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命运与切磋

    ……

    荧坐在床头，脸上满是无奈的神色，因为现在的莫娜几乎快要把整个身子贴在荧的身上，脑袋轻轻依靠着荧肩膀，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你们，干脆直接结婚算了。”

    派蒙有些难以置信说道，明明还是大白天，两个人就坐在床边你侬我侬的模样，真是没谁了。

    “好呀，只要荧不嫌弃我的话。”

    完全分不清莫娜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将手臂从莫娜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荧清楚地告知自己，不能再继续沉浸在这种美好的温柔乡之中。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让莫娜变成一个独立自主的真正的人。

    双手搭在莫娜的肩头，十分严肃地讲道，“莫娜。”

    “嗯，我答应。”莫娜柔情似水，含情脉脉的回答道。

    你答应什么了？我还没说话呢？按照洛零那家伙的话来说，莫娜的攻略进度是不是有点超乎想象了啊？

    “你这家伙，是不是该学会好好照顾自己了啊？！”

    “欸？！”

    “欸什么欸，”荧也不再顾虑什么，双手用力揉搓着莫娜的肩膀，“还记得自己之前说过的，会好好照顾自己，结果呢？从今天以后，我会好好监督你，把你重新培养成一个合格的野外生存大师。”

    “痛，好痛啊，荧，快点放手啦，我知道，我知道了。”莫娜叫苦不迭。

    “我想一想，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教你呢？嗯？莫娜，你会做什么料理？”

    “料理？蔬菜沙拉？痛痛痛，我投降，投降了。”

    “那就从头开始教你好了。”

    “唔～，说到底，明明有荧在，为什么我还要学习料理？”莫娜不解的问道。

    “还不是为了你，如果你能够更令人省点心，至少在我不在的时候，能够不用再为伙食或者房租的问题担忧，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难道又要离开了吗？”莫娜失落地讲道。

    “我本就无法长时间在这里停留，不过，以后有时间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所以，我才想希望你能够照顾好自己。”

    “嗯，我会好好学习料理的。”

    莫娜也明白，她无法让荧为了自己停留在蒙德城。

    荧有着必须要去做的事情，荧的命运轨迹甚至连接着整个世界。

    所以，她必须要习惯以后荧经常不在的日子，也必须要照顾好自己，不能再让身处远方的荧为自己担心。

    灶台前，荧教导莫娜如何将料理做得更加美味的同时，从洛零的背包中取出各种常见的水果和蘑菇，来讲解它们的食用方式和简易的料理方法。

    如果有机会的话，荧甚至想要带着莫娜去野外实际生活一段时间，亲身教导。可惜，目前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挥霍。

    临近夜晚，莫娜已经从荧那里学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识，其中大部分都是关于怎样把料理做得更加美味。

    也差不多到了晚餐的时间，荧索性让莫娜来作为今晚的主厨，在荧的指导下，一份品相着实有些不太好的料理新鲜出炉。

    得益于荧的悉心指导，味道还是颇为不错的，只是和荧做的超出系统极限的料理还是完全没办法比。

    结束今天的指导，荧准备离去。

    “荧，你还会回来的，对吧？”

    “当然，现在只是简单的培训，我可不相信你能够很好地照顾好自己。”

    “嗯，我会等着你的。”

    “我很快就会回来，放心吧。「梅姬」。”

    “欸——！你，怎么会，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啊。按理说，除了老太婆应该没人会知道……喂，你停下，等一等。”

    在莫娜的惊诧中，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莫娜揉着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呜～，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个，除非是自己亲口告诉她的，可这怎么可能啊。

    “！！！”

    灵光乍现，仿佛所有的线索全都串联到一起。

    界外之人，双重的命运轨迹，仿佛很早之前就认识自己，知晓自己的名字和目的，无条件地照顾自己，甚至还知道自己从未告知对方的小名。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答案，荧，来自未来？

    得出这个结论的瞬间，莫娜占星术瞬间提升到一个超乎想象的层次，仿佛一切的命运与真理全都触手可及。

    只需要向前一步，她就能得到无数占星术士永恒的追求，对命运的“绝对洞悉”，甚至是——cao控。

    然而，这种不劳而获的天降馅饼并没有让莫娜失去理智，反而很谨慎地后退了一步，将那唾手可得的命运与真理弃之不顾。

    很快，那种如同顿悟般的特殊状态消去，莫娜险些倒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曾经，她距离真理只有一步之遥，但她选择了拒绝。

