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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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扣? 对,盛思夏想起来,她的确把那只袖扣偷偷拿走了,本以为傅亦琛没有察觉,今天他却突然提起。 “是我拿走的。”盛思夏说。 傅亦琛:“还给我。” 他向上摊开手。 盛思夏趾高气扬地抬着脸,很不服气地说,“我早就拿走了,你现在才发现,说明你平时根本不戴,干嘛要还给你?” “是吗?那照你这个逻辑,我当然要把礼物收回来,”傅亦琛抬了抬眉,“反正你也不拆。” “你!”被自己的逻辑反弹回来,盛思夏吃了瘪,小脸鼓着,一副打了败仗的样子。 那件礼物,是上回小姨住院时,她从别墅里带过来的。 本来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拆开看看,谁知道放在抽屉里就给忘记了,今天被傅亦琛翻出来,当场被他抓个正着。 真是倒霉。 要说辩论,盛思夏自认绝不是傅亦琛的对手,他冷冷淡淡地,三言两语之间就能杀得她毫无还嘴之力。 但是…… 实力不对等,就不要正面去刚,她是傻了才会跟傅亦琛比逻辑。 话锋一转,盛思夏问傅亦琛,“你今天按时吃药了吗?” 她突然的转折,让傅亦琛感到些许错愕,他仍是淡然地回答:“早上,中午都吃过了。” “晚上还没吃?” “没有。” 盛思夏对他笑了笑,不再提要他还礼物的事,她从厨房倒了杯水来,拆开药倒在手心,“来,把药吃了。” 傅亦琛不明就里,他伸手去接,盛思夏却径直将那粒胶囊送到傅亦琛嘴边。 他愣住。 “张嘴,啊——”盛思夏张开嘴,对他示意,眼神坦荡无邪。 她身上的香气冲入鼻间,傅亦琛喉咙动了动,他乖乖张嘴接住,盛思夏端起水杯让他喝一口,胶囊和水服下。 感冒药她只喂了一粒,还有一粒,这一回,盛思夏倒在傅亦琛手心里,“快吃吧。” 傅亦琛看了眼那粒蓝色胶囊,一声不吭。 他眼神里有着淡淡的期许,盛思夏笑了笑,她俯下身,低头在他掌心,咬住那粒胶囊,长发垂下来,像她身上那件黑色裙子的波纹,浅浅密密地蹭着傅亦琛的手臂。 掌心像是被灼了一下。 盛思夏对傅亦琛笑了笑,清淡神秘,她凑过来亲吻他,顺便将胶囊渡到他口中。 傅亦琛急切的追上来,想要加深这个吻,盛思夏像是早有防备,轻松地退出来,像一尾调皮的鱼那样溜走。 他眼神暗下来,像是冬天的夜晚那么漆黑,深沉的,裹狭着深沉的欲.望。 “喝水。”盛思夏端起水杯,递给他。 这一次,他几乎是急切的饮下,水是常温,有有着非比寻常的热度,经由盛思夏的手心,她的嘴唇,传递过来。 还剩一粒消炎药。 同刚才一样,盛思夏挤出一粒,傅亦琛用手接住。 盛思夏不说话,只将水杯往他面前推了推,傅亦琛毫无反应,直勾勾地盯住盛思夏。 她好像没看见他眼底的渴求,转身便走,裙摆波澜摇曳,真像是条生动顽皮的鱼,又那么美,如烟波一般,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傅亦琛伸手捏住她的手臂。 “什么意思?”他喉头发紧,声音有些干涩。 盛思夏连头也不回,简单地说,“我去洗澡。” 她用一只手,试图掰开傅亦琛的钳制,然而她的力气哪能跟男人抗衡,这一下,不仅没有撼动分毫,反倒把傅亦琛惹火,他更用力地拽住她,“玩我呢?” “让你吃药,怎么是玩你?”盛思夏露出惊讶的表情。 她眼睛比常人大,瞳孔颜色偏浅,眼头偏圆,像幼稚的小孩,眼尾又稍稍上翘,在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十分妩媚,尤其是下睫毛那粒圆形小痣,像是漫不经心地勾引。 太可恶了。 傅亦琛好半天不吭声。 盛思夏推他一下,像猫爪子不知死活地撩拨着他,“快吃药呀,水都凉了。” “喂我。”短短两个字,却艰难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眼睛睁大,露出一丝笑意,用那只自由的手,拿起傅亦琛手心里的药,手臂一晃,将那粒药扔进垃圾桶里。 傅亦琛眼神动了动,嘴唇紧紧抿着,看上去更不高兴了。 “这颗药摸来摸去的,脏了,我们不吃这个。”她又不知不觉拿出哄小孩的语气。 傅亦琛听出来,却浑不在意,小孩就小孩吧,随便她怎样,反正他得吃药了。 