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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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江落的人足足抱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手,江落以为是谁呢,没想到竟然会是一直想和他争第一的祁野。 松手之后,祁野还在看着江落,他很着急,眼底熬得发红,唇上甚至起了层皮,“你们是不是笨蛋,面对红白双煞的时候不知道谨慎一点,就这么被拖走了?” 江落没有想到还会被凶一句,他挑眉反问,“你这么担心我?” 祁野脸上不自在的神情一闪而过,“谁担心你了……” 卓仲秋拍了拍祁野的肩膀,商量着道:“你抱够了没?是不是该让开位置,让我们来抱一抱江落了?” 祁野俊脸一红,他退后两步让开了位置。 朋友们轮流上来拥抱了江落和陆有一。江落以往并不了解朋友之间为什么会有“拥抱”这个举动,但亲身体验之后,他渐渐知道,拥抱传递的是朋友对朋友的关心和自责。 江落接受了他们的拥抱。 还挺……温暖的。 确定他们俩没有受伤之后,一行人回到了温泉庄园。 江落看了一圈人,问道:“葛祝和塞廖尔呢。” 闻人连顿了顿,道:“他受了重伤,塞廖尔在请神上身,为他疗伤。” 当江落和陆有一被卷进红白双煞时,闻人连和匡正以及塞廖尔去追了葛祝。他们明明速度不慢,但赶到葛祝身边时,葛祝已经重伤倒在地。 葛祝身上全是伤口,几乎只剩下了一口气。他虚弱地躺在地上,脸上满是倒流的鲜血,如果不是闻人连注意到了他微弱的呼吸,只怕葛祝已经死了。 在将葛祝送回房间的一路,葛祝手指了无生气地垂在匡正身前,他的脸埋在匡正脖颈里,泪水和血水染红了匡正的衣领。 这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葛祝的模样。 “他想要去救你们的时候,他的哥哥出现了,”闻人连叹了一口气,“他们兄弟俩的事情很复杂。葛祝追着他哥跑了,庆幸的是,他哥哥没有选择攻击我们……” 闻人连怎么也不会想到,葛无尘竟然会在那里出现。 太过巧合,反倒像是引走他们的陷阱。 江落倒不在乎谁来救他谁不来救他,“塞廖尔能请神成功了?” “我们也觉得惊讶,”闻人连笑了笑,“塞廖尔这次请神时,唱的歌还是五音不全,偏偏就请成功了,你说奇不奇怪?” 江落好奇心被勾起,“走,去看一看。” 葛祝和塞廖尔正在葛祝的房间中,江落进去的时候,请神仪式已经结束。塞廖尔累得倒在角落里披着毛毯睡着了,葛祝却不见了人影。 他们没找到人,只好把塞廖尔叫醒,“塞廖尔,葛祝呢?” 塞廖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蓝眸里还有着困倦,“啊?” 他揉揉眼睛坐起身,往床上一看,奇怪道:“葛,之前还在床上,睡觉。” 闻人连皱了皱眉,半蹲在地问道:“你将他治好了吗?” 一说起这个,塞廖尔还有些兴奋,他手舞足蹈道:“完全好了!” 闻人连松了一口气,“只要好了也不怕他跑,让他一个人静静也好。” 江落盘腿坐在塞廖尔旁边,问:“塞廖尔,你怎么突然请神成功了?” 塞廖尔茫然地摇摇头,“突然就成功了。” 他看起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功,江落托着下巴,还想再问,却突然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臭味。 他脸色一变,站起身道:“我先回房洗澡,待会再聊。” 鬼兽的血水都已经干涸在江落的脸上,皱皱巴巴地成了一层干泥巴的模样。江落回到房间,刚关上门还没到浴室,就等不及地往下脱着衣服。 等他走到浴室门前时,也脱得干干净净了。 衣服扔进脏衣篓里,江落打开淋蓬头,在水下站了一会儿,突然回头看向了脏衣篓。 他看了片刻,走过去拿起自己刚刚放在里面的脏衣服。江落脱衣服时有习惯,先脱上衣,再脱裤子,最后是内裤。扔衣服也是这个顺序,但这会儿,他下午扔在脏衣篓里的衣服顺序都变了一样。 有人翻过了他的衣服。 江落额角绷出青筋,他放下手里的衣服,压着火气重新走到淋蓬头下。 哪个人会找东西来找脏衣篓? 除了池尤这个变态,他想不出其他人。 江落以前洗澡最多十分钟的事,因为今天一身的脏污,他足足洗了半个钟头。曾被池尤摸过牙齿的唇内更是多刷了几遍牙,在刷牙的时候,江落回想今天和池尤的交锋,越想越气,最后牙刷“咔嚓”一声被他捏断了。 江落心里的古怪感也升了起来。 强行将他上下摸了一遍,甚至将手伸进了他的唇内,池尤是为了专门恶心他? 江落升起了些许微妙的、莫名的危机感。 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尽量避免和池尤这种形式的交锋。 