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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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比试台上,新的一场比试即将拉开序幕。 说起来,人人都祈求想和卿风公子,玉无双一组。 可惜世事难料,生活处处充满意外,谁能料到,这俩尤其能打的竟成了一组? 沈皎感叹,这人和人的手气怎么差这么多! 想当年,她花十块钱买刮刮奖,最后还要倒贴二十块。 要是可以,真想让云雾剑阁负责抽签的弟子,帮她去买几张彩票,一定能赚的盆满钵满。 学霸组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单是气场压制就让直接让对手泪洒现场,无声哀嚎。 这怎么打嘛? 和其中一个对上都十分吃力,如今居然要玩强强联手? 真就男女搭配,打架不累呗。 普通玩家对上氪金实力玩家,除了缴械投降,便只有挨虐的份。 沈皎见学霸组对手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分外滑稽。 大概是情绪太激动,开局就率先给大家展示一个同手同脚。 左边的看右边的同手同脚,一边出言纠正,一边加入其中。 画风清奇。 沈皎:“……” 兄台格局不错,拗不过,就加入。 姬厌见状,只是冷哼一声,浅浅的鼻音,却叫沈皎读出了无限的冷淡和鄙夷。 懂了,懂了,这位主心高气傲,不仅看不起同手同脚双人组,就算学霸组也是不被看在眼里的。 “这种水平都能挺进第二轮,真是一届不如一届。”姬厌幽幽一笑,出口便是班主任的老江湖语录。 沈皎:我知道,我知道,上届的吊车尾拎出来,都比这届的前三强。 青琅剑圣听得汗颜,颇有几分当科任老师被领导教训的无奈。 怎么会有人仅凭一个微笑,就把“鄙视”二字彰显得如此淋漓尽致? 姬厌面无表情的站在观赏台上,那双眸子总是沉寂森然的。 他毫不留情的评价,“真是孤见过最差的一届。” 沈皎腹诽:这话我可听多了,说得你好像见过其他几届似的。 姬厌看到炸毛仓鼠的表情,“孤第一次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约莫和你差不多的年龄,也许还要小一点,孤记不太清了。” 为什么突然说起往事? 沈皎屏住呼吸,不知该不该听,这算不算皇家秘史? 知道太多会不会挨砍头? 那个,既然记不清,就别说了吧? 沈皎严重怀疑暴君也被太阳晒昏了头,不知哪来的兴趣和她讲这些。 姬厌见炸毛仓鼠不认真听,还特意凑在她耳畔和她细说说来。 沈皎:“……” 真是服了你这个老六,争强好胜的分享欲? “多年前参加武林大会的那批人,都是些老不死的东西,大概,就和青琅老头一样老,他们一个二个的想要孤死,可孤偏生不如他们所愿。” 姬厌语调阴冷,语速却是平平,好似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也不像他本人,而是一位若有若无的旁观者。 凑这么近,沈皎不想听也不行。 于是,她不仅听了,还引发了她的思考。 暴君口中的“他们”似乎不是参加武林大会的那群老东西? 他们…… 是所谓的世家? 一旁的青琅剑圣闻言,不知想起什么,那张向来慈祥和善的面容,竟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沉重。 青琅剑圣思绪拉远,恍然之间,眼前这群拍手叫好的鲜活生命骤然消失。 映入眼帘的,是满目凄惨。 猩红蜿蜒的血河中,仓皇逃窜的身影和数不清的求饶声,跪着的,不停磕头的,威逼利诱的,自相残杀的…… 混乱至极。 “皎皎。”姬厌忽而这般唤她,轻轻捧起她的脸,“你猜猜看他们最后的结局。” 这有什么好猜的? 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沈皎是真的不想接触这些皇家秘闻,但这人分享欲来了,就跟姑娘家来大姨妈似的,挡都挡不住。 能不能不要一心二用,看比试就好好看比试行不行? 其他皇帝听到有人议论皇子时期的那些事情,恨不得诛人九族。 那些所谓见不得光的事,都是下令永远埋在地底下,不可见一日光明。 姬厌倒好,他不仅不埋起来,还时常将其刨出来晒晒太阳,生怕被世人忘记了他的残暴。 沈皎怀疑姬厌是不是有毒? 别的皇帝专心致志找成百上千位水军来给塑造形象,构建流芳百世的威名。 姬厌是生怕有人洗白他,但凡名声有一点好转,他就使劲作。 所以,黑自己暴君是认真的? 见沈皎迟迟不说话,姬厌不乐意了,眯起眼睛阴嗖嗖的说:“为什么不说话?再不说话孤就带你去挖他们的坟。” 沈皎立马道:“死了吧。” “对。”姬厌亲昵的靠近她,真诚的夸奖,“皎皎,你好聪明。” 沈皎呵呵,“谬赞了。” 她算是明白了,想得到暴君另眼相看,不需要吊炸天的实力,只需要会听他吹牛皮。 然后,时不时再回答一下不需要动脑筋就能找到答案的问题。 “孤骗你的,哪里有坟,他们死不瞑目,哈哈哈……尸体也尽数都被孤喂了狗,渣渣都不剩。” 姬厌笑出声,眼睛亮晶晶的,如初见那个夜晚,像是做了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 沈皎:“……” 确实很了不起,她就找不到那么多狗。 姬厌抱着她。 二人额头相抵,亲密无间的动作却说着毛骨悚然的话。 “孤杀了他们,一个没留,哭得厉害的,孤多给了他们几刀,骂得大声的,孤就送他们了痛快。” “血染红了地,染红了花,染红了墙壁,还有孤的眼睛。” 每当讲起不堪的往事时,暴君总会格外亲昵。 就像格外顽皮恶劣的孩子,渴望得到谅解的同时,又在你接受的边缘反复横跳。 乐此不疲。 沈皎并未被血腥暴力的描述而吓到。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和暴君贴贴,真的好凉快! …… 观赏台刻意多修出了半个露台,阳光明媚,炫目刺眼,洒在暴君身上却宛如没有一丝温度。 好似一块冰放在火炉里,冰不见融化,反而仅凭一己之力,将其变成了寒冷刺骨的冰窖。 姬厌很不明白沈皎,为何他这般恐吓她,和她将接近真实的自己,她也不曾露出一丝一毫的厌恶。 沈皎也不知暴君在想什么。 她现在只想拥有暴君的体质。 原本觉得软底的鞋面穿起来舒服,可这露台吸热,热得着实有点烫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