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孤吃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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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皎没有理会周虎,她起身走近姬逍,满地爬来爬去的的蟑螂似乎也浑然不在意了。 她定定看着姬逍,一字一句:“姬厌不是畜生,他是有血有rou,活生生的人。” 姬逍被臭袜子晕的脑子发懵,闻言,又气又惊。 合着他说这么多,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舞姬压根就没抓住重点? 沈皎抬手摸了一下发髻,取下一支金簪,正是大燕开国皇后那支精雕镂空翘尾凤凰。 “把刚才我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一遍。” 姬逍口不能言,怒瞪着她。 沈皎看了周虎一眼。 后者心领神会,忙把臭袜子扯出来。 “你不说,我就戳瞎你另一只眼。”沈皎纤细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发簪尖锐的尾端。 这动作周虎十分熟悉,几天前的营帐里,暴君也是这么玩这支发簪的。 小两口还挺别致,一支发簪都快盘包浆了呀! 姬逍输得底裤都不剩,压根不在意威胁。 反倒是周虎被沈皎这话惊了一跳。 想想几个月前的沈姑娘,那可是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 琅琊关献舞那日,见到死人都吓得迈不开腿。 怎么几个月不见,一言不合就戳眼珠子? 陛,陛陛下到底教了沈姑娘什么啊! 姬逍被袜子臭得作呕,整个人怒火中烧:“我连死都不怕,一只眼又算得了什么!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红了脸,沈皎反倒笑意盈盈,“太子殿下一身傲骨,着实令我佩服,为了表达我的敬意,我会慢慢的,轻轻的戳进去。” 周虎一脸纳闷。 怪了,怪了,这种言辞怎么看都该出自陛下之口才对。 陛下说这些跟家常便饭似的,反观沈姑娘,就显得惊世骇俗! 姬逍一怔,当即骂了她一声:“恶女!” 若动作快些,他还能疼个痛快。 这恶毒的女人简直是想疼死他! “太子殿下,我耐心有限。”说话间,沈皎已经把尖锐的发簪怼到姬逍眼前。 刺痛渐渐传来,这瞬间,姬逍满脑子都是姬厌命令翱鹰啄食他眼珠的惶恐和害怕。 他出自皇后,生来就是太子,自小锦衣玉食,受尽尊宠,却被一个畜生都不如的肮脏玩意伤了眼。 如今,这恶女又要伤他另一只眼! 一个瞎子如何能成为皇帝! 直到现在姬逍都还想着千里之外的那把龙椅。 他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我,我说,但你可以先把簪子收起来吗?” 沈皎没动,直勾勾看着他。 “好吧。”姬逍认命的大喘气:“姬厌,姬厌不是畜生,他是有血有rou,活生生的人。” 沈皎不满意:“没吃饱吗?声音这么小?” 还有完没完,姬逍咬牙切齿的大喊:“姬厌不是畜生,他是有血有rou,活生生的人,他不是畜生,不是畜生行了吧!” 沈皎:“态度不端正。” 姬逍气疯了,深吸几口气又重复二遍。 沈皎:“语气太生硬。” 姬逍狂怒,重复第三遍。 沈皎:“少了一个字。” 姬逍气麻木了,重复第四遍,“现在总可以了吧?” 沈皎没说可不可以,她又看了周虎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周虎今儿个觉得任督二脉十分通透。 因为只需一个眼神,他就能读懂沈姑娘的意思。 周虎把臭袜子重新塞进姬逍嘴里。 姬逍:“!!!” 沈皎这才满意的离开。 嘴臭的人就该从根源治起! …… 从地牢出来,面不改色的沈皎腿一软,险些没站稳,她想扶墙,却被一只大手稳稳握住。 姬厌扶着眼前人,目光沉沉:“恐吓姬逍的时候不是挺威武的,怎么出来就吓成这样。” 他拉着沈皎就要往地牢走,“他吓着你了,必须把他另一眼戳烂才行。” 大可不必啊大哥! 我只想单纯吓他一下罢了。 沈皎顺势扑进暴君怀里,“他没有吓我,我只是想着,在外人面前强势些,这不是一看到陛下,心生欢喜,本性暴露了嘛。”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骂骂咧咧,欢喜个棒槌,她紧张得手心出汗。 天知道,发簪扎破姬逍眼皮时,她整个人都在发软。 遭不住,遭不住。 这种恶毒女配的角色不好模仿啊。 姬厌干脆抱着她走,“既然这么欢喜,那就戳烂他的眼睛庆祝一下。” 沈皎:“……陛下,比起戳眼睛,我也许更想放两挂鞭炮?” 姬厌总算停下脚步,“你不想折磨他?” 我又不是容嬷嬷,天天折磨这个折磨那个。 沈皎:“不想!” 闻言,姬厌沉寂的眸底闪过一丝疑虑。 记得炸毛仓鼠踩碎他指骨那会,脸上都是得意忘形的笑容。 怎么? 难道说折磨姬逍,没有折磨他畅快? 姬厌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兴奋,他轻拍两下沈皎的脑袋作为奖励。 “有眼光,姬逍那蠢货自然比不得孤。” 沈皎:“???” 比什么?怎么听不懂? 是比谁好看吗? 沈皎点头赞同:“确实,他长得太对不起听众了,一点都没陛下好看。” 暴君:“???” 她在说什么? 怎么话题变得这么快? 可能是今天心情不错,姬厌发现沈皎好似和多年前不太一样。 他记忆挺好,但不愿记些有的没得的浪费时间,杀谁也没个计划,想到谁,就是谁的死期。 当初能记住沈皎,也是因为指骨之仇。 既然炸毛仓鼠没兴趣,姬厌就抱着她往暂住的庭院走去。 一路上没有一个仆人,巡逻的侍卫个个低着头,压根不敢多看。 沈皎已经习惯暴君随心所欲的习惯,她脸皮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磨得挺厚了。 虽然这听起来不像一件开心的事。 姬厌把人放在软榻上,沈皎躺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忽而想起一个问题。 她试探的问:“陛下,你什么时候去地牢门口的?” 姬厌直勾勾的看着她,“一直都在。” 沈皎默了默:“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姬厌凤眸弯弯,笑若春风:“自然,你有没有什么想问孤?” 一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好学长模样。 面对暴君跃跃欲试的语气,沈皎直摇头。 她对陈年往事不是不感兴趣,而是那两个梦让她的心莫名偏袒姬厌。 姬厌端详着炸毛仓鼠的神情,面露古怪。 他嗓音阴嗖嗖的:“你心怀侥幸以为他是胡说?不,不是,他说的都是真的。” “皎皎……” “如他所说,孤吃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