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制盐(求收藏,求银票)
待众人情绪稳定之后, 胡亥开始在脑海中整理一下相关的内容, 无论是之前对于精肥的制作,还是造纸,对于胡亥而言,都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 对石盐进行精炼和提纯,则是要简单许多倍。 当胡亥吩咐完所用工具后,围着的人群呼啦啦一下立即分头行动,恨不得早一点,再早一点吃上公子口中的精盐! 听着远去众人彼此间不断畅想着美好未来的对话,胡亥便感觉自己心中的热血抑制不住地一阵阵往头上涌, 他恨不得立刻就拿起锤子与镰刀! “我会竭尽所能去实现兼爱这一宏愿的。”胡亥在心中默默发誓。 两炷香后, 胡亥要求的所有器具都已准备就绪,包括制盐的筛子,铁锤,铁钎,麻布,木炭,木桶,铁锅,甚至还有五部手摇石磨。 “你们可知石盐有毒?”胡亥掂量一下手中的盐块,轻声问道。 墨言点头回应,“知道,但是没办法,海盐太贵,绝大部分人都吃不起,有时候毒死也会比饿死强。” 所有人都清楚,他们中大部分人可能都活不到体内毒素爆发的时候,所以石盐是否有毒,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胡亥一边动手,一边说明:“此前为什么我如此推崇墨流制作的座椅,就是因为他将目光集中在日常的小事上,其实提纯盐真的不难,难的是如何想到这个方法。” 徐福好奇道:“既然公子说得如此简单,为何不早一点拿出来?” 胡亥撇了眼徐福,“因为我懒。” 胡亥指挥墨流开始动手cao作,先拿把小锤子把大块的盐矿小心地砸成小粒,然后将小粒倒进石磨眼。 “这一步就是研磨,这个步骤医家其实很熟悉。” 片刻后褐色的矿粉从石磨边缘缓缓溢出,墨流把矿粉收进木桶,加水,用木棍搅拌, “这一步你们就很熟悉了吧。” 徐福等人纷纷点头。 等待盐分充分融进水里,待溶液饱和,就倒进另一个蒙了双层麻布的木桶, 徐福好奇道:“公子这一步是做什么的?” “过滤。” 不一会,麻布上全是灰黑色的矿渣。去掉麻布后,众人纷纷探头,发现桶里的溶液变成了褐色,颜色变浅了, “现在还是有很多杂质。”胡亥说着,又在一个木桶上蒙上四层麻布,再次示意墨流进行过滤,留下了浅红色的溶液。 此时广场上已经聚拢相当多人,看到盐的颜色由深变浅,纷纷惊叹胡亥的神奇。 “最关键的一步,脱毒,坦白说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但有毒就是有毒。” 示意墨流让开后,胡亥开始cao作。 取过一个硕大的漏斗,示意墨流去把木炭敲碎,越碎越好。 墨流闻言一愣,内心感慨道,交给我的又是体力活啊…… 邦邦绑…… 墨流把无法说出的埋怨都发泄在了木炭身上, “行了,行了,再敲下去都成渣滓了。”胡亥连忙呵斥墨流停手。 墨流讪笑道:“公子,手重了一些。” 胡亥把木炭粒用四层麻布包好塞进漏斗,挤得严严实实,找了个架子,把漏斗固定在架子上, 所有人下意识屏住呼吸,他们通过胡亥微微抿起的嘴唇确认,其实对方也很紧张! 接下来, 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溶液缓缓倒进漏斗,不一会,淡青色的溶液缓缓流出, 胡亥用手指点几下尝一尝,轻笑道:“不错,只有咸味,没有苦涩的味道了。” 过程中虽然损失了一些盐,但可保证煮出来的盐绝对可食用。 所有人都用炙热的目光看向胡亥,希望可以得到他的准许,亲口尝一尝没有苦味的盐, 究竟是什么味道! 可惜胡亥并未理解这种心情,对着墨流吩咐道:“你架起柴锅,把溶液倒进锅里熬,注意是小火啊。” “是,公子!”墨流激动道。 胡亥站起来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自言自语道:“我太累了,还是不能亲自上手,以后动动嘴就行了。” 墨言等离得近的人,可是将胡亥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自己刚刚没有眼瞎,似乎胡亥只上手把麻布扑在木桶上,然后把木炭包在麻布里而已,其余都工作都是墨流做的…… 半个时辰后,随着锅里的水分逐渐蒸发干净,锅底留下了厚厚一层泛着青色的硬壳。 “公子!”墨言神情激动的低声吼道。 此时胡亥终于明白众人眼中的期盼究竟来源于哪里, 笑着说道,“每个人过来尝尝吧。” 胡亥刚刚退出人群,众人便蜂拥而上,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从锅里掰下一小块扔进嘴里。 “咸,好咸啊!” “这就是纯粹的咸味么!” “水,我需要水……” …… 清仪宫。 “阿母~~” 胡亥推开殿门高声喊道。 这几天嬴政都在章台宫处理公务,胡亥也就恢复了自己的风格,不然他也怕撞破了父母间某些不雅之事。 “昨天不是刚来过么?”胡姬笑着问道,她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大忙人。 “看看墨家新成果,精盐!”胡亥谨慎的将包装好的精盐递给胡姬。 当前大秦的精盐来源唯一途径就是煮海,所以数量极其稀少,少到就连皇室都只舍得用精盐刷牙…… 胡姬自然是认得精盐,可是细细打量一番后,她确认胡亥手中的与自己常用的颜色略微不同。 “墨家怎么做的?”胡姬好奇道。 处于藏拙期的胡亥,自然把所有功劳都推给墨家寨, 毕竟身为公子的他已经封无可封,若真的再进一步,那只能是那个位置了…… “你父皇知道么?”听完整个流程后,胡姬关心道。 “会有人去通知父皇,但是我只想通知阿母嘛~”胡亥撒娇的寻求抱抱。 胡姬对于现在总爱索要拥抱的胡亥也是深表无奈, 拥抱的时候,她偶然发现胡亥的衣服有个小小的破洞。 大秦当前百废待兴,即便贵为皇子,每年的衣服数量也是有限的。 “破了,脱下来,阿母帮你补一补。” “阿母,幸苦了。”打量着眼前明明年岁不大,却一脸慈祥的女人,胡亥柔声道。 胡姬头也不抬,斥责道:“混小子,和阿母谢什么,女人没用,只能缝缝补补,这是女人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