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
城市的灯光,总是带着那么一点点昏黄,在临近郊区的夜晚,尤显得那么静谧。 “你到底认不认识路啊!”我冲着魔法师喊道!都走一下午了,怎么感觉离目的地越来越远了。 魔法师被吼得缩起脖子“:再走走,感觉快到了啊。” “你都感觉四五次了!看你进城的时候指路挺利索啊,怎么现在就给我搞丢了。” “我就认识那一段路。。。。” “。。。。” 此时的我们已经走到一个小公园门口,对天发誓,那个酒店附近绝对没有这样的地方。 二人无奈,只能进去找个椅子坐着。虽然rou体不会疲劳,但心神已快竭尽。 幽绿的矮灯映着薄雪,冬季的绿化总是显得肃杀,远处的黑暗中隐蔽着若隐若现的灯光。 真不知道这里是谁设计的,晚上看着有那么几分恐怖,特别是中央的方向,还用红色的灯,弄得跟有鬼一样。 等等,怎么还有隐隐约约的人声,这大冬天的谁晚上遛弯啊,也是身体好。 魔法师突然猛的拍上我肩膀,吓得我反手就是一掌。 他指着红光,严肃的对我说道“:你看那边。” “看到啦,这公园的设计真烂。” “不是啊,还有人声你听到没有。” “这个点吃完饭出来遛弯不是很正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羽绒服比暖气贵多了,这个季节的本地人不会在天黑后出门!” 说完,便火急火燎的起身跑去。 靠近大约十几步远,果然能隐隐约约看到很多穿着兜帽的人围着一个红色的光源,接着便是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我们面前。 吸血鬼! 她一见是我们,回头便跑。我拔腿便要追,忽觉得身后有异样动静,甩手打出一道风墙,一个青年人被狠狠的拍在地上。 砰! 哐啷。 魔法师的手中握着一个法阵,几发霰弹停在他的胸前,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面目凶恶,端着枪对准我们。 被魔法师说中了,不止有一个吸血鬼。那青年人若是凡人,这一下就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枪械重新上膛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眼前的青年人已经挥舞着利爪向我扑来。风压一镇,便化作蝠群在远处重新变为人形。 身后的魔法师也久违的掏出卷轴,那中年人已经长出翅膀飞起,在空中不停射击。 那青年人快步跑来,逐渐化作一只青蛙,我咧嘴一笑,同样的招数怎么能生效两次?伸手控风一抓。 靠,咋还真是青蛙。 只见那青蛙眼珠迸起,大嘴一张,飞来的不是舌头,而是沾满粘液的那个青年。我忙唤起石剑飞向他,他却化作腐臭的血液在空中散开,随即向我合围过来。 我尖叫着用风顶住来袭的血液,那些恶心的液体爬满无形的风壁,企图找出脆弱点突破,耳边不仅有它蠕动的声音,还有震耳欲聋的枪声。 腰部突然传来剧痛,风壁立马维持不住,那液体铺天盖地的袭来,我脚底一软,将整个身体都藏进地里去。 虽说如此安全,但也不敢久留,钻出脑袋一看,那青年果然又袭向魔法师,我伸手一拉,给他摔个狗啃泥。 “嗷!”青年口中发出类似猛兽的声音,回身便要来抓,我急忙退出好远,回到地面,变出两把火焰凝成的利剑,一阵挥舞。 本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不想这家伙竟从攻击的间隙中伸过手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用力反手下压,痛感直贯天灵。 不等调整架势,一顿组合拳来袭,魔法师掷出一张卷轴给天上飞的中年人,随即回身过来帮忙,将青年打翻在地。 我就势凝出一柄火矛,用力戳去,那青年躲避不及,下意识的伸手接住,火焰钻入他的rou体,两只手臂瞬间化为焦炭。 “我的儿子!”空中的中年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以风雷之势俯冲过来,魔法师架起屏障挡住子弹,却被中年人的利爪扑倒在地。 还好我及时闪过,从袖子里飞出数十张符咒,那中年人两翼扑击,竟将符阵拍散,符纸纷纷掉落在地。 魔法师无力吐槽道“:你当我为什么不把他拉下来打。” “那你试试这个!”我抬手将符咒丢向空中,燃烧的符咒从云里招来碗口粗的雷电,眼前传来中年人与魔法师的双重哀嚎。 几乎都能闻到烤rou的气味了。