切之下，为了保命，才随意说出的话。如果余班头真拿住李过，他自然不会给那么多赏钱。

    没有办法！为了鼓励士气，只能先欺骗这些士卒，事后平定了。自己随便拿些钱财出来，这些士卒又能拿自己如何？

    想到这里，安衙内便是大声喊叫道：“对！杀得一名蛮族叛逆，赏十贯钱，杀李过者赏五十贯钱！”

    此话一出！乡勇士卒人人跃跃欲试。十贯钱，差不多是他们一年的收入！谁不想要，至于代价，他们此刻哪里知道。

    便是在安衙内的鼓舞，催促下，队伍缓缓朝前压去。到达弓箭射程之内，两边便是同时一阵齐射。羽箭挥蝗如雨，乡勇队伍中随即倒下七八人。

    再看李过那方，也是有两三人中箭而倒，随即便被人拖出来了阵列。

    安衙内却是躲在百米之外，在身边几名亲信的护卫下，不停的大吼大叫。

    余班头，面对如此情况，虽有武艺在身，也是不敢贸然出击。只是建议乡勇，去拆民房大门作为防御。

    此计果然有效，乡勇队伍经过几次冲锋，死伤了三四十人。便是依靠盾牌，以及巨大木板门的掩护，已经冲到拒马鹿角前。

    众人开始七手八脚搬挪。也有人点火，想用大火烧毁这些木制障碍物。浓烟与大火，烤得两方士卒都是一阵炙热。

    李过那能让对手如愿，便是令长枪手，对着盾牌夹缝中捅刺。对方也毫不示弱，举起长枪还击！一时间两部人马，进入了焦灼状态。

    见此情形，安衙内却是心急如焚，可又无可奈何！

    只是身边的余班头，突然想起来一事。对着安衙内说道：“衙内！我军没有重甲，如此下去。就是鏖战到了半夜，也是攻不过去！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余班头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何良策，赶紧说啊！”安衙内，此刻本就郁闷。见余班头，说话吞吞吐吐，没好气的说。

    余班头也不墨迹，随即说道：“衙内！年前兵甲作坊，不是送来一批重甲么？如果有了这些铠甲，定能快速突破蛮人防御。”

    安衙内，听到余班头此话，本来有些紧张的脸上，渐渐露出喜色，他jian笑一声道：“对！说的对！我居然忘了此事。”

    他说完又犹豫片刻，继续道：“这些铠甲，都是陕西府折家军，存放在我家作坊，托我父亲大人修补。便是下月就要运去陕西，交付给折相公军中之物。如何使得？”

    余班头也是微微皱眉，没想到这些铠甲是折家军的东西。便是眼珠一转，说道。

    “衙内！情况危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利用了这些铠甲，平定了羌人叛乱。再配合太原援军，剿灭城外贼寇。如此大功，也当算上折相公一份。因此耽搁了交付时间，想必折相公，也不会怪罪，反而会心中大喜！必然夸耀衙内一番！”

    安衙内听完，也是回过神来，连连点头。于是命令前方士卒，全部退回。又让余班头，挑选一队精壮士卒，前去兵甲作坊，取那几十副铁甲来。

    李过见对方退走，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赶紧让一队人马出列，利用盾牌掩护去灭火。

    他则是第一时间，去查看族中弟兄伤亡情况，由于提前做好了防御。伤亡不过十几人，与乡勇伤亡人数相比。自己这边已经算是极低了。

    李过一边安抚族人，一边警戒对方！安衙内此时让乡勇退回，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思。

    东城外！张煜带着数人，再此登上小山坡。

    就在一刻钟前，有巡逻岗哨来报，说是东门内出现浓烟滚滚，还有厮杀打斗声。

    经过确认，大哥中军，以及另一部人马，并没有攻城。

    张煜心中也是不解，这才带领部下将领，再次来到山坡之上，眺眼观望。只见东城门区域附近，却是有浓烟。还能听到微弱的厮杀声。

    张煜与一众将领，正在疑惑不解时。城中却是又恢复了平静。

    张煜为了预防万一，只好下令。增加巡逻岗哨，严密监视东城大门，以及其他两个城门方向，也要安排哨骑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