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呼呼就不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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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皎一点儿都没有被安慰到,反倒从失去十两银子的难过,成功演变成对小命难保的焦虑。 李旺来从清晨开始,就打起十二分精神,一直候在观赏台等暴君吩咐。 可大暴君完全不搭理他,不仅不搭理,还嫌弃他长得丑,十分碍眼,要求他不能出现在暴君的视线范围。 李旺来担心惹暴君不快,他努力把自己当做一团存在感极低的空气。 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看到闷闷不乐的沈皎,李旺来心叹,拍马屁的最高境界,就是要在适合的时机说合适的话。 他立马上前几步,小声的安慰沈皎说:“姑娘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定会长命百岁的。” 沈皎有气无力的摇头,“你就别安慰我了。” 她觉得她就是个大冤种。 请问,哪个长寿的人会像她一样动不动就在死亡边缘横跳? “姑娘若不信,可让下官替你看一看手相?”李旺来微微弯腰,态度恭敬。 他笑起来就像尊弥勒佛,容易让人放下戒备,却不会有装模做样的反感。 “你还会看手相?”沈皎抬头,发顶一缕呆毛晃了一下,从左摇到右。 姬厌似乎不太喜欢右边,凤眸微微眯了眯,抬手把呆毛捋到左边。 不过片刻,呆毛又回归到右。 他继续扒拉,乐此不疲。 沈皎忍无可忍:“别闹。” 姬厌:“哦。” 嘴上是应了,动作却不见停。 李旺来早起只喝了一碗粥,本来有点饿,现在也不知吃了什么,忽然有点饱。 沈皎对李旺来看手相这事充满怀疑。 毕竟,李旺来的直系领导王福,也喜欢搞这招,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看面相,一个看手相。 难道说,暴君招员工的第一个必要条件,首先得是个神棍? 员工都是神棍,那大老板是不是也是个跳大神的? 她好奇的瞅了一眼暴君,姬厌玩够了头发,正在翻看几张纸,似乎是什么名单,不知有何作用。 他明明没有抬头,手指却精准的捏了捏她的脸。 像在惩罚她的胡思乱想。 沈皎猜测姬厌的太阳xue是不是也长了双眼睛。 李旺来感觉现在不是有点饱,还很撑。 有些人表面看起来看起来是在工作,实际上,心里眼里余光里都是你,也只有你。 沈皎又问:“李大人,你真会看手相?” “嘿,姑娘还不信。”李旺来撸起袖子,摊开他胖乎乎的手掌,用另一只手指给她看。 他一板一眼的说:“最下面这条就是生命线,左手生命线弧度很大的话那就说明这个人拥有很健康的体质,如果弧度小那就说明这个人的体质并不是很好。” 李旺来换了只手,继续道:“右手的生命线弧度很大的话那就说明你这个人会很少生病,弧度小的人就很容易生病,但生命线越长,说明你寿命越长。” 这话术听起来有理有据的,确实要比王福说她天灵盖发光要靠谱。 沈皎顿时来了兴趣,玉无双那边还在准备,等看完手相她再去看美女打架。 她迫不及待摊开手。 见状,姬厌翻阅名单的动作一顿。 视线有意无意落在炸毛仓鼠干净细嫩的手心,掌纹清晰可见。 李旺来察觉到暴君的视线,立马挺直腰杆,一副要在老板面前好好表现的模样。 沈皎期待的望着他。 李旺来怎么夸沈皎的腹稿都提前打好了,可当他看清掌纹事,他微笑又不失礼貌的道:“嗯……姑娘要不还是换一只手?” 沈皎好像见到了阎王爷在给她招手,她提心吊胆的换了一只手。 李旺来神色凝重,沉默片刻后说:“好吧,确实不太长……” 沈皎听到心碎成渣渣的声音。 李旺来只得使出浑身解数安慰她,说什么人要理智,不能完全相信玄学,要敢于和命运作斗争,不能自暴自弃,要和天斗和命斗,没有路就自己走一条路出来! 沈皎觉得言之有理,所以让喜苏取来眉笔,沿着生命线长长的画了一条。 姬厌挑眉:“你在干嘛?” “我在逆天改命。”沈皎延长了生命线。 而后又觉得万事万物要一视同仁,然后她顺势把智慧线,爱情线,事业线……等等,全部延长。 李旺来虽然认为这种cao作十分离谱,毕竟正常人的生命线应该不会长到手腕处,但这些非自然现象,并不会影响他拍马屁。 他乐呵呵的说:“姑娘好生聪明呀,如此一来,姑娘就向上天借了五百年,日后,下官的子子孙孙还能夸赞姑娘呢。” 沈皎:“……” 怎么? 你李家世袭拍马屁业务? 沈皎画完生命线,心里突然就被安慰到,她现在觉得自己一定能活到和老头跳广场舞的时候。 她开开心心从软椅上站起来,叫上喜苏喜宁,打算去看玉无双的比试。 观赏台虽然不热,还有吃有喝,但待太久未免无聊,而且,她很想近距离看看江湖上的女中豪杰是何等的英姿飒爽。 就在这时,暴君却拉住她的衣袖,漫不经心的摊开掌心,“孤也要画。” 他手掌苍白有力,指节匀称修长,每一个动作都像精心设计的,过分好看。 是那种光看手都想定终身的男人。 李旺来悄悄咪咪瞅了瞅自己的小胖手,默不作声的背在身后,扯了扯手指,听说这样能长长。 沈皎的注意力不同。 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姬厌手心上的疤痕,刚刚结痂,四处还有些泛红。 姬厌看到炸毛仓鼠正在看他到疤,得意的挑了一下眉梢。 像是在炫耀这个伤口割得多么深多么好看。 沈皎不得已收回视线,她生怕暴君以为她也有自残的想法,不由分说给她来两刀。 她笑着问:“陛下也想把生命线画长一点吗?” 姬厌懒懒的斜靠在软椅上,青丝顺垂,语调随意,“不,孤想把生命线画短一点,如此,你就能早些杀掉孤。” “好的呢。”沈皎捧着暴君的手,拿着眉笔涂涂画画。 画完后,她就去看玉无双比试了,她前脚带着喜苏二人刚走。 李旺来和梁珩后脚也屁颠屁颠跟了上去,“姑娘,小心脚下,注意台阶,等等下官。” 有暴君的地方实在太压抑了。 受不了,实在受不了。 没有沈皎的观赏台,忽而安静,与金幔外的热闹格格不入,陷入一片沉默而森冷的死寂。 姬厌盯着掌心。 那里没有被画短的生命线。 只有一只花生大小的小人,倔强的鼓着腮帮子,朝那道狰狞儿丑陋疤痕呼气。 姬厌盯了良久,突然轻笑出声,眸底傲寒数年,冰雪消融,终于迎来了久别不见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