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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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的壁灯光线阴暗,薄暖阳闭上眼睡了几分钟,闷着声指挥人:“出去时把灯都关了,谢谢。” “......”左殿抿抿唇,可怜巴巴唤她,“老婆...” 薄暖阳很干脆:“滚。” 她侧着身子,只留下一个后脑勺对着他,被子微微隆起,左殿想念把她紧紧搂进怀里贴着的感觉。 他脚步往前移了半寸,被子里的女孩子仿佛听见了,闷恼的声音立刻炸了:“你出去出去。” “......”左殿浓眉下的眼睛凝住她,过了两秒,他舌尖顶顶腮,顺从地说,“行,老公走。” 说完,他趿着拖鞋,吊儿郎当的把灯关掉,又走出卧室的门。 当最后一丝光在眼前消失,薄暖阳睁开眼,她咬咬唇rou,轻轻哼了声。 不要他,自己也能睡。 她碎碎念嘀咕:“我有宝宝们陪着,让狗男人自己睡,那沙发那么短,累不死他。” 但或许是被抱着习惯了,辗转反侧几分钟,总觉得不大舒服。 她肚子大,平躺觉得被压迫的窒息,翻身又不容易,平时都是左殿搂住她,他手臂结实有力,动作又温柔,压根没有这种烦恼的问题。 又躺了几分钟,薄暖阳巴巴往门口看,她抹不开脸再把人叫进来。 孕期小脾气格外奇怪,薄暖阳噘起下唇,不知道在生谁的气,用力把左殿的枕头扯到怀里抱着,硬逼着自己闭眼入睡。 她才不要低头。 许是枕头上有他的味道,情绪莫名被安抚,薄暖阳脸颊贴在柔软的枕面,逐渐平和。 下一刻,几米外的木门隐约发出声响,动静轻的像是被风吹了下。 然而薄暖阳第一时间发现了。 她微不可察地鼓了下脸颊,唇角短暂的上扬,又立刻被压平。 她不动声色,闭上眼,装作睡熟的模样。 男人轻手轻脚,越来越近,定制的乳胶床垫轻微下陷,紧接着,薄暖阳的后背被男人的体温覆住。 左殿瞥了眼她怀里枕头,又不敢抽出来,怕弄醒了她,只能小心翼翼贴住,手臂虚虚将她揽在怀中。 轻缓地吁出一口长气,男人垂目凝住她,忍不住在她额头亲吻。 即便到了今天,他依然时时感觉不可思议。 女孩子这么瘦弱单薄的身子,居然有三个人的心跳。 薄暖阳佯装不觉,似随手把枕头扔掉,仿佛睡梦中需要转身,吭吭哧哧的在他怀里动弹。 左殿扶住她腰,顺着她的力道用劲,将她翻转了个面,按照她往日习惯,手掌揉住她后颈,在她唇上吻了下,随后,又把人按进怀中。 薄暖阳埋首在他胸膛,用力抿住唇,小手在黑暗中摸寻他脸。 一声低笑从她头上落下,男人大掌扣住她手,自觉的帮她放到脸上。 “明明就不舍得老子,”他温沉低语,“还跟我闹,老子能放心你一个人睡?” 薄暖阳凸起下唇,脸颊在他胸膛轻蹭。 怀中的娇娇闹脾气了,左殿鼻息溢出丝笑,宠溺改口:“好,是老公舍不得你,嗯?” - 翌日,有人来跟左殿汇报,将丁梓辛跟自家少夫人讲的话一字一句的复述了一遍。 听完后,左殿啼笑皆非。 下属不解,说:“二少,丁小姐没将呼延小姐的事说出来,她对少夫人应该没有恶意。” “她敢吗,”左殿冷嗤,“丁家宁市的分公司是在世贸那边对吧?” 下属:“是的。” 左殿沉思片刻,淡淡道:“去跟她谈,别来招惹我老婆,丁家的损失,我会协助她赚回来。” 说到底,丁梓辛只是个被家人宠坏的人,伤人害命的事,她干不出来。 昨天算她识趣,冷不防撞上薄暖阳,也没把呼延青的事说出去。 既然她厚道,左殿也无意对她下死手。 且赵天蓝的事,确实归功于她。 下属嗫嚅,抬眼觑他:“丁小姐...扬话要追您...” “她追我就得给她追?”左殿眉梢抬了下,不耐烦道,“之前网上多少人说要睡老子,老子就得给睡?” 下属猛地咳了声。 