没什么比吃药更重要。 傅亦琛松开手,盛思夏又倒了一粒干净的胶囊出来,夹在手指间,送到傅亦琛嘴边。 他看一眼,不为所动,嘴唇抿得很紧。 “张嘴啊。”盛思夏催促着,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傅亦琛看她一眼。 她这么有把握,成竹在胸,像是在玩游戏。 “你故意的。”他说。 不记得他是第几次这么说了。 “什么故意的?”盛思夏矢口否认。 傅亦琛闹脾气,他撇开她的手,垂眸低声说,“不是这样喂的。” 哟,这小脾气又来了。 盛思夏故作不懂,反问道:“那要怎么喂?” “……像刚才那样,用嘴。”他感到难为情,他实在不擅长这样的言语表述。 要论冰冷理智的逻辑,傅亦琛比谁都擅长,但这种近乎卑微求欢的话,实在难以启齿,他快被这种矛盾的情绪扯成两半。 盛思夏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对他摊开手,意思很明确。 没有礼物,就不喂他吃药。 傅亦琛被她气急了,脱口而出,“你怎么这样?” 他问得真对。 盛思夏也好奇,她怎么这样啊,越是看他生气郁闷的样子,反而越想欺负他。 她抬手碰了碰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那你讨厌我这样吗?” 傅亦琛没说话,手环上她的腰,力气很大,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到底还是盛思夏赢了。 不费一兵一卒,赢得毫无悬念。 “书房那个收纳箱里,待会儿你自己去找。”傅亦琛叹了口气,很无奈。 “你翻了那个箱子?”盛思夏瞪着眼睛,几乎不敢相信。 傅亦琛:“翻了,什么都看到了。” 珍藏多年的秘密,一朝被揭穿,尴尬之余,盛思夏却也产生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畅快感。 看到又如何?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反正傅亦琛早就知道,她就是喜欢他喜欢得要死。 想贴得更近,没有空隙,哪怕被吞噬或者融化。 咬住药丸,盛思夏贴到傅亦琛身上,勾住他的脖子,忘情的接吻,连那粒药是什么时候被推入喉咙里的都不知道。 呼吸急促,来不及出声,就在唇齿间被吞没。 良久,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这一次,口红彻底被吃没了。 颜色都到了傅亦琛嘴上,盛思夏又是羞涩,又是忍不住笑,伸手帮他抹去。 “药好吃吗?”盛思夏蜷缩在他怀中,轻声问。 傅亦琛低笑一声,“还行。” 盛思夏拉下他的脖子,额头贴上去,探了探他的体温,感觉已经恢复正常。 “你不烧了,明天可以不用吃药。”盛思夏说。 谁知,傅亦琛听了,他追上来贴住盛思夏的额头,嘴里说,“还有点烧,明天还要继续吃。” “上瘾了?”盛思夏捏一捏傅亦琛的耳朵,并不用力,只是跟他闹着玩。 他也不否认,“嗯,上瘾了。” “上瘾得戒。” “不想戒。”傅亦琛说着,又低下头寻她的嘴唇,盛思夏笑着躲开,他的吻便迷乱的落在各处,面颊上、嘴唇上,耳朵和脖子都没有逃过,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在沙发上闹了一阵,盛思夏指挥傅亦琛抱她来到书房。 她实在是没力气了,脚都发软。 傅亦琛却精神百倍,他手臂结实有力,平时注重锻炼,抱起她几乎是轻飘飘的,他还埋怨着,“你怎么这么轻?多长点rou才好。” 盛思夏哼了一声,“男人就会撒谎,真长rou了,一准不喜欢。” 她声线本就轻柔,刚亲吻过,更是带着股说不出的娇柔,每句话都带着勾子,漫不经心地撩拨。 傅亦琛收紧手臂,心跳加快。 “我不会撒谎。”走进书房,傅亦琛把她放在书桌上,视线刚好平行。 他的手臂撑在两侧,是保护,也是禁锢的姿态。 盛思夏望着他,发觉傅亦琛的眼睛是那么深邃,他说话时目光从不闪烁,专注地望着她,说什么她都会信。 “我知道。”他的确不会撒谎。 傅亦琛抬手捏捏她的脸,触感温柔,他声音沙哑,“rou都揪不起来,不许再瘦了。” “我身上rou可多着呢,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盛思夏小声嘀咕。 