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章 冲动(二更)
这个女人真是伶牙俐齿,他才说一句,她给你怼回十句。 一时间,蒙烈笑了,说:“你倒是会算。” 见他有妥协,宁可趁热打铁,说:“是你不想占我的便宜我才算给你听。算来算去其实还是我赚了不是?” 这话,他更爱听。 不过,谁说他不想占她的便宜? 自从那天把她从郁府抓回又打了一场,打斗中他倒真的有种滚一次沙发的冲动。若不是多年的意志力,他把她吃干抹净也不是不可能。 他讨厌这种冲动更讨厌这种不受控,所以逼着她和他同床以锻炼他的意志力,更在心中总把她鄙视得体无完肤。 冲动似乎被压制住了。 今天,她的这句‘是你不想占我的便宜’又让他想起那天把她压制在沙发上时想吻她的冲动。 他的眼光不自觉落在她的唇上…… 宁可不察,抓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问:“你吃饱了没?吃饱了就去换衣服。我们是客,而且我们是外来的,早到场会让人感觉到我们的诚心和礼貌。” “不换。”麻烦。 宁可哽了哽,看着身边的钢铁直男,好吧,不换也行。她说:“那至少要打领带。” 扬了扬下巴,蒙烈说:“你给我打。” 他愿意戴就好,宁可说:“好啊。” 当初在家里,她长期给父亲他们打领带,这活她再擅长不过。 从盒子中取出领带,展开,明黄领带上绣有暗色牡丹花瓣,不细看发现不了,发现了只会觉得更尊贵非凡。 宁可站起来,将领带绕在蒙烈的脖子上。 她站着,他坐着,无形中他必须抬头。 凭什么要他抬头? 从来只有他俯视一切…… 蒙烈突然站起来把宁可吓一跳,一双好看的杏眼瞪着他。 “赶紧的,打啊。”蒙烈不耐烦的说。 他坐着倒还好,他突然站起来就比她高上许多,领带绕在他脖子上,她得把它压到他的衣领下。 唉,这个人总是站得笔直笔直的,从不懂得适当的低个头。 她稍微踮起脚尖,慢慢的压着他的领子。 看着她熟悉的打着领带,蒙烈感觉自己似乎又有那种冲动了,似乎又有点不受控,他有些烦躁,说:“能不能快点。” “好好好,马上好。” “紧了。” “紧了吗?我松松。”适当的松了些,重新系好,宁可问:“再怎么样?” “很熟练啊,原来给谁打过?”问话间,蒙烈脑中不觉飘过骆鼎的脸。 “我爸爸的领带都是我打的。” 闻言,蒙烈的心舒服了点,不再觉得领带箍在脖子上难受,他佯装扯了扯,说:“就这样吧。” 宫一、羽丫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宁可给他们头儿打领带的一幕,二人相觑一眼,非常有默契的点了个头。 宫一说:“头儿,我去开车。”宁可说的要早去会场的话他有听到,他觉得宁可说的有理。 不待蒙烈开口,羽丫头急忙说:“我和你一起去。” 接着,二人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跑了出去。 跑到越野车边,羽丫头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 “我也有吓到。” “你看到头儿的眼神了吗?” “看到了。” “是不是非常宠爱的看着可可姐?” “宠爱我没看出来。我倒觉得头儿看宁小姐的眼光就像一头狮子看到了猎物的眼光。” 那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吗? 羽丫头呆了呆,问:“宫一,你说,头儿这是忘了哲哲姐了吗?” “不清楚。” 一拳头擂在宫一的胸口,羽丫头说:“讨厌。” ‘嘿’的一声,宫一道:“说话就说话,你打我干什么?” “你们男人都讨厌。” “我又怎么着你了?” “反正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语毕,羽丫头跺脚上车,自觉的坐在了副驾。 宫一亦上了车,无语的看着羽丫头。半晌,他说:“以后,小心你的嘴,不要在宁小姐面前提到措哲的事。” “哼。你以为可可姐爱头儿爱得死去活来?会为了哲哲姐吃醋?我告诉你,以我女人的直觉,可可姐才不在乎头儿。如果她知道有个措哲是我们头儿心头的朱砂痣,半夜做梦她都要高兴得笑起来。” “你……” “不过是契婚。三年后可可姐可以潇洒走人。但是头儿……呵呵,我看舍不得走人的是他。那眼光,我的天,他看哲哲姐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眼光。” 