若说青年人还有一丝气息的话,中年人已经熟透了。 我扶起几乎衣不蔽体的魔法师,将他放在路边。魔法师伸手从口袋里颤巍巍的又拿出一套衣服,用几乎感受不到的力气退开我,颤抖着说道“:你去看看前面在搞什么幺蛾子,我得缓缓。” “好嘞。”我蹦蹦跳跳的往前走开,丝毫不敢再多呆一秒。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吃瘪了吧。 就在我们打斗的间隙,那些围在中央广场的家伙已经走光,更不用说那个女吸血鬼。红光也已经熄灭,留在原地的只有一片血污。 “这个。。。。”我看着血污喃喃自语,伸手也感应不到什么。就像道士曾经对我说的那样,我太愚钝了,无法发挥九剑的全部实力,只能控制那几种东西。 “回去吧。”魔法师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已经换好一身西装,看着彬彬有礼的。 “怎么回去啊?又用走的?” “报警吧,警察总该认路的。” “用啥报警啊?” 黑暗中,两个人挨家挨户的敲门,希望能借一部手机,但奇怪。 不,其实不奇怪。 没人开门。 这里闹吸血鬼估计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晚上没人开门也可以理解。投靠吸血鬼的人家估计因为刚才的动静,也不会给我们帮助。 终于到了第十户人家,我先没了耐心,对着屋子里大喊道“: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不然我可踹门了啊!” 理所当然的,还是没动静。 魔法师扶住我的肩膀,摇摇头,示意去下一家。 我一把甩开他,用力跺脚,整个房子都在颤抖。 门里如预期般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一个面容憔悴的妇女捧着手机开门“:给你,不要伤害我。” 一把接过手机,转头对魔法师炫耀道“:做好人没什么意义,办事才是最重要的。” 魔法师一脸嫌弃的别过头去,催我赶紧拨号。 报完警顺手将电话丢回去,嬉皮笑脸的告诉妇女可以关门了,然后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天上零零碎碎的星辰。 这次魔法师倒是没坐下,背着手急迫的看着远处的公路。 也许是送我们回去这件事太过无关紧要,大约两个钟头后才有辆关了警报的警车驶来,那警察下车还装模作样的连连抱歉,我们也无心拆穿,魔法师依旧绅士的拉开车门,请我先上去。 一路上没人说话,但还是能看出警察很厌烦,也许没这茬的话,他还在值班室里睡觉吧。不过没办法,谁叫他摊上两个路痴呢?其中一个还是能逼迫局长开出特例证明的。 特权果然好用,怪不得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不过我是不可能去最求这种东西的,想想被人围着巴结的场面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麻烦,太麻烦了,还是做我的江湖散人舒服。 越靠近住的酒店,路边便越繁华,也越喧嚣。 当看到酒店门前闪烁着蓝红色的光芒时,魔法师几乎要站起来了。 “前面怎么了?”魔法师紧张的问道。 警察摇头晃脑的“:不知道,也许是进小毛贼了。” 车没停稳,魔法师便撂下一句几乎敷衍的道谢,开门冲向封锁现场的警员。 警长正坐在一辆押运车的后面,被几个警察围着问话。 魔法师抓住一个最近的警员就是一通问,吓得那个警员嘴里干发出“嗬嗬”的声响,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拍拍魔法师的手腕,示意他把人放下,那警员连喘几口大气,才开口说道“:有两个劫匪袭击了八楼的房间,不过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被击毙了,没事了。” 魔法师指着车上的警长问道“:那另一个孩子呢?怎么只剩他了。” “另一个孩子他。。。。” 魔法师脸唰一下瞬间白了,就像变戏法一样。 “。。。。咳咳,另一个孩子他非要在房间里看电视,局长说随他去吧。” 现在轮到魔法师倒吸凉气,呼吸好几轮脸上才恢复些许血色。随即不再理会那个警员,大踏步的往楼里走去。 警长看到魔法师回来,忙迎上来,讲解事情发生的过程。 “他们袭击了这里,先是您的房间,然后是我们的。 不是普通人,是吸血鬼,不过狼人解决掉他们了。 只是现在他似乎无法变回人形,我劝局长放他在房间里,局长答应了。” 