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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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三医院门诊部大门口。 姚佳婷穿着一件颇为飒爽的黑色皮衣,脚踩八孔马丁靴,牵着盛思夏朝外走。 走到医院大门口,迎面走来好几对孕妈,都由一旁的丈夫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面上都带着即将迎来小生命的欣喜,以及对妻子的紧张。 “你看看你看看,这陪着女生上医院的不是老公就是男朋友,也就你了,越混越差,白长得那么漂亮,沦落到只有我陪着上医院的地步。”姚佳婷夸张地叹着气。 盛思夏按照和医生约定的时间,来医院复查,检查后,伤口已经愈合,纱布也可以拆了。 原本很开心,终于可以摆脱巨婴的生活,明天就能去公司销假,却平白被姚佳婷一番话打击,她莫名觉得秋风萧瑟,吹得她一只单身狗楚楚可怜。 “我不是有你陪吗?”她一把挽住姚佳婷的手臂,故意亲热地朝她身上挤过去。 “别,我现在可是有对象的人,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 姚佳婷嫌弃地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盛思夏的额头,“离我远点,别腻腻歪歪,别人以为我俩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因为关系好,讲话肆无忌惮,什么话都能当成玩笑来听。 “怎么,我不值得吗?”盛思夏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 姚佳婷噗嗤笑出来,“你值得,你当然值得,但我怕有人误会了,会来找我麻烦,所以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谁?”盛思夏眨眨眼。 “明知故问,傅亦琛啊!”姚佳婷在一旁笑着,“你说你,和秦锐吹了也就算了,为什么不要傅亦琛送你来医院?知道我这个苦逼社畜谈个恋爱有多难吗?难得的休假时间,还得陪你来医院。” 上回和姚佳婷约会的小鲜rou,俩人已经谈上了,正在热恋期。 姚佳婷这几年一直以工作为重心,遇到过几段感情,都无疾而终,她自己也并不在意,每天以挣钱为己任,微信签名都改成了“一只快乐的小社畜”。 这一次,她倒像是认真了,三句话不离男朋友,仿佛回到高中时代。 盛思夏不免觉得惭愧,主动提出请她吃饭,地方任她挑。 “大餐,必须是大餐,我听说新都国际开了间日料,是什么天妇罗之神早已女的徒弟,我们就去这里吧。” “……听起来就很贵的样子,”盛思夏若有所思,“人均多少?” “不贵不贵,人均最多也就几千吧。”姚佳婷兴致勃勃地拽着她往停车场走。 坐进车里,盛思夏便毫无形象地歪在座位上,一点都不想动弹。 随着云城冬天的到来,天气里透着湿冷,南方的冬天就是这么难熬,风能往骨头缝里钻,在室外待一秒,就离老寒腿更进一步。 姚佳婷扫一扫停车场一旁柱子上的缴费二维码,正要坐进来,眼睛却忽然直直地盯着前方,好像看见熟人。 “夏夏,那不是你小姨吗?”她关门进来,手指一指视线前方。 那是门诊大楼门口。 盛思夏一愣,也随着望过去。 的确是盛宛柔。 她穿一件水波纹驼色系带大衣,头发妆容仍然精致出挑,一身奢侈的服装,看不出年龄,在医院这种人群纷杂的地方显得相当出挑。 她一手挽着旁边的男人,另一只手牵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经由停车场,从门诊大楼门口绕过,走向里头的住院部。 盛思夏没说话,姚佳婷推一推她,“愣什么?不去跟小姨打招呼吗?还有那男的是谁,咋还牵着个小朋友?” “你问题这么多,我该答哪个?”盛思夏有气无力的。 “得,不用说,我明白了,”姚佳婷启动车子,朝医院外面开去,小声嘀咕着,“我是说你怎么突然搬出来,还以为是要去跟傅亦琛同居……” “瞎说什么。”盛思夏瞪她一眼。 “我瞎说,那你脸红什么?哼,迟早的事。”姚佳婷心情轻快,想要接下来可以宰一顿大餐,愉快地哼着歌。 盛思夏看一眼姚佳婷,没有继续和她进行这个话题。 