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章 遴选
来到一群人围着的地方，鲁枞看到一张长木桌旁坐着一个登记考核的官员，每喊到一个人的名字，就会有一个人上前签字领取十根箭矢，在不远处地面上划有一根红线，离红线约三丈远的地上放着一壶箭筒，箭筒的口沿直径只有八寸。 第一次来考核的人，往往很难把箭矢投入到箭筒里面，即使经过练习过的人，也常常十之五、六投不中，但是这第一关的考核必须是要求投进五个箭矢以上。 轮到鲁枞的时候，鲁枞站在那根红线外，手中捏着一根冰冷的铁箭，试了试轻重和距离，只见一根箭矢飞了出去，砰的一声，那根箭矢撞在箭筒的口沿上，弹了出去落在地上。 众人暗叫可惜，鲁枞又把第二根箭矢投了过去，这次是箭身撞击在口沿上，箭矢却是弹入了箭筒之中。 围观的人大声叫好，鲁枞通过两次的试投，已经掌握了投射的力度和方位，接着把剩下的八根箭矢一一投出，全部准确地进入了箭筒之中。 人们开始吼叫起来，就连招募官员也有些惊异地看着鲁枞，这时考核的官员大声地宣布道：“鲁枞，第一关投射箭矢，十中其九，优等，过关。” 填好记录之后，招募官员又带着鲁枞来到第二关考核的地方，这时一个宽阔的圆形场地，在圆形场地的中间立着两根长长的木柱，柱子两头系上一根绳索，在绳索的中间位置分别吊着三个约半尺长的草人，围着两根木柱的外面，在半径十丈的范围砌了一道矮墙，考核的要求是沿着矮墙骑马绕三圈，每一圈必须向吊着的草人发射一支弓箭，三箭中只要射中一箭就算合格。 鲁枞领取了一把箭弓和三支弓箭后，用力试了试弓弦的弹力，便来到圆形场地前，另一位考核官员牵出了一匹瘦弱的马，鲁枞跨坐到马匹上，那官员在马匹的屁股上拍打一下，马匹便慢慢地跑了起来。虽然速度不快，但是这匹马却没有停下来，它也似乎知道自己的任务，每次不跑完三圈是会受到惩罚的。 这样也是为了便于考核的人不用专门费心去cao控马匹的速度，可以一心进行自己的瞄准和射击，不过对于很少开弓射箭的人，难度还是比较大的。 鲁枞在马匹跑过第一圈的时候，开始搭弓射出第一箭，大家看见弓箭嗖地一声飞出去，射在左边的第一个草人的手臂上，斜挂在外侧却没有掉下来，考核官员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依旧在表上记录下来，如果三圈之后还没有掉落，就勉强算是合格。 第二圈绕过来，鲁枞拉弓劲射，箭矢猛烈地擦着草人的颈项飞出去，落在远远的地面上，众人也都叹息一声，那位招募的官员却是惊讶得张开了嘴，暗道此箭好大的力道。 鲁枞仍然脸色平淡，当到了第三圈的时候，鲁枞再次拈弓搭箭，围在周围的人们只觉得眼前一花，耳中听得啪的一声，箭羽穿透草人的咽喉，由于力量过大，草人的下半部身子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大家惊疑了半响，才听到考核的官员大声宣布道：“鲁枞，第二关骑射，三中其二，良好，过关。” 此时鲁枞已经下马，招募官员走过来拍了拍鲁枞的臂膀，笑着说道：“挺不错啊！希望坚持到最后，你会创出我们最小军人的记录。” 说罢领着鲁枞朝外走，不久就来到一片宽广的草地边，鲁枞知道这是第三关的投掷铁枪的考核处，只见前方的草地上用红色画出一道道的线条，线条边表明了一些数字，在投掷处标示着两根黄色的粗线，两根粗线相距大约十丈位置。 考核官员告诉鲁枞，后面的一根是起跑的位置，前面的那根是投掷的位置，超过前面的位置则算投掷失败，必须尽量谨慎，投掷只有一次机会，否则最终会功亏一篑。 如此看来，这次的投掷考核不仅是考核投掷的力量，还要考核投掷的心理和对身体的控制能力，稍有不慎则前功尽弃。 