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他果然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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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红耳赤的选完衣服,把男人赶出去之后,薄暖阳才舒了口气。 她把衣服换上,又穿了身长袖套装睡衣,在衣帽间里转悠半圈。 这庄园那么大,不知道赵天蓝会不会被软禁在这里。 薄暖阳四处打量,想寻一寻有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衣帽间太大了,还有个木质旋转楼梯通往二楼。 薄暖阳踩在楼梯台阶往上打量,大晚上的,没勇气往二层去。 她看得入神,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何时进来了。 一声探究的低语从她身后传来:“在找什么?” 薄暖阳惊呼出声,猝然回头。 她心脏被吓的砰砰跳,有种做贼被发现的心虚。 左殿眉心跳了下:“怎么又被吓到了?” “......”薄暖阳捂住胸口,不停平复呼吸,她瞪着眼前的男人,仗着自己踩了两个台阶,身高不至于相差太大,怒气冲冲,“你干嘛老吓人?” 男人嘴巴微动,薄暖阳立刻先发制人:“我在换衣服,你都不敲门就进来?万一我没换好呢?” “......” 她兀自怒着,却不知道刚才那一刹的心虚有多明显。 左殿尽收眼底,他将情绪敛得很好,手掌搓捏她脑袋:“老公错了,出去帮你吹头发,行不?” “......”薄暖阳抿住唇,不敢直视他,“你你下次不可以这样,要敲门。” 左殿声音又轻又低:“好。” 他什么都答应她。 回到卧室后,看着那张大床,薄暖阳别扭到脸颊都烫的不正常。 他们一定要睡一张床嘛? 床上有两个枕头,其中一个枕头上有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女式睡衣,睡衣旁边放了只白色的狮子狗玩偶。 明显就是女主人的。 左殿拿了吹风过来,见她眼睛盯着那块儿,他舔了舔下唇,把那套睡衣先收了起来。 又把那个玩偶塞到她怀里。 “......”薄暖阳捏捏玩偶,小心问,“都是我的?” “嗯,”左殿把吹风打开,认真帮她吹头发,“老公晚上睡不着。” 想让她陪着。 这睡衣上留有她的味道,他头痛欲裂时就会抱住它们,想象她还在身边,在陪着他,在跟他说,我家瞻哥儿和蛮姐儿的爸爸要振作起来啊。 庄园里各式植物多,蚊虫也多,气温比市里偏低几度。 宽大的实木床笼了一层低饱和度的浅紫纱帐。 薄暖阳盘腿而坐,仰着润白的脸,明眸善睐,占据了床沿一小块位置。 吹着吹着,男人拿吹风的手停了,他视线深凝住她,恍惚中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仿佛下一秒,他眨下眼的功夫,她就会再度消失。 两年的时间看似很短,然而七百多个日夜,明明烈火烹油的甜蜜着,却突然断崖式分开。 他以为自己会疯,会就这样死去。 在四州出车祸那会,他曾想过,若是有一天,他宁愿薄暖阳走在他前面,失去爱人的痛他不愿意让薄暖阳去承受。 可现在,他也承受不住。 薄暖阳被他盯的头皮发麻,肩膀缩了缩,想要往后退。 左殿回了神,嶙峋的手指陷进她的长发,轻缓地抓了两下,检查完全干透了,才把吹风关掉。 下一项,是不是该睡觉了? 薄暖阳又开始想逃了。 她抱紧了玩偶,一步一步试探着挪到属于自己的枕头那边,又掀开点被子,坐了进去。 把吹风机放回抽屉,左殿蹲在边柜前,从里面掏了个盒子。 薄暖阳好奇:“什么?” “戒指,”男人半蹲在床边,打开盒子,捏着那枚女式戒指,“我们的婚戒。” “......” 