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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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藏古玩店在天都古玩市场里也算是新秀。 门面不大,才八十多平,开业也才十年,在天都古玩界的名头却已经不算小了。 店内的物件真假参半,这算是当前古玩界不成文的潜规则。 买卖全凭眼力,货款两讫概不退换。 捡了漏就算财神庇佑,打眼高价买了假货也与人无尤。 尧甜甜是天都大学考古系大三学生,从大二结束后,她课余时间就在雅藏古玩店打工。 一来可以补贴家用,另外也可以通过不断接触这些新老物件来学习和验证更多专业知识。 与往常的黄昏一样,整条街的古玩店都门可罗雀。 尧甜甜正在清理最近新收的两件玉器,这是两块山料弄了层深褐色皮壳后仿的和田籽玉。 玉质还不错,青白色,泛着莹润的光泽。 收这两块玉的时候尧甜甜在场,总价两千块入的,夏老板给标了三万一块的价。 古玩行业有句话,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尧甜甜也懂,所以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总有点不得劲。 夏老板正躺在躺椅上听着评弹,竹椅发出的吱吱声随着他身体的起伏深浅交替着。 嗒嗒的高跟鞋声响起,听得出是几个身材匀称的姑娘。 夏老板成竹在胸的站起身来,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迎上去:“几位美丽的女士,想看点什么呀?我这都是老物件,首饰可也不少。” 三个女孩中最高傲漂亮的女孩打量了一下店里说:“我们就随便看看,你喊那边那姑娘陪我们看就行了。” “您长的漂亮,您说了算,甜甜,过来招呼下客人。” 又说:“我就搁这坐着,有什么想问的,她解答不了的,您过来问我就行。” 尧甜甜看见她们进来就知道是冲自己来的,无奈叹了口气:“柳钰,有什么话我们去外面说吧,这儿不好说。” 柳钰冷哼了一声:“我和你一样身份吗?跟你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就是来买几件看得着的东西,你可仔细招待着。” 说完,不再看尧甜甜,转身朝货架走去。 已经重新躺下假寐的夏老板,把眼睛睁开一小条缝,看了一眼俩人后,脸上浮起意味难明的笑容。 这肯定又是博大少的风流债呗。 他当初之所以收留这个小姑娘做兼职,开的工资还不低,不都是看博大少的面,还得依言对她保密。 还好钱都是博大少出,他就平白得了个还算能干的伙计,还在博少那儿结了个善缘。 其实这姑娘长的还是勉强称得上有姿色的,就是有点呆,完全不解风情。 也不知道哪那么好命,让这个以风流著称的大少爷对她这么死心塌地。 “那个瓷瓶不错,可以放珠宝店茶几上插花,你拿过来给我看看。” 尧甜甜总感觉今天要出点什么事,不大情愿的拿出瓷瓶放在展台上。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清青花瓷,而且是官窑烧制,品相全,无丝毫破损。 以现在的行情怎么也得五万左右一只。 见尧甜甜并不直接把瓷瓶递给她,而是放到展台上,柳钰轻咳了一声,自己伸手过去把瓷瓶拿起来看。 两个随行的女生,巧妙的踱到了能遮掉部分监控和夏老板视线的位置。 “确实不错,就它吧,多少钱?帮我包起来。”柳钰说着又重新把瓷瓶放到了展台靠近边缘的地方。 尧甜甜也不去接,等她放稳,把手收回去了才准备去拿来装上。 柳钰的手却又突然急速伸到了瓷瓶上,说:“刚刚好像没看清楚,等我再看看。” 尧甜甜要出事的预感一瞬间变得异常强烈,正要抓紧瓷瓶,却依然慢了半拍。 柳钰以有心算无心自然是防不胜防。 瓷瓶以一种朴实的,毫不刁钻的角度往地板上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