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天下事,不过一剑事!(大章求订阅!)
高台之上,血气,文气,道纹交织。 若不是那道诡异的蓝色道阵高悬,光幕笼罩的高台内部空间也变大了许多,怕是整座咸阳都要被犁平。 而方宏远此时被直接钉在了光幕之上,腹部是一枚深深插入其中的长钉。 天寻冷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手指轻勾,光幕之上的诡异符文向着面色苍白的方宏远倏然袭去。 方宏远牙根一咬,手中黑色长刀反握,狠狠地扎在了光幕之上。 气血汹涌而出,而他的身形也从光幕之上离开,单膝跪站在地上。 但是那诡异符文直接脱离了光幕,依旧牢牢锁定着方宏远。 一位武将怒喝一声,持着长剑横劈而去。 却被直接震的飞退,口中溢血。 天寻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轻声道: “方将军,你说。 是你先砍了贫道,还是贫道先将你诛灭呢?” 符印临近,方宏远咬牙挥刀。 一声脆响,黑刀脱手而出,符印已至面门。 而此时,一股清风吹拂。 一道人影站在了方宏远的身边,白色的衣袂翻腾。 轻轻点出了一根手指,将那飞行而来的漫天符文直接点碎。 天寻双眼微眯,看着那出现的人影,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方宏远抬头,嘴角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意,看向那个白袍身影: “仲哥儿!” 那一位身着白袍的,自然是白仲。 而在场众人,看着突然出现的白仲,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骇然。 白家的白仲,一位被赵纠算计,伤及武夫本源的寻常四品。 居然单指接下了天寻的攻势?! “果然,老子与儿子都是天纵之姿。 你白仲有怎么可能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庸才。 不过,白仲,你这时候跳出来,只怕是不怎么明智啊。 既然都已经藏了这么久,何故现在跳出来送死呢?” 天寻轻声开口,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白仲双手背负在自己身后,面色淡然,看向天寻: “白某自幼时起,便知道一个道理。 宁愚不知世事险,无事始知春日长。 故而,白某从不触碰刀兵,亦对刀兵之事,从来不感兴趣。 某最怀念的,还是当初无忧无虑去校书.....读书的日子。” 然而看着白仲身上蒸腾而起的血气,越发强盛勃然,天寻的嘴角微微抽动。 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这凝聚成罡的气血,又是怎么回事? “可是后来,某才明白。 有些事情,不是你一昧躲着,不去面对就可以解决的。 当一个人面临绝境的时候,才会发现。 除了手中的刀,你再无其他可以依靠的东西!” 白仲轻声开口,方宏远那柄被震飞的长刀出现在了白仲的手中。 刀锋轻鸣,无匹刀芒吞吐,似乎满是愉悦与兴奋。 方宏远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没来由的有些奇妙感觉上涌。 他的宝刀,名为镇方,取镇四方之意,乃是白起亲赐。 虽然用的是白起铸他那柄止戈剑的边角料所制,但是依旧算得上一柄举世难寻的宝刀。 随同方宏远与战场之上经历无数大大小小的战役,助他斩下一位又一位强敌的头颅。 在他心里,这柄刀几乎比他老婆还重要,每日都要精心擦拭包养。 