左殿握住她手腕,眼睑上抬,视线凝住她:“那时候你耍赖不想带,以后要戴上了,嗯?” 他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强势与不容拒绝。 有的人,铁血的霸道是刻在骨子里的。 薄暖阳看着那枚戒指套上自己的无名指。 戴完后,男人半边唇上牵,笑意深深,捏住她指尖举高,唇在戒指上吻了吻。 “......”这个吻很轻,却撩拨到心尖上,薄暖阳下意识想躲,然而男人握得紧,她虚薄无力的抗议,“你说过...”不乱来的。 左殿喉咙里低低的笑,大发慈悲的松开她。 紧接着,薄暖阳眼睁睁看见他翻身上床,明明那么大的床,他偏偏挤在自己这边。 硬生生睡成了单人床的感觉。 左殿并不满足距离的拉近,他手掌托住她脑袋,移到自己臂弯,另只手搂住她腰,将她绷紧的身子往内收,一直贴在自己怀里为止。 “......”夜色中,薄暖阳感觉自己脸上的毛细血管彻底炸了,“不要。” “别闹,”男人心满意足,阖上眼,下巴抵在她额头,“你身上好凉,老公帮你暖。” “......” 她身体确实凉。 是在海水里泡出来的毛病。 他怀里...也确实很暖。 即便是夏天,贴住也很舒服。 薄暖阳没再挣扎,任他将自己抱紧到快要透不过气。 半睡半醒间,她隐约听见男人叹息,他拨弄她耳垂,语调有两分骄傲:“我的宝贝儿是个大英雄呢。” 她以柔弱之躯,阻了赵松石的阴谋,为那么多苦命的女孩子讨回了公道。 窗外虫鸣,那株结满海棠果子的树枝簌簌,枝丫剪影投在玻璃窗上。 曾经几百个日夜,左殿坐在床沿,对着那棵海棠树发呆。 那树的影子有时候是光秃秃的,有时候是开满海棠花的,有时候只有叶子在。 时光的流逝,掩埋住他的孤独。 男人嗓音忽地哑了,他抬头闭眼,喉结急速滚动。 那么多人将“英雄”的字眼用在薄暖阳身上。 可对于他而言,每看见一次,都是一次凌迟。 他才不稀罕,他宁愿她懦弱、胆怯,宁愿别人嘲笑她胆小、没用... 终于,在这个深夜,他将怀中女孩子揉进骨血,放任自己脆弱,连声音都不再掩饰哽咽。 “我只想让你当我老婆。” 不想让她当什么英雄。 不知睡了多久,薄暖阳感觉热,她嘤嘤两声,想把被子掀开。 而脸上、唇上传来的酥麻扰得她不得安宁。 被迫从梦中醒来,薄暖阳半睁磕睡的眼,视线里朦胧,是男人放大的脸。 左殿亲她亲的小心翼翼,原不想吵醒她的,怕她醒来闹。 毕竟她现在跟自己不熟。 两人视线相接的那一刻,左殿的眸色更加暗了,身下的女孩子满脸茫然,显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忽然。 她瞳孔清透起来,眼见就要发脾气,左殿小腿夹住她乱踢的脚,手掌从她颈后握住,控着她仰头。 他没逼自己忍耐,重重地覆住她的唇。 薄暖阳两只手握拳,挣扎着打在他身上,左殿单手握住她两手,紧贴在自己胸膛。 她呜呜两声抗议,他趁机深入,吻的欲而热烈。 逼着她承受自己,侵夺她的呼吸。 直到她身子松软,骨头都散掉似的听话了,左殿才温柔了动作,缱绻的吻遍她每个位置。 偌大的卧室内,旖旎与暧昧交织。 女孩子承受不住的嘤嘤声,弱弱的啜泣声,迫使男人不得不克制欲望,停下动作。 他在她唇上啄吻,又轻咬她香香的脸颊。 听她在耳畔咿咿呀呀的哭闹:“你、你说话不算数...你欺负我...你果然是个坏人...” 她被疼爱过的嗓子都哑了,还不忘记数落他各种罪行。 然而她骂她的,左殿捧着她脸,亲的不亦乐乎。 最后,薄暖阳彻底恼了,她不客气地掐住他瘦削的脸颊,恼声骂:“你还亲你还亲!!你比蚊子还吵!!” “......”左殿的脸被她掐变了形,他被她的用词给逗笑了,不清不楚的诱她,“喊老公。” 薄暖阳噘起下唇,轻哼一起,娇蛮地扭过身子,后背对着他。 在她没想起来之前,她是绝对、绝对不要喊这个坏男人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