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谁是小丑

    很快，就到了万三厅。

    在门口便可听到里面于长德开怀的大笑，还有许多同学对林川的恭维。

    讽刺的是，刚刚在石崇厅，这些人对于珊珊也说过相同恭维的话。

    进入万三厅，郑永芳一声惊呼，这个万三厅太壕了，到处都是金碧辉煌的装饰，而且是真的黄金。

    当初欧青堂装修万三厅的要求就是壕，就是砸钱，就是简单粗暴，就是让人有种暴发户的快感。

    当时欧青堂刚一朝暴富，就想享受享受这种暴发户般的快感。

    一般人一进入这里，都会被金灿灿的颜色亮瞎双眼。

    “哒哒哒！”

    于珊珊踩着高跟，气冲冲的朝林川走去。

    林川身边有个空位，似乎是专门为于珊珊留着的。

    于珊珊气呼呼的坐下，转头面对林川，娇斥道，“林川，你幼稚不幼稚？你知道，你今天要花费多少钱吗？”

    “今天的花费应该不少，不包括送出去的卡，几十万吧！”林川笑笑，“不过，无所谓，我是这里的老板，不用掏一分钱。”

    “你……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撒谎，大话王！”于珊珊指着林川，“不要跟我说，你昨天还是个学生，今天就是大富豪的老板！”

    于珊珊的怀疑合情合理，如果不知道真相，确实难以置信，林川怎么就是大富豪的老板了？

    林川露出有些轻蔑的眼神，叹道：“于珊珊同学，你的认识太浅薄，困住了你的眼界啊。”

    “一个人上一秒还是总统，下一秒就成为阶下囚；一个人上一秒还是首富，下一秒就破产；而我林川，为什么就不能昨天是学生，今天是老板？”

    “这个世界无限可能呀，笨蛋！”

    “你！”于珊珊被林川气得秀眉倒竖。

    见于珊珊生气，林川却乐了，心道：“我还有个更厉害的身份，黑市医王，只可惜，你永远不会知道了。”

    他突然站起来，举起酒杯，朗声道：“各位同学，各位老师，好酒端起来，让我们连饮三杯。”

    “一杯敬往事如风，一杯敬今日离别，再一杯敬明日中医俊才，来，我先干为敬！”

    林川仰头一杯、两杯、三杯，然后大喊道：“今日能喝八两给我喝一斤，大家前程似锦！”

    林川话音一落，气氛一下子被推向高潮——

    “林川威武！”

    “林川，我爱你！”

    “林老板，万岁！”

    ……

    郑永芳、齐耀阳两人都被震撼了。

    现场就于珊珊阴沉着脸，她突然一把拽过林川的衣领，如母老虎般：“跟我出来。”

    于珊珊把林川拽到外面走廊，便大声呵斥：“林川，你这样装很过瘾吗？”

    “你不也装过，当然过瘾，不过……我不需要装。”

    “哼！”于珊珊把林川往墙上一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大把大把的浪费钱，阿姨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你可知道，阿姨在菜市场卖菜，一天顶多赚个200块，你这一天就透支了未来啊！”

    林川忽然有些奇怪的盯着于珊珊，脸色冷了下来。

    “你现在倒懂得道理了？你背叛我，看着胡志强陷害我，要是我本事不够，早就万劫不复了！”

    “你说，我妈要是知道了，岂不是更伤心？”

    于珊珊脸色一滞，为之语塞，过了一会儿才道，“对不起，林川，我是有错。”

    “不过，我也没有错，我来自乡下，书读得一般，没有什么资本留在省城。”

    “而我也是有梦想的，我想留在省城，所以……胡志强是更好的选择。”

    “哈哈哈！”

    闻言，林川大笑起来。

    “女人真是奇怪啊，做了错事先一个道歉，然后就说自己没错，错的都是男人，我想……潘金莲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你——”于珊珊有些抓狂，“我又不是潘金莲。”

    林川哼了一声，脸色转冷，“于珊珊，你太急功近利，你对我的了解太表面了！”

    “你不惜出卖自己的感情、rou体，以为得到了你想要的，殊不知胡志强在我眼里连屁都不是。”

    “你花费心思想得到的东西，其实我动动手指就可以做到，所以，你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呀！”

    闻言，于珊珊气得面孔都狰狞起来，“林川，你以为拿话刺激我有用吗？”

    “什么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告诉你，你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我即将去至博医院上班的事实，而你呢？”

    于珊珊嗤声一笑，“你错过招聘，在省城，找不到好工作了！”

    林川摇了摇头，叹道，“都说了，你见识浅薄，这个世界是怎么样子的，你还不知道啊!”

    说着，林川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老杨，我要去江南市至博医院上班……”

    “哎呀！恩公！你要去医院上班？来京都呀，给您安排最好的医院……”

    “少啰嗦，能不能安排？”

    “能，这是小事，马上安排。”

    “好！那就这样。”

    林川刚准备挂断电话，对面老杨连忙叫道，“等等，恩公，那个……那个……”

    林川皱眉，“有屁快放。”

    “是这样的，我有个战友在江南疗养院养病，我想请您去看看，恩公，您看……”

    林川沉默了一会儿，也不好太驳老杨的面子，便缓缓道，“叫他联系我。”

    对面的老杨顿时激动起来，“恩公，太谢谢了，我……”

    他还没说完，林川就挂断了电话。

    一抬头见于珊珊美眸充满嘲讽，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就静静看着你表演。”

    “不相信？”林川笑着摊开双手，“没关系，到时你就知道了。”

    于珊珊又不是郑永芳，她压根不知道有老杨这号人，她当然不相信。

    “林川，没想到你为了刺激我，戏演得这么逼真，可这样只会让人觉得你更像小丑，何必呢？”

    “人要有自知之明，你最好能够接受现实。”

    于珊珊心情极差，瞪了林川一眼，转身就走。

    林川露出怜悯的神色，对着于珊珊的背影喊道，“谁是小丑，你很快就知道了！”

    走廊里顿时充满了“得得得”的声音，于珊珊的高跟似乎要把地板踩烂。

    来到一楼，于珊珊撞见了刘经理，忍不住拉住他，问道，“刘经理，你们老板到底是谁？”二舅不修仙的黑市医王归来，女友背叛，他却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