江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即便他的直觉不准,他也不想再次经历被池尤摸遍全身时,那种汗毛直竖的诡异感觉了。 洗完澡,他一身清爽地出了浴室。江落没有忘记脏衣篓里的衣服,但那些是被池尤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碰过的衣服。 他面无表情地把衣服全给烧了。 做完这些,凌晨的太阳已经从天边升了起来。 一夜没睡,但江落却丝毫不困。斗鬼场万人之上的经历让他的精神状态乃至现在还很亢奋,但昨晚忙了一夜,虽然精神饱满,但身体却有些疲惫。江落打算去找点酒喝一喝,好更快入眠。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江落走过去一看,是披着一身道袍的葛祝。他打开门,“你去哪儿了?我和闻人连刚刚还去找了你。” 葛祝瞧起来和平日里没什么差点,笑得云淡风轻,仙风道骨,“我听塞廖尔说了,这不来找你了吗?” 他笑眯眯地晃了晃手里的酒壶,“江落,去你房里喝一杯?” 江落笑了,“我正想去找点酒喝呢。” 他让葛祝走了进来,拿了两个软垫到阳台,两个人席地坐下。 葛祝带的酒水是略显浑浊的白酒,江落尝了一口,无话可说,“……竟然是糯米酒。” 他本来以为是什么度数很深的白酒,糯米酒在他尝起来就是甜水,虽然味道不错,但别奢求能喝到微醺助眠了。 葛祝挠挠头,不好意思道:“餐厅里就糯米酒最便宜。” “……”江落,“你是不是忘了,这三天是免费吃喝玩乐?” 葛祝顿时后悔道:“我还真给忘了。工作人员不在,我还按标签价格把钱给他们放收银台了。”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后悔样子,看上去还想回去把钱拿回来。江落乐了,“葛祝,你到底有多穷?” 葛祝这个道士,一牵扯到钱就抠抠搜搜,江落早就好奇这个问题了。 葛祝苦笑一声,伸出三个手指,“我家中有三个弟妹要养。” 江落一愣,“三个弟妹?” 葛祝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酒杯,水波荡着,他的语气还是那么超脱世俗一般乐观,“可不是吗?弟妹年龄还小,我要好好地养着他们。匡正家里的条件也不好,他也有个meimei,我需要上学,没时间看顾弟妹,就将他们交付给了匡正的父母,让我的弟妹和他们一家住在一起,叔叔阿姨是个顶顶好的好人,他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帮我照顾着弟妹们。” “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葛祝仰头看着晨曦前昏暗的天空,“福生无量天尊啊……还好叔叔阿姨肯收我的钱。” 他们这一群人,很少谈及自己的出身和家庭。江落喝了一口酒,看着远方,心想,原来葛祝和匡正也这么困难。 两个人静静地喝着酒,葛祝突然盘腿坐起,正经地朝江落做了一个歉礼,“江落,我对不起你和陆有一。你们俩被卷进红白两煞时,如果我没走,动作再快一点,或许你们就不用遭这一回罪了。” 江落心道,那是不可能的。 池尤就在棺材里等着他,葛祝还能对付得过池尤? 他摇摇头,表示不在意,“闻人连说你的哥哥出现了。” 葛祝倏地捏紧了酒杯,他深呼吸一口气道:“对……他叫葛无尘。” 他另一只手缓慢地握成拳,“他是个和尚。” 江落倏地睁开惬意眯起来的眼,想起来了在斗鬼场之中站在池尤身边的光头和尚。 “什么样的和尚?”他追问,“是不是一个长得好看、一身白色僧衣的和尚?” 葛祝沉默点了点头。 江落确定了,池尤身边那个和尚就是葛祝的哥哥。 但葛祝的哥哥,为什么会和池尤在一起? 葛祝道:“他虽然长得好看,但却是蛇蝎心肠。江落,你以后遇见葛无尘,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轻易不要招惹他。” 他懊悔地捂住脸:“我对不起你们,他一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理智全被仇恨压住了,结果却忘了我最该做的事是救你们……” 江落举杯和葛祝碰了一下,“我和陆有一都很平安,反倒是你,要不是塞廖尔请神成功了,你现在才危险了。” “其实我很好奇,”他道,“葛祝,你的伤是葛无尘伤的吗?” “是,”葛祝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他几乎要杀了我。” 当葛祝追上葛无尘时,就被葛无尘重伤了。 他躺在地上,桃木剑断在他的手旁,鲜血从他口中流出,疼痛从四肢断裂似地传来。葛无尘如同仙人一般走到葛祝的身旁,他低着头,月色在他身后皎洁浑圆。 