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症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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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琴朝她笑笑,“那时候的我也觉得活不下去了,觉得心里的那根支柱倒了,我也想过去死,但是真的到了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不值得。我不值得为那样的男人付出我的命,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的。” 李文菊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张秀琴。 张秀琴毫不避讳地和她讲她和陈茂青的过往,以及那些甜言蜜语,直到最后的始乱终弃。 到后面她又是如何嫁给罗师傅。 “老罗是个非常好的人,他的话很少,从来不会说那些好听的话,但是他会知道你需要什么,他用实际行动去代替语言。在医院的时候,我利用了他,他心里很清楚,我觉得自己挺卑鄙的,但是我想活着。我也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嫁给他。” “我和老罗结婚一年以后,他的意思是离婚给我自由,说我还年轻应该找个好的。我说我遇到的最好的男人就是你,如果离了我找不到再好的了……” 张秀琴说到这转头看一下李文菊,李文菊没说话,但是她的眼里有了些许光彩和期待,想听接下来的故事。 “老罗被吓跑了。” 张秀琴笑了,“连着好几天见到我就红着脸,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再后来算是我主动一些吧,因为老罗从来都不敢碰我。现在我怀孕了,有了孩子,我们在一起也很幸福,我这样的人都能有一个对我好的男人,你还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放弃自己呢?” 李文菊嘴唇哆嗦了一下,突然就开始放声大哭,“我不清白了,我被他亲过了,我不让他亲说会怀孕,他说会负责,会一辈子对我好,说我要是怀孕了立刻结婚……” “我好害怕我会怀孕,我每晚做噩梦,梦见我脖子上挂着鞋,他们朝我扔臭鸡蛋,扔石头,扔烂菜叶……骂我是破~鞋,他进去了,我和孩子怎么办……” 她不停地擦着嘴,用牙齿用力咬着嘴唇,直到咬出血了为止。 张秀琴的眼圈一下红了,这也是她曾经的噩梦。 “不会怀孕的,真的不会……” 李文菊现在情绪异常激动,什么也听不进去,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哭。 杜雁书好像找到她的症结所在了。 让姚小翠看好她,也让张秀琴别靠近她,转身出去找了高主任。 高主任过来让护士给她打了镇定剂。 没一会儿李文菊就睡过去了。 护士给她清理了嘴唇,上了药,“这嘴刚好点,又咬破了。” 杜雁书将高主任拉到一边说了她刚才的情况。 高主任扶了扶眼镜,“怪不得她总是对着自己的嘴使劲。” “等着她醒了,我再开导她一下。你们先回去吧。” 她这次决定从医生的角度开导她。 杜雁书看着张秀琴,“既然来了你不打算让高主任检查一下吗?” 这个年代不重视孕检,有的人从怀到生也没做过检查,没去过医院。 张秀琴摸了摸肚子,“那就检查一下吧。” 高主任把她领到诊室,让她躺在诊床上。 杜雁书和姚小翠都在旁边好奇地看着。 她还没见到这个年代孕检是什么样子。 高主任轻轻摸着张秀琴的肚子,又按了按,整个肚子摸了个遍。 “现在还是头朝上,慢慢的就会转过来,你自己也多走动一下。” “这是孩子的头,这里是肩,这是屁股……” 张秀琴的眼眶都红了,伸手摸着头的位置,又按照高主任说的,摸了摸肩和小屁股。 杜雁书觉得好神奇,这个年代没有B超,全靠医生的一双手去摸。 高主任又拿出一个奇怪的东西,像是听诊器,又有点不一样。 带着支架,听诊器的头像是一个小喇叭口。 把那个东西套在脑袋上,再把听筒插进耳朵里,坐到床边,将喇叭口按在张秀琴的肚子上,时不时地挪动一下,看着手表低着头不做声。 “胎心每分钟130次,正常。孩子摸着不小,剩下的时间别吃的太大,到时候不好生。” 张秀琴的脸一红,“谢谢高主任。” 从她怀孕以后,罗师傅就每天变着法的给她整好吃的。 从不好意思求人的老实人,为了让她吃好都跑去找人帮忙从镇上往回带东西。 “高主任,这个能教我怎么听吗?” 杜雁书有些激动,她还没听过胎心跳动的声音。 “给你用这个,你试下。” 高主任又拿出一个竹筒做的像喇叭一样的东西,放在张秀琴的肚子上,找了找位置,侧着身,耳朵贴到竹筒上,又交给杜雁书。 杜雁书学着她的样子,小心地贴上耳朵,里面传来胎儿的心跳声,还伴有沙沙血液流动的声音。 “高主任,我现在能听到胎心的声音吗?” “差不多了,你躺下我给你听听。” 这个年代没有后世那些高精仪器,胎儿要稍微大点才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高主任用的是刚才的胎心听诊器,看着手表默默计算着胎跳的次数。 “一分钟135次,很健康。” 张秀琴也坐下来听了一次,眼泪含在眼圈里。 出了医院,老罗骑着自行车过来接张秀琴。 看到杜雁书不好意思地咧下嘴,算是在笑着打招呼。 杜雁书朝他摆摆手,让他们路上慢点。 姚小翠异常兴奋,“太有意思了,竟然还能听到宝宝心跳的声音。” 杜雁书搂过她,“你结婚了也会有宝宝的。” 姚小翠低着头红着脸,“他妈说让我们过年回家就结婚。” “那提前恭喜你!我过年的时候肯定回不去了。” 她的预产期就在那时候,肯定回不了家了。 晚上杜雁书回到家就告诉何远斌今天听到胎跳的事。 立刻被他按倒在炕上,把耳朵趴在她肚子上听着。 杜雁书被他的头发蹭的有点痒,忍不住大笑,“你傻呀,这样听不到的,明天带你去医院听。” 何远斌坐起身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肚子,很平坦,现在还感觉不到什么。 但是里面有个小生命正在努力的成长中。 是她和他的血脉延续。柳之易的穿越七零:北大荒农场文艺小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