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
“小哲,我想看一下配枪记录!”李飞来到警械室门口。 “李队长,你要看那一天?”小哲问。 “这半个月的都给我看一下!”李飞斟酌一下。 “好的……”小哲拿出记录递给李飞:“这是从上月初到这个月的所有记录。” “谢谢!”李飞接过记录册翻看着。 “头儿!”祁梦菡急匆匆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芈烨在送顾纾去单位的路上出了车祸,刚刚医院通知芈烨没……没抢救回来……” 李飞听完小菡的话本来就不知所措的心情变得更加不是滋味看了看小哲说:“这天他们处理什么案子?” “好!谢谢!”李飞看着祁梦菡:“走去现场!” 李飞开着车到了医院,就看见芈烨的爷爷僵硬的站在栏杆旁边,看着窗外远处的山上香烟弥漫的道观。 “爷爷……”李飞缓缓地走到哪里老芈身旁小声的说。 “哦!”老芈回过神:“李队长,你好……” “爷爷,对不起……”李飞自责:“我不应该让芈烨出这次任务的!” “诶!”老芈拧开瓶盖喝了口水笑了笑:“不要这么说,这是他的命,这孩子父母走得早,都是我带的,自从他报考了警校,我就已经做好了他随时牺牲的准备,毕竟他父母离开时也是这么突然!习惯了……只不过去鸭绿江畔的愿望……你去忙吧,我没事,一会儿我就回去!” 李飞看着愁眉不展的老芈,也只能默默地出去了。 “这姑娘,伤势较轻,两三天就能出院了!”医生看着李飞说。 “师母,您放心,没事的!”李飞话音刚落就来了一通电话。 “头儿,我查了一下,早上给顾纾,打电话的人叫吴忠,但是他今天一直在讯问室里,录像我也看了,他中途没有出去过,也不可能打手机打电话。而且他们工作时所有的电子产品都要上交,都是都在柜子里,柜子的钥匙,也在吴忠身上,且只有一把,我刚刚把他的手机送检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人的指纹。” “那个货车司机身份确认了吗?” “刚刚,交警队的同志告诉我,这个人开的车是黑车,人也是黑户叫钱礼,曾经是鸿鹄市达彩集团执行总裁,由于欠供货商1.5亿人民币,后被强制执行,公司也倒闭了,传票和通知他都一直拒收,也不履行。” “你先带着秦曦去荣息集团看看,我去找吴忠!” “您好,我来找你们傅总!”祁梦菡来到荣息集团的前台。 “您有预约吗?”前台的小伙子问。 “警察!”祁梦菡从口袋里掏出证件:“我们有事寻求她的帮助!” “不好意思,傅总还没有回来……” “那她什么时候能回来?”秦曦问。 “这……这我不知道……”小伙子为难的说。 “这几位?”一个个子高大,满脸胡子的黑人走进来看着那个小伙子高声喊道。 “这几位是市局的同志来找傅总!” “警察同志,先进屋再说!”那个黑人掂量了一下秦曦笑着,领着大家来到办公室。 “您好!”祁梦菡看着黑人。 “哦!我是公司股东,是傅妍的丈夫,他今天去应酬了!”黑人看着祁梦菡:“我叫杰森……” 祁梦菡微笑着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您认识这个人吗?” “这个人……”那个黑人皱了皱眉:“这个人好像叫蒋方,是傅妍的专属司机。半个月没来上班了,根据我们公司的规定已经视他自主离职,所以我们也没有再去找他了。” “那他在走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或者……” “诶!他又不归我负责,我哪知道!但是我听傅妍说过他有过犯罪记录……”黑人结巴了一下。 “犯罪记录!”祁梦菡反问:“我们调查过了未曾发现他的行政,刑事犯罪!” “那是几年前的事,当时我是公司的法律顾问,她把那家伙的档案给我看的。” “头儿,李局,刚刚在讯问室里心绞痛犯了,刚刚把他送到医院!” “你现在,把东西都配上,在病房里守着,除了医生,谁也不要进去,刘副局去了也别让他进去!” “你看,弹道,其实还是有一定的偏差,要是按照顾局射击的精准度,很难出现这种偏差,按理来说,你觉得一个打了一辈子枪的老兵能出现这点偏差吗,即便有失误。而且我刚刚提取了脑容物,金属残留,与弹匣里子弹的成分有区别,一个是镀铜的弹头,而在死者脑容物的金属残留是铅,我也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现场死者血迹变化,离死亡有半个小时,现在天气热,血液的凝固也快,尸体也有问题,为了让我们对尸温的测定出差错,尸体在空调下至少呆了四个小时以上,尸斑的沉积点,在臀部,人也是在濒死状态下遭到枪击,在血液里没有检查出安眠药或者其他麻醉药物残留,也没有对死者进行捆绑,营造出一种当场死亡的假象。” “头儿!”