魔法师依旧大踏步走着,嘴里没有任何感情的说着“:恩,辛苦你了。” “本想去找他们,结果被他们先找上来了。”我插嘴道。 这么一说,警长也知道我们这么晚回来是去干吗了,连连道辛苦。 我听了微微笑着,心里在思考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要不是魔法师这个家伙路痴,也不至于走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更不至于刚才提心吊胆的。 局长在酒店的大厅里坐着,只是这次的魔法师没什么心情寒暄,敷衍两句便走开。 在电梯里,他摸着下巴,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发言提问“: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房间的?” “你在合作的酒店里房间号都是一样的?” “不是,是根据建筑外形决定的,几乎每个酒店都不一样。而且通过这个途径获取你不觉得绕太远了吗?” “那就是吸血鬼法术里有占卜。” “如果敌人真有预知。不,只是能够占卜过去的本领,我们就危险了。信息在战斗中就是命脉,而我们都没有这样的能力。” “其实还有一种很坏的可能。。。。” 话没说完,我们三个都不禁颤抖起来。 若是吸血鬼凭借永生作为交换笼络了人心,我们就算恢复以前的神力,也无法对抗他们。 总不能把城里的所有人都屠杀殆尽吧,那样岂不是犯了与某个金发王子同样的错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忌惮,神赐者们都秉持着不杀的规矩。无论内心多么愤恨,都不会做出击杀的行为。 不过,这样的规矩,仅限于初代神赐者而言。那些死亡的血奴,已经昭示了这些吸血鬼的行事准则。 八楼的地板上全是血迹,警长在博得魔法师同意后,破坏了黄色的警戒线,跨进案发现场。 这些痕迹,对我们几乎没有任何用处,破坏便破坏了吧。 狼人在房间的沙发上蜷作一团,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魔法师坐到他身边,细细的抚摸着狼人背上的毛发,我与警长只是在门口站着,并不打扰。 过了良久,狼人居然缓缓变回人形,与魔法师依偎在一起。此时的警长才上前靠近“:他们安排了临时的房间给我们,就在楼下。” “走吧。”魔法师的声音很温柔,狼人如同动物般轻轻呜咽一声,跟在后面。 还是老样子,他们两个小孩子一间,我与魔法师一间。无法入眠的我担任起守夜的责任。 虽然这一夜的平静证明,魔法师的担心只是徒劳。 吸血鬼没有再次发动袭击,也许与传说中一样,初拥仪式的成功率非常感人,一晚上四名吸血鬼的毙命,已经是他们无法承受的代价。 而狼人也印证了我的猜想。用来对付我们的吸血鬼,让他一个小孩子就解决掉了。虽说神赐几乎是由接受者来编造规则的。 可接受者终究还是尘世间的人,受着各种各样传说的影响,不至于无迹可寻。 魔法师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警局,而是带我又回到楼上的房间,本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可拿出来的却是一套衣服,一套与我那天挑的一模一样的的衣服。 “看你挺喜欢的,又怕打斗中弄坏,于是让警长又买十套回来给你备着。” “你精神病吗?还以为是你有什么进展了。” 话虽这么说着,还是伸手接过袋子。 魔法师很自然的背过身去,接着说道“:有些事也急不得,不过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吸血鬼的老巢估计就在我们昨天到的那一片地方,现在只要排查就好了。” “听说你们的监控力度不是很大。能查得到吗?” “监控力度再大也是要现场走访的,只不过相比你的国家而言,这里确实会麻烦许多。” “这倒不是什么问题。。。。” “这是问题,每多拖一天,就会多一天问题。况且昨晚你也看到了,他们非常忌惮吸血鬼,走访的过程很可能不流畅。” “我们可以请那些警察帮忙嘛,保护民众不就是他们改做的嘛。你可以转过来了,我换好衣服了。” 魔法师低头叹气“:可能与你想的有些不同,他们只是领工资上班而已,未必会尽力。” “那就给他们一点道德上的压力。”我笑着走出门去。 楼下还停着警车,警戒条依旧横在门口,只留下一个小通道进出客人。 酒店的老板看到这一幕,估计要哭了吧。