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袒露的真相

    ……

    意识空间

    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跟洛零同时进入这里，如若不是昨晚洛零又整出那么多的幺蛾子，荧也不会趁着什么“午休”的时间，特意进入这里来找洛零算账。

    长久地相处，已经对洛零的品性有着充分的了解。

    荧也知道，没有自己的监督，洛零这家伙肯定得整出点什么活来，但只要不是太过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可是，一大清早，刚回璃月港就被钟离找上了门，询问昨晚绝云间出现的实力极强的未知身影一事，还让绝云间的仙人们产生了不小的恐慌。

    这可就不属于那种可以轻易忽视的问题了，在质问洛零并得到他的承认后。

    荧只能替洛零背锅，向钟离道歉，并决定日后去绝云间时，给众仙一并赔礼致歉。

    钟离却认为不必如此，仙家们并不会因为这种事斤斤计较，他反倒因为此等趣事笑了许久。

    对钟离而言，荧实力越强，他退休的时光就越安稳。

    虽说他已经放弃了身为帝君，引领万民的职责。可是，如果未来的璃月港遇到他不得不出手的情况，他也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届时，假死一事恐怕就瞒不住了，安稳的退休生涯恐怕也会再度被繁杂的事务占据。

    所以，哪怕璃月已经进入了“人治”的时代，但有一个藏于暗处，能够随时力挽狂澜，拯救璃月于水火的“守护神”还是很有必要的。

    比如，旅者就是一个很适合的工具，咳，人物。

    钟离对于荧现在的实力，还是有着一定的认知。就在不久前，在荧突破天理维系者的封印时，与七神的理念与权柄本身进行了一次共鸣。

    哪怕是那些素未谋面的七神基本也都或多或少的认识了荧的存在。远在至冬，不再怜爱世人的冰之女皇，甚至对荧产生了一定的敬意。

    至少，荧敢于以自身的力量向着代表着此方世界的天之理发起了真正的叛旗。

    不过，冰之女皇倒也未必会对荧抱有多少期待，因为她知晓天理的真正强大之处，也不指望反抗天理的使命由他人代劳。

    时间回到现在

    正当荧以午休的借口，强势进驻意识空间，准备对洛零问责时，还没来得及发问，洛零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干的好事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你继续说，我在听。”

    荧双手掐腰，用满是鄙夷和不善的目光紧盯着正在跪“搓衣板”的洛零。

    “真的没有了，我发誓。”

    “你确定吗？万一之后再被我发现什么，到时候就不只是这点惩罚了。”

    荧的话语如同利刃，无情的贯穿了洛零的内心，冷漠到让洛零开始怀疑自家那个可爱荧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让我再想一想。”

    洛零下意识地回答，可是，他好像真的已经全都坦白了啊。

    难不成还要胡诌一些内容出来，或者说，说一些自己想要做还没来得及做的事情？这样算不算是给未来提前上一个保险？好像可行欸？

    “嗯？”似乎是察觉到洛零的想法，锐利的光芒瞬间扫过洛零的全身。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哼，谅你也不敢骗我。还记得昨晚，口口声声跟我保证，说自己不会做什么。然后，就去了绝云间恐吓仙人？”

    “额，恐吓什么的，我真的没那么想过，只是想要尝试进入你的那种看起来就很酷的耀光形态，结果，光之力发生了暴走。”洛零尝试辩解道。

    “耀光形态？”

    “不好听吗？那改成什么比较好？”洛零弱弱的问道。

    “别想转移话题！”

    “噫～！”洛零瞬间被吓了一跳。

    “我本身所拥有的光之力应该是一种很温和的净化之力，它竟然会暴走，我很好奇你是怎样做到的。”

    荧的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绝云间一事，她相信洛零并不是有意为之。

    “关于这个，我觉得可能还是我们灵魂之间的差异，或者说，这股力量本身还没有真正地认可我。普通的六翼形态没有问题。可是，想要进入十二翼的耀光形态，光之力就产生了暴走。还有一种可能是，我的灵魂尚无法承载更强的力量。”