但是,现在却在白仲的手中婉转承欢,比在他手中还要锋芒毕露,兴奋异常。 这种感觉。 emmmm...... 挺奇妙的。 而此时,白仲一声气势缓缓停止了涌动。 白止双眼微眯。 他能看出来,自己老爹现在的修为,大概就是武夫三品巅峰的样子。 只差一步就可以踏入二品。 和王龁的修为相差仿佛。 但是,自己爷爷说过,自己老爹在自己都没有出生的时候,就踏入了武夫三品的境界。 都近二十年了,自己老爹一直没有突破吗? “血罡巅峰,白仲,你果然没有让老夫失望。” 一道低喝声响起。 一位身材魁梧,须发皆白的老人,身着一袭青衫,出现在天寻的身边。 白仲眉头微皱: “赵衍?!” 而看着这个老人的出现,周遭的武将都是面色一变,瞳孔微缩。 这个老不死的怎么也在这里?! 虽然赵衍的身上盘旋着缕缕枯朽之气,但是气势却可怕的惊人。 绝对的二品武夫,甚至还是二品武夫中的佼佼者! 白止心中感受着赵衍身上的气机,心中盘算。 这下,有些难搞了。 白止有些头疼。 现在摆在明面上的战力,赢柱一方无疑占据着绝大的优势。 赵衍,天寻,于渊,都是二品修士。 还有一个王子渊,能够一个人拦住李顺致同蔡泽二人,战力也不容小觑。 而另一方,只有一个二品境界的老侍人,赵焕。 而赵焕还必须守在秦王赢则的身边,不能轻易出手。 自己手段尽出,应该能解决一个二品。 而自己老爹身上应该带了止戈剑,或许也能抵住一个二品。 但是除了顶端战力,白仲这边虽然还有诸多武将,但是赢柱那边也同样有不少赵纠那一系的武将,以及几位九天一脉的高手。 想翻盘,难! 除非赢则还留下了后手,能够左右战局的那种...... 想到这里,白止目光闪烁,看向了六国使臣的方向。 而此时,六国使臣看着眼前这一幕,目光闪烁。 “我等,要出手吗?” “出手作甚? 场上的形势已然明了,这个赢柱,胜券在握。 但是我感觉,应该赢得也算不上轻松,定会有所损失。 我等不如静观其变,等回去之后,便同国君说明此事! 到时候,定然能从秦国的身上狠狠咬下一块rou来!” 有人幽然开口,静静地看着场上的变化。 而此时,赵衍身上杀气森然,右手晶莹如玉,已然向着白仲轰然出手。 “你白家杀我亲子,今日,老夫要以你项上人头,为老夫亲子做祭!” 白仲眉头微皱,手中黑刀刀芒忽闪,迎着赵衍而去。 “你赵家屡次三番算计我白家在先,你这老匹夫更是时时刻刻盯着我白家,真当白某不知? 我儿子既然能杀了你儿子,我自然也能杀了你!” 刀芒与赵衍的右掌轰然相撞,气血四处翻飞。 看着倒退七步的白仲,赵衍身形未动,嘴角出现了一抹冷笑: “当真是大言不惭! 你老子当初还在的时候,见到老夫都得恭敬行礼。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白仲面色冷然,脸上闪过一抹苍白,长刀横立: “你这老匹夫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当初争夺陨铁,你被我爹一拳轰飞数百丈的事情,如何不说?! 我父行礼,那是对你为我秦国征战,对你的军勋行礼! 而不是对如今你这个半死不死,苟延残喘的走狗行礼! 你当你是什么东西?!” 赵衍目光森然如水,一声冷哼,身上xue窍涌起一股股的精气。 右指倏然点出,一股磅礴的武道真意横压半天,甚至撞得那光幕都轻轻晃荡。 白仲双眸微合,轻舒一口气。, 虽然他骂的爽了,但是这个老东西的确不可小觑。 毕竟早就踏入了武夫二品的真照之境。 白仲的腹部,一道宛若法则幻化的锁链轻轻晃动,内里缠绕的一柄虚幻长剑轻鸣。 锁链之上,早已出现了丝丝缕缕的缺口。 伴随着一声脆响,锁链上崩裂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有剑气森然而出。 