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你疼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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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庄园的路上,薄暖阳一直扭着脸看向窗外,她眼尾薄红,被气的。 这男人用那么大的力气捏她嘴,好险没给他搓烂。 还威胁她。 她恼的不行,又不敢放肆,毕竟跟他没那么熟。 不然她好歹得打他一顿。 而左殿单手打着方向盘,不动声色瞥她,鼻音很轻地笑了声。 “......”薄暖阳听见了,她倏地撇过脑袋,直直盯他,“你笑什么?” “笑某个人宁愿自己忍气吞声,”他拖着调,格外欠揍招惹她,“也不舍得动老公一下呢。” 薄暖阳的脸瞬间血气上涌,红的跟颗熟透的西红柿似的,她握紧小拳头:“你别得意!!” “......”倒挺能忍,左殿肆无忌惮又笑,“你能打我啊?” 他悠哉把车子停进园内,侧着身对她,一脸恶劣又挑衅的姿态。 薄暖阳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咬他一口,然而视线一落到他脸上,心虚又从无遁形。 早上打他的那一巴掌,痕迹还在呢。 她忸怩地抿抿唇,自己推开门,弱弱地扔了句:“我要去找宝宝了。” 左殿微愣:“宝贝儿...”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已经下了车的女孩子背影明显慌了,迈着脚丫子跑得飞快。 “......” 时近中午,夏日阳光灿烂,空中晃出虚影,庄园每一条小道上都栽种了树木,清凉的过滤掉夏的燥热。 蝉鸣比兰水湾要聒噪。 却极接近百谷镇的夏天。 左殿留恋地瞧住穿着长裙的女孩子背影,想把她放进身体里藏好,这样他就不会总是怀疑自己还在梦中没醒来。 自顾自地跑了一段,薄暖阳回过头,见男人还在愣神,她抿了下唇角,隔着被阳光氤氲出来的路,佯装发脾气唤他: “你走不走呀?” 男人唇角深出笑痕,大长腿迈到地面。 这一次不是幻觉。 她真的回来了。 那些透不过气的日子,终究是要过去了。 等他走到近前,薄暖阳歪脑袋打量:“你在开心吗?” “嗯,”左殿坦然承认,手掌揉了把她长发,“看见你,老公就开心。” “......” 真的,好轻浮哦他。 但薄暖阳自然上翘的唇角压都压不下去。 男人细长的眼睛里仿佛装了座火山,深情烫的她感觉这阴凉解暑的园子都好热。 “以后不高兴了就要发脾气,”他还在说,“不然白白让自己难受,知道不?” 薄暖阳压住嘴角的弧度,矜持的“哦”了声。 两人往内走,男人高大如山,薄暖阳好奇,她悄悄落后半步,伸手比划他的身高,又忍不住蹦了蹦,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够到他头发。 她自以为做的悄无声息,却没注意到影子默默将她拆穿。 左殿单手抄在西裤兜里,漫不经心扫着地面。 然后纵着她,刻意放慢了步子。 薄暖阳拍拍他右肩,待他往右回头寻人时,立刻闪到他左边,男人鼻息浅浅的一声笑,配合她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最后,任性的女孩子还很失望:“你比显镜哥还笨。” “......” 男人温情的眸子迅速结了冰,长长的眼睫沉在下眼睑,投出一小片晦暗不明的阴影。 他铁臂毫无征兆勾住她腰,气息阴沉:“再给老子说一遍?” “......”薄暖阳不明所以,上半身后缩,“你你干嘛呀?” 左殿眼里发了狠,每个字都咬着戾气:“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薄暖阳快被吓哭了,她认怂,“你比他聪明,比他聪明好了吧?” 她不情不愿,磨出来的音调压着细细的哭腔,左殿那被绳子勒住两年的心脏再度紧缩。 