葛无尘的神情蒙在阴影中,但他却嘲弄的、不屑地道:“葛祝,就你现在这样,还想要来抓我?” “我本来还想把你那几个朋友杀了的,就像你曾经那几个朋友一样,”葛无尘漫不经心地道,“但打了你一场,我现在的心情很好,就暂且绕了你那几个朋友的命了。” 他踢了葛祝一脚,转身就要走,忽然“哦”了一声,侧头看向葛祝。 月光终于照亮了他的表情。 姣好的容貌上,却露出了恶毒的笑,葛无尘轻声道:“葛祝,我真希望你就此死了。” 葛无尘离开了。 但葛祝却猛地升起了滔天的怒火和恨意,他的生机汹涌燃起,硬生生挨到了闻人连几人找到了他。 “我有时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葛祝低着头,发髻歪着,凌乱的发丝颓废地搭在他的鬓角,“他以前明明不是这个模样。” “我想杀了他,但更想抓住他然后质问他,”葛祝伸开手心,看着掌中手相,“我想问他,为什么要做当年的那些事,我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不,或许这只是我主观上的意愿。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真相,他只是天生那么坏。还被人称作是葛家佛子呢,不过是狼心狗肺罢了。” 江落更好奇了,“你的哥哥,曾经干过什么?” 葛祝抬起头,苦笑着看着他,那笑容看起来却像是哭。 “他杀了我们的师父和师叔,我们的师父,还是我们的养父。” “他还杀了我三个要好的师兄弟。” “葛无尘……他叛出佛门,烧了佛门的藏经阁。” 葛祝正是因为葛无尘,才带着三个弟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佛门,由佛转道。 他没脸再在佛门待下去了。 那晴天霹雳犹如恶梦的一夜,让葛祝数次从夜中惊醒。每一次醒来,他都很不得吃其rou饮其血地问葛无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折磨了他数年,甫一见到葛无尘,他的理智尽消。 糯米酒喝完了一壶,江落没有什么醉意,但葛祝已经抱着酒壶靠着墙睡过去了。 江落将他拖到了床上,还好床够大,他们一人一半躺下睡了。江落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闻着满床的酒香,他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江落脑子都懵懵的,他缓了一会儿,往旁边一看,葛祝不知道什么时候滚下了床,四仰八叉地睡得香。 江落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一看,好家伙,已经下午四点了。 他把葛祝叫醒,两个人醒醒困,出门一看,几乎所有人都还没醒。 大家都折腾了一夜,但睡到现在也差不多了。两个人挨个房间把人叫醒,一起下去吃饭。 九个人热热闹闹地吃完了饭,工作人员过来询问昨晚的事,陆有一大手一挥,豪气万分道:“搞定了,以后没事了。” 工作人员喜笑颜开,连忙又为他们安排好了饭后活动——钓鱼。 温泉庄园旁边就有一面湖,工作人员给他们准备好了钓鱼工具,备上了座椅和零食,他们一身轻松地走到了湖边,悠闲地开始钓鱼。 湖里的大鱼很多,几乎没费什么功夫,江落就连接钓上来了两条,他无情嘲笑道:“傻鱼。” 他把鱼放在水桶里,往鱼钩上挂上鱼饵,余光却瞥到了身旁人的不对。江落眼疾手快地扔下手里东西,拦住了一头往湖里栽去的塞廖尔。 塞廖尔好像睡着了,这么一下后,他的眼睛才猛得睁开,后怕地拍着胸口,感动地朝江落道谢:“谢谢,江。” 江落松开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塞廖尔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江落温柔一笑,轻声问道:“塞廖尔,你很困吗?” 金发小卷毛面对这样的柔声细语,脸都要红了,他乖乖地点点头,当场打了个哈欠,“很困。” “你昨晚几点钟睡的?”卓仲秋也问道。 塞廖尔想了想,“我不记得了。” “凌晨四点钟,我和江落去找葛祝的时候,他就睡着了,”闻人连皱起了眉,“我陪着塞廖尔回了房,他进房就关上了灯,最多不超过四点半。” 凌晨四点半睡,下午四点钟起,这中间可有整整十一个半钟头,再困,也不应该困成这样。 说话间,塞廖尔却疲惫地坐回了椅子上,眼睛又偷偷合成了一条缝。 他真的好困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其他人正在讨论为什么会困时。 金发小卷发: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