一名警员走过来:“刚刚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了,佟鹏飞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也不用再吃流食,就是说话有障碍,还有就是周雯毓明天就能出院了!” “你现在带几个人去荣息找那个黑人!” “头儿,不要费事了!”祁梦菡走回来:“那个黑鬼,什么也不说,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还有,他给了我们蒋方的一份报告,上面说,蒋方有过性侵犯的犯罪记录,受理案件的是上海警方……” “不对啊!”李飞辩解:“我查过他根本没有犯罪记录!” “那个黑人说他犯罪时间是在25年前,我刚刚也联系了上海黄埔区公安局,同志们说是有这件事,但是没有录入,都是一些老卷宗。说他所侵犯的人叫做梁佳,95年三月中旬,梁佳刚刚评选上全国优秀医护人员,四月初院里给她放了一个年假,她就趁着这次假期,回了一趟复旦,去拜访老教授,就在到上海的第三天黄埔区公安局就接到了报案,次日就回了鸿鹄市,在此期间没有任何的事情,但就在99年8月3日晚上梓珏县公安局接到失踪报案,在10日下午于净湖区9路公交站后的垃圾中转站内发现了一包被肢解的尸体,经过确认是梁佳的,当时净湖区公安局,法医的鉴定报告上表明,梁佳在死前遭到多名男性的侵犯,而且是在活着的情况下将人肢解的,还有就是,死者在死之前的最后一餐是蛋糕,那天也是她的生日。” “等一下让我捋一下!”李飞满面惆怅地看着祁梦菡。 “头儿!”宋幂跑来:“刚刚我查了一下,这个蒋方对他人实施侵犯只被行政拘留了一日,而且当时警方一直在劝说梁佳和解!” “当年处理这件案子的警察叫什么名字?”李飞问。 “处理这件事的人叫做庞恭,是鸿鹄市百岁县书记的儿子。” “真他妈的有意思!”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李飞转过身一看竟然是佟鹏飞,他拄着拐杖踉踉跄跄的走到工位微笑着看着大家。 “你这个兔崽子怎么从医院出来了?”刘副局长从门口经过瞄了一眼大骂。 “没事,医生说我基本上都养好了,只是以后出不了外勤了。”佟鹏飞把拐杖靠在桌边笑了笑。 “你现在给我滚回去!咱不差钱,快,快,别让我看见你……”李飞看着满身装备的佟鹏飞大吼道。 “头儿!我没事,医生说,让我下床走走,要是一直睡着不动,对心血管都不好,再说了现在这么忙能早出来就早出来,再不行,回来也能搭把手,诶!芈烨那个兔崽子去哪了?”佟鹏飞没心没肺地大喊着。 还在敲着键盘的祁梦菡突然停了下来,强忍着不出声,秦曦看了一下祁梦菡的眼睛就快步的走出去了,李飞也从怀里掏出烟径直地走到外面,点起烟,不知所措地手拍打着栏杆。 “喂!怎么了,咋都不说话了……”佟鹏飞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 “上面给他放了一个年假,通知一下来他就订了机票去了自贡!”祁梦菡打了一杯水递给佟鹏飞。 “他妈的,跑的还挺快!”佟鹏飞吃完药说。 “李飞!”戴瑗拿着一份报告递给李飞:“你猜怎么着?” “戴姐,这份报告!”李飞一个字一个字读起来。 “从DNA和其他的数据来看,周晓玥其实是周颖玥的孩子,他们俩的比对,而在看周雯毓的的对比……” “你的意思是周雯毓养的九年的孩子其实是周颖玥的,我刚刚做了一个违反章程的事,我去对周雯毓做检查,她的各项指征都明确表示她有不孕不育,所以,你懂的……” “我去,这俩女人,有点复杂!”李飞惊讶。 “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我刚刚让小杨去民政局和计生办查了一下,周雯毓和周颖玥是姊妹关系,应该是同父异母……” “周忠棠?”李飞喃语道。 杨辰也急匆匆地跑过来递给李飞几份报告:“头儿,我在民政局、计生办、学校和梅花鹿村委会走访了一下,周颖玥实际上比周雯毓大差不多两岁。是三十年前,周忠棠入赘到何雯家,在结婚第一年何雯怀孕,去孕检时周忠棠看出来,何雯怀的的是女孩,就将这件事告诉了重男轻女的岳父何毅,何毅知道后就要求何雯打胎,重新怀,但是何雯却不理会,坚持就将孩子生出来了,次年,何雯又一次怀孕,怀的的又是女孩,何雯和周忠棠用周颖玥威胁她把孩子打掉,就因为这件事都闹到学校里,也间接造成周忠棠失去了竞选校书记的资格,因为这件事,县公安局还接到了何雯举报周忠棠家暴自己的案子。后来在怀孕六个月时,被迫压力,何雯在鸿鹄市妇幼中心堕胎,没成想,医生的违规cao作,造成何雯大出血意外死亡。何毅后来,以帮自己meimei女儿说媒的幌子下,将自己外甥女赵萱许配给了周忠棠,在结婚之后便怀孕,在怀孕三个月时,两人突然离婚。后来赵萱也把孩子生了下来,在考虑没钱抚养孩子的情况下,赵萱以其父母再三考虑将孩子过继给了梅花鹿村的吴支书记家。由于赵家过继时没有说清孩子年龄造成吴书记给孩子上户口时,说错了,就造成毓姐的户口本上的年龄要比实际大。” 李飞拍了拍脑袋瓜掐掉烟头冷笑一下:“难怪上次做的匹配对不上呢?两位辛苦了……”