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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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内,窗明几净,关上门,几乎隔绝了外部的声音,只听到手指在触控板上轻轻划动的声音。 傅亦琛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笔记本上的一篇文档,目光凝重。 他转头看向盛思夏,“你所谓的教我学坏,就是让我帮你翻译论文?” “对呀,”她点点头,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坐姿端正,乍一看,倒是挺乖巧的,“上学的时候,好学生都会把作业给坏学生抄的。” 傅亦琛:“我没给别人抄过。” “所以呀,我在教你迈出第一步。”盛思夏说得振振有词,站起身,将笔记本挪得更近一些,再捉起傅亦琛的手,握在鼠标上。 傅亦琛:“……” 他觉得好气又好笑。 不是不知道盛思夏喜欢偷懒,高中时候,她也曾可怜兮兮地,央求他帮忙解数学题,还有成摞的英文试卷。 当然,傅亦琛从来不会纵容这种投机取巧的行为,他通通都拒绝了。 宁愿麻烦一点,给她讲解做题思路,常常需要耗费一整个下午的时间。 “傅老师,你最好了,”盛思夏特别殷勤,“我去给你冲杯咖啡。” 说着,她就急不可耐地朝外走。 傅亦琛冷冷开口,“回来。” 她停住,冲傅亦琛眨了眨眼,“怎么了?” “不用你冲咖啡,我有秘书,”傅亦琛招手让她过来,“你过来自己写,写完我再检查。” 他目光冷静,语气果断,不像是跟她闹着玩,这表示没得商量。 盛思夏只好叹气。 傅亦琛先让盛思夏坐进里间的会客室,秘书进来送了两杯咖啡,期间,营销总监和财务总监还到办公室来报告工作。 一个小时过去,他上午的工作处理得差不多,便走进里间,检查她论文完成的情况。 盛思夏背对着他。 她手撑着下巴,两腿交叠,坐姿懒散,外套脱了放在一边,白色毛衣宽大的罩在身上,头发扎成一个松散的丸子头,两边各有碎发垂下,露出白皙小巧的耳垂。 办公室内每个角落都铺了地毯,傅亦琛动作很轻,盛思夏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她正在玩手机。 手指灵活飞快地在屏幕上点来点去,对周围一无所察。 进来一条语音消息。 盛思夏点开,立刻响起一个轻快明亮的女声:“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帮忙啦,下次来美国,一定不要忘记我们的脱衣舞俱乐部之约!我要带你去看最地道的脱衣舞!摸身材最好的肌rou男!把那什么傅亦琛都抛到九霄云外去!” 盛思夏笑嘻嘻地回复:“一定不忘,我会准备好小费的!” “记得找傅亦琛要!” “当然要找他要,还要多多益善!” 站在门口的傅亦琛:“……” 盛思夏聊得正欢快,想到蒋乐桐形容的脱衣舞俱乐部,莫名有点口渴。 她习惯性去摸咖啡杯,却发现已经凉了。 笔记本长时间没用,已经黑屏。 眼睛一瞟,她从笔记本的镜面中,看见斜后方门口那个笔挺的身影。 盛思夏心里一懵,浑身都僵了,鸡皮疙瘩起一身。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要慌,不要慌,镇定。 盛思夏忽然换上正儿八经的语气,对蒋乐桐发去一条语音:“好了,先不说了,我要写论文,待会儿老师要检查,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接着,她锁上屏幕,将手机搁到一边,唤醒电脑,努力做出思索的样子。 还装模作样地敲上两行字。 傅亦琛:“……” 他信步走到盛思夏背后,冷不丁出声,“装得还挺像,难怪要你去演舞台剧。” 盛思夏回头,一脸“惊讶”,“咦,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发现!” “就在你说,要找我要小费,多多益善的时候。”他神情冷淡,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完了,真的被听到了。 盛思夏垂下眼,睫毛轻轻颤动,她眼皮薄薄一层,在日光下,是几近透明的粉嫩质感,更显得可怜兮兮。 都已经一个小时了,她的论文最多只写了六行,看来刚才的时间,全用来玩手机了。 傅亦琛心里有了主意,他收走她的手机,揣进口袋里,又端走她的咖啡,逼着她不得不一心一意写论文。 ”你干嘛?” 对盛思夏这种平时出门在外,电量低于百分之七十就开始焦虑的手机狂魔,拿走她的手机,就等于拿走她的快乐源泉。 “没收了,写完再给你。” “怎么这样!”盛思夏生气地合上笔记本,发出“啪”的一声。 然而,想要吵架,至少得有两人参与,仅凭她一个人的怒气是不够的。 不管盛思夏如何怒目而视,傅亦琛通通视若无睹,他拿上手机,径直回到他的办公桌前,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浪费表情。 抱怨和生气是没用的。 盛思夏默默地生了几分钟闷气,没了手机,如同调皮捣蛋的熊孩子失去了使坏的工具,她只得认认真真写论文。 办公室很安静。 秘书进来准备给傅亦琛和盛思夏重新倒咖啡,刚敲门进来,就看见傅亦琛对她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让她出去。 