    可是，她并不后悔这个选择，因为她知道，一旦接受了那份力量，她将不再是自己。

    既然已经抵达过那个大门之前，莫娜相信，终有一日，哪怕依靠自己的力量，她也能够做到那种程度。

    得出荧来自未来的结论之后，水占盘中那些模糊不清的命运轨迹开始变得清晰可见，与以往不同的是，原本既定的命运开始产生分歧，并隐约指向不同的方向。

    如果说，原先的命运轨迹是一条没有丝毫变化可言的单行道，现在的命运轨迹则是如同树形图一样，产生了或多或少的分叉，既定的命运开始具有了不确定的特性。这也意味着，作为占星术士的她们拥有了更多介入的可能。

    知晓荧双重命运轨迹的本质之后，莫娜开始尝试对荧的命运进行解读，她想要帮助荧，无论多小的忙，只要能够为她做些什么，她就心满意足了。

    结果，完全出乎预料，本以为认清双重命运的实质后，至少能够对荧的命运进行最浅层的解读。

    实际上，荧命运轨迹的外层，笼罩着一层无法描述的高位力量，似乎，它的位格要远远超过「命运」本身。

    这几乎从根本上彻底断绝了窥伺荧命运的可能，或者说，再也没有任何存在能够决定荧的命运，除非是荧自己。

    莫娜在叹息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无法窥伺，无法干涉，也意味着荧会更加安全。

    尚不清楚荧究竟卷入了何等上位存在的争端，才会从未来回到现在，但荧身上的那股力量分明是在保护着她，也不必再担心她会被某些存在以命运层次的手段迫害。

    ……

    「你这是在刻意暴露自己重生者的身份？」洛零问道。

    「这是对莫娜的补偿，知晓我的存在本质后，她对命运的了解与掌控应该能更进一步，同时，她的占卜也会更加准确。」荧回应道。

    「或许吧。」洛零只能这样回应道，关于他自身的存在对荧命运的影响，洛零完全不清楚该怎样向荧解释。

    天使的馈赠酒馆

    荧推开门，径直坐在吧台前，迪卢克和凯亚这才意识到荧的归来。

    凯亚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后，道：“好久不见，荧，没想到你竟然带着派蒙一起过来了，这倒是少见。”

    闻言，派蒙立刻嘟起了嘴，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好呀，荧，你竟然瞒着我自己一个人偷偷喝酒。我不管，你必须要请我，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所以说，那都是洛零做的啊。

    荧无奈的讲道，“好吧，你要喝什么？”

    派蒙用双手比出一个巨大的形状，“我要一杯暮色，要特～大～杯～的！”

    荧提醒道，“小心喝太多晚上睡不着。”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喝，你必须请客。”

    “好好。”

    一直沉默的迪卢克开口道，“你们今晚的消费，都由我来买单好了。之前也说过，你重回蒙德的时候，由我来请客。”

    派蒙：“好耶，迪卢克老爷请客。”

    洛零：「好耶，迪卢克老爷请客。」

    荧也跟风道：“好耶，迪卢克老爷请客。”

    这种时候怎么少得了凯亚：“好耶，迪卢克老爷请客。”

    “没说请你，你的账，自己付。”

    迪卢克毫不留情地把凯亚单独摘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凯亚用极为夸张的语气回答道。

    之后，凯亚和迪卢克开始询问起她们这次旅程中的见闻，在得知荧和派蒙在这短短一周的时间里，几乎走遍了整个提瓦特大陆，还是非常惊讶的。

    尤其是各个国度的见闻，须弥的雨林，沙漠，纳塔的火山，枫丹的水脉以及至冬的雪山与雪原，以及在途中遇到的各种危险和魔兽。

    让迪卢克和凯亚大开眼界，虽然他们偶尔也会前往其他国家，对其余诸神统治下的国度并非一无所知。

    但他们可不会径直向着各个国家的死地与绝境前进，为了节省路途，几乎完全走直线，横穿各种险绝之地，实在让人怀疑，荧和派蒙这样的旅程是为了什么。

    这倒是没什么需要隐瞒的地方，于是，荧伸出手，掌心上方依次闪烁过，风，岩，草，水，火，冰，六种不同颜色，不同形状的图案。

    “只要接触不同神明的造像，我就可以通过共鸣获得不同的元素力。现在，我可以同时使用六种不同的元素。”