    洛零趁着解释的机会悄悄地站起身来，却在荧变得越来越冷厉的目光中，不得不再度跪在了由数柄利剑排成的“搓衣板”上，欲哭无泪。

    “这件事就暂时放过你了。”

    洛零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刚准备放下就在荧的下一句话中又提到了嗓子眼。

    “接下来，你可以好好解释一下，大晚上带着琴团长到云端之上约会，然后还得到她的告白的事情了。”

    “……”这该怎么说？

    “说啊。”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洛零莫名有种跟小老婆偷偷约会被大老婆当场抓获的感觉，完了，这到底该怎样平息自家荧妹的怒火呢？

    “哼！”

    荧冷哼一声，她很不爽，非常不爽，不止是因为洛零背着自己跟琴团长约会。

    更重要的是，真不知道洛零究竟是用了什么迷魂招，竟然让那个琴团长亲口告白，而且，恐怕对方是认真的。

    荧也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自己现在的思绪，心乱如丝，愁绪如麻，各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感在内心交织缠绕纠结，最终汇聚成一种说不清的苦涩，好气呀！

    “洛零！”不由的喊出了那个名字。

    “是。”完全不清楚荧准备做什么，洛零下意识回应着。

    “哼。”

    荧再次“哼”了一声，离开了意识空间。

    “？？？”

    只剩下跪在“搓衣板”上，一脸懵逼的洛零留在原地，这是发生了啥？自己这就逃过了一劫，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

    荧妹的这种态度让洛零有些无法理解，如果可能的话，他宁可被让荧打一顿也好，骂一顿也罢，至少也要给自己一点惩罚啊。

    这种不明所以的结局，让洛零有一点慌。所以说，自家荧妹到底是怎么了？

    女人的心思太复杂，捉摸不透，自己一个人怕是很难想明白。

    但是，他还有个近乎无所不知的外挂来着，刚准备进入自己的意识空间，询问自己的外挂“零”关于荧妹奇怪的举动，就被一脚踹了回来。

    “给我自己想！你这个玩弄女孩子情感的渣滓主人！”

    好吧，可以商量的对象，无了。

    不过，渣滓？这个词还真是毫不留情啊。

    洛零沉下心来，回想着与荧妹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自己喜欢荧，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毕竟，自家的荧妹是那样可爱，还背负着，那样沉重、那样悲伤的未来。

    在荧一度临近“深渊”之时，洛零曾见到过，那个娇小却又无比高大，妄图孤身一人对抗整个世界的黑暗，在漆黑的深渊之上肆意绽放自身光芒的身影。

    哪怕拥有着足以对抗整个世界的意志，哪怕拥有着凌驾于七神之上的力量，哪怕她外在表现得无比坚强，实际上，她也只是一个在期待着他人的理解，他人的守护，他人救赎的少女而已。

    也正因如此，洛零才决定帮助她，守护她，以及，拯救她。为此，或许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

    另一方面，荧对自己又是作何想法呢？寄生于自己意识中的敌人？可以稍微信任的家伙？能够理解自己的家伙？可以相信的伙伴？还是说……

    洛零从不觉得自己是多么优秀之人，也并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别人会喜欢自己。

    哪怕，知晓了自己作为某位无上存在的分身之后。笼罩在他的人格，意识，精神之间，无法驱散，无法根除的“自卑”的云雾，却时刻在告诫他，他什么都不是。

    而现在，或许，他可以稍微自信一些。没准，大概，或许，似乎，好像，也许，应该，可能，那么一丁点，就那么一丁点的可能性。

    荧，会不会也喜欢自己哪怕一丝一毫的地方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荧刚刚的那种表现，就跟自己很久之前开过的玩笑那样，荧吃醋了？

    很难相信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但洛零却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在提醒着他这好像就是正确答案。

    是这样啊，嘿，嘿嘿，不行，嘿嘿，忍不住了，嘴角完全不受控制地上扬。洛零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这幅表情，被荧看到怕不是要骂一句变态哦。