女孩子之间,想要转移话题很容易,聊聊姚佳婷的新晋男友,还有她平时遇到的那些刁钻客户,很快地,姚佳婷就忘了先前她们在聊什么。 盛思夏松口气。 她和傅亦琛已经有三天没见面了。 那天他离开后的第二天,他就发来消息,说是欧洲那边正在洽谈的一个并购案出了点问题,他要亲自去处理,大约一周后回来。 等下了飞机,也给她发来一条定位,并说自己已经平安抵达。 消息发来的时候,盛思夏正在睡午觉,等醒来,看到消息,她揉着眼睛,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才确认自己没看错。 这是在向她汇报行踪? 毫无恋爱经验,空有一堆理论的盛思夏,第一次没了主意,觉得回复什么消息都不合适。 要是太冷淡,显得她好像恃宠生娇,故意在拿捏傅亦琛; 要是太热情,又仿佛是在鼓励他以后继续汇报,多多汇报,这已经超越了她心中谈恋爱义务的范畴。 好像是要把对方圈禁起来。 于是她只平淡地回复一句:好的,工作顺利。 好笑的是,她发过去之后,就一直没收到傅亦琛的回复。 然而还是每天定时接到他助理的电话,关心她是否需要采购什么物品,何时去医院复诊,担心她在家养病太无聊,还要带她出去逛街吃饭…… 不用问,一定是来自傅亦琛的吩咐。 然而他本人就是不找她。 盛思夏也曾向助理艾莎旁敲侧击的打听过,傅亦琛的工作进行的是否顺利,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那么就不是因为工作太忙。 唯一的解释,就是在和她生气。 尽管她回过去的那条消息的确不太热情,但一想到向来冷静理智的傅亦琛,居然会为这点小事闹别扭,盛思夏突然觉得他好可爱。 果然是偏心。 同样的做法,如果换成其他人,她大概会武断的认为他狭隘小气,不够大度。 她很高兴,能够认识到傅亦琛不够成熟的一面,他展现得越多,只能说明,他们距离越近。 由于那五年的空白期,盛思夏细算下来,她和傅亦琛真正认识的时间不过三年,其实她不够了解她。 傅亦琛也会有普通人的一面,他也会强势、霸道,也会有占有欲。 可这些都不是缺点,反而让他更亲切。 可即便如此,盛思夏也想象不出,傅亦琛会有什么独家秘密,值得蒋乐桐绕这么大个弯子,特意把她叫出来。 还说要做个交易。 鉴于蒋乐桐这个姑娘从前和傅亦琛多少有些联系,毕竟当过他一个月左右的“未婚妻”。 虽然是假的。 盛思夏很好奇,蒋乐桐知道什么,又想和她交换什么。 不巧的是,她赋闲在家养病期间,追了一部狗血泰剧,主角因为爱上自己的继母,而继母是蕾丝边,于是主角决定变性,没想到,主角的亲爸居然爱上了变性之后的他…… 其剧情匪夷所思,把盛思夏雷了个外焦里嫩,三观重塑。 无论蒋乐桐给她准备了什么豪华秘密套餐,就算是给她准备了五千万的支票,让她离开傅亦琛身边,盛思夏大概只会呵呵一笑,然后将这部泰剧推荐给她。 到了约定的那晚,盛思夏打车来到酒吧门口。 holalounge,云城里相当有名气的酒吧,位于城市中心位置,正临江边,环境优雅舒适,不似蹦迪的club那么吵闹,播放着慵懒的爵士音乐,随处可见穿着西装的商务人士。 服务生将她带到卡座,蒋乐桐已经到了,正在靠窗的位置俯瞰江景。 她一回头,正巧看见盛思夏走过来,眼睛都亮了,“夏夏来啦?快,坐,想点什么,随便点!要不咱们每样各来一杯?” 盛思夏迟疑着,“就我们俩,喝不完吧?” “喝什么呀?尝尝味道就行,我请客!”蒋乐桐豪气万丈地将酒单推给服务员,“鸡尾酒全上,快点,我渴了。” 盛思夏默默盯着她。 总觉得,这种傻白甜土豪风,和自己想象中的恶毒女配画风不太一致。 蒋乐桐化着非常明艳的妆,眉峰挑高,突出颧骨,脸部阴影和高光刷得很重,嘴唇偏裸色,典型的欧美妆感,非常适合她。 “你说要和我交换什么?”盛思夏开门见山地问。 蒋乐桐笑了,是那种电视剧里坏女人的笑容,嘴角上勾,眼睛微微眯起,她说,“你知道我和傅亦琛是什么关系吗?” 盛思夏默默腹诽:凭上回傅亦琛连蒋乐桐名字都不确定,她还真看不出来有啥关系。 她靠坐在身后的沙发软垫上,面上轻松,心中却掀起波澜。 来了来了,狗血的剧情终于要来了。 她不仅没觉得生气,反而有点小小的期待,她没说话,只是摇摇头,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台词。 “那就告诉你,我听说,他曾花天价,拍下过一个女人的照片,现在就挂在他曼哈顿一间公寓里,”蒋乐桐凑上前,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想知道她是谁,就和我做个交易,我帮你查。” “为什么我要知道?”