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我喜欢你,你也要喜欢我,这是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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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鹋当真是个十分胆大胡闹的姑娘。 当其他姑娘还在因为多偷看了心上人一眼而羞红了脸,她已经追着梁珩屁股后面疯狂输出了。 “我喜欢你,你也要喜欢,礼尚往来,这样才有礼貌!” 梁珩:“无聊。” “年轻人不要每天都板着一张脸死读书,要学会拥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比如,你看今天的我好看呢,还是昨天的我好看呢?还是说,都好看?” 梁珩:“书好看。” “梁珩,你喜欢我吗?” “没趣。” 少女不依不饶:“那我换一个问题,你喜欢我还是爱慕我?必须二选一,不可以说没趣!” 梁珩淡漠道:“无聊。” “梁珩,也不可以说无聊!” 面对少女的过度强调,梁珩只是又重复一遍:“无聊。” “今儿个七夕,这荷包可是我跟府上绣娘学了三个学才绣出来的成品,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呢除了喜欢你就是大方,所以,这荷包就送你了。” 梁珩淡淡道:“嗯,这野鸭子还挺好看。” “什么野鸭子,这是比翼鸟!”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众人被一声怒呼吓得频频回头,岑鹋恼羞成怒,一把抢过荷包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但当时少女愤怒脸红的表情还宛如昨日,历历在目。 每次回想起来,梁珩都觉得甚是好笑。 但也仅此而已了。 他想的入神,冷不防被沈皎的话打断。 沈皎问:“所以后来,她送你荷包了吗?” 梁珩回过神,一坛桃花酿已经见底。 他一边启封新的一坛酒,一边道:“没有,她自来好强,不过,第二日她硬是送了我一把折扇,那把扇子你见过的,就是之前那把。” 沈皎仔细回想一下,由衷赞赏:“嗯,老实说,上面画的画真的很有意境,岑姑娘绣工稚嫩,一手丹青顶顶好!” “顶顶好?也就你这么说了。”梁珩噗嗤一声,哈哈笑出眼泪。 “那画是她请人画的,整个扇面,也就只有岑鹋二字是她写的。” “写的歪七扭八,十分难看,正如她的心意那般……” “亦是十分难看。” 那天夜里,下起了雨。 冬雨细绵刺骨,寒气入体,直教人冷得哆嗦半天。 一道人影毫无任何征兆,猛的破窗而入,携带而来的凛冽寒风险些吹灭烛火。 梁珩来不及转头,就听她急切的说:“梁珩,带我走。” 短短一句话的时间,少女脚下就积了一滩水。 岑鹋嘴唇冻得发紫。 “出门怎么不带伞?” 梁珩放下书,拧着眉将挂在支架上的大氅披在她身上。 岑鹋顺势扑进他清瘦却温暖的怀里:“没有伞,我偷跑出来的没有伞,梁珩,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们离开王城,离开大燕,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不知是害怕还是冻的,少女止不住颤抖,说话逐渐语无伦次,字里行间都流露着惶恐不安。 梁珩从未见过这样的岑鹋,她该是鲜活又调皮的,就和夏日的烈焰,朝气蓬勃。 他心里莫名揪着难受。 梁珩放缓语气:“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岑鹋哭诉:“我大伯犯了事被关天牢了,爷爷为救大伯,要把我送进宫去讨好宫里那位,梁珩,我从小就喜欢你,长大以后更喜欢了,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你,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我都不要了,你带我走,梁珩,我求你,你带我走。” 梁珩当场顿住。 虽然不想承认,但当今帝君的确荒yin无道,一想到年轻鲜活的少女会在暗无天日的深宫中郁郁终生,他的呼吸不由急促。 隐埋内心深处的冲动和血热顷刻破土而出。 天赋异禀如何? 少年神医又如何? 梁珩自嘲。 他在一个烂到骨子里的朝纲里熠熠生辉,最后却连一个小姑娘都护不住,当真是可怜至极。 夜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少年凭一腔热情和不知何时懵懂的春心,彻夜带上他的心上人远赴其他国度。 二人一同朝家的方向拜了拜。 “梁珩,我们这个样子像不像在拜高堂?” “无聊。” 又是无聊?少女喋喋不休追着要答案,二人就此消失在夜色中。 …… “离家第三日,我们躲在山洞被找到了。” 梁珩又抱起新的一坛桃花酿,却没立即开封,而是紧紧抱着。 抱的十分用力,沈皎看见他泛白的骨节,她疑惑的问:“怎么会这么快?” 总裁文里的娇妻带球跑,怎么说也得浪个三五年。 梁珩轻笑:“不愧是沈meimei,你问的问题和我当初的疑惑一模一样。” 他道:“虽然离家突然,但是每一条路该怎么走,如何走,我都有规划,梁岑两家家大业大,我料想过有朝一日会被找到,但绝对不可能是三日。” 沈皎乖乖捧着茶杯,忽而明白了什么,并没再搭话。 夜深雾大,高空当中却有一轮莹白弯月。 岑家护院将山洞围得严丝合缝,蚊子可以自由自在,但两个大活人显然已经到走投无路的局面。 “别怕。”梁珩拦在岑鹋身前,安抚道。 就着山洞里的火光,他看到岑家护院后面还有一群带刀侍卫。 这群人服饰奇特,绣有统一且繁复的花纹。 梁珩心道怎么会是宫里的人。 “梁家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偷挟持岑家姑娘畏罪潜逃!你这是重罪!” 护院一分为两路散开,一位穿着大氅手持暖炉的中年男人缓缓走上来。 梁珩认识他。 正是岑鹋本该关在天牢的大伯。 他有满口反驳之言将对方堵的哑口无言,可这瞬间,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梁珩只能回头,望着身后的无措少女。 “怎么回事?” 岑鹋脸色苍白,欲言又止:“梁珩,我……” “你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少年捏紧拳头,像一头凶猛狂吼的狮子。 许是太过激动,腰间唯一一本他带走的书不小心掉在地上。 地上有水坑,吧嗒一声,书页湿了一半,荡出层层涟漪。 曾经那位最爱看书的少年。 因折了一个书角都要难受半天的少年。 此时此刻,无视他的至高无上的信仰,双目一寸不移,死死盯着少女。 “为什么不说话?岑鹋,你凭什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