    凯亚难以置信，“喂！真的假的，你这也太作弊了吧？”

    「确实，能够掌握不同的元素力的确是有些超规格了，更别提你能掌握所有的元素力。」洛零也觉得，荧的存在对提瓦特大陆来说有些超乎常理。

    迪卢克回想起当初与琴一起对战风魔龙时的战斗，他知道，荧又变强了。

    不清楚她究竟强到何种程度，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现在的你，究竟达到了何种程度？”

    荧估量着自己目前的力量，缓缓开口，“不惜代价的话，现在的我，可以发挥出七神巅峰时期的全力一击。”

    凯亚喃喃自语，“七神巅峰时期的全力一击？如果是我们蒙德的风之神，那可是足以削断山峦，改变地域气候的强大力量。荧，你现在已经可以比肩七神了吗？”

    荧摇摇头，“那是不惜代价的情况下，通常的状态，我还差得远。”

    荧的话语，难得地引起了迪卢克的战斗欲望，“那么，要来切磋一下吗？我也想要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与你有着多少差距。”

    “喂，你们不是在开玩笑的吧？好吧，那加我一个好了，我怕迪卢克输得太难看。”

    “哼～。”迪卢克发出一声孤高的嗤笑。

    派蒙对于这对话的发展也是感到莫名其妙，“欸？为什么聊着聊着，就突然要打起来了？”

    荧平静地回答，“只是切磋而已。”

    为了空出与荧切磋的时间，迪卢克提前选择打烊，并将今晚酒客们的酒费免去了大半，这才让他们满意离去，反正实在想喝去猫尾酒馆也一样。

    来到蒙德城东侧城门外的一处空地，这里临近果酒湖，也是一处欣赏夜间美景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荧召唤出雾切之回光，充满着紫色纹路的太刀在夜色中是那样迷人，同时，又隐含着足以致命的危险气息。

    「不行，雾切太危险了，不适合切磋，换一把剑。」

    荧觉得，这柄足以切割空间的神器太过强大，万一控制不好很容易会伤到人。

    洛零将雾切收回背包，然后，一柄充满着杀戮气息的漆黑长剑凭空出现，剑身中心处是如同血染一样鲜红色。

    荧伸出手握住长剑的瞬间，暴虐，杀戮，毁灭一切的欲望在脑海间一闪而逝，再次睁开眼时，荧已经彻底掌控了这柄漆黑的“魔剑”。

    感受着自身实力的增幅，虽然不及雾切那样强大，却也是实打实地提升了一大截，洛零拿出来的武器还是这么作弊啊。

    「还是不行，再弱一些的。」

    没办法，洛零只能拿出一柄没有经过任何强化和突破的一级满精炼黎明神剑。

    「嗯。这个可以。」

    见到熟悉的黎明神剑，凯亚感慨道，“哦？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还保留着我送给你的剑。”

    “嗯。”

    荧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应着，她才不会告诉凯亚，真正的黎明神剑其实早已碎成了无数碎片。

    荧直面着召唤出武器的两人，平静的讲道。

    “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竟然想要同时挑战我们两个，是不是有些太小瞧……嘶～。”

    凯亚并没有把荧的话语放在心上，刚想吐槽两句就发现荧的气质彻底发生了改变，一股强烈的死亡威胁压迫在心间，让凯亚不寒而栗。

    荧很快收敛了气势，“现在，可以了吧。”

    凯亚心有余悸的讲道，“啧啧，荧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吗？”

    迪卢克严肃道，“早在我们一起对抗风魔龙的时候，就知道她的剑术远在我跟琴之上。虽然她不会伤害我们，但如果你也不想输得太惨的话，就给我认真一点！”

    “哈～，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只能奉陪了。真没想到我们两个竟然还有并肩作战的时候，真是感谢千风，同时，也要感谢荧。”一向玩世不恭的凯亚也难得的认真了许多。

    荧对着身旁不远的派蒙讲道，“派蒙，你来宣布开始。”

    “好吧。那么，准备——开始！”

    话音未落，迪卢克和凯亚分别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袭来。

    无论是迪卢克大开大合，迅猛刚烈的巨剑，还是凯亚精巧绝伦，飘逸洒脱的单手剑。

    两人攻击的位置都是极其地刁钻，两人的配合又是那样天衣无缝，而荧只是单纯地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的动作，似乎她已经选择了认输。