而白仲此时却眉头微皱。 因为一只滔天血手从虚空映现,挡在了他的身前。 伴随着气浪翻飞,血气四溢,赵衍翻身而退。 扭头,目光紧紧地盯着一直守在赢则身边的赵焕身上。 赵焕的面色平淡如水,漠然地同赵衍对视。 “赵焕,你这是何意?!” 赵衍喝声开口。 赵焕轻叹了一口气: “王上有令,当护得白家周全!” 赵衍眉头微皱,但是此时,天寻道人得神色却发生了变化。 秦王下令,要护白家周全。 那岂不是,早就预料到了今日可能会发生变故?! 而赵焕,轻轻拍了拍双手。 几道身影从虚空之中浮现,为首者,是一位女子。 一位身着湛蓝色道袍,头戴高冠得绝美女子。 面容清冷如霜,身周有名而未名的道韵浸染,倾城绝世。 明芷?! 白止看着出现得身影,眼中闪过一抹愕然。 明芷不是正心山宗主吗? 什么时候和赢则扯上联系了? 除了明芷外,还有两位长相一模一样得道修紧跟在明芷的身后。 均是女性,姿容绝美,穿着相同的服饰, 如果不是梳拢的头发扎成的道鬏一左一右,白止差点以为是镜像。 而这两个女修士散发的气息都极为强大,均已经踏入了三品境界。 “这就是赢则的后手吗?” 白止双眸微眯,赢柱和天寻道人的神色都有些难看。 明芷道姑便不用说了,二品道修中的佼佼者,习御剑之术,战力极为强悍。 当初手持一柄流玉剑,险些平了一座道门的山头。 那道门之中可是同样有二品修士坐镇,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这家宗门宣布封山。 而那处山头,也低了两丈。 另外两个如同镜象一般的女修其实是一对双胞胎,名字分别叫见月,见日,也同样在道门颇有名气。 心意相通,习双修之法。 嗯,字面意思。 二人联手,远非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完全可以越境对敌。 而天寻看着出现的几人,却是暗中轻舒了一口气。 他不怕赢则做了准备,就怕赢则没有做准备。 而此时,赢则的后手已然出现。 赵焕向着明芷轻轻点了点头,明芷了然,一双美眸环视了一眼四周。 注意到那个站在场边的身影,明芷脑海中的神魂之力无辜翻涌,似在渴求些什么。 明芷身子一颤,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止,迅速调转视线,看向了天寻道人: “天寻道友,当真是好手段!” 天寻的眼中闪过一抹思忖,微笑开口道: “明芷道友这是什么意思? 为何说到贫道身上了? 贫道还没有问,为何一直隐世修行的正心宗也插手凡俗之事呢?” 明芷冷哼了一声,清声道: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你和那个赢柱,想要算计些什么,你当我不知道吗?!” 明芷的眼中,杀气森然。 天寻眉头微皱,意识到自己对正心山做的小手段,可能被明芷知晓了。 但是神色却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出声辩解道: “明芷道友的意思,贫道着实不甚明白。” 而等着他这句话的,是浩瀚如(海的恐怖剑气。 一柄道剑,迎风见长,寒光凌冽,道纹盘旋,向着天寻当头刺去。 “你不知道?! 等我搜了你的魂,自然就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天寻微微皱眉,右手轻掐道诀,同样有一枚道剑相迎而去。 随着明芷出手,另外两个女子道修一声轻叱,神魂之力翻涌而出。 一柄玉如意向着于渊当头击下。 于渊眉头微皱,迅速催动一面道镜相迎。 而另一边,白仲接替了赵焕,守在了秦王身侧。 赵焕同赵衍相对而立。 两人身上都有xue窍散发清气,两股强盛的武道意志冲天而起,分青红二色,迅速纠缠。 