城市的灯光,总是带着那么一点点昏黄,在临近郊区的夜晚,尤显得那么静谧。 “你到底认不认识路啊!”我冲着魔法师喊道!都走一下午了,怎么感觉离目的地越来越远了。 魔法师被吼得缩起脖子“:再走走,感觉快到了啊。” “你都感觉四五次了!看你进城的时候指路挺利索啊,怎么现在就给我搞丢了。” “我就认识那一段路。。。。” “。。。。” 此时的我们已经走到一个小公园门口,对天发誓,那个酒店附近绝对没有这样的地方。 二人无奈,只能进去找个椅子坐着。虽然rou体不会疲劳,但心神已快竭尽。 幽绿的矮灯映着薄雪,冬季的绿化总是显得肃杀,远处的黑暗中隐蔽着若隐若现的灯光。 真不知道这里是谁设计的,晚上看着有那么几分恐怖,特别是中央的方向,还用红色的灯,弄得跟有鬼一样。 等等,怎么还有隐隐约约的人声,这大冬天的谁晚上遛弯啊,也是身体好。 魔法师突然猛的拍上我肩膀,吓得我反手就是一掌。 他指着红光,严肃的对我说道“:你看那边。” “看到啦,这公园的设计真烂。” “不是啊,还有人声你听到没有。” “这个点吃完饭出来遛弯不是很正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羽绒服比暖气贵多了,这个季节的本地人不会在天黑后出门!” 说完,便火急火燎的起身跑去。 靠近大约十几步远,果然能隐隐约约看到很多穿着兜帽的人围着一个红色的光源,接着便是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我们面前。 吸血鬼! 她一见是我们,回头便跑。我拔腿便要追,忽觉得身后有异样动静,甩手打出一道风墙,一个青年人被狠狠的拍在地上。 砰! 哐啷。 魔法师的手中握着一个法阵,几发霰弹停在他的胸前,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面目凶恶,端着枪对准我们。 被魔法师说中了,不止有一个吸血鬼。那青年人若是凡人,这一下就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枪械重新上膛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眼前的青年人已经挥舞着利爪向我扑来。风压一镇,便化作蝠群在远处重新变为人形。 身后的魔法师也久违的掏出卷轴,那中年人已经长出翅膀飞起,在空中不停射击。 那青年人快步跑来,逐渐化作一只青蛙,我咧嘴一笑,同样的招数怎么能生效两次?伸手控风一抓。 靠,咋还真是青蛙。 只见那青蛙眼珠迸起,大嘴一张,飞来的不是舌头,而是沾满粘液的那个青年。我忙唤起石剑飞向他,他却化作腐臭的血液在空中散开,随即向我合围过来。 我尖叫着用风顶住来袭的血液,那些恶心的液体爬满无形的风壁,企图找出脆弱点突破,耳边不仅有它蠕动的声音,还有震耳欲聋的枪声。 腰部突然传来剧痛,风壁立马维持不住,那液体铺天盖地的袭来,我脚底一软,将整个身体都藏进地里去。 虽说如此安全,但也不敢久留,钻出脑袋一看,那青年果然又袭向魔法师,我伸手一拉,给他摔个狗啃泥。 “嗷!”青年口中发出类似猛兽的声音,回身便要来抓,我急忙退出好远,回到地面,变出两把火焰凝成的利剑,一阵挥舞。 本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不想这家伙竟从攻击的间隙中伸过手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用力反手下压,痛感直贯天灵。 不等调整架势,一顿组合拳来袭,魔法师掷出一张卷轴给天上飞的中年人,随即回身过来帮忙,将青年打翻在地。 我就势凝出一柄火矛,用力戳去,那青年躲避不及,下意识的伸手接住,火焰钻入他的rou体,两只手臂瞬间化为焦炭。 “我的儿子!”空中的中年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以风雷之势俯冲过来,魔法师架起屏障挡住子弹,却被中年人的利爪扑倒在地。 还好我及时闪过,从袖子里飞出数十张符咒,那中年人两翼扑击,竟将符阵拍散,符纸纷纷掉落在地。 魔法师无力吐槽道“:你当我为什么不把他拉下来打。” “那你试试这个!”我抬手将符咒丢向空中,燃烧的符咒从云里招来碗口粗的雷电,眼前传来中年人与魔法师的双重哀嚎。 几乎都能闻到烤rou的气味了。若说青年人还有一丝气息的话,中年人已经熟透了。 我扶起几乎衣不蔽体的魔法师,将他放在路边。