    巨剑与单手剑已然突进至脸前，眼看已经避无可避之时，荧微微侧身，手中的长剑迅速刺出，精妙地刺在巨剑与单手剑的破绽处，两人一往无前的强大攻势瞬间告破。

    荧乘胜追击，哪怕以一敌二也是完全压制着迪卢克和凯亚，每一次攻击都是向着他们剑法的破绽与薄弱处进攻，两人蓄意的每一次反击都会被荧轻而易举的化解。

    战斗开始不到十秒钟的时间，迪卢克和凯亚快要被逼退到墙角。此时的凯亚算是彻底相信了迪卢克的话语，荧的剑术实在是超乎想象，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他们完全不是对手。

    凯亚和迪卢克默契地对视一眼，为了延缓落败的局势，他们不得不开始使用元素力了。

    但毫无疑问，哪怕使用元素力，对上掌握了六种元素力的荧，他们依旧是没有半分获胜的机会。

    迪卢克的巨剑之上开始附着起炽烈的火焰，凯亚的周身浮现出无数的冰棱。

    卷土重来的二人，以元素力向荧发起反击，荧自然可以使用更强的元素力强压回去。

    不过，她想要尝试一下，以“凡人”之力，究竟可以做到何种地步。

    凡人没有神之眼，亦无法驱动元素力，他们能够借助的，唯有自己的身体，唯有经历过千锤百炼的剑技。

    不同于先前，荧几乎没有移动脚步就将二人不断逼退。现在的她，为了躲避元素力的能量冲击，就需要不断地闪避。

    与最初完全碾压的局势相反，不想动用元素力的荧，在迪卢克与凯亚的配合之下，节节败退。只能不停地闪避，后退，哪怕想要趁着一人攻击的间隙反击也会被随后跟上的另一人再度逼退。

    似乎，凡人的极限止步于此。

    想要以凡人之力战胜神之眼的持有者本就是一件极为困难之事，更别提对方还是凯亚和迪卢克这样的佼佼者，他们在蒙德城中也算是最顶尖的战力之一了。

    被逼无奈下，荧只好cao控着风元素力，将两人击退。

    哪怕只动用一种元素力，也足以改变战局，青绿色的旋风环绕在长剑上，周身凭依着轻盈的自由之风，让荧的速度瞬间提升数倍，游刃有余的行走在两人元素攻击的间隙之中。

    “在此——宣判！”

    迪卢克汇聚起全身的火元素力，附着在巨剑上，一只巨大的火焰鸟瞬间飞出，以极高的速度裹挟着高温与冲击不断前进。

    正准备突进的荧突然止住步伐，将手中长剑抵在地面之上，提剑撩起的瞬间，产生了一股强大的风暴，将迪卢克挥出的火鸟强行抬升至半空，然后发生猛烈的爆炸。

    此时，凯亚借助利剑挥舞出无数的冰棱，荧竖起长剑挡在身前，无数的风之剑影轻易地格挡住所有的冰棱，提步上前。

    侧身闪过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火之巨剑，风元素力使自身的速度瞬间暴涨，长剑轻轻点在迪卢克的肩头，随后，如同魅影般的身姿避开凯亚的利剑，同样在凯亚的肩头轻轻一点。

    彻底击败了凯亚和迪卢克两人的联手。

    “认输，认输了。”

    凯亚摊摊手，他对于荧的实力已经有了充分的认知。

    荧可是在不动用元素力的情况下，只凭剑技，硬是顶着他们两人攻击坚持了许久，如果是一对一的话，恐怕他们还有落败的风险。

    迪卢克直率道，“我也认输。”

    派蒙乐呵呵地说道，“好耶！那么，这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开始的比赛，以荧的胜利而告终。”

    迪卢克走上前问道，“先前，你所攻击的位置，都是我们的破绽与薄弱之处，是在指点我们吗？”

    “算是吧，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变得更强一些。”

    “嗯，感谢。”

    凯亚叹一口气，“不跟你切磋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剑术存在如此多的破绽，真是受教了。”

    “如果能帮到你们的话就好。”

    众人分别后，荧和派蒙回到旅店，安然进入了梦乡。

    凯亚和迪卢克则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不停地回忆着先前的战斗，并尝试弥补剑术中的破绽和短板。

    哪怕是经常偷懒的凯亚，也一反常态，朝露的清晨时分，时常可以见到他在磨砺剑术的身影。

    至少，下次与荧切磋的时候，他们不希望再打成被碾压一样的局面。0墨零0的原神之重生的荧与穿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