赵衍提起右掌,并指,气势如渊如狱。 赵焕同样出掌,掌势倾天,对着赵衍当头镇压而下。 虚空生颤,光幕轻抖,血光乍起。 赵焕的右胸出现了一个血洞,而赵衍的右指同样出现了诡异的弯曲。 这一记对拼,两人都未占到任何好处。 而天寻在同明芷对剑之后,面色凝肃的看了一眼飞回的小剑之上,出现了一道缺口。 这明芷,不容小觑。 而另一边,于渊虽然是二品,但是之前催动九天玲珑塔,损耗不小,此时居然没有在见日见月的手中讨到好处。 此时已然落入了下风。 而王子渊那边,似乎对于蔡则以及李顺致的联手,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天寻面不改色,再次提剑迎上明芷。 但是私下里却已经开始了传音。 “邹古,你还不出手?!” 六国使臣座席之中,魏国使臣所在的位置上,一个青衣男子眉头微皱。 他一直安静地坐在甘元身后,他人一直以为这个男子只是个寻常的魏国使臣地侍从。 而从范珏身死,甘元无辜昏倒离场,在场众人的注意力也都没有放在他的身上。 下一个瞬间,这个青衣男子的身形顿时消失。 而守在秦王身侧的白仲眉头轻皱,手中长刀刀芒暴涨,向着某处虚空横劈而去。 一道身形仿若鬼魅一般,险而又险的避开了刀锋,直奔秦王所在而去。 “找死!” 白仲一声厉喝,来不及右手返刀,左拳轰然而出。 凛冽的杀气蒸腾而起,拳声仿若雷鸣。 是破军拳! 而这拳头,也直接印在了虚影的身上。 但是白仲却顿时面色微变。 因为这一拳,他如同打在了空气上,毫无着力点。 但是那虚影却又涌起了一股恐怖的寒意与吸力,直接将他的左拳牢牢束缚其上,几乎将白仲的气血都给冻凝。 又有一道明晃晃的身影出现在白仲的身后,直接迅猛地一拳砸落,光照四方,至阳至刚! 白止看到这一幕,也是不由的瞳孔微缩。 但是随即,一抹刀芒逆发,直接斩向白仲的身后,迎拳而上。 那明晃晃身影的身上传来了刺耳的摩擦声,随后轰然倒退。 白仲的嘴角带着一抹冷笑,左臂轻摆,趁此时机挣脱了束缚。 “爹,那人在你身前十丈处!” 白止高声喝到。 白仲眉头微皱。 他的身前十丈,分明一片空空荡荡。 但是他也没有犹豫,一声低喝,捉着长刀向远处一刀劈落。 恐怖的刀芒几欲割裂虚空,汹涌而至。 一个青衫男子眉头微皱,显露了身形。 身上有黑白二气汹涌而出,一枚轮转的符印被刀芒直接绞的粉碎。 那两道身影也随即消散。 “你是如何发现的?!” 邹古微微偏移视线,看向了白止所在。 这是他阴阳家一脉的秘术,就算是二品武夫,也无法发现他的身形所在。 结果却被一个仅有弱冠之年的小子看穿了?! 白止嗤笑了一声: “当然是用鼻子了。” 邹古有些愕然: “鼻子?” 白止撇了撇嘴: “我隔了这么远,都能闻到一股强烈的狐臭味。 下次你用这个术之前,还是赶紧先把狐臭治好吧! 简直狐闹!” 邹古牙根紧咬,面容一阵青,一阵白。 他,的确有狐臭。 但是自己分明每日都用香熏掩盖,怎么这还能被闻出来?! 没有办法反驳的他一声怒哼,右手轻挥,数枚异彩斑斓的符印向着白止飞遁而去。 五行之气弥漫。 白止挑了挑眉,面色有些古怪。 不会真被自己说中了吧。 他之所以能发现邹古,也是因为此时整片空间都被文气与血气四处冲击。 但是邹古的藏身之地却是一片空荡荡。 使出反常必有妖,所以白止才推断有人隐匿。 而看着那飞奔而来的符印,白止眉头微挑: “阴阳家......” 他当初被阴阳家追杀,对于这些符印自然极为清楚。 摆出拳架,白止直接一拳砸了过去。 但是这几枚符印,倏然轮转,在靠近白止的时候,猛烈炸开。 恐怖的能量波动四散奔涌,五行之气在整座高台之上都掀起了一股巨大的风浪。 爆炸的中心更是道则混乱,破灭的气息横冲直撞。 邹古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蠢材一个。 