盛思夏露出疑惑的表情。 “傅亦琛不是喜欢你吗?” “……” 为什么突然间全世界都知道傅亦琛喜欢她?可她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且不论这个,傅亦琛有收藏艺术品的爱好,拍下一张照片,不用大惊小怪。 盛思夏根本没当回事。 蒋乐桐看她还算淡定,看来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于是进一步提出条件,“我知道你是盛教授的女儿,这样,只要你帮我求情,让盛教授给我打个d,我就把傅亦琛让给你。” 说完,她还对呆若木鸡的盛思夏杨扬下巴,“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只要d就可以了吗?”未免太卑微,太小可怜了。 “我只要及格,不求优秀,”蒋乐桐哀伤地叹口气,“大不了,就去继承巨额家产。” 没想到,蒋乐桐和自己的人生观倒是很像,盛思夏忽然觉得亲切。 两人就这么喝起来,一杯一杯,等到酒精进到胃里,开始发酵,她也飘了。 “放心吧,你的d就包在我身上了,”盛思夏打着包票,还问,“你怎么那么想不开,要报我妈的课?” “你妈的课太难了,我选你妈的课更难!” “虽然我没听过我妈的课,但我知道你说的一定是对的!” “呜呜呜你这么小可爱一点都不像你妈的女儿!” 旁边送上上桌的服务生,听着对话,默默撤下。 这俩人都骂起来了,怎么看着气氛还挺融洽?真是奇葩开会。 旁边几桌跃跃欲试的男人,都被她俩给吓跑了。 “我跟你说,这个酒吧太没劲了,一点都不嗨,”蒋乐桐喝高了,打一个酒嗝,说,“下次我带你去纽约的脱衣舞俱乐部,可好玩了……等会儿,我尿急,回来跟你细说。” 她站起来,歪歪扭扭地朝洗手间走去。 盛思夏隐约瞧见她站在男女洗手间入口,迷迷瞪瞪地,一头扎进了标着蓝色小人的地方。 放在桌上的手机亮起来。 是傅亦琛。 盛思夏晕晕乎乎的,也没想太多,接起电话,“喂,干嘛?” 她的声音不像平时清醒,粘粘答答。 傅亦琛听出来,“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还能再喝十杯。” “……”他压着脾气,温和地引导她,“在哪里,把地址告诉我。” 盛思夏也不记得她最后有没有告诉他地址。 她连手机没挂断都不确定。 去了洗手间的蒋乐桐,一直都没有回来,盛思夏无聊在卡座里,望着窗外。 酒精使感官变得迟钝,也让心变得温柔,眼前的世界充满奇异。 江对面的霓虹灯流淌在水面,就像是混进五颜六色的鸡尾酒,画面美极,她就这样出神地盯着,直到傅亦琛坐到她身边。 “咦,你来啦?”她笑眯眯地对他招招手,眼睛因为醉意,明亮动人,那眼里都是傅亦琛。 他好好看呀。 西装外套着一件黑色大衣,长腿笔直,即便她视线再模糊,也永远不会错过他的英俊,身上淡淡的冷松气息,和他这个人极其贴切,像是江水里的颜色,有种不真切的美感。 傅亦琛瞟一眼摆满一整张桌子的鸡尾酒杯,傅亦琛面色不快,让人把酒全都撤了,一下就将盛思夏提溜起来,拿起她的东西,搂住朝外走。 “等会儿!我朋友还在洗手间……” 说来也巧,蒋乐桐恰好在这个时候出来。 她脚步不太稳,跌跌撞撞地走到桌边,笑嘻嘻地对盛思夏说,“这里的洗手间真有趣,是男女共用的!” 盛思夏:“……” “我刚看见几个男的,不行不行,硬件太差,刚刚我好像说带你去脱衣舞俱乐部?对!喜欢哪个,就把小费往他小裤裤里塞,可好玩了!” 说着,蒋乐桐注意到旁边站了个男的,挺眼熟,还挺帅,一下没想起来是谁。 她身子一歪,倒在沙发上。 盛思夏晕晕地,酒精上来,意识越来越模糊。 连自己在哪儿,在干什么,身边有谁,通通忘了。 她听见自己小声地自言自语着:“不行,傅亦琛知道了,会罚我抄字帖的!” 一旁的傅亦琛眯起眼。 抄字帖?想得倒美,她要是真敢,那可不是抄字帖那么简单。 不过还算乖,知道这种地方不能去,还知道忌惮他,没白疼。 可盛思夏歪着头,一副想坏主意的小模样,又说,“我们偷偷去,不告诉他!我再找傅亦琛要点儿美钞,看谁硬件好,就给谁裤裤里塞票票!” 表情还挺得意。 白夸了。 傅亦琛忍无可忍,让一直跟在身后的姚展送蒋乐桐回家,然后打横将盛思夏抱起来,走出酒吧,扔进车里。 等她醒了,他非要问问,她跟谁学得胆大包天,又想往哪个男的裤子里塞美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