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找到了(三)
信秋觉得黑色的贝壳状比基尼更好看,年轻的美女店主让信秋都试了试,夏妍凑到试衣间看了,让信秋选红色的那款。 孟洛极力推销豹纹的,说:“保证让你男友看了兽性大发。” 信秋脸都红了,啐了孟洛一口。 孟洛对夏妍喊冤:“我说什么了,是信jiejie自己想太多了。” 最后选了大红色的比基尼。 这几天郑明川还没上班,一直待在家里。信秋买完比基尼到家时,郑明川开门对她说:“我去给你做饭,马上就好。” 信秋提前电话过郑明川,让他先吃饭,别等她。 她跟着郑明川进了厨房,问:“怎么才做饭,你一直等着我啊?” 郑明川说:“没有,我吃了,今晚做酸菜rou丝面,我给你现做,好吃点儿。” 信秋站在郑明川身旁,看他做面条,先是把面条煮熟,捞出来沥干,油锅热了先放青椒丝,后放rou丝爆炒,然后是酸菜,炒香了加水,等水开了把之前的面条放进锅里,稍煮一会儿就出锅了。 郑明川用大汤碗装了一大碗面给信秋端到餐桌上。信秋吃了两口,很好吃。她表扬郑明川:“小川,很好吃啊。” 郑明川嘚瑟,笑眯眯地凑过来亲了亲信秋。 他问:“想不想金屋藏娇啊?” 信秋哈哈笑。 信秋把面条带汤都吃完了,她懒洋洋地靠在餐椅上说:“我很快会胖了。” 郑明川觑了她一眼,胖点儿更好,现在太瘦了。 郑明川问信秋:“你去买什么了?” 信秋有些不好意思,含糊地说:“不是要去海岛参加婚礼吗,买了衣服。” 郑明川兴致勃勃地说:“给我看看。” 信秋不肯,她的购物袋放在进门的鞋柜上了。郑明川跑去拿,信秋追着他过去,跑得太急,撞在郑明川的背上。郑明川已经拿了比基尼在看,他脸上微红,说:“原来是泳衣啊。” 信秋“唔”了一声:“想着去海边玩,新买一件。” 不知怎的,两个人都红了脸。 慢慢地,两人接吻了,一个漫长的吻。 金色的阳光,洁白的沙滩,蔚蓝的大海,盛开的鲜花铺了一路,目不暇接的美景。 信秋坐在观光车上,海风吹在她的脸上和身上,远处的大海里有一处礁石,礁石上有绿色植物。 信秋嘴角流露了一个笑,郑明川问:“笑什么呢?” 信秋指着那处礁石,说:“像不像猛犸象?” 郑明川斜过身,半边身子靠在她的背上,望过去,“嗯”了一声,有那么一点点像吧。 易凛的婚礼仪式下午开始,裴奕已经提早一天到了,他给郑明川、信秋两人安排的是独栋的别墅,别墅里有两个套间,自带泳池。 信秋看见室内泳池,惊喜地叫了一声。 郑明川说:“你又不会游泳。” 她会游泳啊,她抬眉看他。 郑明川就有些不高兴,他是很小气的,在信秋的事情上。在他不在她身边时,她学会了游泳。 婚礼仪式,裴奕、邓衡和郑明川、信秋坐在一桌,裴奕说:“这个meimei是谁啊?” 郑明川皮笑rou不笑地回答:“是我姐。” 邓衡蛮意外地睃了一眼,觉得和从前不是很像。 裴奕说:“失敬,失敬,原来是神仙jiejie。” 大家很意外,没想到,郑明川才回国十来天,已经和女友重归于好。 信秋好久之前和他们都照过面,只是当时的场景不是很好,她微笑着向两人问好。她如今不笑的时候有些清冷,笑起来才有些从前柔软的样子。 席远和信秋打招呼的时候,信秋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觉得席远是她另外一个朋友圈认识的人。信秋问:“你也来参加婚礼?” 席远说:“是啊,新娘陈喜琪是我们高中的好友。” 我们? 席远解释:“还有陈寻。”他指了指后面,陈寻刚进婚宴会场。 陈寻走一路,一路都有人打招呼。 裴奕好奇地问:“那是谁?” 邓衡回答:“那就是元辰的陈寻。”他和他在生意场上遇见过。 信秋有些匆忙地挪开椅子站起来,局促地望着越来越近的陈寻。 陈寻很意外,问信秋:“你怎么在这里?”信秋穿了一条印花裙,清新甜美,他觉得很好看。 信秋含糊地指着郑明川说:“新郎是他朋友。” 陈寻才看到郑明川也在,他客气地打了招呼。邓衡是认识的陈寻,两人稍稍聊了几句。 席远猜到郑明川的身份,偶遇的喜悦就淡了,他们坐在另一张桌子旁。 信秋轻轻吐出一口气,她也觉得太巧了。 邓衡问郑明川:“你刚回国,就认识陈寻了?” 郑明川不是很情愿地说:“是信秋的朋友。” 邓衡笑了,一股子醋味。 他对信秋说:“有机会帮忙约出来吃个饭。” 是生意上的事情吗?