魔法师伸手从口袋里颤巍巍的又拿出一套衣服,用几乎感受不到的力气退开我,颤抖着说道“:你去看看前面在搞什么幺蛾子,我得缓缓。” “好嘞。”我蹦蹦跳跳的往前走开,丝毫不敢再多呆一秒。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吃瘪了吧。 就在我们打斗的间隙,那些围在中央广场的家伙已经走光,更不用说那个女吸血鬼。红光也已经熄灭,留在原地的只有一片血污。 “这个。。。。”我看着血污喃喃自语,伸手也感应不到什么。就像道士曾经对我说的那样,我太愚钝了,无法发挥九剑的全部实力,只能控制那几种东西。 “回去吧。”魔法师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已经换好一身西装,看着彬彬有礼的。 “怎么回去啊?又用走的?” “报警吧,警察总该认路的。” “用啥报警啊?” 黑暗中,两个人挨家挨户的敲门,希望能借一部手机,但奇怪。 不,其实不奇怪。 没人开门。 这里闹吸血鬼估计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晚上没人开门也可以理解。投靠吸血鬼的人家估计因为刚才的动静,也不会给我们帮助。 终于到了第十户人家,我先没了耐心,对着屋子里大喊道“: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不然我可踹门了啊!” 理所当然的,还是没动静。 魔法师扶住我的肩膀,摇摇头,示意去下一家。 我一把甩开他,用力跺脚,整个房子都在颤抖。 门里如预期般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一个面容憔悴的妇女捧着手机开门“:给你,不要伤害我。” 一把接过手机,转头对魔法师炫耀道“:做好人没什么意义,办事才是最重要的。” 魔法师一脸嫌弃的别过头去,催我赶紧拨号。 报完警顺手将电话丢回去,嬉皮笑脸的告诉妇女可以关门了,然后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天上零零碎碎的星辰。 这次魔法师倒是没坐下,背着手急迫的看着远处的公路。 也许是送我们回去这件事太过无关紧要,大约两个钟头后才有辆关了警报的警车驶来,那警察下车还装模作样的连连抱歉,我们也无心拆穿,魔法师依旧绅士的拉开车门,请我先上去。 一路上没人说话,但还是能看出警察很厌烦,也许没这茬的话,他还在值班室里睡觉吧。不过没办法,谁叫他摊上两个路痴呢?其中一个还是能逼迫局长开出特例证明的。 特权果然好用,怪不得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不过我是不可能去最求这种东西的,想想被人围着巴结的场面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麻烦,太麻烦了,还是做我的江湖散人舒服。 越靠近住的酒店,路边便越繁华,也越喧嚣。 当看到酒店门前闪烁着蓝红色的光芒时,魔法师几乎要站起来了。 “前面怎么了?”魔法师紧张的问道。 警察摇头晃脑的“:不知道,也许是进小毛贼了。” 车没停稳,魔法师便撂下一句几乎敷衍的道谢,开门冲向封锁现场的警员。 警长正坐在一辆押运车的后面,被几个警察围着问话。 魔法师抓住一个最近的警员就是一通问,吓得那个警员嘴里干发出“嗬嗬”的声响,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拍拍魔法师的手腕,示意他把人放下,那警员连喘几口大气,才开口说道“:有两个劫匪袭击了八楼的房间,不过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被击毙了,没事了。” 魔法师指着车上的警长问道“:那另一个孩子呢?怎么只剩他了。” “另一个孩子他。。。。” 魔法师脸唰一下瞬间白了,就像变戏法一样。 “。。。。咳咳,另一个孩子他非要在房间里看电视,局长说随他去吧。” 现在轮到魔法师倒吸凉气,呼吸好几轮脸上才恢复些许血色。随即不再理会那个警员,大踏步的往楼里走去。 警长看到魔法师回来,忙迎上来,讲解事情发生的过程。 “他们袭击了这里,先是您的房间,然后是我们的。 不是普通人,是吸血鬼,不过狼人解决掉他们了。 只是现在他似乎无法变回人形,我劝局长放他在房间里,局长答应了。” 魔法师依旧大踏步走着,嘴里没有任何感情的说着“:恩,辛苦你了。” “本想去找他们,结果被他们先找上来了。”