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师尊他黑化了(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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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护法听到这话,身形微微一顿。 本来应该利索插进江蓁蓁心口的剑,也停顿在半空中,迟迟落不下去。 被认出44来了? 如此一来,他还怎么下得了手? “你近来,聪慧得有些不讨人喜欢了。”云长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收回了剑,“你不该回来的。” 说着,蹲下身,抬手将她打晕了。 “来人,把她带下去。” “是。” 话音刚落,一旁的君越尊上就睁开了眼睛。 但他的眼底,再没有一丝悲天悯人心怀苍生的神色,反而夹杂着血腥和冷色,隐隐有几分愤怒地摇晃了一下绳索,腹部的血流得越来越多,看上去有几分虚弱。 “我不是让你放她离开吗?!” 若非云长答应了他,他也不可能假装就范。 云长取下面具,露出温润如玉的脸,也不生气,只是走过去,替君文书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而后抬手一挥,绳索就都消失了。 君文书落在地上,抬手就拽住了云长的衣领:“我说了,放她离开!她与此事无关,就算是离开了,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你为什么要把她留下来?” “你别生气。”云长拍了拍他的手,“不是我要留下她,是主上下了死命令,不能叫她离开,文书,她知道得太多了,主上怎么可能会让她活着离开这里?” 君文书面色一白:“他都知道了?” “君越尊上带着叛徒江蓁蓁逃离齐山派的事情,谁人不知?”云长笑了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本来主上还在想怎么把他们捉回来,谁知道他们居然来南星自投罗网了。” 南星这么多人都见到君越尊上来过,他就算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成了。 君文书手微微收紧,暗骂君越尊上是个蠢货。 若不是君越尊上执意要来,江蓁蓁也不至于被牵连进来。 “你为什么不早说?”君文书咬牙,抬手就给了云长一拳头,“既然你不会放她离开,为什么又要骗我?” 云长嘴角很快就见血,慢慢肿了起来。 但他依旧没有生气,眉眼还是温润如玉:“因为,我也想活啊。” 他若不这样做,死的人就是他。 他可不能死。 好不容易熬到现在,若不能看着那人活过来,他死也死得不安心。 “混账!”君文书暗骂了一句,却没有再对云长动手。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忧心。”云长抹掉嘴角的血,“她留在这里,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只要她不再与君越尊上有所牵扯,主上是不会注意到她的。” “你也应该知道,她之所以会落得如此下场,都只是因为君越尊上而已。” 这一点,君文书自然知道。 但,以那丫头的性子,不与君越尊上有所牵扯才有鬼了。 不过,在南星这地方,不让她再见到君越尊上,这一点他还是能做到的。 眼见君文书就要离开,云长还是问道:“你身子还撑得住吗?” 君文书站定,回头吊儿郎当地瞥了他一眼:“放心,暂时还死不了。” 云长淡淡一笑。 …… 江蓁蓁本以为,身为阶下囚,日子铁定不会太好过。 必然是以地牢为家,蛇虫鼠蚁为伴,凄凄惨惨戚戚地度过余生。 但她没有想到,她会是从床上醒来的。 柔软的小床,床边,端放着一个小香炉,精美的屏风就立在不远处,袅袅熏香,不得不说,这屋子多少有几分过分雅致了。 江蓁蓁:“???” 这……这是她一个小囚犯该有的规格吗? 难不成,云长那人,虽然表面上看着想杀了她,实则背地里,确实是个极其厚道的人? 哦不,这绝不可能。 云长和君文书不一样,云长虽然看上去温文尔雅,但狠的时候,那是真狠,而君文书则是看着凶狠,实则很容易心软。 正想着,门就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嘴角叼着狗尾巴草的男子,见江蓁蓁醒了,他嘴角便勾起一抹很张扬的笑: “小徒儿醒了?昨晚睡得怎么样?” 来人正是君文书。 江蓁蓁眼尖地注意到,他袖口的刺绣,和她床上的刺绣几乎一样。 所以,这里是君文书的房间? 君文书也没想要江蓁蓁回答,抬手就晃了晃她的脑袋,随即很满意地说道: “很好,看上去很精神,比昨天满身是血蔫蔫躺在地上的时候,看着舒服多了。” 江蓁蓁:“……” 总有一种挑牲口的感觉。 果然,下一秒,君文书还掰开她的嘴,瞅了一眼她的牙口。 江蓁蓁嘴角一抽:“挑驴的时候,也看牙口。” 见她眼底的恨意消失,君文书松了口气。 没想到云长那小子活得久,还有这样好的用处。 他笑,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什么呢!你怎么能拿你跟驴做比较?” 不等江蓁蓁回话,他就继续说道:“你哪有驴值钱?” 江蓁蓁:“……” 确实,在南星,一头驴多少得值个几两银子。 而江蓁蓁,作为一个小阶下囚,可以说是半文钱都值不起。 江蓁蓁朝窗口看了一眼。 现在是大白天。 所以,君文书在大白天也能出现了么? “你就不惊讶你为什么能住进这样舒坦的屋子吗?” 以千山教的规矩,像江蓁蓁这样的叛徒,那日子可一点不好过。 她也是千山教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君文书直勾勾地盯着江蓁蓁,求赞扬一般地等着江蓁蓁发问。 江蓁蓁笑了:“嗯,很惊讶。” “我就知道!”君文书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云长那小子你知道吧,心眼可坏了,他先前直接就将你送入了地牢,是我据理力争,才将你带了回来。” 所谓据理力争,就是他答应帮云长照看几天薛玉阁,云长才堪堪愿意将江蓁蓁交给他看管。 只有一点要求,就是不能放江蓁蓁离开南星。 否则,他们俩谁都活不成。 即使江蓁蓁被送走了,也同样活不成。 说罢,君文书将脸凑得很近,调笑道:“小徒儿,我对你这样好,你是不是很感动?” 他以为江蓁蓁会翻个白眼,然后将他推开,若再严重一点,可能还会让他滚。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江蓁蓁并没有冷眼相向,而是弯起眉眼笑了: “嗯,很感动。” 她的笑,猝不及防闯入了君文书的双眸。 他心口一颤,耳根子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