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夏夏,睡觉好不好?
安夏正拿着酒瓶往杯子里倒酒,旁边突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手里的酒瓶夺了过去。 她的心脏在一瞬间狂跳了起来,但下一刻,再听到对方的声音的时候,她的心跳又平复了下去。 “喝这么多,对身体不好。”莫西熠的声线很好听,跟他的人一样,看起来就让人信赖又显得正派。 他和白璟书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白璟书看起来就是花花公子,惹女人喜欢,最会哄女人开心,却又最会伤人的心。 “子悦今天结婚,我高兴,就想我喝一点。”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现在还没醉。”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放下杯子,原地转了个圈。 却没想到,才转了半圈,她就觉得自己的头好晕。 晕眩感来得太突然,安夏完全稳不住自己的身子。 她以为,莫西熠会看在和她已经这么熟的份上,扶她一把。 然而,莫西熠并没有扶她。 安夏选择原谅他,毕竟他有洁癖。 但,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 有人扶住了她。 安夏晕乎乎的摇了下头。 好吧,还是有好人在。 她还没看清眼前的人,摇摇晃晃的站直,大着舌.头说了一声:“谢……谢!” 然而,扶着她的人却并没有放开她。 她疑惑的皱眉,眼前的人影越看越熟悉,怎么这么像白璟书那个王八蛋呢? 心里想着,她就说出来了。 她指着眼前还扶着她的男人,说道:“好人,你怎么长得跟白璟书那个王八蛋这么像?”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到面前的男人好像生气了。 “我又没骂你,你生什么气啊?” 她又推了推眼前的男人,这男人怎么一直抓着他不放! “你看清楚,我是谁!”男人扶在她腰上的手臂,逐渐收紧,声音里带着一层怒气。 这声音好熟悉…… 安夏甩了甩头,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过了几秒,待她看清面前的男人是谁的时候,猛的瞪大眼,直接一拳打在了他脸上。 “管你是谁,长得跟白璟书一样,就是欠打!” 她已经喝得半醉了,也没什么力气,拳头软绵绵的,打在身上一点也不痛。 但是,她弄出来的动静却不小,不少的宾客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白璟书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正好遇到南川过来,就和他说了一声:“我送她去房间里休息,等会儿就下来。” 南川挑眉,点了点头,一副“我懂你”的神色。 白璟书瞪了他一眼:“龌龊!” 南川嗤笑:“你今晚会再出现在宴会厅,算我输!” 白璟书没理南川,他觉得南川越来越黄了。 但是,当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还在咕哝着什么的安夏之后,喉头难耐的滑动了一下。 不过,她好像轻了很多。 可能是因为性子一直很活泼,又很乐观的原因,即使安夏已经毕业工作了三年多,身上还是带着一股学生气。 她身上,有种很活力的气息。 却又透着二十六岁的女人该有的轻熟感。 是个矛盾体。 而白璟书觉得,自己和她比起来,就像是在大染缸里被浸染得里外透彻的染布,找不到一点干净的地方。 偏偏是这种鲜明的对比,又让他们彼此吸引。 安夏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很不安稳。 白璟书要腾出一只手去按电梯,只好把她放下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安夏穿了高跟鞋,和他面对面的紧紧的靠在他身上,正好能将头枕在他的肩上,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正好打在白璟书的脖子上。 人的脖子是很敏.感的地方。 更何况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白璟书面色绷了绷,一言不发的扶着安夏进了电梯。 进了电梯,安夏跟没骨头似的,软软的靠在他怀里。 白璟书在短暂的享受之后,就觉得异常的煎熬。 好不容易进了房间,他扶着安夏,想让她躺下,结果安夏很不合作的抓着他不放。 他又不能把她撕开,直接丢到床上。 她喝了酒,即使床上很软,再被丢来丢去,肯定会更难受。 他只能在她耳边轻哄出声:“夏夏,睡觉好不好?” “嗯?”熟悉的声音让安夏恍惚的抬头的看他。 她眨了下眼睛,一副纯真又迷糊的样子:“白璟书?” 白璟书的喉头一紧,再也忍不住的,扣着她的后脑勺,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吻得有些凶狠,半年的别离,对他来说,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安夏虽然已经喝得有些懵了,反应有些迟钝,但她却也反应过来,是有人在吻她。 呸! 谁这么不要脸! 她挣扎了起来。 白璟书吻得又深又狠,恨不得把她吞下去。 心里的小火苗烧得正旺,哪里经得住安夏这样蹭来蹭去。 他有些忍不住了,但又舍不得松开。 他先制住了安夏的双手,沉着双眸,紧紧的贴着她,呼吸粗重的说:“再动就上了你!” 故作凶狠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无奈。 他真没什么自制力。 但是,在和安夏同、居了那么久的时间里,他竟然没有碰她。 说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 就连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他这句话,让安夏平静了下来。 和白璟书闹腾了这么大一会儿,安夏的眼里,终于清明了几分。 她看着白璟书迟迟的没有说话,像是终于确认他就是白璟书了,就气势汹汹的说道:“你倒是上啊,耍嘴皮子谁不会?” 她这句话说得十分利索,但说完之后,却打了酒隔。 她感觉到了一丝尴尬。 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大半。 她说了什么! 她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哼了一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推了推白璟书:“放开啦,我要睡觉!” 而白璟书却不肯放过她。 他将她抱得更紧。 “安夏,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动你?” “不好意思,半年没见,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动我啊?嗯?” 说好的过完年就回云州市的人,别说回来了,连电话都很少接,就算接了电话,也是敷衍了事的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