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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八章 劝阻

    这几天黄龙城鲁坊有些混乱,坊主的大少奶奶和二孙子在同一个晚上离奇死去,这让不少的人胡乱地猜测着背后的东西,大少奶奶是服毒而死的,而二孙子却是被自己的卫士从酒楼上给抛下来摔死的,这件事引起的震动十分大,这不仅是坊主一家的事情,而是对鲁家家族宗亲的一种挑衅。

    坊主的大儿子对大少奶奶身边的所有人进行严刑拷打,但是没有人说得清是怎么一回事,而鲁宇不仅对所有的鲁坊卫士进行了盘查,甚至还带着一帮人前去“醉香楼”查问那天晚上的事情,不过除了那位唱曲的美貌小娘子说自己当时不小心跌了一跤外,大家都弄不明白事情发生的真实情况。

    坊主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显得十分的暴怒和伤心,当这两人来到坊主面前准备劝慰老人时,老人却平淡地说道:“都是冤孽啊,你们也别再去弄事了,安静下来吧。”说罢老人抬手示意二人出去。

    没过多久,一场连续七、八天的暴雨笼罩着整个黄龙城,大雨不仅冲刷着黄龙城的大街小巷,也同时冲淡了人们对于鲁坊事件的热衷的兴致,不少憋在家中家族子弟期盼着雨过天晴的日子,开始酝酿着如何在茶楼酒肆中的消遣的方式。

    绵绵的雨声击打着飘摇的树叶,一间低矮破旧的小房间里,鲁枞坐在一张油黑的方木桌前,两眼静静地注视着檐前飞舞的雨丝,看来今夜的雨虽然变小了些却会持续一段很长的时间,他转身换上一件夜行的黑衣,顶着一顶竹篱撇进了雾气沉沉的黑暗里。

    清河城曾经得名于城边的一条宽阔蜿蜒的大清河,在城东的岸边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花船,平日里天色好的时候,常常是莺歌燕舞宾客满座热闹非凡,不过今晚的斜风细雨不断,登船寻欢的富家子弟并不多,只有几只拥有头牌花魁的极大的船楼上才传出幽雅的弹奏声。

    一艘高大的花船中的一个极大的房间里,四名浓妆打扮的妖娆女子正在表演着舞蹈,鲁原一边冷着脸喝酒,一边埋怨着让人愁闷的天色,旁边陪着身形魁壮的曹尉官,另外还有两名青年人坐在下首位置上,从身上的军服看来也是级别不低的军官。

    曹尉官看了鲁原一眼后说道:“三公子,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这段时间怕不宁静。”

    鲁原斜着醉眼说道:“在家里都快闷死了,难得今日雨小一些,我们一定要尽兴而归,现在城里巡查得这么严密,那有什么不宁静。”

    曹尉官说道:“那边传来的消息不正常,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鲁原吐出一口酒气,咬牙道:“我他妈的就是不服气,他要是还敢到清河城来,就叫他有来无回。”

    正说着,房间的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又听到守卫的城卫的声音响起:“什么人?赶紧离开。”

    接着就是蓬蓬几下撞击的声音,便有人倒在地上。

    房间里的两位年轻军官正准备冲出来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大家就看见一个紧身黑衣的少年冲了进来,鲁原这时的酒意已经清醒了大半,因为这个站在他们面前的少年正是他刚才咬牙愤恨的鲁枞。

    表演舞蹈的四名歌姬一看紧张的对立情势,立即依偎到房间的角落处躲避,那两名青年军官眨眼间从鲁枞的两侧攻击上来,鲁枞搅动着双手封挡出去,两名四脉术者的青年军官便带着震惊的目光连退几步,这时曹尉官的三把飞刀已经朝着鲁枞的上中下三路激射而致,鲁枞踏足侧移到一丈外的地方避过。

    曹尉官没有立即合围抢攻上来,而是一手携着鲁原快速地从打开的房门中穿插出去,鲁枞抬足追上一掌击向鲁原的背后,曹尉官却是把鲁原一推,双掌朝着鲁枞的胸部撞击过来,鲁枞撤回手掌用双手在胸前划动,飞快地化解开曹尉官手上的强大的力量。

    两名青年军官从鲁枞的后面奔袭而来,鲁枞只好放弃继续追击被曹尉官护着的鲁原,旋转着身躯腾跃而起,双腿双脚在空中灵动的变换,转瞬间就和两名青年军官撞击了数十下,双方退开之后,两名青年军官再次急退十多步才把身子稳住。

    鲁枞看见鲁云被曹尉官提着已经到了登船的踏板上,鲁枞从楼船上腾空一跃而下,脚尖借着楼船的栏杆点击数次便来到了踏板前,此时的鲁云和曹尉官刚刚跑过踏板的另一端。

    鲁枞正准备顿足瞬移追击,突然看见踏板的另一端出现了一位身体壮硕的老者,鲁枞回想起这位老者正是鲁家宗议会的一位雕刻大师,三年前考核时鲁枞在那个豪华的大房间里见过。

    鲁枞看了一眼雕刻大师的后面,鲁原和曹尉官已经登上了码头的一处平地上,那两名青年军官也在快速地朝着他们靠近,而在他们的两旁还布满了近百名的城卫,手里各自举着上了弦的弓箭,正瞄准站在踏板上的鲁枞。

    鲁枞平淡地收回眼光,对着雕刻大师说道:“大师为何阻挡?”

    老者说道:“你们都是难得的少年俊杰,不管是谁受到伤亡都是一种很大的损失,老身只是想做个和事老,虽然老身明白鲁管事的委屈,但是希望鲁管事感念我们同是鲁家的一脉,把这件事放下吧。”

    鲁枞冷冷地说道:“大师有所不知,这个鲁原已经入魔,我今天必须除魔。”

    老者叹了口气说道:“鲁管事一定还不清楚鲁家家族的一些现状,其实除了长河大师之外,也只有鲁管事一人,是近百年来在二十岁前就成为五脉术者的人,我也深感遗憾家族的矛盾,但是我还是希望鲁管事能够放下这种恩怨,我可以说服长河大师和其他几位大师让你进入宗议会的大师考核,即使考核没有通过,也可以举荐你成为宗议会的预备大师,具有参与宗议会决议的权利,你看如何?”

    鲁枞依旧冷冷地说道:“大师,我现在还顾念一点鲁家的微薄之恩,请让开吧。”

    雕刻大师有急促地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直接进入宗议会的最高培训基地,作为鲁家家族的第一的培养种子,并且同时兼作宗议会的预备大师。”

    鲁枞冷笑一声道:“大师太瞧得起小子了,没有什么能够让我放弃这件事,请大师立即让开,否则就要恕小子无礼了。”

    老者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既然鲁管事执意如此,老身也不会让你轻易走过这块踏板,老身也想见识一下,我鲁家现在最杰出的年少英才的武技,是否可以做到目中无人的地步?”

    雕刻大师说完后从身上抽出一条细长的鞭子,那是一条不知是由什么兽皮制作而成的皮鞭,整条鞭子闪耀着微微的白光,似乎在吸收着空气中的精华一般,又像是一条在迷蒙的夜雨里活跃着的异常灵动的长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