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复杂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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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复杂战士 原本因为炮兵发威。 唐军稍占上风的场面。 一下子变成了一边倒。 唐军占有压倒性优势。 从后追杀。 梁师都军队伤亡惨重。 丢下成片成片的尸体。 听到唐军的吼叫。 墀德祖赞就知道不妙。 忙叫人把他的仪仗打起。 调来一队禁军。 要他们大吼:“赞普在这里!” 为了让所有梁师都兵士都知道他还活着。 他特的选在高处。 身着金甲。 骑着宝马。 驻马高处。 格外显眼。 墀德祖赞的处置是不错。 只可惜。 晚了。 败势已成。 不可能再挽救了。 兵败如山倒。 梁师都兵士没命似的逃跑。 唐军从后追赶。 好象猛虎进入羊群。 任意肆虐。 梁师都军队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再打下去的话。 不过是让唐军练刀法。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收兵回营。 等整顿好了。 再和唐军大战。 墀德祖赞通晓兵法。 深知此点。 传下命令。 梁师都军队开始向营里冲去。 梁师都军队象潮水般涌了过去。 营门哪里够用。 挤在营门口。 密密麻麻的好象田野里的麦子似的。 火炮离一座营门不远。 李元霸兴奋的双眼发红:“这可是好机会。 你们还等什么? 快给我轰。 照人多的的方打!” 那些密集的人群。 一炮下去。 必然会炸死不少。 这种机会太难的了。 炮兵个个兴奋的眼球充血。 手忙脚乱的开炮。 一群炮弹过去。 原本象麻秆一般密集的梁师都兵士一下了不见了。 人群中出现一个空洞。 梁师都兵士急着回营。 挤上去。 瞬间就把这个空洞给填满了。 “填的越快。 死的越多!” 李元霸很是兴奋。 命令炮兵开炮。 这种好事。 哪里去找。 就是他不下令。 炮兵也知道该怎么办。 好象炮弹不要钱似的。 对着营门口轰击。 每轮炮弹下去。 梁师都兵士必然死伤不少。 出现一个空洞。 后面的梁师都兵士马上就填满。 好象石块掉进水里。 砸出一个窟窿。 又给水填上似的。 只不过。 掉下去的不是石块。 是要命的炮弹。 填上的不是水。 是梁师都兵士。 每一次填满就会有不少梁师都兵士丢掉性命。 他们丢掉性命不仅仅是因为火炮。 还在于梁师都兵士急于回营。 不顾死活。 踩在谁身上就是谁。 有些兵士给炸伤。 还没有断气。 却给同伴活活踩死。 梁师都兵士不急着回营也不成。 因为唐军从后追来。 哪里梁师都兵士密集。 哪里就有唐军的弩。 哪里就有绞rou机似的重装步兵。 在这种情况下。 弩箭和重装步兵的威力还用说么? 一轮箭雨过去。 梁师都兵士成片成片的倒下。 有些箭矢不仅射穿了梁师都兵士的躯体。 还把后面的梁师都兵士给射杀。 串成串。 重装步兵手中的陌刀每一次劈下。 就有不少梁师都兵士变成碎rou。 重装步兵面前为之一空。 让人惊讶的是。 梁师都兵士好象活的不耐烦似的。 一瞬间就填满了。 紧接着。 重装步兵的陌刀就劈下。 把他们的性命给收割了。 造成这种情况。 是因为唐军的协调非常好。 墀德祖赞回天乏术。 梁师都军队不可能给重装步兵和弩兵构成威胁了。 是以骑兵、轻步兵不再护卫。 都去驱赶逃散的梁师都兵士。 把他们往人多的的方逼去。 这时节。 战场上到处都是梁师都败兵。 心胆俱丧之下。 只要一见唐军的影子都害怕。 往往出现一小队唐军赶着数百梁师都败兵的情景。 骑兵、轻步兵好象牧羊人似的。 把梁师都败兵这些逃命的“绵羊”赶向弩兵和重装步兵。 弩兵、重装步兵就扮演了“吃羊的狼”的角色。 尽情的收割他们的性命。 协调与配合是唐军制胜的法宝!唐军配命的非常好。 骑兵和轻步兵负责驱赶。 炮兵、弩兵、重装步兵负责杀戮。 一场血腥味十足的大屠杀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在炮兵、弩兵、重装步兵的打击下。 梁师都人丢下了不计其数的尸体。 终于逃进营里。 墀德祖赞应变能力不错。 一回到营里。 马上以禁军为核心进行整顿。 略一整顿就给他们任务。 要他们守住营门。 等梁师都败军全冲回营之后。 禁军马上把营门关上。 做好迎击唐军冲营的准备。 按照墀德祖赞的想法。 唐军在完成对败兵的屠杀之后。 马上就要冲营。 然而。 事实上并不是那样。 唐军却在梁师都军营外发呆。 当平复下来过后。 唐军惊异的发现。 他们居然杀了那么多的梁师都兵士。 每座营门口堆着不计其数的尸体。 尸体居然比营门还要高。 造成这种情况。 是因为前面的死了。 后面的就踩着他们的尸体往营里逃。 不断有人死在尸体上。 不断有人逃往营中。 就这样。 尸体一层叠一层。 最后就成了这样。 血水汇在一起。 冲开泥土。 成了一道道血溪。 发出淙淙的响声。 这一仗有多惨烈。 说一件事就知道了。 五十年后。 牧民惊奇的发现。 这里的草是红色的。 带着些微血腥气。 牛羊都不吃。 至于唐军杀掉多少人。 没有准确数字。 只能估算。 从堆成山的尸体来看。 没有十万。 七八万是逃不掉的。 郭虔少小从军。 打了一辈子的仗。 一仗就杀戮如此之多的事情。 平生第一遭遇到。 不由的愣在当的。 张说虽是主张不留活口。 要把这些梁师都军队杀光。 可是。 当一切成为事实时。 仍是忍不住心悸神动。 眼圈发红。 鼻头发酸。 摇摇头。 长叹一声。 费俊行和程晓天在战场上打滚。 个个心如铁石。 可是。 看到堆成山的尸体。 流淌的血溪。 也是给惊呆了。 连趁机攻打营门的念头都没有动一下。 许久以后。 李元霸回忆这事时说“战场上的人。 真是一种奇怪而复杂的动物!当血性上来时。 只知道杀戮。 什么也不想!可是。 当一切平复下来后。 又后会敌人悲哀!会为敌人流泪!你千万别问我们下次遇到敌人会怎么办? 老规矩。 杀!这就是战场上的男儿:无情而又富有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