她刚才中无意脱口的话,却透露出大量的信息。 那是他不曾参与的两年。 她跟宋显镜生活在一起。 她跟宋显镜玩这些游戏,而宋显镜也会宠着她,配合她。 前段时间在苏城的那一幕,像根刺般,扎进左殿鲜血淋漓的心脏上。 宋显镜是那么喜欢她,特地绕道,走了自家的那条路线,只为了帮她掐几朵喜欢的花。 左殿不敢想,不敢想这两年他们相处的点滴。 他从未将任何男人放在眼里。 可宋显镜,他不同。 他带来的危机感,是那么重。 就在刚才,左殿还信誓旦旦,相信薄暖阳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喜欢他,他肯定她对自己的感情。 可她在失忆的情况下,跟宋显镜相处了两年。 万一,她有那么一丝喜欢上了宋显镜, 那自己,该如何自处。 “那我呢,”左殿不由得问出了声,他嗓音又轻又低,“你想拿我怎么办?” “......” 他好像失心疯了。 墨色的瞳孔都失了焦距,似乎陷入了疯狂的想象中。 薄暖阳的那丝哭腔从喉咙溢了出来,她不停拍打他禁锢住自己腰肢的手臂。 “你走开,”她闹他,“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回家,我要去找我哥。” 话一出口,男人身体剧烈颤抖,他眼尾猩红,手臂用力,将她牢牢控在怀里。 “薄暖阳,”他理智的神经彻底绷断了,“我在这儿准备了我们的坟墓,咱们俩用一个,老公带你去看,嗯?” 薄暖阳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开始恐惧,开始用力打他:“你走开走开,你这个坏人!!” 男人恍若未闻,他弯腰抱起她,任手臂和脸上被她抓出血痕。 这动静闹得很大,在花园里陪孩子玩的宁涛和宋仁兴几个人听见了,连忙跑出来。 宁涛急的满头汗,挡在疯狂的男人前面:“小二!!你干嘛呢,你吓着她了!!” 薄暖阳哭到身体发颤,头发也黏结到一起。 宋仁兴和鲁能一边一个,抓住男人手臂,薄暖阳趁机得了自由,她抽泣着躲到宁涛身后。 而左殿怀里空了,他红着眼,茫然寻她:“老婆...” 薄暖阳压出细细的哭声:“我想回家。” “嘘,”宁涛立刻捂住她嘴,凑到她耳边,“meimei,这种话千万别说,现在别招惹他,过会就好了,啊,听话。” 左右跑过来牵住她手,把她往屋内拖:“嫂嫂,你去我屋。” 宁涛叹气,冲宋仁兴他们示意,随后,他紧跟在薄暖阳身后去了里面。 厚沉的实木门将一切都挡在外面。 薄暖阳哭的止不住。 “嫂嫂,”左右被她带的哽咽,“我哥他病了,他之前还在兰水湾的时候,经常大半夜出来找你,找不着就开始闹,大伯每次都让人给他打镇定剂。” 宁涛半蹲在她面前,有哀求的口吻:“meimei,哥知道你现在想不起来,哥求你,你疼疼他,他只是怕你离开。” 然而薄暖阳却哭的更凶了。 她一颗心被无名的情绪反复碾压,有石块堵在肺部,每一口呼吸都是痛的。 那复杂的感情她理不清楚,却有另外一股情绪喷涌而出。 想打他一顿。 又想好好抱抱他。 他怎么能这样啊,一个成熟的男人了,又不是十几岁的少年,还冲动鲁莽的虐待他自己。 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 宁涛被她哭的心疼,好不容易重逢,他都没来得及欢喜下他又有meimei了。 “meimei,”他哄道,“那墓...一点都不吓人的,哥哥们经常过去玩的,这两年你生死未卜,小二他怕你出事,又怕你...万一...在那边孤单...” 话越说越乱,他也解释不清楚了。 左右瞪了他一眼:“嫂嫂,你不知道,这两年有许多人打电话来说有你的消息,每有一次,我哥就像又死过一回,到后来,他就不敢再听这些消息了。” 所以,左殿撤了找她的人。 他经不住了。 他怕他哪天死了,家里人安排的他不满意。 他便给自己准备好了死后的归宿。 他要埋在这儿,这里有薄暖阳的东西。 他要兑现当初对她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