    自认为已经得出了真相，他满怀着自信向着荧说出了此生仅有的，最为深情的告白。

    然后，在荧极不耐烦地一句“滚”后，回到意识空间的角落开始画圈圈。

    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不能哭，这不是真的，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啊。

    身处在「虚无」与「存在」的间隙，望着眼前已经心灰意冷的洛零，小光人零摇着头，发出一声饱含怜悯的叹息。

    就自家主人这点情商，真的是没救了哟，枉费自己强行干涉意识，让主人相信自己得出的答案，真是白白浪费一片苦心啊。

    现实中的荧，明明还在因为洛零和琴的事情而暗自烦恼，内心早就积攒了不少怒火，结果洛零这边就突然跳出来告白，没有被骂一个狗血淋头已经算是荧气度大了。

    再也懒得搭理那家伙，荧从“午休”中醒来，叫上派蒙，打算四处逛一逛，疏解一下心情。

    途经玉京台之时，被萍姥姥叫住，说是要给予荧一个礼物。

    荧想起了这段故事，洛零那家伙心心念念的尘歌壶要来了。哼，才不要想那个渣男。

    与璃月港的知名律法专家，罗，咳，烟绯，一起解决了克罗索和芷巧小姐关于翠珏岩制作钗子的事件纠纷，得到翠珏岩交给萍姥姥后。

    萍姥姥施展外景之能缔造出传说中须弥纳芥子的壶中洞天——尘歌壶。

    托着沉甸甸的尘歌壶，荧不由想到，洛零那家伙应该会很高兴吧。连忙摇摇头，驱散了这种想法，怎么又想起那个家伙了，呸。

    荧和派蒙一起进入尘歌壶，与壶灵阿圆相识后，开始对自家的壶中洞天进行打理。

    有了尘歌壶，就不需要再风餐露宿，流浪荒野，也可以节省一大笔的住宿开销。

    “哇～，好大的房子，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吗？”派蒙满心欢喜地问道。

    “嗯，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快，快进去看看。”用力地推开了宅邸的大门，派蒙率先进入了这个属于她和荧的温馨“小”家。

    “呜，感觉内部好像有些过分空旷了，并没有一个家该有的样子。”派蒙挠挠头，望着空落落的房间，有些难以接受。

    “这是当然的，因为，我们还没有真正住进这里。以后，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尽情的建设这个家，使它成为你心目中的那个样子。”荧温柔的述说着，脸上挂着笑容。

    “嗯！”派蒙内心刚刚泛起的那丝失落很快就被那温暖的笑容彻底融化。

    她们的旅程还远远没有结束，但，她们却已经有了一个共同的温馨的家。

    “这里应该放一个柜子存放物品，这里适合作为厨房，这里当成客厅，用来招待其他人。”

    派蒙兴致满满的规划着房间内部的使用空间，并努力尝试着把它变成自己心目中的那个样子。

    在荧的眼中，透过窗户的一缕阳光，不仅照在了派蒙身上，也照进了自己的心间，洋溢着nongnong的幸福。

    和派蒙做好分工，派蒙负责规划各个房间的安排，荧则是去收集材料并按照图纸开始制造家具。

    「荧，你这是在收集尘歌壶的材料吗？」洛零才不会被一点小挫折轻易打倒，强行振作起来，向荧问道。

    「哼。」

    「……」荧妹好像还是不打算搭理自己，不过洛零也有自己的方法。

    直接从系统背包中，取出了大量的素材，木头，染料，布匹，应有尽有。在荧妹面前放置了一秒钟，就收了回去。

    “……”有着高风傲骨的荧妹岂会因为这种事情，就会向洛零低头的吗？不给就不给，劳动最光荣，大不了自己慢慢收集。

    「建筑素材我还有很多，你真的没必要花费这些时间。」

    “哼。”

