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怎么这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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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太密,夜已深,不知路在何处,姬厌每一步踏在地上,都有干枝被踩成几节的嘎吱声,为这寂静的夜多了几分喧嚣。 临近深秋,山间的风温度更是凉爽,姬厌清晰感到怀里的炸毛仓鼠在瑟瑟发抖。 知晓她怕冷,他紧了紧力道,让沈皎靠得再近些。 完全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流的沈皎:“……” 她好想说,那个陛下,其实你的怀抱比这风还凉快。 如果二十度左右的天气,那么暴君,就是十五六的温度,虽然凉悠悠的,但沈皎却觉心里很踏实。 姬厌也觉奇怪,他都大大方方把袖子当毯子给炸毛仓鼠盖上了,怎么还抖个不停。 他细细思量了一下,“有孤在这,你还怕什么?” 好像不是怕得发抖的沈皎顺势开口:“你跳下来了。” 那么高的崖壁,估摸着比现世的人玩蹦极还要高些,可他就像只折翼的落雁簌簌做自由落体运动。 也没个降落伞,安全绳什么都,想想就很后怕。 姬厌:“嗯,多亏你嗓门响亮,骂得快,不然孤就掉到底了。” 沈皎:“……” 听这语气还很夸赞她?一时间不知该不该高兴。 实则她当时仅一秒钟的时间,就把姬厌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 沈皎瞟了一眼暴君,却只能看到精致的下巴:“我不是故意骂你的陛下……” 姬厌:“叫孤名字。” “为什么?”沈皎通常只会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才会直呼大名。 也没什么别的原因,就觉得有种熊孩子闯祸,当妈的喊大名的威压感。 姬厌嗓音淡淡:“好听,孤厌恶这个名讳二十多年,你骂孤的瞬间,却格外好听。” 登基之前,很少有人喊他的名字,明面上称他为七皇子,暗地里那些人更喜欢用小畜生来形容他。 不过那个女人会喊他姬厌,用最尖锐最癫狂的声音,大声且撕裂地喊他,然后咒他去死。 姬厌想到这些,嘴角弯弯,深邃的眼眸化为一滩汪洋。 可他养的白白胖胖的仓鼠不一样,骂他疯子有病的时候,他竟听到无限惊慌和担忧,很是有趣。 姬厌眉忽而想起什么,眉头紧紧皱着,先是捏了捏沈皎的腰,又捏了捏她的屁股。 沈皎:“……” 照这个顺序,这狗逼莫非会摸…… 果真,姬厌严肃地板着脸:“瘦了,尤其是这里。” 沈皎:“……” 一天到晚没rou吃能不瘦吗? 就连好不容易坑蒙拐骗来的瓜子都不饱满,她没饿成白骨精就算很不错了。 姬厌又捏了捏,“还是rou多一些才软。” 沈皎:“!!!” 好你个狗比,老娘为了不成为阻挡你发挥的绊脚石,吓成瑟瑟发抖的鹌鹑都还在找出路,你居然嫌我胸小? 你挂念的根本不是我,是我的二两rou……不,起码是四两rou! 情绪莫名就平复下来了,沈皎用姬厌的袖子胡乱擦了一把鼻涕眼泪。 不哭了,狗男人,不值得。 姬厌看着她的动作,戏谑笑道:“弄这么脏也是你盖。” 沈皎:“……” 不就几尺破布?她不盖了还不行? 沈皎掀开搭在身上的宽袖。 “生气了?”姬厌问。 沈皎把头埋在胸口不看他,声音嗡嗡:“没有。” 姬厌:“这么生气,下来自己走。” 沈皎开始装聋。 她浑身疼麻了,尤其是小腿,走路都疼,何况她方才以为“乌鸦被冲到下游洗澡”,还是拼命地跑。 刚才脑子更不上脚步,现在缓过来,疼得一抽一抽的。 沈皎不搭理钢铁直男公主。 她现在就是一条死鱼,别管她,就让她晒成鱼干灰飞烟灭吧。 走了好一阵,姬厌找到一处山洞把她放下,跟逗猫似的撸了一把她的后颈。 “抬起头来给孤看看。” 这么黑的天能看什么? 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的大暴君就能拥有一双夜视眼了? 沈皎继续把脑袋埋在膝盖上,努力塑造一个生气需要哄哄的状态。 岂料,膝盖不知何时摔破了?压着怪疼,但此时抬起头来显然很没面子! 于是,沈皎微微抬起头,距离膝盖大约有一厘米的样子。 膝盖是不太疼了,但是,她的脖子好酸! 做一个突然要强的女人好难! 沈皎闷闷不乐,“有什么好看的?” 难不成是想看她的一口白牙,如何表演咬牙切齿吗? 有病。 离开了一段时间的炸毛仓鼠脾气嗖嗖渐长,姬厌觉得好玩的同时,双手把她的脑袋扳起来,语气不容反抗。 “给孤看看,不然把你扔到狼群里去当宵夜。” 沈皎:“少唬我了,狼都死光了,我看见的。” 姬厌凶巴巴:“孤重新找一群。” 沈皎学着他也凶巴巴:“一山不容二虎,也不容两群狼,我不怕!” 姬厌沉默一瞬。 就在沈皎以为他要再找个恶劣的言辞时,他语气忽而低沉:“抬头。” 就算夜色太黑,沈皎也能从脑海之中勾画出暴君阴沉的脸色。 她缩了一下脖子,抬起头,“看吧看吧,你要看什么?” 姬厌:“看你炸毛。” 沈皎:“……” 我堂堂一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你给我说炸毛? 我炸你大爷奶奶个螺旋腿的毛! 沈皎气的太阳xue突突直跳,深吸几口气,继续埋着头。 她暗暗发誓,今儿个就算暴君把脸黑成烧了几十年的锅底,她都不会再抬头! 突觉脸颊有丝丝凉意,用脚指头猜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手指。 姬厌稍稍用力就再次看清气呼呼的炸毛仓鼠。 沈皎:“……” 被迫抬头,与本人所发的誓言无关,与本人更是无关。 沈皎有点累,紧绷了好久的神经因找到足够的安全感,松懈下来之后就十分的疲惫,她不打算再做倔强青铜,任凭暴君摆布。 岂料,姬厌没再逗她,指腹一直在她面容之上游走,凉意划过之后,是火辣辣的刺痛。 沈皎疼得抽抽。 她这才反应过来,她不止腿,膝盖,屁股墩,就连脸都是伤痕累累。 姬厌看着她。 苍白的小脸上,是大大小小的擦伤,有些地方还有血珠渗透出来,有些地方却结着血痂,头发不用他捣乱就乱糟糟的,外加一双半耷拉的清透双眸,显得极为可怜。 “怎么这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