信秋看着郑明川,郑明川颔首,她点头。 从宁城到海岛,先是汽车,再是轮船。这天太阳很大,天气预报说有34℃,信秋坐着,觉得有些头晕。 她对郑明川说:“我去下洗手间。” 郑明川起身想陪她,裴奕拍他的肩膀,嚷道:“我们可是你回来后第一次见面啊。” 郑明川哈哈大笑,依然拉开椅子。信秋按住他,脸红红地说:“我又不用你陪。” 裴奕哈哈大笑。 洗手池旁有大块的烫金木制镜子,信秋用冷水拍打了额头和脖子,她瞬间清醒了一下后,又觉得头晕。 陈寻也过来洗手,见状,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信秋有气无力地说:“我可能中暑了。” 陈寻有些着急:“酒店应该有医务人员,我去找来。” 信秋双手撑在黑色花岗岩的台面上,摇摇头,说:“不用的,就是有点晕,等下问酒店的人要点解暑药吃。”不过是小事。 从洗手间走出去就是一个休息室,里面放着蓝色的长沙发,茶几上摆放着水果和茶水,陈寻拉着信秋的手进去,让她先躺着,他去要解暑药。 酒店工作人员态度很好,迅速地送来了解暑药。信秋用吃了药,躺在沙发上,对陈寻说:“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回宴会厅帮我和我男朋友说一声好吗?” 陈寻点头。 她闭上眼睛休息,陈寻守在一旁。她的裙子是修身款,中暑的人会不舒服,陈寻轻轻地帮她拉开了一点拉链,她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肤若凝脂。 他的心就像被羽毛挠了挠。 郑明川见信秋没回来,匆匆寻来,酒店工作人员引他过来。休息室门半开着,陈寻低着头,眼神温柔,他的手正搭在信秋的腰侧,裙子敞开一些,雪白的肌肤有些耀目。 郑明川见信秋正睡着,小声地问陈寻:“信秋怎么了?” 陈寻说:“头晕,可能中暑了,刚吃了药。” 郑明川不免责怪自己太粗心,来的路上信秋就有些疲倦。 他向陈寻道了谢。 陈寻见他从头至尾目光澄明,既没问他怎么在这里,也没对他拉开信秋的裙子大惊小怪,他有心刺他一句:“我这个好朋友就这么让你放心吗?” 郑明川说:“信秋这个人,说到做到的,她既然说你是朋友,我就信她。” 陈寻冷笑:“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郑明川已坐在信秋的另一边,他轻轻碰触了她的额头,不发热就好。他回道:“那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空气里,是剑拔弩张的凝重。陈寻差点失控,他家境优渥、事业顺遂,还没被人这样看轻过。 外头有人招呼他们:“仪式快开始了。” 信秋闻声醒过来。 她慢慢坐起来,冲两人笑了笑,小憩后她觉得精神好多了。 郑明川半搂着信秋一起走,信秋倚在他胸前。 郑明川对陈寻礼貌地道谢。 身后,陈寻脸色铁青,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信秋的男友回来了,要他大方地接受就算了,可不代表这个人在他眼前晃着,他能乐意啊。 粉色玫瑰花束装扮了会场,新郎易凛穿着笔挺的三件套礼服,新娘陈喜琪穿着端庄的长袖婚纱,一对璧人,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交换了誓言并亲吻彼此。 陈喜琪丢捧花的时候,不少未婚的女孩儿闹着要接。 裴奕问信秋:“你怎么不去?” 信秋正笑容满满地看着漂亮的女孩子们笑闹着抢捧花,她没听清裴奕的话,有些疑惑。 郑明川听见了,或许在信秋眼里,抢捧花与她是不相干的。她和那些年轻女孩儿相差无几,却有了些暮气,像是从未期望过那样的幸福。 有一瞬间,郑明川觉得心疼死了。 他就这么好吗?值得她这样等他? 敬酒的时候,邓衡和裴奕将三个高脚杯倒满,其中一杯是可乐,另外两杯是红酒。裴奕对陈喜琪说:“有一杯是可乐,你选到了,易凛在我们这桌就不用喝酒了。” 陈喜琪换了一袭大红旗袍,灿若烟霞,十分漂亮。她紧张地看了看眼前的三个酒杯,游移不定。 郑明川手指扣在一个酒杯前,笑着打趣:“易凛的酒量,勉勉强强,你要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