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太子一串
看到馋的朱厚照吞了自己一大口的口水,朱琳霺是开心的很,吃的香甜。 那rou滑、香、嫩,而且太子都吃不上。 原来别人看到好东西吃不上,竟是这感觉。 心情愉悦,心情愉悦! 只不过许玄突然觉着撸串不香了。 不是因为朱厚照是太子,而是因为他还是个孩子。自己怎么说也是大人了。 一个大人撸串,就让一孩子看着。这感情上真的说不过去啊! 想了想,许玄还是给了他一串。太医的药已经起作用了,而朱厚照也吃了一碗面,肚子中有了面食打底,还是可以吃的。 看到碗上,突然多出来的一串rou。 呸!气都气饱了,哪个会吃嗟来之食。 然而,看一眼rou串,眼睛就再也拔不出来了。那油光四溅的rou品,那香气。 这一看就是想吃啊,香,肯定香。拿起串串一撸,快活似神仙啊。 是的,朱厚照口嫌体正直。心中骂归骂,但是他手速不凡。 12年的少年,手速练得出来。 许本山刚看到,他就撸了串。 至于朱厚照身边的小太监,朱厚照一瞪眼,简直就是护食的小兽一般的眼神下。 小太监当场就懂了,自己敢拦着,太子非踹自己不可。 于是,那小太监从心的不动弹了。太子只要不吐,爱吃什么就吃什么,他是不敢管的。 许本山见太子身边的太监都从心了,他能怎么办? 许玄瞅着许本山颤抖的手,想动又不敢动的样子。 讪讪笑笑,一脸警惕的挪动一下,恨不得剁手,自己怎么就同情这人憎狗厌的太子了。看把父亲为难的。 “父亲,一起吃些,那啥,这不郡主来了,也没父亲的手艺,只好烤些rou食招待郡主。” 许本山听着儿子夸赞自己的手艺,愣是没想起来rou串是儿子给太子的。他心中只顾开心了。虽然他知道自己弄膳食的本事是儿子教的,但当着外人的面,儿子这么给面子。哪个男人不开心。 更何况在许本山心中,他的理想已经变了。 做吃食,自己就好了。至于儿子,还是要当一个“君子远庖厨的读书人,科举入仕”。 “这么多的rou,不便宜吧。” 只不过许本山一开口,就暴露了工资太低的本质。 招待郡主,是应当上rou。 但是,他心疼啊。 儿子这是怎么了。 你说,给皇上、皇后,下面,做豆浆,不蛮好的吗。便宜又好吃,为什么偏偏对郡主做了这么多的rou。 这得多少银子啊! 难不成我儿没接触过女人,看上她了? 这可不行啊! 有一说一。虽说许本山与朱琳霺聊的好,朱琳霺顺着他,拍的他很是开心,但是儿子娶妻一定要有后,这是必须的。绝不是他们一点私交可以干预的。 许本山看着许玄,那表情从心疼,变为惊讶,又似乎坚定了起来了。 人的一张脸,真的可以同时演绎这么多的表情,看的许玄赶紧解释道:“父亲,这是郡主送来的。” “什么?” 许本山面色大变。心想:郡主这是想干什么?这是想收买我儿的胃吗? 糟了,糟糕了啊! 许本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口吃的的意义。 他可以从司天监中调出来,不就是因为他用一口吃的收买了皇帝吗? “可……可给了银子?” 许本山说话都在发抖,他希望是给了银子的。 虽然他心疼银子,但这个时候就不是心疼银子的时候。 许本山希望这是公平的买卖。 “许大人,没给钱,不过给了丹药。从丹药钱中扣就可以了。” 朱琳霺开口帮许玄说话。 在朱琳霺看来,他们大明的读书人心直,但凡正人君子,都不喜欢占人便宜,买东西是要给银子的。 所以担心许玄实话实说,说没给钱,送的,凭白惹公公不喜。 她与老爷子的关系刚刚才好,她不想因为些rou,恶化了关系。怎么说,她还想当人家儿媳妇呢。 只不过朱琳霺怕是不知道,许本山怕的就是朱琳霺馋自己儿子啊。 “给丹药,那还好,那还好!”许本山脸色好看了一些,还真怕自己儿子受不了诱惑,几片rou就倒人家怀中了。 不是他不相信儿子的定力。实在是,就是他家,没老婆没下人,就他们爷俩,也仅仅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割上二两rou,打打牙祭。 正是贪吃的年纪,为了吃rou,倒人怀中,奇怪吗?没看到一边的太子馋成了什么样子。 不行,不行,我老许要开课了,要告诉儿子他没有占人家的便宜,儿子会的炼丹术,老厉害了。 “郡主,我儿这炼丹术可是司天监的秘术。是朝廷收集天下丹书,集大成者……炼丹,道教词语。为炼制外丹与内丹的统称。外丹术源于黄老道,是在丹炉中烧炼矿物以制造“仙丹”。其后将人体拟作炉鼎,用以习炼精气神,称为内丹术。外丹术指道家通过各种秘法烧炼丹药,用来服食,或直接服食某些芝草,以点化自身阴质,使之化为阳气……” 许本山一开口,便业务熟练。年年都背的东西,能不熟吗? 这话,说起来真的是历史悠久。一开始是丹术师说与皇帝听的。后来蒙元入中原,也想长个生啥的,就记下了。 到了朱元璋的时候,由于朱元璋手下没人。 就是蒙元,人家还有个丘处机。 朱元璋一看,这不行。蒙元都有,自己没有,怎么办? 说与自家司天监听,炼。 就像他打仗一样,说不定炼着炼着,就真的炼出来了。 怎么说自己也比蒙元正宗,输人不输阵啊! 到了今日,许本山又说与老朱的孩子们听。 却没有一个是为了长生的。 全忽悠。 真的是天道好轮回。 “说的好。” 许本山一脸懵逼,因为开口的竟然是朱厚照。 “殿下,听的懂?” 看是太子叫好,许本山奇怪道。 许本山自从入了值,虽然他自己没教过太子,但是同僚们全说,太子不喜读书。只要去讲课,太子就睡觉。 现在,太子没有睡觉,反而似乎是听了自己讲的东西,许本山能不奇怪吗? 这根本不是他知道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