宫一默了默,半晌,他拍着方向盘,说:“告诉你一件事。” “说。” “早上跑步的时候,你不是为宁小姐争取别墅吗?” “怎么了?” “后来,头儿看中对面山中的一块地,还问我那块地的风水。” 闻言,羽丫头震惊的看着宫一,说:“你的意思是说头儿打算把那块地买下来?” “嗯。” “是为了可可姐吗?” “你觉得头儿在B市还认识其她的女人吗?” 那倒也是,头儿身边除了她外,顶多一个措哲,充其量现在多一个宁可,而宁可正是B市人。 羽丫头思绪间,宫一又道:“我有种感觉,头儿打算生孩子了。” 似见鬼般的看着宫一,羽丫头说:“你别吓我。” “吓你干嘛。如果说头儿最初有三分兴趣买那片地的话,自从我说了那块地主子孙兴旺后,头儿买那地的兴趣已有了十分。” 不说宫一、羽丫头对他们头儿的百般猜测,只说蒙烈和宁可。 别墅中,蒙烈人高马大的伫立在鞋柜前,宁可站在他身边。 他等了又等,这个女人怎么还不替他换鞋? “猪吗,换鞋,赶紧的。”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腹诽着,宁可小心翼翼的问:“你能自己换鞋子吗?” “你想毁约?”协议上细节到换鞋那都是她的活。 眨着眼睛,宁可语带无奈,提醒说:“我穿着小礼服,不方便下蹲啊。” 蒙烈低头看,露肩齐膝短款,这一蹲下肯定相当狼狈…… 女人真是麻烦,明知道有很多不方便还偏要穿得这么的露骨。 他本来想恶作剧的命令她必须为他换鞋,但看着她不时眨着的眼睛似乎带着祈求还带着一丝撒娇的成分,他的心居然动了动。 算了,只有女人才会为难女人。 他大男人一个,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蒙烈蹲下,亲自找出自己的鞋,亲自给自己换上,转身出门,说:“走了。” 他就这样走了? 宁可翻白眼。 看着那道高大的背影,她道:“蒙烈。” 转身,蒙烈不满的瘪着眉,问:“干嘛?” “你能帮我把鞋拿出来吗?” 他自己换鞋子已经是给这女人天大的面子了,她居然还敢指使他? 反了天了。 蒙烈怒了,冲宁可挥着拳头,“你再说一遍!” 委屈的看着蒙烈,宁可说:“我穿着礼服不方便拿。” 她这什么眼神? 见鬼了? 她这又是在向他撒娇吗? 看着那个孤独的站立在鞋柜旁的小女人,蒙烈的心又动了动。 担心他甩了她迳自离开,那她可怎么办?总不至于脱了小礼服换鞋吧?一想到自己仅着内衣站在这里换鞋的场景,宁可打了个寒噤。于是,看向蒙烈的眼神越发的委屈,语气亦带着三分委屈七分祈求,说:“今夜总不是要演戏的,你就当大戏现在就开幕了不就成了。” 蒙烈就那么平静的看着她,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替她拿鞋。半晌,他走到鞋柜那里,打开鞋柜,问:“哪双?” “那个绿色盒子就是。” 蒙烈把它拿出来,打开,一双黑色小巧的高跟鞋呈现在眼前,其上布着零星的钻石。 仅从今天这身行头就可以看得出来宁御柏有多么的疼爱她,无论是什么都要给她最好的。思绪间,蒙烈把鞋子取出来轻轻的放在地上。 宁可急忙将脚从拖鞋中拿出来,放进高跟鞋中。 左脚很快穿好,穿右脚的时候麻烦了,怎么穿都穿不进去。 “蒙烈,再帮我拿一个提鞋器。” “提鞋器?”什么东西? “那个,就是那个最底下的,长柄的,黑色的。” 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开始帮了她,再帮她也不是不行。蒙烈好心情的从鞋柜的最底层拿到提鞋器递到宁可手中。 宁可单腿站立,拿提鞋器去提鞋。 奈何,那只鞋像和她扛上似的就是提不上来。 宁可嘀咕道:“难道我的脚又涨了?” “涨?”蒙烈呵呵一声,道:“你以为你还是十七、八岁的娃娃还在生长发育呢?快三十岁的少妇还冒充十七、八岁的少女,你也好意思。” 谁少妇了? 谁冒充了? 宁可恼火,用力去提那只鞋。 长久不穿高跟鞋的人,还没习惯金鸡独立的姿势,提鞋过程中一个摇晃她往前扑倒。蒙烈条件反射似的出手接住她,她扑了他一个满怀。 如果不是他站在她和鞋柜中间,她完全可以只手撑着鞋柜的…… “对……对不起。”一边说,宁可一边急急要推开他。 她这是有多嫌弃他? 蒙烈心生一股不满,不但没有放开她,更是用手紧了紧她的腰,说:“怕什么,我又不是瘟疫。就这样,穿,赶紧的。” 好吧,有他扶着,非常方便,她很快把鞋子提上来,站定,说:“好了。走吧。” 他没有放开她,反倒搂得更紧了。在她诧异抬头的瞬间,他突然低下头,攫取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