五行符印合一炸开,就算是二品武夫受此一击,不死也要重伤! 白仲双目圆睁,看着白止被这爆炸吞噬,疾喝道: “止儿!” 周身如炽热的烘炉,气血沸腾。 一刀砍向邹古,眼中杀气腾腾。 邹古一身轻斥,一柄鎏金玉环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将白仲的长刀招架。 “别急,我会很快送你们父子团聚的!” 邹古冷声开口,眼中阴阳二气逸散。 但是下一个瞬间,一道人影从邹古的身边,破空而出。 一股慨然的拳势对着邹古当头印下。 邹古瞳孔微缩,直接被这一拳印在了自己的脸颊上,身形倒飞而去。 白止站在原地,眉头微皱,看向邹古被砸飞的方向。 而邹古则是立在高空之上,脸上被符印爬满。 身躯呈土黄之色,脸颊之上满是裂纹,溢出细碎泥土。 裂纹下,又是白皙的肌肤显露。 邹古冷冷地看着白止与白仲: “不亏是武安君后人,你们父子二人,很好!” 阴阳二气在邹古的身侧盘旋,恐怖的气势直压而来。 白止看向邹古所在,心中凛然。 五行轮转,生生不灭。 阴阳相合,孕育无常。 这个邹古已得阴阳家的精髓,踏入了二品境界,远远不是范珏可以相提并论的。 而此时,邹古看向了六国使臣所在: “你们还不出手?! 若真让赢则挺过这一关,你觉得他不会同我等清算?!” 六国使臣神色各异,随后韩国,赵国使臣之中,都有恐怖的气势蒸腾而起。 其中,有一位二品,三位三品,俱都气势惊人无比。 四道身影向着战团所在飞身而去。 而楚国,齐国,燕国,三国的使臣眼中异彩闪烁,俱都没有人出手。 他们知道这一次天人之争可能会有大变,而根据邹古所言,肯定是韩国,魏国,赵国都有所算计。 不然邹古不会怕秦王找他们清算。 白止看着这一幕,心中念头轻转,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神色顿时一变,看向白仲正要开口。 白仲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放心。” 白止有些愕然,目光移向了秦王赢则所在。 这个秦王,当真是好大的魄力! “止儿,,你去护住王上。 发现事情不对,立刻按下秦王座位上的那枚玉珠! 这些人,交给为父!” 白仲轻声传音,白止扭头看了过去。 白仲神色未变: “这些人,终于都跳出来了。 倒也没有超过为父同秦王的预料。” 白止挑了挑眉: “爹,你确定你能抵住这些人吗? 你和秦王又预料了什么东西?” 白仲却没有直接回复,而是放下了手中的长刀,闭目: “这些东西,其实你都没有必要知道。 朝堂之上,人心如障。 各家心思,各有盘算。 七国之中,更是博弈不穷。 但是,为父只要你知道一件事,也是为父要教给你的唯一一个道理。 那就是......” 白仲的体内,传来了一道金属断裂的身影。 随后白仲地双眸陡然睁开,意气勃然风发。 身形如同一柄出鞘的长剑,璀灿锋锐异常。 “这些所谓的家事,国事,庙堂之事,江湖之事,天下之事。 其实,终究不过一剑的事!” 一尊纯黑色的剑匣浮现在白仲的身前,缓缓掀开。 一柄带鞘长剑升空而起,白仲右手搭在长剑的剑柄之上。 看着上方向这边袭来的众人,嘴角轻勾。 随着一道清越的剑鸣声响起,一抹惊鸿剑光一闪即逝。 整座高台之上,寂然无声。 身周阴阳二气盘旋的邹古,那位不知名的二品修士,还有其他几位想要靠近此处的几位三品修士。 身形僵立在空中。 随后,轰然坠地! 那笼罩在诸人头顶的湛蓝色光幕之上,出现了一道裂隙。 随后当中分离。 无数道纹迅速的坍塌,湮灭,露出了外界景象。 而此时,一个老人正高悬在明月之畔,同那位天人相视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