我插嘴道。 这么一说,警长也知道我们这么晚回来是去干吗了,连连道辛苦。 我听了微微笑着,心里在思考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要不是魔法师这个家伙路痴,也不至于走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更不至于刚才提心吊胆的。 局长在酒店的大厅里坐着,只是这次的魔法师没什么心情寒暄,敷衍两句便走开。 在电梯里,他摸着下巴,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发言提问“: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房间的?” “你在合作的酒店里房间号都是一样的?” “不是,是根据建筑外形决定的,几乎每个酒店都不一样。而且通过这个途径获取你不觉得绕太远了吗?” “那就是吸血鬼法术里有占卜。” “如果敌人真有预知。不,只是能够占卜过去的本领,我们就危险了。信息在战斗中就是命脉,而我们都没有这样的能力。” “其实还有一种很坏的可能。。。。” 话没说完,我们三个都不禁颤抖起来。 若是吸血鬼凭借永生作为交换笼络了人心,我们就算恢复以前的神力,也无法对抗他们。 总不能把城里的所有人都屠杀殆尽吧,那样岂不是犯了与某个金发王子同样的错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忌惮,神赐者们都秉持着不杀的规矩。无论内心多么愤恨,都不会做出击杀的行为。 不过,这样的规矩,仅限于初代神赐者而言。那些死亡的血奴,已经昭示了这些吸血鬼的行事准则。 八楼的地板上全是血迹,警长在博得魔法师同意后,破坏了黄色的警戒线,跨进案发现场。 这些痕迹,对我们几乎没有任何用处,破坏便破坏了吧。 狼人在房间的沙发上蜷作一团,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魔法师坐到他身边,细细的抚摸着狼人背上的毛发,我与警长只是在门口站着,并不打扰。 过了良久,狼人居然缓缓变回人形,与魔法师依偎在一起。此时的警长才上前靠近“:他们安排了临时的房间给我们,就在楼下。” “走吧。”魔法师的声音很温柔,狼人如同动物般轻轻呜咽一声,跟在后面。 还是老样子,他们两个小孩子一间,我与魔法师一间。无法入眠的我担任起守夜的责任。 虽然这一夜的平静证明,魔法师的担心只是徒劳。 吸血鬼没有再次发动袭击,也许与传说中一样,初拥仪式的成功率非常感人,一晚上四名吸血鬼的毙命,已经是他们无法承受的代价。 而狼人也印证了我的猜想。用来对付我们的吸血鬼,让他一个小孩子就解决掉了。虽说神赐几乎是由接受者来编造规则的。 可接受者终究还是尘世间的人,受着各种各样传说的影响,不至于无迹可寻。 魔法师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警局,而是带我又回到楼上的房间,本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可拿出来的却是一套衣服,一套与我那天挑的一模一样的的衣服。 “看你挺喜欢的,又怕打斗中弄坏,于是让警长又买十套回来给你备着。” “你精神病吗?还以为是你有什么进展了。” 话虽这么说着,还是伸手接过袋子。 魔法师很自然的背过身去,接着说道“:有些事也急不得,不过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吸血鬼的老巢估计就在我们昨天到的那一片地方,现在只要排查就好了。” “听说你们的监控力度不是很大。能查得到吗?” “监控力度再大也是要现场走访的,只不过相比你的国家而言,这里确实会麻烦许多。” “这倒不是什么问题。。。。” “这是问题,每多拖一天,就会多一天问题。况且昨晚你也看到了,他们非常忌惮吸血鬼,走访的过程很可能不流畅。” “我们可以请那些警察帮忙嘛,保护民众不就是他们改做的嘛。你可以转过来了,我换好衣服了。” 魔法师低头叹气“:可能与你想的有些不同,他们只是领工资上班而已,未必会尽力。” “那就给他们一点道德上的压力。”我笑着走出门去。 楼下还停着警车,警戒条依旧横在门口,只留下一个小通道进出客人。 酒店的老板看到这一幕,估计要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