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都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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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陛下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当初为什么骗我说不认识?” 沈皎倒不是想问责,她只是好奇。 流落在外的可怜姑娘,还是熟人,自家臣子的女儿,难道不应该一开始就把人送回家吗? 聊天要有聊天的样子,沈皎把顾谙给她准备的零嘴拿出来一一摆上。 嗯,不知先吃哪个,就嗑个瓜子吧。 “孤起初并未认出你。” 想想也是,大暴君高高在上,冷漠傲娇,怎么可能记得住深闺小虾米。 沈皎深信不疑。 姬厌面不改色的抢走她剥好壳,堆成小山包的瓜子仁。 沈皎眼睁睁看着快乐被抢走,但又高兴挑食公主主动吃东西了。 光吃瓜子肯定不行,但总比什么都不吃强。 沈皎开始剥松子。 她又问:“那之后呢?陛下遇到沈清野兄妹那会就察觉不对劲了对不对?怎么也没说?” 姬厌:“你没问。” 沈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问了陛下就会实话实说?” 姬厌又顺走几粒饱满的松子仁,给予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当然。” 沈皎不觉有他,飞速转动脑子,试图找些想知晓,又心里没底的事情来问问。 路途遥远,不聊天岂不是很无聊。 “陛下在榕城针对沈清野是……”沈皎话音忽而一顿。 她想问是不是因为她,但又有点不好意思,担心自作多情。 毕竟当时和公主姬也没有很亲密的关系。 “就是因为你。”姬厌突然说。 沈皎只觉心跳加快。 姬厌冰凉的手指捏了一下炸毛仓鼠泛红发烫的耳尖,嗓音冰润幽凉:“打狗还得看主人,他明晃晃欺负你,就是不把孤放在眼里。” 沈皎:“……” 恍然明白,多说无益这个词。 或者,狗嘴吐不出象牙? “知道孤为什么没杀他吗?” 姬厌有些无聊,也不想吃松子仁,他开始和沈皎抢工作,接手剥瓜子这个活路。 暴君杀人完全是由心情而定,沈皎思来想去,“难道是看在老侯爷的面子上?” 梁珩说安伯侯拼爹拼妈,沈清丞年纪不大,只有老侯爷的面子值钱了。 姬厌嗤笑,“看他的面子我顶多不杀老的。” 沈皎听懂了。 虽然暴君用词含蓄,但大概就是要表达老侯爷能刷脸勉强自保,但安伯侯府算个屁这个意思。 “孤之所以忍受他……” 姬厌把剥好的瓜子仁喂进炸毛仓鼠口中,神色自若,“是因为,他始终欠你一句抱歉。” 被投喂的沈皎当场愣住,啊啊啊干嘛一言不合就撩我,吃东西的时候很容易卡住的啊! 原本姬厌是想杀了沈清野泄愤,这种级别的草包,活着无用。 惹他不快之人都该是一抔黄土,白骨亡魂。 在暴君潜意识里,没有道歉赔罪,非黑即白,有种挑衅自然得拿命来抵。 可是无奈,养的这只炸毛仓鼠太过娇气,心软又憨傻,哭起来没完没了。 姬厌有些头疼,只得留沈清野一口气,随着沈皎能接受且习惯的方式来处理。 他惋惜叹道:“不然,安伯侯府的丧事起码要从头办到尾,孤从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沈皎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木楞的咀嚼瓜子仁。 这人虽然一本正经的说自己不心慈手软,但她还是敏锐察觉到些许变化。 以往的暴君,杀人可是从来不会思考的。 沈皎暗自窃喜。 那是不是说明,她逐渐在感化这尊弑神? “怎么不回应孤,又在想什么?” 沈皎脱口而出:“在想是不是我在努力努力,就可以打消陛下一心寻死这个念头了。” 姬厌冷笑:“不可能。” 沈皎:“……” 好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 “陛下,那安伯侯府怎么样?” 安伯侯府到底是原身的家,她占了人家身子,在外可以装糊涂,回去怕是得从长计议。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那群兄弟姐妹的态度,原身这边怕是有许多麻烦,自然需要了解一下。 姬厌从不把权贵制衡放在眼里,安伯侯府和卖酥饼的商铺在他眼里都一样,仅仅是房子里面住了几个人罢了。 他不屑道:“啃老一族,不怎么样,沈清丞稍稍好些。” 暴君这人嚣张狂妄,毕竟他也有这个蔑视一切的资本,极少能听到他的认可或赞赏。 沈皎也从中明白,便宜大哥确实有两把刷子。 她客观评价,“沈世子确实厉害。” 姬厌轻哼:“整个安伯侯府,就他和你长得最像。” 沈皎:嗯?这话什么意思?因为你夸过我厉害,外加沈清丞和我长得像,四舍五入,他也厉害? 再四舍五入,其实是在拐弯夸我? 这,这是什么充满滤镜昏君发言? 沈皎隐隐感觉姬厌的成长方向有点偏差。 “你问这些作甚?你要回去?” 姬厌没觉自己开窍开得有些劈叉,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怀中娇娘的发尾。 沈皎:剥了瓜子没洗手,合理怀疑这人把她的头发当手帕了。 她摇头:“不想。” 沈皎确实不想,她对安伯侯府感官因沈清野兄妹,并不怎么样。 可回到王城,她的身份就会暴露出来,那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 就算暂时可以拿失忆顶着,也不可能永远不和原身父母联系。 真是苦恼。 本来去王城是件很值得期待的事,她来这里这么久,见过最繁华的地方就是盛城。 听说普天之下,众国之都,唯王城最是繁荣锦绣迷人眼。 毫无见识的土农民进城自然十分开心。 但安伯侯府的事情又着实令人头大。 姬厌语气淡淡:“不想回就不回,有孤在,无人可以强迫你。” 沈皎试探的问:“那规矩呢?” 规矩可是死的。 沈清野那傻缺不就一开始用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大孝道吧啦吧啦来捆绑她吗? 若有人人都这样,她岂不是得被口水淹死。 “规矩也是人定的,你不满哪条律法,孤改。” 姬厌从马车上的暗格捞出一张圣旨,面无表情的说着色令昏君的台词。 沈皎:“……” 继随身携带麻袋之后,您老人家还随生携带圣旨? 这大燕律法要因她改动,怕脊梁骨都得被骂成煮熟的虾米。 沈皎绞尽脑汁思考要如何应对这一趴,就听一阵欢快的嗓门自车帘外响起。 “沈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