鲁枞右手握住冰凉的铁枪，缓步走到后面的那根起跑线上站定，估算这手中的这杆铁枪的重量，其实这杆铁枪对于鲁枞来说很轻，大约只有一钧的重量，也许对那些还没有练习过脉通技法的人来说比较重，但对于鲁枞这种能够使出五十钧力量的人来说，只怕会引起巨大的震动，鲁枞考虑的是投掷的距离该如何去把握。 按照考核的规定，投掷到二十丈距离为合格，二十三丈距离则算良好，超过二十五丈的距离就是优等了，所以鲁枞现在需要静心目测前方的距离，他也不想让自己太过惊人了。 鲁枞缓缓地向前起步，逐渐加力来到前面的黄线处，右手高举着铁枪，一股灵动的内径却在控制着铁枪向空中飞出去，铁枪沿着一道弧形落在草地上，一个考核的官员快步跑过去查看，不一会儿，那个官员又跑回来，朝着招募官员和记录的考核官员报道：“铁枪落地处在二十八丈开外。” 记录的考核官员填好记录后宣布道：“鲁枞，第三关投掷铁枪，距离为二十八丈开外，优等，过关。” 招募官员誊写这记录表，然后对鲁枞说道：“你三关都通过了，已经算是一名新的兵士，等一会儿我们回招募处去办手续，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根据你的考核情况来看，你还可以选择继续考核初级军官，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鲁枞问道：“军官的级别是如何分类的？” 招募官员解释道：“军官从低级到高级分别为旗官、哨官、校官、营官、尉官和将官六级，军官的考核在另一个场地，你要重新进行登记，由另外的人员带你去考核。” 回到招募处，招募官员向苏建忠汇报了考核情况，苏建忠没想到鲁枞会取得这么好的结果，便吩咐道：“把考核军官的表填好，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重新填好表后，大家便来到另外的一个场地，这边的人要少得多，不过依然很热闹，鲁枞看到前面有一个由草丛搭成大花圃，花圃显得十分混乱复杂，而不远处还有一个大型的擂台，上面正有两个人在激烈的搏斗着。 一名新的招募官员安顿好苏建忠等人后，又对鲁枞说道：“初级军官的考核有两种，一种是旗官的考核，另一种是哨官的考核，只有旗官的考核达标后，才能进行哨官的考核。” “首先是旗官的考核，你看到的那个花圃，其实是一个九宫迷阵，我先给你一张九宫迷阵图，你要在一盏茶的时间里把它记熟，花圃里的九宫迷阵就是按照图纸设计的，等一下你进入花圃后，必须在一刻钟之内找到出来的路，就算是达标了，否则算是失败，明白了吗？” 鲁枞点点头，招募官员就叫来一位考核官员，交给鲁枞一张九宫迷阵图，鲁枞见到上面画着非常复杂的线路，只有一个入口和一个出口，中间的路线交错纵横，很容易让人误入迷途。 鲁枞快速地运转着脑力，自从练成三脉术者之后，反应力和记忆力都得到很大的提升，没多久就在脑中印出了九宫迷阵的清晰的路线，为了确保更加准确，直到考核官员提醒时鲁枞才把阵图交给他。 考核官员带着鲁枞来到大花圃前，打开一道隐蔽的门让鲁枞进去，同时开始燃香计时。 鲁枞在花圃中间快速地穿行，这个花圃的内部非常大，和阵图上标示的距离有很大的差异，不过线路的设置是相同的，每到交叉口，鲁枞都能轻易避开其中故意设置的迷惑人的提示，经过了数十个转折的线路之后，鲁枞终于从花圃中出来，这时还不到两盏茶时间。 出口位置的对面，苏建忠等人正坐在一张四方桌旁饮茶，看到鲁枞这么快就从出口中出来，大家都吃了一惊，等鲁枞走到他们的面前，才看见考核官员跑过来，满头大汗地在表上填上“达标”二字。 招募官员怪异地盯着鲁枞观察一阵，又转首向着苏建忠请示，苏建忠重重地点头道：“既然阵法已经达标了，那就上擂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