这样的环境,再无外力搅扰,盛思夏很快进入专注的状态,效率大增,直到完成论文的英文部分,她都没刻意注意时间的流逝。 已经到吃午饭的时间,盛思夏才感觉到有些饿,她伸着懒腰,抱上笔记本,回到傅亦琛那边。 “写完了,”盛思夏脸上写满了不高兴,“检查。” 她感觉到被傅亦琛当作小孩子对待,有些不满,手机被没收,甚至有些微微的羞耻。 可再一想,傅亦琛的确懂得该怎么治她。 他的分寸拿捏得相当到位,一方面收走会让盛思夏分心的东西,强行让她专心做事; 另一方面,傅亦琛实在太了解她,清楚她的弱点和软肋,能够清楚地预见收走手机后,她必然会专心写论文。 既然结果是好的,她的气自然消了。 真的打蛇打七寸,被他捏得死死的。 盛思夏不觉想起,上回在医院,她跟着傅亦琛离开时,母亲担忧又无奈的眼神。 母亲是怕自己陷得太深,怕她遇人不淑。 从局外人的角度来看,这种担忧也不无道理。 傅亦琛看也没看,他将笔记本放到一旁,对她说,“吃过午饭我再检查。” “那你把手机还我。”盛思夏对他摊开右手。 他摇摇头,语气坚决,“检查完我再还你。” 盛思夏睁大眼睛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 他这是真把自己当监护人了? 盛思夏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根本没在怕的,现在傅亦琛对她十分纵容,她更是有恃无恐,直接上手,傅亦琛的大衣就挂在一旁,她到上衣口袋里翻找。 他并不拦着,由着她翻来翻去。 里侧外侧的口袋都翻遍了,盛思夏不甘心地盯着傅亦琛,他一脸悠然,显然是早料到她会有这一招。 他不仅不生气,反而是温和的笑着,“手机不在那里。” 废话。 要是在,她早就翻到了。 傅亦琛指一指自己,“在我身上。” 盛思夏深深吸了一口气,她问,“你当我不敢到你身上来翻?” 他那样自信,从容,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笃定盛思夏不敢这样。 那么,要让他如愿以偿吗? 不,盛思夏最迷惑的,是他此刻真实的想法。 她忽然笑了笑,目光微微挑衅,“傅亦琛,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想让我翻,还是不想?” 她没有看错,刚刚话音刚落,她就看到傅亦琛淡然自若的笑意中,出现一丝短暂到不易察觉到崩裂。 没错,傅亦琛是很了解她。 她也不差。 彼此彼此。 盛思夏开始觉得有趣。 如果把恋爱比作一场游戏,有比分,也有输赢。 她曾经觉得,傅亦琛那么高高在上,如在云端,她只有仰望,脖子仰得酸痛难忍,也难以望其项背,这太累了,并不是她理想中的关系。 直到傅亦琛告诉她,其实他一直在等着她。 盛思夏是开心的,可这还不够。 她要的是势均力敌。 偶尔她领先一点,让傅亦琛也试试追逐她的滋味,偶尔,她也可以像刚才那样,被他吃定,彼此谁都不认输,因为彼此都输得起,他们永远都留有余地,却又永远互相拉扯…… 就像现在,她会非常期待,傅亦琛会给出怎样的回应。 就连他在思考时,气氛绷紧带来短暂的凝滞感,都充满玩味。 不要让她失望,也不要让她等太久。 “手机是你的,要不要拿,你自己决定。”傅亦琛转动椅子,整个人面向盛思夏。 肩膀宽阔,手臂结实,双腿修长,他像是在漫不经心地展示着自己,盛思夏甚至怀疑,他这个人看似不在意,其实很清楚自己的魅力。 他正在向她释放信号。 这一刻,盛思夏觉得,蒋乐桐所说的那什么热辣的脱衣舞男,又哪里比得上眼前这一幕。 她脑子里甚至出现一个荒唐的念头。 还好她现在没喝酒,否则,她一定掏出了红票票,给他下一场红包雨,只要他这个私密俱乐部,只对她一人开放。 盛思夏慢慢靠近傅亦琛,她紧张着,手指刚刚触及到他的西装口袋,却猝不及防地,被拉入怀中。 傅亦琛轮廓分明的脸近在咫尺。 他的脸慢慢靠近,呼吸也靠近,盛思夏方寸大乱,“你不可以亲我!” “为什么?” “你——你要守戒律!” 傅亦琛笑了,“戒律里没有这条。” “你敢!”她气急败坏。 发脾气是无能的表现。 无能,意味着丧失思考,她居然忘记了,男人是根本经不起挑衅的生物。 他真的敢。 完了。 被亲上的一瞬间,盛思夏才知道,她离势均力敌,还有很远的距离。 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有没有发出声响,双手要往哪放,心跳是不是已经停止了。 傅亦琛主动引导着她,将手搂在他脖子上。 他的头发很短,却有些扎手,她不断地体验那种粗糙的触感,仿佛这样可以带来些许的清醒。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盛思夏仍然没有回过神。 她红着脸,眼神迷茫,口红颜色都斑驳了,转头望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姚秘书。 傅亦琛面露不悦,将盛思夏的脑袋搂进怀里,似乎不想让她被人看到。 “谁让你进来的?”他声音很严厉。 姚展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傅总,我、我敲门了,您没听见……我、我才——” 他生平第一次结巴了。 “出去!”傅亦琛不耐烦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