    洛零没办法，只能把“另一个”尘歌壶召唤出来，放在荧的面前。

    荧疑惑地歪了歪脑袋，萌点十足，随后，惊愕逐渐占据了她的脸庞，荧妹震惊脸.jpg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两个尘歌壶？”

    「这就是问题所在，在系统功能完全解放之后，尘歌壶功能就已经解锁了，我没想到是，这个尘歌壶竟然跟萍姥姥给的不是同一个。」

    “……”

    荧沉思着，虽然尘歌壶这种道具并不是唯一的，只要自己刻意去拜托萍姥姥，有足够的材料，姥姥也肯定会给自己再做一个。可是，洛零从系统中拿出来的这个又是怎么一回事？

    “进去看看。”

    「嗯。」

    现在，荧迫切的想要搞清楚这个尘歌壶，乃至洛零的系统究竟为何物，其他事情通通靠边站。

    洛零的“尘歌壶”之中，竟然也有着“阿圆”，荧急忙赶过去，跟它询问关于这个空间的一切，结果却发现它更像一个“人偶”，只能重复性的回答特定的话语。

    荧展开六片光翼，悬浮在半空，看着不远处一大堆建筑杂七杂八的排列着，没有丝毫的规律和美感可言。

    “那是什么？”

    「额，是我为了尽快凑齐洞天仙力值，所以，把所有建筑全放一块了。」

    “……”荧再次确定，洛零这家伙根本没有半点艺术细胞可言。

    “关于这个尘歌壶，不，还有你所谓的系统，究竟是什么？你有猜测吗？”

    荧本不想深究这个问题，但复制版尘歌壶的出现，把这个问题以及它所隐藏的可能出现的祸患显露无遗。

    「嗯——，等我一下，我去问下专家。」洛零颇为郑重地讲道。

    专家？洛零除了自己以外，竟然还有可以交流的对象？这种事情竟然都不告诉自己。

    荧眯起了眼，脸色无法抑制地变得沉重许多。

    一秒钟，不，半秒钟的时间都不到，洛零的声音就在荧的意识中响起。

    「回来了，专家说，她也不知道。不过，关于系统本身应该没什么问题，根据她的推测，这是我本身所具有的“存在”之力的显化，还有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好像也是因为这个。」

    “给我解释清楚，从头到尾！”

    「好，好的。」真的瞒不住了。

    洛零将误入深渊之后，许下愿望并吞噬深渊，以及小光人零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解释了一遍。

    至于那段听上去就很玄乎的“神话故事”，洛零似乎一个字也没办法讲出来，索性只能略过。

    “……”荧脸色复杂，明明已经很熟悉，很了解的洛零，在她眼中却仿佛再度变得陌生起来。

    洛零在荧妹的表情上看出了很多，似乎，他好不容易与荧妹之间建立的信任有了再度崩坏的风险。

    从来没有感受到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竟会是如此的漫长，如此的煎熬，他沉默着，静静等待来自荧最后的“审判”。

    “我，相信你。”

    “呼。”荧的话，让洛零的内心从煎熬的地狱升到了喜悦的天堂，在意识空间中，开心的像个孩子。

    “不过……”

    「……」这两个字一出，洛零瞬间就高兴不起来了。

    “开玩笑的，没有什么不过，我既然选择相信你，自然不会再附加什么条件。”

    「坏荧。」欺骗纯情处男的感情。

    意识中突然响起第二个声音，很轻柔，像是像是女孩子一般。

    「呸，处男这两个字我相信，纯情就算了吧，你这个笨蛋主人。」

    “！！！”

    「！！！」

    「很高兴认识你哦，荧小姐，正如笨蛋主人先前所介绍的，我的名字是零，是属于洛零这一概念“身体”的部分。在下的不肖主人给你添了很多的麻烦，真的非常抱歉，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以后多多包涵。」

    “好的。”荧对于“零”的第一感官，毫无疑问要比洛零好了无数倍。

    「喂，你为什么可以在这里说话啊，荧竟然可以听得到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喂！」

    「吵死了，笨蛋主人就算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

    「……」0墨零0的原神之重生的荧与穿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