傅亦琛被这话刺激到,露出一丝窘迫的神情,捂住她的嘴训道:“不要乱说话。” 她抬腿踢了他一脚,他才松开。 好奇怪。 他们刚刚亲密过,盛思夏甚至能感觉到他的亢奋,她也不是第一次用言语撩拨他,怎么今天这么禁不起逗。 这故作正经的模样,还真是让她心痒。 想把这副伪装都撕碎。 “我知道了,”盛思夏调皮地转着眼珠,故意说,“到时候长成两百斤怎么办?” 傅亦琛捏一捏她的肩膀,表情像是在说“你离两百斤还远着呢”,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就带你去减肥。” 盛思夏忍俊不禁,这真是属于傅亦琛的回答。 幸好他没有拿那套“无论你变成怎样我都喜欢你”的滥俗说辞来打发她,这样很好。 书房规整如新,归置得当,连空间都变大了,好像请专业的家政工打扫过。 盛思夏环顾四周,自言自语地说:“弄这么干净,像是陌生人的房子,我都不习惯了。” 傅亦琛轻刮她小巧的鼻尖,皱眉道:“不知好歹。” “你白费力气才是,不出三天,我一准弄乱。” “乱了再收,脏了再扫。” 盛思夏笑了,捉着傅亦琛的手放在唇边咬着,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谁扫?” 他呼吸乱了,看她一眼,“不是我,难道是你?” 盛思夏睨着他,并不说话,傅亦琛又问:“可以吗?” “以什么身份?”她认真地反问。 他们可以热烈地亲吻,拥抱,但盛思夏仍然想知道,如果他要留在她身边,留在这里,彼此照顾陪伴,以此为家,傅亦琛会是什么身份。 “先把礼物拆了。”傅亦琛略微弯腰,伸手就把礼物取出来,托在手上。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盛思夏笑了笑,也不推辞,三两下解开包装盒上的缎带,她用双手打开礼盒,灯光下,钻光闪耀。 “怎么会——” 她几乎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是那只皇冠? 明明被她扔掉了啊,怎么会在傅亦琛这里? 盛思夏当年无论如何找不到,她那时被拒绝,既沮丧又羞愤,曾想过要买一只一模一样的皇冠还给傅亦琛,从此两清。 她到网上搜索相同款式,最后查出的结果,让她绝望。 那是宝诗龙的限量款,曾是皇室公主的陪嫁礼物,那一年在佳士得拍卖,被傅亦琛拍下,全世界仅此一款。 她买不到,也买不起。 那时候,盛思夏心中复杂难名。 她想,傅亦琛真慷慨,对自己不爱的女人,都能如此,要是被他爱上,那该有多幸运呢? “怎么会在你这里?”还有皇冠顶上镶嵌的蓝钻,璀璨耀眼,盛思夏认不出是不是那一颗,但她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傅亦琛笑着,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是啊,明明被你扔了,怎么会在我这里?” “你捡回来了!”明明事实就摆在眼前,盛思夏仍然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冲击,她抱着傅亦琛的脖子,使劲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太开心了。 盛思夏问:“可是,那天你明明赶我出去,在哪儿捡到的?” “我一直跟在后面,送你回家。” 盛思夏眼睛都睁大,不可置信。 ”不然呢?我在你眼里是这么没有风度的男人?那么晚了,我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何况那晚,盛思夏状态很差,眼里都是泪,他心里非常矛盾。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那个吻,让她离开,是权衡,也是软弱。 盛思夏:“你一直跟在我后面?” 她面颊鼓起来,眼睛圆圆的,灯光和钻石落在她眼里,像是细碎的星辰,美得像是一个梦境。 傅亦琛忍不住捏她的脸,无可奈何地说:“我不跟着,还不知道你那么心狠,说扔就扔,无情的小东西。”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揪着傅亦琛的衣角,无声地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