左殿冷笑:“盯紧点,我老婆产期快到了,不要让她出现在我们面前。” “是!!” - 七个月的产检是在宁市的另一家私人医院做的,薄暖阳疑惑不解:“干嘛换医院?” 之前准备的医院并不是这一家。 “这医院前段时间被集团收购了,”左殿顿了下,眼神游移的解释,“左青澜挖了顶尖的妇产科医生...” 薄暖阳歪歪脑袋,轻哦了声。 她脑海中兀自思索,冷不丁说:“那家医院也挺好的,呼延青来学习交流的,好像就是那家吧?” “......”左殿抿住半唇,搪塞,“你是在怀疑左青澜的眼光?” 薄暖阳:“......” 从医院里出来,薄暖阳看了眼街道上的深红浅绿,乌黑的瞳孔里也润着春意。 她笑意盈盈:“都三月份了呢。” 宁市又是一年的春。 下个月就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了。 左殿眉开眼笑,把她搂进怀中:“老公准备个热闹的party,行不?” 她孕期无聊,他又不许她随便外出,恰好纪念日,找个由头,约一帮朋友,让薄暖阳也开心下。 薄暖阳把手装进他西裤口袋,甜甜道:“听你的。” 这事便这样定了。 因已经到了孕后期,左家长辈日日都要打电话来叮嘱注意事项,平日里派遣阿姨送各种滋补品过来不说,老太爷甚至将自己的家庭医生给送来了。 左殿一脸黑线:“您以为什么医生都能管生孩子?” “怎么不行!!”老太爷吹胡子瞪眼,“那古代一个大夫不仅给人看病,还管给畜生...”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左殿提高音调:“您说出来试试?胡子给您剪光信不信?” 老太爷哼了声,傲娇的背过身。 他不大服气,又扭过头:“小子姓顾就算了,蛮姐儿到时候我来带。” “......”左殿额角跳了下,“您天天在做一些什么非分之想!” 爷孙俩在书房里闹了起来。 而薄暖阳正站在厨房看宋姨收拾刚到的海鲜,季洛丹怕到时候忙不过来,另送了个用习惯的阿姨过来。 此时新阿姨端了筐新鲜的蔬菜进来。 宋姨随意看了眼,视线落到某点时,惊讶问:“老姐妹,这眼睛是怎么了?” 新阿姨叹气:“昨晚做了个梦,梦到我那个去世几十年的老娘了。” “......”听到这,宋姨安慰她,“咱们这个年纪的人,得看开点了。” “是啊,”新阿姨苦笑,“我娘的样子,我都想不起来了。” 宋姨放下手中东西,聊道:“我也想不起来了,偶尔梦到,都是背对着我的。” 薄暖阳拿叉子的手一顿:“为什么啊?” “你小孩不懂,”宋姨解释,“为你好的人才会背对你,阴阳两隔,哪怕是梦里,也不能见面的。” 新阿姨已经拧开水龙头清洗瓜果,水流声哗哗,像断了线的珠子,嘈嘈杂杂。 春日阳光明晃刺眼,厨房窗玻璃外是生机勃勃的生命开端。 那日午睡的梦景忽地浮现。 “我来跟你告别。” “回家。” “记得带女儿来看我,我在草原等你们。” 各种怪异的绳索仿佛抽丝剥茧,不经意间,冒出一点线头,顺着扯去,便是一出惊心动魄的谎言。 薄暖阳卷翘的眼睫碎了无数浅金,她手中没有分量的叉子,在骤然间,有千金重。 埋在心底深处的不安扩散至全身,喉头干涩到发不出来声音。 宋姨察觉她异样,在她眼前挥挥手,唤了她几声。 薄暖阳回了神,勉强扯动唇角,声线涩哑紧绷:“宋姨,你还记得呼延青吗?” “......”宋姨明显慌张,她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啊她不是回家了吗?” 一件事情,当你有心探寻,对方的那一丝微恙像被放大过一般。 无处可藏。 薄暖阳垂下眼,泪珠子忽地滚落。 她声音不稳,发着颤:“我好想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