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他喜欢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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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单桃和左青澜也回来了。 餐厅里又是热热闹闹的一群人,也因有了件大喜事,长辈们没有约束下面的小辈,任由他们没规没矩的在餐桌上吵闹。 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薄暖阳腹中的孩子。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季洛丹瞅着他们两个,开口说:“婚礼再重新挑个日子吧。” 薄暖阳:“......” 她抿抿唇,撇过脑袋看了左殿一眼,男人袖口挽着,默不作声地喝了口水。 显然不想回答。 又像是把决定权给了她。 见状,薄暖阳硬着头皮回:“不用了,mama。” 话音落,左殿把杯子放到桌上,他动作肆意,杯脚接触桌面时发出磕哒的声响。 似乎是对这个答案不爽,却又不得不忍住怒气。 对面的单桃和左青澜互看了一眼,别人不知道,他们却是知道左殿跟薄暖阳并没有和好的。 单桃笑着打圆场:“是啊这个不急,暖暖肚子里有两个呢,可不能累着。” “这倒也是,”季洛丹同意,“那等生下来再说。” 不知道是谁先提了一句,话题又聊到宝宝的姓名上,老太爷笑呵呵地说:“叫左什么好?” “......” 仿佛待的不耐烦,左殿直接起身,摞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气。” 说罢连外套都没拿,就出了餐厅。 众人都一脸莫名:“他怎么了,怎么老感觉怪怪的?” “是啊,感觉二哥并不高兴呢,”左不过撑着腮说,“下午还见他在外面抽烟。” 薄暖阳:“......” 没过多久,单桃移到她旁边的空位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暖暖,我刚才怎么听说,宝宝,两个月?” “......”薄暖阳欲哭无泪,都不知道怎么答她,“怎么了?” 单桃盯着她看了会,又舔舔唇。 “那什么,大嫂不是怀疑你啊,就是今天我跟你说,小二每周去四州,”单桃嘀咕,“大嫂记得,你说你们两个都没见着,就生日那天吃了顿饭。” 那两个月的宝宝,是怎么来的? 薄暖阳:“......” 怎么忘了这茬了。 她嘴角抽了抽,艰难地说:“大嫂,就,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孩子,不是大左的。” “......”单桃直接被呛到了,她捂着嘴咳嗽,整个餐厅里的人都看她。 这么一说,事情倒也说得通了。 为什么一提到孩子的姓氏,左殿就出去了,还有别人说的,都没见他高兴过。 好半晌,怕引人注意,单桃喝了口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帮薄暖阳夹了些菜,叮嘱她多吃点。 等吃完饭,人群三三两两的散去后,单桃才拉着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仔细盘问。 “孩子爸爸是谁,”单桃说,“小二知道吗?” 薄暖阳手指揪着衣角,都不知道是骗她还是说实话。 思索片刻,她简短地答:“他知道。” “......”单桃惊讶,“然后呢,他不管了?” 提到这个,薄暖阳的火也上来了:“他才不会管,他本来就不想要我了,有人接收,他开心都来不及。” “......” 沉默片刻。 “那,那怎么办,”单桃难受了,“你打算怎么办?” 薄暖阳老实地答:“我把户口迁走,证办了,回四州。” “......”这做法是打算跟这边断了,单桃握着她手,“别冲动啊,小二这段时间也不容易。” 顿了片刻,单桃压着声音说:“你看,大家都以为孩子是他的,他也没解释,可能是怕说了对你不好,也可能是盼着你回头呢。” “大嫂,”薄暖阳摸摸小腹,轻声说,“这孩子,就是他的。” “......” 