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往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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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曹cao曹cao到。 不一会儿,便有一辆罩着黑布推车推向比试台。 众人一阵起哄,面露喜色,拍手称快,直呼叫好。 又有人说:“大家伙这次可得睁大眼睛好生看看,这次的笼子可是我们哥几个精心设计的。” 沈皎发现这人生得和脑袋开花的青竹长老模样十分相似。 虽然是个梦,她还是清晰的感受到他们的幸灾乐祸和不怀好意。 黑布被“哗啦”掀开。 谁知,推车上面是一个鸟笼,四周的铁质笼条从头至尾都是有尖锐锋利的尖刺。 里面竟还坐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 尖刺连到尾端,扎在少年的身体里,一动便会扎出新的伤口。 他为了减小伤害,只得自始至终保持最开始进笼子的姿势一动不动。 少年坐姿笔直,很是不屈,却又像那没了生气的快要凋零的蔷薇。 沈皎愣在原地。 让她头皮发麻的不是少年惨不忍睹的处境。 而是这位又美又惨的少年…… 竟是姬厌! 她在梦里是虚体,无人能看到她,听到她,可这一瞬间,鸟笼里的少年似有察觉。 那阴郁且敏锐的目光,宛如利刃,穿过一切,登时与她四目相对。 沈皎背脊一僵。 就在她猜测少年暴君是不是能看到她时。 姬厌却冷漠淡然的移开了目光,好似只是单纯看了一眼。 沈皎心情十分复杂。 自打和这人相识以来,他便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君王,随心所欲的吊炸天。 突然见到他这般可怜又凄惨,浑身带血的模样,心情难以言喻。 沈皎仗着是梦,不管不顾往少年暴君飘去。 就算是梦,她也要发挥主观能动性,把这可怜的崽子救出来! 她站在鸟笼跟前。 众人面色如常,好似在商量派几个人上场,并未发现异常。 只有少年,掀起眼皮,再次用那双漂亮至极又深邃沉寂的眼睛看着她。 没有一点惊讶,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 “你是妖精吗?” 比起长大后的暴君,少年暴君的嗓音浅浅带着一抹青稚。 能这么问,显然是察觉到别人都看不见她了。 不过,沈皎对妖精这个人设很不满意,她这脸,这身材,显然是仙女的境界好不好。 果然,不管年不年轻,姬厌这傻叉的眼神都不太好使。 她打算告诉少年暴君,她在九重天掐指一算人间有小可怜在受难,是专门踩着七彩祥云来拯救他的盖世仙女。 结果,姬厌却道:“看你的模样,你是仓鼠精吧?” 沈皎:“???” 看她的模样?仓鼠精? 她不服,她这副姿容起码的是狐狸精! 突然不是很想救了。 但沈皎很快发现,救不救并不是她可以决定的。 她在梦里并非实体,她的手毫无阻拦的在充满尖刺的笼条挥来挥去? 都说自己的梦可以随自身的意念控制,可是不管她如何想,都毫无任何变化。 沈皎不信邪,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 她烦得跺脚。 这特么什么垃圾破梦? 她想当一次姬厌心目中的英雄就这么难? 少年暴君看着沈皎像个傻子一样,来回在鸟笼里,鸟笼外穿来穿去,用一种奇怪的神色盯着她。 “你们做妖精的门槛这么低吗?” 这种看起来不太聪明的都能化形? 沈皎:“!!!” 这不是她菜,是她真的无能为力。 大抵是伤势严重,少年暴君的脸色白得不像话,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很是虚弱。 “到别处玩去吧,仓鼠精,你这么笨,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说着,他嘴角渗出刺目鲜红血迹,许是失血过多,又许是疼极了,他缓缓闭上眼睛。 忽而,有股温热的轻风落在伤口处,宛如绵绵春雨轻缓又温柔。 姬厌睁开眼,就看见仓鼠精一本正经的对着他伤口纵横的手背呼气。 他微愣,随后,毫不留情的嘲讽道:“你果然很笨,孰强孰弱都不知道。” 这个梦真实的不像话,沈皎嘴吹得有点麻。 少年暴君的话怎么这么多,好想拿透明胶给他封起来。 她无法改变其他,只能给姬厌呼呼伤口。 可少年暴君的伤口太多太密,外加好几天没吃饭,每流点血就是在消耗他为数不多的体力和生命。 沈皎一边想,反正是梦而已,任其自生自灭好了。 可这一切又真实得像暴君过去的经历,她就不敢掉以轻心。 没过一会儿,便有两个壮汉打开笼子,粗鲁的架着少年暴君出去。 尖刺划过他为数不多的好皮肤,鲜血倾刻涌出来,打湿了血迹斑斑的衣物。 沈皎怒火中烧,一拳朝壮汉抡过去,却再次穿过。 她不甘心,跟上去疯狂又崩溃的试探,以她现在的实力,一定可以带姬厌逃出去。 可是…… 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一股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沈皎鼻尖一酸,眼眶红红,嗓音轻轻,千言万语汇成两个字。 “姬厌……” “你居然知晓我这破名?很久没听过了。” 少年暴君侧头看着她,尽管处境相当危险,他依旧一副老子最吊的姿态。 因为这样,沈皎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姬厌嗓音虚弱:“原来你会说话,我还以为你是只道行不深的哑巴妖精呢。” 沈皎:“……” 壮汉只当这位七皇子被虐待傻了,自说自话,胡言乱语。 姬厌盯着沈皎看了一眼,吐血跟吐唾沫一般随意,轻轻道:“你等着看吧,我出来了,他们都得死。” 说罢,他便被壮汉扇了一嘴巴。 另一个壮汉嗤笑,“痴人说梦。” …… 沈皎不明白少年暴君虚得三岁小孩都能压死的地步,是怎么做到的摸到武器就满血复活,然后大开杀戒的。 自姬厌杀第一个人开始,热闹祥和的气氛忽而变凝重起来。 他跟地狱爬上来的妖冶魔鬼,手起刀落,跟砍白菜似的,轻轻松松。 众人从高高在上的骂骂咧咧到威逼利诱,最后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现场混成一团,像一群走投无路的老鼠。 沈皎发现。 哭得狠的,少年暴君会多给几刀,骂他不得好死,下贱肮脏玩意的,他反而会笑眯眯的送人一个痛快。 他大概是忍了太久。 终于将自己忍疯了。 沈皎亲眼看这周遭逐渐变成红色,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漫,充斥鼻腔,染红了视野。 一滴泪落下,她从梦里醒过来,看到杵在床边的暴君。 他拧着眉,冰凉的指腹用力的摸了摸她的眼角,“睡个觉,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