单桃感觉自己的脑袋里装的全是浆糊,已经什么都搞不清楚了。 好半天,她才憋了个字:“啊?” “......”见她这样,薄暖阳想笑,“三个月了。” “......” 单桃嘴角抽抽:“你骗他?” “他老是不愿意跟我和好,”说到这,薄暖阳也觉得委屈,“我刚见他,就问他想好了没,他还是那样,一脸逃避的样子。” 他当时要肯定点,跟她说想好了,大家和好,她就把真相告诉他了。 单桃:“......” 你们年轻人真会玩! - 时间不早,冬天晚上也冷,薄暖阳不打算再待下去,左殿自打从餐厅出去透气就没回来过。 季洛丹翻白眼:“暖暖,去催下小二,在院子里呢,叫他带你回去休息。” “好。” 院子里冷,起了层浅浅的雾气,在暖黄的地灯下,有着抑制不住的清冷和孤独。 男人双手插兜,靠在树干上,仰头看着黑暗的天空,眼神空洞。 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 薄暖阳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边往他那边走,边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等接通后,她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轻声软语:“你能来接我吗?” 听见这动静,左殿蹙了下眉,站直,盯着她看。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薄暖阳不大高兴:“接我一下怎么了?” 两秒后,像是很无奈,她语气勉强:“好吧,那你少喝点。” 然后便挂了电话。 这个电话的意思很明显,那男人为了喝酒,不愿意来接她。 薄暖阳站在低矮的灌木旁,鼻尖被冻红了。 就着这夜色,左殿拎着旁边的外套走了过去,他没问那个电话的意思,只把外套递给她,脸上也看不出来情绪,嗓音很淡:“穿上。” “谢谢。” 薄暖阳不客气地接过来穿上。 以前都是他帮她穿的。 等她穿好,左殿转脸往外走:“我送你。” “......” 这次薄暖阳坐了副驾,她自己低头把安全带系好,又客气地说:“麻烦你了啊。” 左殿嘴角抿直,眼睛直直地盯着挡风玻璃,从嗓子眼里挤了个嗯字。 车子驶出老宅,逐渐开上主路。 余光扫了眼男人的侧脸,他细长的眼尾全是冷戾,嘴角一直抿着,下颚绷得僵硬,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凉薄与暴躁。 车里暖气开得足,薄暖阳撇过脑袋看向窗外,嘴角轻轻地扬了下。 过了会,左殿瞥了她一眼,又快速将视线收回,声线平直:“去哪儿?” 薄暖阳:“酒店。” 话音一落,车身猛地晃了下。 紧接着,左殿抓着方向盘的手攥紧了,咬肌也不停地鼓着。 须臾,他将车子开稳,像是硬挤出的一句:“你们住一起?” “......”薄暖阳眨了眨眼,“啊。” 她跟顾常庸的房间连着,可不是住一起嘛。 不知道是想起什么,左殿眼睛红通通的,压根不敢往深了想。 明知道他们已经有孩子了。 该做的事都做过了。 可是在眼皮子底下,他把她送给另外一个男人,他做不到。 她每一个小习惯,她哪里最敏感,她又哭又闹不许碰的地方,她娇软成泥化在自己怀里,那都是他的专属。 他不能想。 他压根受不了。 受不了这一切从此后属于另外一个男人。 车速在无意间越来越快。 两边的雾气也被劈开,裹挟着凛冽寒风。 薄暖阳抓着安全带,有点害怕:“大左,你开慢点。” 然而男人像是陷进了臆想中,眼睛越来越红,完全听不到她的话,油门已经被踩到底,车子轰鸣声阵阵。 怕出事,薄暖阳伸手搭在他手臂上,声音压着颤意:“大左,你慢点,我不舒服。” 因这句话,左殿回了神,他看了眼胳膊上的软白小手,嗯了声。 嗓音却哑了:“没事啊,我开慢点。” 停顿几秒。 为了把思绪扯开,左殿清了清嗓子,问道:“怎么把头发剪了?” “......”随着他的话,薄暖阳摸了摸短发,“他喜欢短发。” “......” 左殿一口牙快咬碎了。 他磨了磨后槽牙,声音又冷又硬:“都按他喜好把头发剪了,他还不愿意来接你?” “......” 您可真会捅人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